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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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李辞在阳台的窗口持续不断的抽烟，一根接一根。明明只是抽烟，但他却感觉自己醉了，有些微醺。掐灭了手头的最后一根烟，走出阳台，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的李予然以及赵玥。或许是他身上的烟味太浓重，让离自己不远的赵玥皱了皱眉毛：“李辞，以后少抽烟。”
“都染上了，”李辞一笑，“对我来说，没事的，不用担心。”
“你——唉，少抽，能戒掉就戒掉。”
赵玥刚说完这句话，李辞就指了指坐在她身旁的李予然：“那先让李予然把烟戒了吧？”
李予然听到李辞在cue自己，连忙笑了起来：“那明天我去买一箱阿尔卑斯？你喜欢草莓味吗？”
“……”李辞真没成想李予然能这么直截了当的同意要戒烟，要知道，前段时间他跟李予然聊天的时候聊到烟龄，她的烟龄算是达到了15年之久，可想而知，戒烟就跟登天似的，“我都好。”
这句话说出口后，就见李予然笑嘻嘻的说了句好，然后李辞换上写就准备去楼下买盒烟。
或许是今天是除夕，外面的灯也比往常更亮了一些，大街小巷都充满着新年的气息，李辞随便的拐进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商店，斟酌片刻拿了盒细烟。
夜晚的风带着五分凉意，他在外面点燃一根烟，刚吸了一口就接到了一通来自喻之怀的电话。
“哥，你在家嘛。”喻之怀说话的时候很明显的能听到周围呼呼的风声，在外面？
“你在外面？”
“嗯……我想去找你。”喻之怀说，“不过你说你搬到你妈妈哪去了……我不知道在哪儿。”
“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我想和你一起过。”
二月的寒风吹在脸上，让李辞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连同他的鼻尖。喻之怀侧脸看去，随后把自己脖子上原本围着的围巾拿了下来，带到李辞脖子上，“多冷啊。”
“嘶——是啊，我出来的时候就打算买包烟，没想到你来找我了。”
“怪我怪我，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喻之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次我提前和你说好。”
原本寒冷的天气，似乎因为喻之怀而变得有些温暖，李辞低头低低的笑，街边喜庆的摆着几个红灯笼，中国结也在路灯上闪闪发光。
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喻之怀轻轻拂过李辞的脸，“辞哥，看，烟花！”
他高兴的像个小孩子，又或许他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抓着李辞的脸，让他抬起头看。不知道是谁家组织的一场烟火表演，各种各样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它们逐渐的升高，在天空翩翩起舞，然后炸裂出五彩斑斓的光，随后伴随着声音逐渐陨落。
美丽是一瞬间，但会永恒铭记于心。
“嗯，烟花。”李辞笑了，“真美。”
站在街边的俩人共同欣赏着这场烟花表演，随后喻之怀悄悄的站到了李辞的身后，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喻之怀比他高半个头，抱起来也算是容易：“真好啊——你是我的。”
听到了这句话，李辞的身体僵直，不禁苦笑了一声，是啊——是你的，怎么还是你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希望这片祥和不要被打破，至少现在，不要。
这场烟花大概是哪家有钱人为了取乐子而放的烟花，俩人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实在是腿麻的不行，就随便拐进了一家还在开张的店里准备取暖一会儿，也算是正式开始约会。
老旧的唱片机咿咿呀呀的播放着歌曲，一首首熟悉的歌儿进入了李辞的耳中，熟悉的粤语歌，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这些都不禁让李辞陷入沉默。
“不信眼泪能令失落的你爱下去，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慢慢荡开去。”
“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
……
《玻璃之情》
难得是一家没有放着流行曲目FZL歌曲的店铺，这家店的前台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约莫也就二十来岁，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留着中长发，看见俩人进来，脸上还不忘挂着和善的笑容。这男人长得说不上漂亮，反倒是像个艺术家。他以前去哈尔滨的时候和喻之怀在一家酒吧呆过，那种民谣酒吧。几位驻场歌手饱含故事的唱着歌，而李辞和喻之怀俩人只是一边默默喝酒，一边安静听歌。那几天几乎每天都去，偶然一天，他们遇到了一对外国夫妇。丈夫就是留着一头长发，扎起，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好像现在看到前台坐着的人一样。
