《念阳》天羽辰澈

13、女孩

　　“宝贝……藏好，别被发现，别出声，妈妈和你们玩捉迷藏，妈妈说可以出来了，你们再出来，乖…”

　　“妈妈……我怕“

　　“不怕，小灵乖，妈妈，一会直在，等妈妈打败恶魔的时候，你们再出来，知道了吗？”
　　“妈妈……他好像来了”

　　“小灵一定会保护好弟弟的，对不对？妈妈帮你们打跑恶魔。”
　　“我会保护好弟弟的”
　　“我也会保护好姐姐”

　　黑暗中，女人轻声安扰她的孩子，但声音中的恐惧却一目了然

　　小言，小灵，妈妈爱你们。

　　这一句，却如此坚定，这是一位母亲的遗言，也是对孩子最好的礼物

　　柜子门关上，瓦罐声响起，有人来了

　　“草！臭/婊/子！什么东西，罐子……”

　　男人一见女人便一巴掌过去

　　“啊！”

　　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他/娘/的！搞个瓦罐天天防老子！唔……”

　　男人喝了一口酒，目光向四处看去，没有找到那个两个小小的身影

　　“草|你|妈，贱/人，那两个小崽子去哪了！”

　　男人一脚踢倒女人，再用力踢向女人的腹部

　　“唔……！”

　　女人忍着痛苦，她自从生下孩子，便为了她的孩子披上了名为坚强的衣服，但……眼前这个男人，丈夫，恶魔，还是伤害了他们，是她的错，但，今天她要结束一切。

　　“妈妈……”
　　女孩通过柜子门的缝隙看见恶魔在打妈妈，她想哭，但她只能用双手控制自己不出声，她不敢看了

　　妈妈叫她照顾好弟弟，她要做到，她是姐姐，不可以哭

　　姐姐……

　　男孩用细小的声音唤着现在唯一依靠的姐姐

　　言言乖，姐姐会保护你！妈妈为我们去打败恶魔了，马上……马上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在细微声音的安抚中，打骂声停下，最后一个声敲是玻璃碎了的声音，女孩偷偷向缝隙中看去，恶魔不见了，妈妈……也不见了

　　妈妈……她最爱的妈妈，和恶魔一起消失不见了，灯光太暗，她看不清，月光照过来只能看见地上的水

　　地上的水？

　　言言，我出去看看，等姐姐回来

　　姐姐！可是万一……

　　乖！

　　女孩走出来，壮着胆子，通过月光，看见……

　　妈妈，和恶魔倒在一起，地上的水是从他们身上来的，还有腥味

　　妈妈？

　　女孩想叫醒妈妈，但一直叫不醒

　　妈妈打败了恶魔，和恶魔一起走了
　　女孩跑回弟弟身边，把家巾唯一一个毛毯搭在弟弟身上。

　　“言言，妈妈睡着了，恶魔……已经走了，妈妈说过
　　恶魔走后就可以跑了，不管怎么样先跑，走，姐姐带你离开这里。”

　　“姐姐……”
　　“快点，我们快跑出去，跑出去找人叫醒妈妈，马上我们就可以见到光了”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带着弟弟离开这里！
　　快跑快跑，带着弟弟离开这里……
　　妈妈，好黑，我该往哪走？
　　我好害怕，我必须跑……

　　“两条路？为什么会有两条路？明明没有的……妈妈没有说过……”

　　“走左边。”
　　常年关闭的邻居家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他指了指左边的路，为女孩指引了方向

　　“啊……谢谢叔叔，谢谢”

　　尚灵曾经见过这个叔叔，这个人救过弟弟一命……

　　小言……姐姐带你离开，可以离开了，妈妈说跑到前面那栋公寓找了两个大哥哥就可以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噩梦。

　　“两个大哥哥，在哪里？救救妈妈，救救我们，好累啊……”

　　“姐姐，姐姐，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是小言没有保护好姐姐……呜呜呜呜……”
　　妈妈不见了，他只有姐姐了。

　　他这个时候只能无措的哭着。妈妈不见了，姐姐又晕倒了，他没办法了……

　　对了，大哥哥，妈妈说找到两个大哥哥。

　　他必须救姐姐

　　纪念辰和楚书阳停好车边聊天边走，走到公寓门口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见两个受伤的小孩

　　“那两个小孩……楚哥，快”

　　纪念辰和楚书阳。跑到两个小孩身边，把衣服披到他们的身上

　　“这个孩子发高烧！”

　　“快送医院！”

　　小男孩的手死死攥着着姐姐的衣服

　　“救救姐姐”
　　这个怀抱好温暖……像妈妈……妈妈以前也这样抱过的
　　“坚持住，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再坚持一下，拜托了”

　　妈妈为了我们与恶魔一起消失了，只剩姐姐了。

　　妈妈为了我们与恶魔一起消失了，只剩弟弟了。

　　小灵，言言……妈妈会保护好你们，妈妈一直等着的机会，只要妈妈打败恶魔，你们就可以逃出去，然后去找到一个公寓里的两个大哥哥，他们可以帮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永远不要忘记，妈妈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