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GL）》常遇

73、第七十三章

　　月华宫偏殿
　　卫常欢试图说服卫常珍，其人脸色奇差。
　　“果然，父王还是对他的嫡传更加放心！兵符在你和那个病怏子手中，我守着一个偌大的王宫，没有半点兵权，还只是个半路江山。。。。常欢，我只有两个字，决不。。。”卫常珍气极，握紧双拳，怒目看着常欢，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会这样戏弄他。
　　“父王传位给你，本就对我有这样的要求，我为成全你，才答应了他！恒哥哥死了，我们善待他的儿子也算补偿！何况你明白父王临终时的意思，他明明已经后悔连这半路也不要给你，是我骗了所有人，助你登上大位。。。你，还要怎么样呢？”
　　“我害死他如何？他的儿子若是日后有本事，只管同我抢或同我儿子抢，我并没有这个义务！常欢，你越来越不像你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你，，，，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卫常恒的死是我干的！可是，你别忘了，你是默许的！你的抱负哪去了？你的野心哪去了？”
　　“是的，我变了很多。现在，我讨厌尔虞我诈，讨厌生在帝王家，也许对你来说这很无理。可是，珍哥哥，你不答应只会更糟。。。。。。”卫常欢安静的样子，让卫常珍极度恐惧，她，真的变了？
　　“更糟？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要逼我？这和君知默有什么关系？”卫常珍不敢相信。。。
　　卫常欢知道他不会轻易接受，可就算他不接受，又能如何？谦哥哥也不会饶他的！到那时，他只怕会后悔的。纵然心生恻隐，还是冷着脸道：“也许你不记得，上次边境一战回来后，父王曾密诏我和二哥进宫，主题，便是这一件事！”
　　“卫常谦？又是他！你就这么相信他？你以为他就没有野心？真是滑稽！”卫常珍脸色铁青，激动起来：“老三老四的事情，你至今还以为是我干的？实话告诉你，他可不是一个安份的人，那个病怏子，才是背后的主谋。常欢，你清醒一些吧。。。”
　　“我都知道。。”卫常欢说。“我是相信他的。只凭这些年他的作为，和他对娴姐姐的情义。老三老四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想得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想，他只是想让父王痛苦。。。”
　　“你知道你还要信他？恐怕你知道的还不够多，他以为他很了不起。事实上，君知默在榷城时，他的人竟也在那里！你不觉得，他管得有些太多了么？”
　　“又如何？”卫常欢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若是没有一些势力，恐怕，早活不到现在了罢？至于榷城的事，你呢？你可知那齐婆曾给知默下毒，你想如何？我相信你不会完全不知情！落尤身边的那些爪牙，一个也不能放过！你若不答应，我只好亲自带人去拿！！”卫常欢话音落下，脸上是不容改变的神情。
　　“下毒一事!我当真不清楚？常欢你。。。”卫常珍极力否认。。。他知道卫常欢其实是想提醒他，此时此刻，必须否认。。。。。。
　　“你知道不知道，也已经发生了！招安君知默，你就是这样善待她的？明天午时之前，若是我的人不曾见到尸首，珍哥哥，你知道我会怎么办？”
　　“是我用人不善！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那么，招安之事，君知默到底要如何？”卫常珍话说一半，只等常欢回答下句。
　　“你答应了自昙的事，知默自然按照我的意思办！珍哥哥，我并不是逼你，只这一次算我求你，你立自昙为太子，日后，自然如你所愿！”
　　卫常珍脸色变了又变：“好，我答应你！可是，我要你手中另一半兵符，你肯么？？”卫常珍决定退一步，忍辱负重也好，他自以为是常欢提醒他卫常谦不会轻易饶了他。
　　卫常欢思虑半晌：“自然要还你的，只是现在我不能将它给你！待这江山平定，我自会还你，到时知默和我永远离开赤月，我们永远不再干涉你任何事情！”
　　“你和君知默？如今，你竟连我也不要信了？”卫常珍瞪大眼晴，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我不信你，是这兵符关乎的人和事太多！我怎敢轻易相信？”话落，真切道：“我想，该让你知道的，知默她待我情深意重，我这一生一世只能给她了！”
　　卫常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常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和君知默并不是什么假凤虚凰。。。。。。一生一世？可笑的四个字。
