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淑十三

1、大叔，你流氓？

　　“诶，小迟你快来看，这个秋裤看着还蛮可以的。”于湉摸摸手里的纯棉布料，抬起头唤到。
　　“嗯？”尉迟走过去，ipone11的屏还停留在与王千的聊天上，“日你麻痹”四个字十分显眼。
　　“你看这个裤子怪暖和的，你去试一下。”于湉眨着星星眼看向一月未见的儿子。
　　“这么厚……”尉迟嘴角僵了下，摁灭了手机屏。嫌弃的接过了灰色的秋裤。
　　“大降价呢，再说了，天也蛮冷的，你又不胖，还不如多套点衣服，暖和。”
　　尉迟想了想，不用了三个字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在哪儿试？”
　　于湉赶忙朝门口喊到“诶小伙子，这衣服搁哪儿试？我们怕穿不上。”
　　正在绑衣服的年轻小伙儿抬起头，眉皱的能夹死苍蝇“你那儿子身板忒小了，肯定能穿上，你还不如直接买了带回去。”
　　“这怕不行，真试不了我们就换家店算了。”于湉果断的道。
　　“那你们搁后面试吧，有衣服挡着 不怕走光。”
　　于湉犹豫“这……”，旁边的尉迟看不下去了，嘎嘣咬碎嘴里的薄荷糖，舌头冰冰凉“我去试，到时候你看看，行就买，不行就走，也不耽误时间。”
　　说着掂上那件实在丑的接地气的加绒牛仔裤走到后面。
　　两旁的衣架上挎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架子与架子之间勉强够一个人过，尉迟侧过身过时甚至怀疑这衣架碰一下可能就会当场给他表演个脱衣舞。
　　冬天，正是冷的不像话的时间，东亓这个小村里穷，没几个买得起空调的，现在小店里辛勤劳作的是个十几年前款式的电暖器，一会儿一断气的喷着热风。
　　尉迟脱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早就套了一层，要是手里这点拽下去，估计就只剩下一片白花花。
　　“能试吗？”于湉女士扯着嗓子叫，几米的距离硬是让她喊的像八千里远。
　　“能。”尉迟觉得没什么可害臊的，顿了一下又大喇喇的拽下了裤子。
　　尉迟是个摄影师，去的地方多，但仗着先天优势硬是没晒黑。
　　露出的腿白细而长，倒真应了老板那句话：你这人啊，随便割下来个部位都比模特还高级。
　　他当时正吸着烟，吐出的白气缭缭绕绕将整个人上半身裹起来，听见这话，衔着烟将烟嘴一甩一甩的，懒懒道：“老板，你可别有什么分尸的癖好。”
　　“那得看人。”唐嚣正在修衣服，长裙被剪得遮不住大腿，看着他叼烟嘴，没忍住磨了下牙，“还有烟没，给唐姐来一根。”
　　……
　　尉迟想着事儿，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又穿上了刚拿的丑裤子，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扣上了扣子。
　　紧的不行，感觉要被勒死。
　　他低头去看签，果然，小了一码。
　　正准备脱 ，发现眼前多出一双皮鞋，西装裤没有彻底盖住脚踝，隐隐能看见一点小腿，细极。
　　尉迟扣子刚好解了一颗，露出深黑色内裤来，刚抬头，就对上一双眸子。
　　说不上锐利，很温和，但又危险。
　　尉迟下意识抬腿踢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唐嚣刚认识他时教的那一招蹦到了大脑里，结果那人握住他脚腕。
　　“干吗呢，小孩儿？”
　　“大叔，你流氓？”
　　两人看对方一眼，尉迟歪歪嘴，男人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