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各种梗)》降恨

3、第 3 章

　　小时候的老哥就这么阴沉沉的，和长大后也有的一拼

　　“现在算起来，应该我才是你老哥吧。”

　　看着面前的弟弟，顿时有些无语，要知道在自己那里，弟弟刚出生

　　“不！”

　　哥哥的地位坚决不能让！

　　轻瞥一眼略微稍显矮的伊尔迷“那好吧，老哥就老哥吧。”这么想当哥哥便然后你当了是，虽然我并不觉得你比我看上去年长，大概只有性格老成这点，从十二岁到二十四岁都没变。

　　“糜稽，是不是变胖了？”
　　六岁的时候就有了宅家的习惯，并且身材也是有些无语，虽然六岁胖嘟嘟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日后……

　　在意的不是未来的自己……而是糜稽吗……

　　“三岁时候胖嘟嘟的，很可爱”
　　三岁十分可爱，六岁时抱都不想抱……现在18岁了……
　　“你的天分最好，本来父亲答应让我带”
　　12岁还没有20岁，那么隐藏，说话时候略带一些遗憾

　　“是么？”奇犽低头看着伊尔迷。
　　十二岁的伊尔迷，怎么说呢，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稚嫩的脸，说话也更坦率，说实话，有点惊讶呢。
　　不过——
　　“不过，我很庆幸，父亲没让你带我。”想起了十二岁的自己，因为厌倦了杀手而离家，才能遇见他们。
　　“否则，我可能现在还是个杀手吧。”
　　“你比我更有当杀手的天赋，老哥。”

　　“不、奇犽，如果能让你继承家业的话，我不介意死”
　　家族利益至上，如果能让他回家继承家业的话……
　　左拳锤右手
　　“或许这样会管用”
　　自说自话，完全不在乎自己弟弟的感受，不过——看的出来自己和弟弟的感情，并不怎么样
　　“让你的朋友死会更好，不过家人也可以”
　　毕竟24岁的自己，或许说还没有那么自恋？
　　变态的雏形已经发展

　　“伊尔迷——”奇犽瞳孔微微缩小，声调未变高但可以感觉到下面沉淀的波涛。“伊尔迷，我已经不是十二岁了。”这次用带有明显嘲弄的眼神看了一眼刚到自己胸口的伊尔迷。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钉子——”用右手食指指了指银色刘海下几近不见的疤痕，“在这儿，我已经取出来了。”
　　“现在，你能动手的话，大可试试看。”

　　“啊…我知道，我清楚我的力量波动”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没办法，现在弟弟比自己高
　　向后退一步，并表示妥协
　　“我甚至连你的朋友都打不过”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虽然现在的强者成了弟弟和弟弟的朋友
　　“可是这样会很苦恼呢！”
　　“你想要怎样？”虽然老哥缩水了一截，但钉子的后遗症似乎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个子小小的，但张口便知道这是老哥呢。

　　插在口袋里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之间隐隐发出了电流的声响。颇为警惕地看着小了自己一个个头的老哥。

　　一触即发。
　　“奇犽，你不适合普通人的世界”
　　因为对方实力原因，没有选择太蛮横的方法，虽然，嗯……只是自己而言
　　“你是杀手，接了杀他们的任务，你会怎样？”
　　家族和朋友选哪个？更像一种质问，但充满威胁的语气不变，表明好自己的立场
　　“我会杀了西索，而你动不了手”
　　“明明只有家人就足够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杀手了。”
　　记忆里的伊尔迷，高出自己很多，微微俯视，站在自己的面前施加念压。
　　「奇犽，杀手不需要朋友。」

　　是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杀手了，我只是一个想要和他们做朋友的普通人而已。

　　“带着亚路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决定了。”牙微微咬着下唇，开裂渗血却浑然不知。
　　那个地方不是家。

　　“挡我的人，就算是「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为什么？奇鲁？”

　　丝毫不介意说出爱称，固然他说出了连家人都不放过这种话，或许根本就不重要？

　　“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吗？”

　　向前靠近一步，显然，并不在乎面前的人会伤到自己，或许会在试探，其中也掺杂了疑惑的部分

　　“带亚路嘉？发生什么？”

　　两人的对话时间并不长，除
　　了一些日常之外，只知道五弟柯特

　　“家人不会害你”

　　奇犽是下任家主，同样，其他兄弟都可以为他牺牲，可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是你的朋友告诉你的”

　　相信我就是一个疑问句，只是说话的人声音没有波澜而已
　　/指甲掐着手掌中的肉，这点小伤不会威胁自己，却又有痛楚让自己清醒并发泄
　　“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面对步步紧逼的伊尔迷，想要往后退的欲望逐渐燃起，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很快就停住了。

　　好险，但是「哥哥」果然，还是「哥哥」呢。

　　“说起来，当杀手这件事也是你们告诉我的，真要说起来，唆使者是你们才对。”向前一步。

　　“我只是想活得像我自己罢了。”
　　想要想他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朋友。
　　“我不是你的「钉人」——”
　　感觉到对方突然冒出念压，一直向后退，甚至整个细胞都冒充着危险两个字，不过……没有杀气……

　　“奇鲁！收回你的念力！”

　　奇犽果然很强……真是让人欣慰……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会讨厌家人？

　　和他的对话当中明显感到对方对自己的抵触，为什么……

　　操作系不喜欢事情在自己意料之外，只是愤怒被恐惧冲破，一时间想要问个清楚，但貌似自己是最没资格的人……就算那个长大的自己

　　12岁自己开念没有多久，虽然实在是受不了的，如果不是顽强的定力，怕是已经跑了
　　不想再进一步下去——
　　全身上下的细胞叫嚣着，面前这个人是伊尔迷。黑色的瞳孔没有游弋任何光泽，及肩的黑色长发。纵使十二岁，也能看见二十四岁的影子。