像是一个老艺术家一样，又像是一部老电影中的角色一样，总之看上去就很奇妙。
李辞把目光收回后，就只见喻之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你认识？”
“不，只是觉得好奇而已。”李辞笑道，“因为留长头发的男人比较少，而且那个人给我一种艺术家的感觉。”
这是一家静吧，歌曲已经转换到了下一首，悠扬的歌声传入李辞的耳中，他跟喻之怀随便的找了个座位，一分钟后，走来了一个长发的小妹。小妹穿着一身休闲服，完全没有任何服务员的模样，但她就是服务员：“想喝点什么？嘶——今天有点冷啊。”
李辞在斟酌了片刻后，点了一杯气泡水，他并不想喝酒，早些年喝酒把胃喝伤了，导致他现在仍旧有阴影。喻之怀顺着李辞，也点了一杯气泡水：“是啊，今天挺冷的。”
“稍等一会儿哈。”小妹在点餐本上写了两笔后，就离开了，剩下喻之怀和李辞俩人坐在角落。对于李辞来说，蛮尴尬的。
或许是新年的缘故，人们都窝在家里看春晚，外面的人并不是很多，这家店也像是被俩人包场了一样，空荡荡的。
气泡水很快就被端上来了，或许是认为今天不会有人再来了，小妹直接坐在离俩人不远的地方，有意思与他俩聊聊天，但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总是有意无意撇过去。
“你想说什么吗？”李辞喝了一口气泡水，蜜桃味的，桃子味不算是浓重，有一点点甜，但不是很甜。
“你们俩是情侣？”小妹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喻之怀率先被呛到，反倒是李辞依旧摆着漫不经心的笑。
“你猜猜？”他或许是想知道喻之怀的答案，反问着小妹，只见小妹倒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们是。”
李辞瞥向喻之怀那边，他并没有打算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这让李辞心中暗喜，或许他只是想听到这么个答案，喻之怀没有否认他们的答案，“我是他哥……”
“他是我对象！”喻之怀用盖过于李辞的声音大声喊出：他是我对象这句话，李辞听了以后也是脸颊微红。
这不是测验，这简直是超纲了！
纵使李辞自认为自己可以拿捏的稳自己的感情，但听到喻之怀这句话后，就又像是再次义无反顾的踏入这摊泥泞的沼泽一般。
我以为我可以很清醒的，但每每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心甘情愿。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让李辞能再次原谅他，只因为他嘴上说的是最好听的。
他低着头，没去看喻之怀。
小妹似乎也感觉到了俩人之间奇妙的氛围，悄悄地就走了。
俩人陷入了沉默。
像是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一样，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小妹说他们要关门才迟缓的离开。
直至现在，俩人还是谁都没先开那个口，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许是因为……说什么都不对劲，干脆闭嘴。
李辞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起，然后拿着烟盒在喻之怀那边笔画了一下，自然他是明了的，在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掏出口袋的打火机，先给李辞点烟。
李辞的烟已经点燃，喻之怀把自己的烟凑到了李辞的烟边，借助着他的烟点燃了自己的烟。
“多懒。”李辞笑骂了一句，却不想接上了喻之怀那双饱含深情的双眼。
“辞哥，我生气，”他吐了一口烟，“你不是我哥，你是我男朋友。”
“好。”
“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喻之怀小声嘟囔着，“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唾弃？”
“是啊。”李辞说，“但是你反驳我，我很开心。”
“你开心，我不开心，你把你的开心建立在我的不开心之上，我不开心——”喻之怀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不过……这次就原谅你啦！”他就跟川剧变脸似的，刚才那一秒还苦着一张脸，一脸不愉快，现在就转换成了一张喜笑颜开的脸。
指针很快就指向了十二点钟，远处似乎有一座大钟，叮当叮当的敲打了十二下，伴随着第二轮猛烈的烟花秀。
——新的一年，到了。
烟花噼啪作响，甚至要把整个天空照亮，路边的行人不多，李辞的手腕下一秒就被抓住。
他被喻之怀拉到了一个角落，至少有人在附近的话也不会太过于注意他们。
下一秒，李辞就结结实实的被抱住了，但他并没有打算接下来进行什么其他的动作。
唇停留在李辞的耳边，让他耳朵有些发烫：“辞哥，新年快乐。”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