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remember smile

19、三日

　　晨光静悄悄的，铺满一室的温馨……
　　晨风拂过，留下一路的清新。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胃里很难受，头也疼，总之不舒服极了！
　　我看着这个新的帐篷，又大又豪华，比我们之前住的只有好没有差的了。哎，这就是有钱人和穷光蛋蛋的区别。这应该是族长叔叔的安排吧，还不赖！
　　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我起身，披上衣服，穿上鞋，刚走到门帘旁。
　　“师姐，你终于醒了。”霞儿端着洗脸盆飞快的朝我走来。
　　“我，昨天都干什么了？”我心虚的问。
　　我记得我貌似，好像，应该喝了一瓶像饮料的酒，然后貌似有点醉了。
　　然后我偷偷从席上溜了出来，然后……
　　好像遇见了欧阳止，然后……
　　额，我想不起来了。天哪！这么说我昨天是喝醉了！完了完了，在现代我的酒品就很差，一喝醉不是张嘴骂人，就是吐了别人一身，要不然就是神经质的唱歌，天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我的脸一红，真是丢人啊！
　　霞儿见我这副模样，“扑哧”一声就笑了，笑的我一脸黑线……
　　“不准笑！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然，挠痒伺候！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我一脸奸笑。
　　“好，我说。昨晚在酒宴上你不知去了哪儿，然后我去找你，可是我不熟悉地形，只好回族长叔叔给我们准备的这间帐篷。不过，……”霞儿故意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脸盆，她发现逗逗她们家师姐还是很好玩的。
　　我急了，“不过什么？”
　　“呵呵，你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是……”霞儿又停了一下。
　　“只是什么啊？”这小妮子真是太可恶了，此刻。
　　“你吐了欧阳少爷一身呢！欧阳少爷看着你哭笑不得呢！不过他让我在你醒来后给你准备一杯蜂蜜汁呢，说是可以舒服些。”霞儿想到昨晚欧阳少爷身上一身的污秽，还有师姐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情景，忍不住就笑了。
　　我看着霞儿那种笑，我就知道我当时是有多丢人了。丢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一旁笑的脸都要抽筋的霞儿，把鞋一甩，爬上床，把被子拉上来，本小姐累了，睡觉！
　　“师姐，你，还睡啊！”霞儿看着眼前这个刁蛮的师姐，哭笑不得。
　　“我累了，我要补眠。”尽管我已经睡到日上三竿了。
　　“补眠？师姐真是爱睡觉呢！”霞儿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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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草原，奔腾的骏马，碧蓝的天空一尘不染……
　　阳光悠悠的给这个世界镀了一层辉煌。
　　欧阳止轻轻勾起嘴角。她，真是有趣呢！
　　昨晚他背着她回帐篷的时候，她竟然吐了自己一身，还说着一些自己不懂的词语，像什么“草”，“靠”！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爹为什么中途叫自己离席？自己自然去了平常都去的那个地方，有一块大石头的地方，然后就遇见了喝醉酒的她。她？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真是好笑！
　　她一反平常刁蛮的模样，问自己要不要听她唱歌。然后近乎疯狂的唱着一首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语言，是外族的语言么，可是，爹爹已经把所有的外族语言都教了自己，怎么会听不懂呢？不过，那首歌还是很好听的，尤其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唱着。不过她后来又唱起了另一首歌，自己能听懂的歌，很美！
　　在送回了她后，看着她和自己一身的污秽，竟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欧阳止眼里充满了笑意。只是，爹为什么要在酒宴前告诉自己族长给她安排的住处，是无意还是……
　　“止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远远传来爹清亮的声音。
　　“爹，你看，这儿多美！”欧阳止顾左右而言其他。
　　欧阳远看着儿子，心底深深地叹息。只有8岁的儿子，已经学会了隐藏。
　　“是啊，很美！”手搭上儿子的肩膀，莫名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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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总是这样，在你不想要遇见某某时，就会恶作剧般让你遇见他。