　　是伊尔迷。
　　恐惧吗？不敢下手？

　　——不。
　　可以的话，我不想再让自己的手上沾有血腥味。

　　“老哥，不准动，你稍微动一步的话……”缓步向前，左手慢慢抬起，发出不愉快的念压，“就表示我们这场仗要开始打了。”
　　“同样的，一旦我们两个的身体互相接触，也表示要开始作战了。”

　　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罅隙窥见伊尔迷强忍着颤抖的身体，额头微微冒汗。

　　仿佛看见了十二岁的自己。

　　老哥，这就是你当你看到的光景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能稍微理解当初你不想动手的理由了。

　　不想让「认识的人」受伤。
　　听完他的话后没有再敢动，不过显然……这段话很像自己说的……

　　“是我对你说过的话。”
　　肯定句没有一丝疑问，虽然这个动作是多此一举，要很显然自己还是挺喜欢做这个动作，一模一样……

　　“奇鲁，我会欣慰……”

　　反抗不了也不会反抗，或许他的感受有所不同，自己只是单纯的对强者的畏惧

　　“我不会与你为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也不敢”

　　面子？猎人世界里面这种东西，发现没有任何用处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慢慢收回念压，“我不想再用你们教我的那一套用在别人身上。”
　　这样的我和十二岁的自己就没有区别了。

　　“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把左手放下，“不管是十二岁还是二十四岁，只要你来干预我和亚路，我都会奉陪到底。”
　　这一次不会再胆怯地逃回家去。
　　“奇犽，为什么”

　　叹息一口气，也明白现在的弟弟是自己不能掌控的，如果说原来问话带有几分危险的话，那现在就是发问

　　“为什么……为什么……有比家人更重要的东西？”

　　年幼的自己到底是不如24岁的自己明白很多，人生阅历也不够

　　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当然，无神的猫瞳不论想什么，他人都难看出来

　　“我也有过朋友…我将他杀了，父亲的命令。”

　　语气，眼神，心里都没有一丝的惋惜，怀念，就像说一件平常的事，或许在当事人眼里真的平常
　　伊尔迷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下了头，仿佛看见了十二岁的自己逃跑回家的时候。
　　但又不一样。
　　哪里奇怪呢？

　　要说的话，应该是他的语气吧，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语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你杀的那个，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伊尔迷抬起头，略带困惑的表情看过来。

　　“二十四岁的你不会懂，十二岁的你也一样。”
　　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下来，大哥在小时候就是这样了，然后就这样活了十二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杀人变成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呢？

　　没发现自己的目光变得闪烁了起来，眼里仿佛暗涌着除了“憎恨”以外的情绪。
　　怜悯——

　　“你大概永远也不会懂。”
　　“有关系吗？”

　　都已经死了，后悔有什么用呢？更何况……自己察觉不到一丝悔意

　　“如果他比我强，或许就可以反杀了。”

　　终于如这句话一样，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深，哦，想起来了，那是在流星街的回忆，流星街里，反杀同伴是常有的事。

　　“很少遇见同龄人呢！很好奇，就去接近了！”

　　两手合并一拍，回想起那段记忆，发现内心毫无一丝波澜……
　　【就像吵着要养狗的小孩。】24岁的伊尔迷曾经对自己这么说。

　　看着现在伊尔迷毫无波澜的表情，24岁的他仿佛隔空回答了此刻的他。

　　“就像吵着要养狗的小孩……”这几个字符像是无意识的从嘴里滑出，语调有些犹豫，但很快又落定了下来。
　　“这是未来的你对我曾经说过的话，这么看来，那句话不是对我的劝诫。”右手握呈拳，拇指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肤，嵌在手心里，从指缝渗出血来。
　　“伊尔迷，你是在对以前的自己说的吧。”
　　“我…不知道…”

　　24岁的自己或许有现在的回忆，可12岁的自己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

　　奇犽以后很讨厌自己，他不喜欢家人，想将家人抓进监狱……

　　“或许吧……”

　　“喜欢死物比活物划算，如果是为了家族的话，谁死掉也无所谓”

　　“足够的强大，才有话语权”

　　想起当初，自己杀了那个朋友也会在颤抖吧……第一次对杀人产生的厌烦……虽然很快就调节下去了，但是……忘不了……忘不掉，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惜自己不会飞蛾扑火……

　　“当初我坚持一下的话，父亲可不会和你说的一样宽松”
　　“蠢透了，竟然连当时的想法都不记得。”鞋底摩擦地面的碎石发出沙的声响，烦躁地抓了抓零碎银发。
　　自己究竟是在对谁说？12岁的伊尔迷？还是小时候的自己？
　　或许自己也曾杀过一些人，现在也是一丝悔意也没有，准确地说是，毫无印象——我有什么资格说他？
　　和伊尔迷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有杰拉了我一把吧。“”
　　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已经破了却不自知
　　“又怎么样……已经死了啊……”
　　自己不像他那本好运有着小杰，父亲对自己的教育更不允许他，顺便正处于叛逆期的伊路米……很容易被带歪哦
　　“反正迟早要死一个不是吗？”
　　两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的感觉，是一起生存，却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自相残杀的同伴
　　“死的是他不是我”
　　两人无法达成观念的共识，伊尔迷更是灌输着自己的是思想，最后两人忍无可忍，找到了不明物许愿，经过了几年的沉淀，不明物不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智慧了
　　“反抗无效，无法解除。”
　　——跨越世界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