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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生拉硬扯一夜.情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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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李丽求助失败,苏小雨给梅梅打电话,梅梅无比关心无比歉疚地说:“小雨,这都下半夜了,要不你们在贵宾厅将就将就,我明早七点以前一定把你们解救出来!”
苏小雨有气无力地说:“梅梅,不能过夜啊,过了夜就说不清了啊。”
梅梅说:“说不清好啊,小雨,月黑风高夜,越说不清越好办事。”
苏小雨:“……”办事?办什么事?
梅梅压低声音说:“你挖个坑让他跳。”
苏小雨都快哭了:“我,我不会挖坑……”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梅梅深恨苏小雨不争气,一着急,声音高出数个分贝,从手机中清晰传了出来,她说:“你就不能反扑一次啊!”
苏小雨:“……”很惊恐很惊恐地瞪视着黑暗中顾望江所在的方向,半天没敢言语。小白兔反扑大灰狼,死摧得啊。
静夜中传来顾望江的一声轻咳,那意思表明他听到了。苏小雨打个哆嗦,心中更加紧张,所以当顾美男把手机取走时,她表现得异常乖巧,半点反应都没敢有。
梅梅大概也意识到声音过大,再开口时就成耳语了,——此时当然是对着顾美男耳语,以至于苏小雨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顾望江挂断电话,从容不迫地说:“嗯,的确,贵宾厅的沙发又大又软,躺上去很舒服。”
苏小雨:“……”八成是梅梅的馊主意,反扑地点都为她选好了。
顾望江:“走吧。”
仍旧是被顾美男牵着手,但此次和彼次的感受很不一样,彼次犹如腾云驾雾,晕晕乎乎,而此次如同握着一块火炭,烧得全身发颤。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小雨觉得此男握她的手握得相当紧,有不容挣脱的嫌疑。
那个,都是梅梅惹的祸。
于是,苏小雨喉头滑动,发出咕咚一声响声之后,很理所当然很自信地联想到以下场景:
一进贵宾厅的门,顾美男将她往沙发上一推,然后,扑倒。自然,作为一个懂得自爱的女性,她是绝对不可能乖乖就范的。
那么,势必要反扑,不,是反抗!
反抗时是用力踢他□□呢?还是大力搓他下巴?踢□□时万一把那个、什么功能给废了怎么办?搓下巴时下巴会不会脱臼?于是乎,力度要控制在什么范围内才合适?……
一路磕磕拦拌拌,胡思乱想,终于来到贵宾厅。
贵宾厅的门是掩着的,顾望江推门时身体略侧,脚步略停,于是,心思压根就没放到这上面的苏小雨一个收足不稳,很不幸的,一头扎进顾望江怀里去了。
扎进去之后,苏小雨傻了,顾美男也停下所有动作,半晌无言。果然是月黑风高夜,四周静的呀,只听见此女心脏咚咚咚瞎扑腾的声音。
顾望江突然出声,声音温柔:“这就是反扑?”
苏小雨:“……”纯粹是误闯啊。
顾望江:“反扑就是投怀送抱?”
苏小雨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撤,虚弱地否定:“不是啊,不是。”
此女这一步撤得很远,尽管如此,顾美男仍旧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捉住苏小雨的手,说:“进去吧。”
苏小雨借着窗外的星光看了眼传说中又大又软,躺上去很舒服的那条沙发,呆呆发愣。
顾望江松开苏小雨的手,在沙发上落座,说:“坐。”
苏小雨:“……”这个,很怪异,不大好吧?
顾望江又说:“你不坐,我可就躺了。”
苏小雨:“……”躺着?难道你躺着,我站着,你睡着,我看着?