　　看这眼前一脸笑意的欧阳止，我彻底崩溃，不过更多的是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我看着他，只有嘿嘿的傻笑。天哪，我是招谁惹谁了？
　　在补完长长的一眠后，我要好好去散个步。谁知道我是那么霉，一出去就遇上了，欧阳止。
　　“你好啊，嘿嘿，那个，你去哪儿？”我随意的说。
　　“额，我只是逛逛。并没什么事。”欧阳止也淡淡的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
　　“欧阳止，原来你在这儿。”一个陌生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段沉默。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跑来。
　　长的到还是标致，只是很黑，似乎终日在太阳下，不过，黑的很健康。
　　“他是谁啊？”他看着我，问欧阳止。
　　“他是……”欧阳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名字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看着欧阳止说到一半，在心里笑笑的偷笑了一下。我还未把芳名告诉你呢，你逞什么强要介绍我。
　　我微微一笑。
　　“我是，水辰，海水的水，良辰的辰。”我看着眼前这俩人，笑着说。用的却是弟弟的名字。那时候，弟弟叫水辰，我叫水宸，音同字不同，爸爸怎么会这样起名，搞的后来别人都以为我和弟弟的名字是一样的呢。
　　“辰者，言万物之蜃也。”嘴里不禁吐出出自《史记·律书》中的话。想当初爸爸还说自己起名起的好呢！
　　“辰者，言万物之蜃也。”欧阳止重复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总之你叫水辰是吧？”那个黑小子问我。
　　听不懂？呵呵，这才是个孩子嘛。直爽的性格，我喜欢！
　　我点点头。
　　“水辰，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呢！”兴奋的笑脸。
　　“真的吗？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呢！不过，你叫什么呢？”我问。
　　“我叫耶律昊，是耶律祁是儿子。”他骄傲的说，仿佛这是最值得说的事。耶律祁？族长？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啊！师父怎么会还没讨媳妇呢？爹爹，族长都与他一般年龄，却都有各自的子女，唯独他……
　　“你爹是族长啊。”
　　“是啊，爹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是啊，族长真是一个好人呢。”
　　……
　　欧阳止看着眼前这两个谈的津津有味的人，感觉自己被遗忘了，这种感觉真不爽！
　　“耶律昊，我们去比骑马吧。”他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好啊好啊，我在这草原上还没与人比过呢，不过爹说我的骑术在同龄孩子中是很好的呢。”耶律昊兴奋地说。
　　骑马？我不喜欢骑马啊！我一脸愁容。
　　“水辰，你也参加吧。”欧阳止望着眼前这个如仙般的女子道。
　　“我，我不会啊。”我无奈的说。
　　“没关系，走吧。”欧阳止若无其事的说。
　　我彻底石化了。
　　去赛马的人不会骑马，还说没关系，他……
　　算了，到时候我就说自己不会，我就是不骑马，能把我怎么着？反正我也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到时候看他们俩比就好了。嘿嘿，我这可不叫狡猾……
　　我加快脚步，跟上他们，一脸贼笑。
　　这里是琅琊草原的马场，真的很大，还有好多好多马儿，英姿飒爽。
　　我在心里暗暗惊叹于生活在这里的游牧族究竟有多大的实力和财力。
　　“我们先去选马吧。”耶律昊兴奋的说，黑黑的脸上也泛着红光，精神好的很呢。
　　欧阳止径直走进了马厩，看来他在选马了。古有伯乐相马，不知这欧阳止会选一匹怎样的马？
　　我也瞧这这些马。虽然说自己不会骑马，但是以前学过如何去看马。
　　突然，一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被毛浓密，毛色复杂的大马映入眼帘。这，貌似是蒙古马，是很好的作战军马呢！不过，我不是很喜欢。
　　体格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有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长长的栗色毛发随风飘扬。又一匹马，长的很漂亮的马。好像是伊犁马 ，优秀的轻型乘用马呢，很帅。我不由自主就喜欢上这匹有漂亮眼睛和美丽毛色的马。我轻轻抚摸着，这匹马用它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好像笑了呢！
　　“怎么，你也喜欢他，可是，我也喜欢呢。”欧阳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死皮赖脸的说了这句话。
　　这个欧阳止，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哼，想和老娘我抢，你还嫩着点呢！我不服气的撇撇嘴，没理他。
　　“水辰，这匹马厩给我吧。我要走咯！”