　　“你也学起落尤来了？”卫常珍低声问，忍住心中的愤怒，忍住要杀了君知默的冲动。
　　卫常欢注视着他，英俊的脸上，那通红的眼睛显示出，他一直在隐忍。
　　“我不想跟你讨论落尤！我说出来，就是想你也清醒一些，不要再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了，好么？！”卫常欢纵然软语相劝，卫常珍心里还是火烧一样灼心，常欢一向清冷，小时候便是两个人再亲近，她也经常不苟言笑，可今日这一句话软话，当真使他伤透了心，也恨透了君知默。
　　“常欢，你可知道，我年纪轻轻，头上竟有了白发？为了你，我一直在坚持，我以为你也会。可是，你果然要伤了我的心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在气我对不对？就像当年你说你要嫁给她一样，或者说，试探我？”
　　“常珍，忘了过去吧，也忘了父王和哥哥们带给你的伤害，这是你的心魔~~~我们本是兄妹，你何必执著？！如今，你有你的王后，有你的女儿，以后你还会有你的江山。我希望你做一个有才干的好帝王。那样不好么？为这天下，为这天下的百姓？！”
　　卫常欢心痛，她知道卫常珍的心思，他还一直活在梦里，一直以为只要有了天下，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可是，时过境迁，他的那些心思，到底是真的是为了她么？卫常欢已经不愿意再提及往事！
　　“是或者不是，对我并不重要！我告诉你常欢，这天下我要，而你，也一定要留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叫做念欢？你心里不懂么？”卫常珍一时冲动，用了浑身的力气抓住常欢的双肩，只盼常欢能点个头，或者像从前一样，对他一笑，那样就行了。
　　人之常情，卫常欢到底点了头。
　　次日午时，罗秀年紧追不舍，可那西域人等连同落尤和小公主念欢，已经追不见了踪影！
　　卫常欢思忖，是落尤早一步知道了消息？还是卫常珍有意而为？他们两个，如今要这样暗暗较量了么？
　　知默闻言不禁笑道：“日后，我自然要到西域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常欢不要忧心！”
　　卫常欢斜她一眼：“知默，我从不曾为你做过什么，就这一件，还让她跑掉了！你倒这样轻松。。。”
　　君知默：“那毒婆向来狡猾，也是自然！常欢，你竟拿这件事和卫常珍交换？呵呵。。。”
　　卫常欢不知道君知默如何眉开眼笑，心中却更是自责，昨天若是能早一步，只怕谁也跑不了的！
　　“常欢，我知道你的心思。”君知默与她对视，笑容灿烂。
　　“你就这样肯定？”卫常欢也笑。昨日同卫常珍说的话，她不曾全部告诉知默！一来怕知默误解，二来，尽管她不想发生，可是，若真有那一时，只好用她做最后一层保护伞，护住知默，护住她心里惦念的七星。怕知默心中不安，所以没有提到！
　　“常欢，咱们该去瞧瞧二王兄的！我走时，曾受他恩嘱，心中一直感激！你以为如何？”
　　卫常欢闻言，脸上闪烁不定，问知默道：“你当真不曾怀疑他？”
　　“不曾！”君知默答的坦然，尽管常欢说了榷城出现的另一队人，正是卫常谦所遣，还是对卫常谦为人认同。“我猜想，他必是有他的事情！”
　　卫常欢只笑而不答，心里却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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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常谦更早知道君知默和卫常欢要回赤月，不急不缓，见自奇回府，就知道她们两个一定快来。
　　在竹园设了茶点，书只看到一半，那两个人就在眼前了。
　　春日暖阳，抬头看，不觉阳光晃眼，却觉这两人的容颜十分晃眼。
　　“你们来了？。。”卫常谦笑着收了书，眼神平和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谦哥哥，身体一向还好么？”卫常欢拉着知默坐下，笑问。
　　“还好，你们夫妻有日子不曾回来了。。。这一次，可是要留下了罢？”卫常谦问得不经意，常欢却总觉听出另一种意味，明明，他该知道知默是女子的，怎么却不说？
　　“王兄都知道了？呵呵。。。时间是要长一些了！”君知默抢答，看卫常谦还是从前一副慵懒的样子，神色却比以往有精神了。。
　　“呵~~你们在这里，二哥也可以经常与你们说说话！自奇说你们照顾他很好，只怕我这府里是呆不下他了！”
　　卫常欢犹自发愣时，不知道知默什么时候被自奇拉着看文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