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说开了 ...
-
“过来。”谢铮懒理她，歪理挺多就是没有心。
如意皱眉，突然想起什么，步子一挪就立在谢铮身旁，弱弱的说，“少爷，奴婢月末想回家一趟，请少爷恩准。”
“准了。”谢铮悠悠道，“买毛笔作甚？想读书写字？想用说一声就行了，我这里儿多的是，还都是些上乘之品，质感非常好。”
如意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识点字总是好的，少爷您不知道，现在的字都好难认呀，笔画特别多，奴婢看着都头疼。都是一个意思，写个简单的也行啊。”
“哈哈，这借口可真新奇，文人墨客还都不读书了不成？书架上有一本字帖，你先临摹着，待熟悉了我另找一本。虽然脑子愚钝些，若肯下功夫，读几本书还不是问题，这一款羊毫笔送你了，你先练着。”
如意有些难为情，读书识字他当然会，好歹自己也是大学生，繁体字就算了吧，少个偏旁部首和简体字是一个意思，需要费那功夫重新学习吗！说不定他文采不输大文豪呢！“少爷，还是算了吧，奴婢就想认识些基本字，又不是去考状元，吟诗做对就不用了，而且纸笔挺贵的，就不浪费了。”
“奴婢家中幼弟正在读书呢，这些都是送给他的。少爷您画画真好看，奴婢看着就喜欢，少爷有没有画画的本子，借我欣赏观摩一番，看着不难学呢。”
谢铮摇头一笑，“丹青讲究灵气，最是不好学。以后每隔一天，到书房来，我亲自教你了。”
“好嘞。”如意算一下时间，“每天学半个时辰，先学半年再说，到时候。。。。。。”
“新来的厨子做的点心，尝尝。”谢铮一笑，“比不上你的手艺。”
如意一哂，浅浅咬一口，明明不让自己再呆在厨房的，又夸我手艺好，分明就是故意的，“嗯，好吃，少爷若是想吃，奴婢现在就去做。”
“你呆在这儿就好。”
如意又出神了。
不清不楚的情愫在二人间乱窜，屋内放的冰盆子也不顶用，如意有点发热。谢铮明示的话很露白，像一颗惊雷砰的一声在天际炸开，震的人心疼，最大的障碍是性别啊。
谢铮等了片刻，见如意不答，勿自摇摇头，问道，“紧张什么？过来磨墨。”
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不懂情爱，是完全想避开自己，每次都岔开话题，莫不是有心上人了。谢铮脸色阴晴不定，笔都快捏断了，割的五脏六腑都疼。
如意不好意思说话，慢慢得磨着，更不敢抬头看谢铮。
谢铮静静得看着如意，小时候不是这样沉闷，现在宛如一个木头人。谢铮看了如意有半盏茶的时间后，道：“可是遇到什么问题，怎么不似儿时活泼好动了。”
谢铮微微眯着眼，“我记得你是个话痨。一张嘴就没有合上的时候。”
如意想了想，斟酌着语气，“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小时候那些小毛病早就改掉了，少爷怎么还记得。怪不好意思的。”
谢铮停下笔，淡淡道，“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如意息平气息，勉强答道，“少爷竟会取笑我，”
谢铮又静了片刻，问道：“是不是和我有关？”
如意怕谢铮发现了什么，忙摇摇头，“没有。”如意紧张的手抖，墨水喷溅在衣服上，染了好大一块儿，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就会露馅，“奴婢去换一下衣服，一会儿再来，”
谢铮嗤笑一声，轻轻皱眉，连装都不会儿，心虚的不行，还真是有事儿瞒着我，看着如意小心翼翼的样子，谢铮越发觉得有什么东西隔阂在二人中间。
不似儿时，一丁点儿事都憋不住，叽叽喳喳嚷的整个院子都知道，看法新奇鬼点子又多，从来都不会闲着。谢铮捏着茶盏，望着如意的背影怔了好大一会儿，林毅的东西不咋管用。
如意不安的跑回住处，快速换了衣物，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书房，就听到外面徐妈妈压低的声音，“表小姐今天早上就被送回曾府了，不知道夫人是如何开导表小姐的，反正表小姐是哭着走的，好不可伶呀。”
“哟，夫人平时最疼表小姐了，肯定会为表小姐做主的。”
“那谁知道啊，表小姐这一落水，名声全都毁了，现在最高只能嫁给商贾之家要么嫁给寒门子弟了。”
“商人地位低贱，寒门难有出路，表小姐这算是完了，我听李妈妈说，夫人已经订好少夫人的人选了，就等少爷点头了呢。”
“说不定过了这个年，府里就有少夫人了，再过个年就能有小少爷呢。”
。。。。。。。