　　他什么时候去解了马的马栓，那张欠扁的脸还在我面前晃。马儿，马儿，不要跟他走了啊。额，它还是乖乖走了，我幼小的脆弱的心啊，碎了……
　　“你，它是我的，你不准骑。”我大叫。
　　“你看中了哪匹？”耶律昊已经选好了一匹棕黑色的蒙古马，朝我走来。
　　我此时气急败坏，死欧阳止竟然抢了我的马。
　　耶律昊为难的看着两人，一个笑意盎然，一个气的抓狂。
　　“耶律昊，怎么办，水辰和我都喜欢这匹马呢？”欧阳止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怎么办嘛，自己骑在马上还趾高气扬的这样说，气煞我也！
　　耶律昊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办，脸上都快有汗珠了……
　　“那个，不然你们共骑一马，反正族里的马是不允许私有的，我们比完就还回去了。”耶律昊想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又一次石化。我真的想拥有它！
　　而欧阳止似乎早就知道，悠哉悠哉的骑在马上。
　　最讨厌他这副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自命不凡，让人生厌。
　　“既然这样，你就上来吧。”真的要共骑一马？可是，我还不会啊！
　　我无比哀怨的看着他们俩。
　　突然欧阳止骑马到我身旁，两手一伸，把我提上了马。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完成这干净利落的动作。
　　他，真的只是一个8岁的男孩？
　　额，看样子他会武。
　　马儿不安的动了动。我也把思绪拉了回来。
　　此时的我在欧阳止的怀了，怪怪的。
　　“嘶”马儿一声长啸，飞扬奔跑，踏出一路尘埃……
　　这就是开始了么？我，还没准备好呢！
　　欧阳止带着恬淡的笑容，驾着这匹马，心里无比的舒畅……
　　现在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现在的情景，不相上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是欧阳止第一次和耶律昊赛马，这么说，他与这匹马并不熟悉。可是，这匹马并没有完全被驯服，如果不停使唤，这，怎么办？
　　耶律昊自然与这些马都熟，可是，欧阳止呢？
　　“啊”我本能尖叫。
　　因为马儿竟然跑到中途突然摔在地上，是怎么了？
　　我还没怎么思考，整个人就摔在地上，向旁边的低坡滚去。
　　只是，一个身体飞快的接住我，却依然滚着，我本能的抱紧了他……我不想受伤，我很自私。
　　我知道他是欧阳止，只是这一刻，我只感到他温暖的身体包围着我……
　　终于停了，我的手上有几道细微的刮伤，我松了口气。
　　“笨蛋。”欧阳止低低的声音。
　　我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不着痕迹的脱离了他的怀抱。
　　“你没事吧。”我问。
　　“当然，我又不是你这个笨蛋。这马怎么就突然摔了呢？”他嘀咕着。
　　我心里却很奇怪，莫名的感觉。
　　“都没事的话，我们回去吧。”我淡淡的说。现在只想回去了。
　　只是，为什么马会突然摔了呢？是人为还是……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难得的默契。
　　只是不知道耶律昊在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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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霞儿温润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没什么，这是和欧阳止，还有族长叔叔的儿子耶律昊去赛马了。”我淡淡的说，却自动省去了摔下马的这个插曲。
　　“师姐，族长说师父再过两日就回来接我们回去了。”
　　“恩，到时候我们好好学武。”真的很累！
　　我爬上床，两眼一闭，睡觉了。
　　师姐真是越来越爱睡觉了，霞儿心里想着。
　　时间仓促的过了，催着我去做该做的事。
　　这三日就在我浑浑噩噩的睡觉中过了。自从那日赛马回来，我便没见过欧阳止了。日子仍是一点一点的流淌着，不容抵抗。
　　身无长物，这种感觉真是爽！
　　长袖一挥，我走了。
　　马儿，等我下一次来这，我定会向族长讨了你去。
　　师父来接我们了，还是那么帅！
　　以后，我会很努力去学，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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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了？”欧阳止望着父亲。
　　“是啊。她随她师父王逸之去学武去了。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呢！”欧阳远看着儿子笑眯眯的说。心里却……
　　“爹，我们去周游各国吧！”
　　“好，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去。”
　　夕阳逝，韶光不留。彼岸有花，生生相错。
　　春光影，繁星灿烂。天上人间，世世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