苏小雨犹豫再犹豫,一咬牙,也在沙发上坐了。坐下之后,惊觉两人肩并肩,臂靠臂,彼此间距离贴近,实在太容易反扑了。
当然,她是淑女,反扑这种事太丢脸太不矜持了,做不得,不过,为了防止被扑,苏小雨象一只软体爬虫一般轻轻蠕动,幅度很小,象波浪一般向旁边一挪再挪。
等终于到达相对安全的地方,只听顾美男音色很柔和、但态度很坚决地说:“太远了,坐近点。”一句话,此女斟酌N久,又象波浪一般涌了回去。
顾望江说:“时间还早,说说话吧。”
苏小雨:“……”时间,还早?夜半无人私语时了啊。
顾望江:“……”等着此女先说。
半天,苏小雨实在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没找找话:“这沙发是舒服啊。”
顾望江:“……嗯,梅主管说,躺着更舒服。”
苏小雨:“……”很暧昧啊。
又是沉默。
沉默中,顾美男气定神闲,夜色掩去了眼中的闪闪亮色。
沉默中,苏小雨焦虑难安,夜色掩去了脸上的愁云惨淡。
终于,苏小雨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说:“顾——先生,那个,您那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顾望江:“嗯?”一个字,很冷的音调。
苏小雨说:“您亏大了,我的那个,不值钱。”
顾望江:“嗯。”声音有所缓和。
苏小雨说:“等咱出去了,我就还给您。”
顾望江嘴唇微撇:“给了你,就不必还了。”
苏小雨:“……”大哥,那会影响仕途吗?如果不影响,您又愿意给,两厢情愿,才是真的好。
顾望江仿佛听见此女心声,说:“要好好珍藏。”稍停又说,“以后别再动小心思,不会开了你的。”
简直是天籁之音啊,金口一开,饭碗就这么保住了。
饭碗保住了,心情也跟着大好,便在这一刻间,顾美男的形象在苏小雨心中无比高大了起来。
于是,此女受心情影响,温情脉脉地说:“金光闪闪,我都舍不得用的,会心疼。”用金笔蘸墨水,糟蹋钱啊,打死也不干。
顾美男很满意此女的说辞,又嗯了一声,仔细听来,音调中带了些缠绵的味道。
此时此刻,那个叫什么什么情的东西,很有一触即发的前兆。
苏小雨坐不住了,身子不安地扭动几下,鼻子用力吸了几下,声音低低地说:“这屋里有酒,不好闻。”
顾望江说:“是拿破仑。”
苏小雨:“拿破仑啊……,拿破仑很,色啊。”
顾望江:“……,很色?”
苏小雨:“……”作孽啊,怎么一不小心把这个字抬出来了呢?
顾望江:“怎么色了?”
苏小雨:“啊,他吧,他,”此女把心一横,开始瞎编,“拿破仑年轻的时候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曾经不学无术,流连花丛,在一间酒吧里,他遇见一个漂亮的卖酒女,送给她一枚家传的戒指,发誓要娶她为妻,但是诺言没兑现他就走了,再也没回来,那个可怜的女孩就一直等,一辈子都没再嫁,等到他成为皇帝,在皇宫里左拥右抱的时候,那女孩长什么样子,他早就忘了。”
顾望江:“……,那女孩没再嫁?”
苏小雨:“没有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顾望江:“为什么?”
苏小雨:“……,初恋呗。”
顾望江:“……”
这个经苏小雨百般加工的故事讲完之后,两人之间再次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顾美男说:“苏小雨,上回我见到的那男的是谁?”
苏小雨立刻联想到她在杨卫面前逞能挎他胳膊的那一次。
那一次,她不知他底细,才会胆大包天,换成现在,还真不敢了。
顾美男指的是杨卫,苏小雨老老实实说:“我过去的男朋友。”
顾望江说:“初恋?”
苏小雨:“不是初恋,是再恋。”
顾美男又说:“苏小雨,你谈过几次?”
苏小雨象喝了酒一样,脑筋不大清楚,稀里胡涂地回答:“两次。”
顾望江:“第一次多久?”
苏小雨:“两个月。”
“到什么程度了?”
“拉手了,他亲我脸了。”
说完,苏小雨就傻了,因为,顾美男也亲她脸了。顾美男说:“光亲脸吗?没亲嘴唇?”
苏小雨说:“没……”一个字没说完,就被顾望江吞嘴里了。
苏小雨十分纳闷地想,她怎么没反抗呢?怎么没搓他下巴或者踢他□□呢?
当然,此时她的臂膀软软地垂下,两人的上身贴得很紧,那个,手是没办法伸过去搓他下巴了,可是,不过,要不要——,那个什么,抓他□□?
苏小雨内心很纠结,两只手蜷起又松开,不知何去何从。
顾望江说:“第二次多久?”
苏小雨大口呼吸,过了很久才弱弱地说:“两,两年。”
“两年?”顾美男音色清冷,说,“嗯,知道了。”
苏小雨很奇怪,因为这一次他没问到什么程度了,既然没问,也就没再有应景的事发生,那个,什么,他们的亲密接触没再往下发展。
这一晚苏小雨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家的吉娃娃伸出小舌头舔她的脸,舔着舔着就到嘴唇了。她伸出手挥了一下,说:“不能亲这里。”
然后就醒了,醒了之后就看见顾美男的脸近在咫尺,鼻息可闻,此男很不屑地微微一笑,说:“不能亲这里,要亲哪里?”
此时天光大亮,苏小雨第一个念头是:这是在哪里?他怎么在这里?
等到终于想明白所在何处,苏小雨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昨夜里,这个人吻她了?怎么会吻她了呢?
沐浴在晨光里的顾望江看不去很不真实,说不上来为什么,苏小雨觉得心头有点空。
顾美男说:“走吧,梅主管送钥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