如意在屋里听得大概，听到谢铮娶妻时心里长草样撩的慌，说不清的感觉弥漫全身，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儿真的动情了吧。
说不在乎是假的，一起相处十多年总该有些感情，而且谢铮表现的又很明显，就差大白话告诉你，他喜欢你了；搁哪个时代，谢铮都是做老公的好人选，不论是人品还是学识背景，都是没得挑；要说喜欢谢铮，性别摆在那儿，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儿，难道真的要像武定林大夫那样偷偷摸摸见不得光，重点谢铮最讨厌断袖了；
纠结的扯弄着手帕，不想他爱上别的女人，又希望有女子能转移谢铮在自己身上的精力，什么事情都想一石二鸟完美十分，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现在自己好像真有一丝丝喜欢上谢铮了；做事完全不像一个男子做派，定是做女人做久了也变得娘们儿了，畏畏缩缩胆小怕事。
如意的指甲都抠烂了，心里乱的不行，徐妈妈还在乐津津得说道，没有发现有人偷听，“我和你说呀，上次花宴，少爷一直朝许小姐望去了，肯定看上眼了。”
“谁不是说了，许小姐和少爷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院里面的小蹄子都不成气候，还有人上赶着勾引少爷，等着少夫人进门收拾吧。”
“今年府中运气好，咱们也沾沾喜气啊。等着升一个管事做做。”
如意‘呼’地打开窗子，气汹汹的吼道，“乱嚼什么舌根子，少爷还没有点头了，哪里有你们多嘴的份儿。小心我告诉少爷治你们的罪。”
二人没想到屋里有人，吓住了，灰溜溜的走了。
谢铮正等着林毅上门询问药品一事，‘噔噔’地就见到如意气鼓鼓，眼睛红肿的跑来了，谢铮好笑的看着这孩子，一会儿工夫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随手将案边茶盏递到如意唇边，关切的问道“谁惹你生气了，赶紧喝杯茶润润喉咙。”
如意使劲地盯着谢铮看，脑中嗡嗡作响，思绪有点混乱，眼中涌出的全是谢铮对他好的一面，脑袋一抽在加上心里实在太难受，一时没绷住，脱口而出：“这些年你是很喜欢我，对吗？”
谢铮楞了一下，突然大笑了。
谢铮将茶盏放在桌边，自顾自地揉揉如意的丸子头，难得开窍了，他轻咳了下，整了一下乱了的衣襟，伸手将如意揽进怀中，柔声道，“是呀，一见倾心，从此画地为牢，再也走不出来了。”
如意这会儿眼疼脑胀，听了谢铮的话有种被耍的感觉，想都没想的说，“你是故意吊着我的，然后在一旁看戏，，，，”
谢铮没想到如意会想歪了，拍拍怀中人额头，收敛了笑意，平静道，“我那是怕吓着你，想什么呢？”
开什么玩笑，不清不楚的还举办赏花宴，“谢铮，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图一时新鲜玩玩？”如意捧着谢铮的俊脸，认真地和谢铮对视，心里暗暗惊异他可禁不起糊弄，怎么着也得搞明白。虽不像女子一样有贞操可言，失了身也是必须要负责的。
“谢铮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安排我呢，你是谢府的大少爷，我只是一个小丫鬟，都是我吃亏。”如意轻轻抽了一口气，内心煎熬无比，生怕谢铮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又期待他说点什么好让自己放心。
谢铮一怔，深情的看着如意，正要开口说话，如意一把捂住谢铮的嘴，不安地道，“还是别说了，我也喜欢你，而且是自愿的，不求啥。”
谢铮：“。。。。。。”
今天一切来得太突然，二人都有些意外，一时间竟然没话说了，大眼瞪小眼尴尬不行，谢铮以为得好一阵子才能让如意明白自己的心意，本打算带她见见‘世面’，增加情趣，幸福来得太猝不及防了，很劲的摸着如意，哈哈大笑起来。如意贴着谢铮胸脯，被谢铮笑声阵的顿时清醒不少，突然有点后悔，万事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出错，这下连后悔都没地了。
“师兄，你找我啊，什么事情这开心。”林毅不合时宜的进来了，抬头就看到谢铮如愿以偿，立马退了出去，贱贱的说，“你们继续啊，我不打扰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说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