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成瘾》佘鹿

28、翻窗成瘾

　　第二天喻久桉醒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池衍的身影，她把手伸过去，属于他的被窝里早就凉了。

　　喻久桉起身去了客厅，穿过客厅，打开阳台的门，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好闻，她穿着拖鞋站在阳台栏杆外，又再次目测了两个阳台相隔的距离，静静的站在那里发呆。

　　信息铃声响了好几道，她发呆没听见，电话铃声传来她才有了反应，回了房间拿手机。

　　刚按下开关键，锁屏上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他的。

　　池衍：[记得吃早饭。]

　　喻久桉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她解开手机，刚刚挂掉的电话此刻又响了起来，是她哥，她接通。
　　“喂？哥。”

　　“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

　　“爸出事了，在第一医院，你快过来。”

　　喻久桉捏住手机的指尖发白：“他病了关我什事。”

　　那边传来喻沅书无奈的声音：“桉桉，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那些了，爸进了手术室。”

　　“……”一阵沉默。

　　喻沅书也没有挂断电话，等着她回答。

　　“哪层楼？”

　　—

　　喻久桉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据喻沅书说的来到这一层楼。

　　守在手术室外的喻沅书看到她立马过来：“来了？爸进去半小时了。”

　　“嗯。”喻久桉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喻沅书坐在她身边，把准备好的水递给她。

　　“爸当年肯定是有原因的，你……”

　　喻久桉打断他：“等他出来再说。”

　　喻沅书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说：“好。”

　　兄妹俩一直等了病房外等了很久，两个小时后，手术灯熄灭，手术室门被打开。

　　喻沅书立马站起来迎上去：“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医生：“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好好调养就没事了。”

　　喻沅书朝他鞠躬：“谢谢医生，辛苦了。”

　　医生摆手：“没事，你父亲等会就出来了。”

　　“好的，医生慢走。”

　　没过一会儿，喻父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桉桉。”喻沅书喊她。

　　一直坐着没动的喻久桉终于起身，和他一起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

　　喻沅书去交相关费用，喻久桉待在病房里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喻父。

　　她闭了闭眼，往前一步替他掖好被角。

　　喻沅书很快回来：“饿了吗？想吃什么？”

　　喻久桉后退一步，手捏上帽子帽檐：“我歌还没写完，先走了。”

　　她快速出了病房，喻沅书还没来得及留住她：“哎，桉桉……”

　　他转头，喻父盖的被子把全身都包裹住了，手也在被子里，苍白的唇瓣沾了水。

　　喻沅书缓缓笑了，“还是那样嘴硬心软。”

　　喻久桉回了公寓，回去之间忽然想起了池衍发的微信，去超市买了三明治和热牛奶才回去。

　　她打开房门，换了拖鞋，坐在椅子上，慢慢解开塑料袋，房间很安静，塑料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她慢吞吞的吃着，眼前满是喻父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画面。

　　嘴里被咬碎的三明治慢慢咽下去，她好像都能感受到食物经过的声音。

　　电话响起，她垂眼看了一下，按了接通。

　　“吃早饭了吗？”

　　是池衍。

　　“在吃。”

　　“嗯，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应该…………没有……吧。”

　　对面的池衍好像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喻久桉眨眨眼：“没怎么啊。”

　　“你今天去哪了？”

　　“去了医院。”

　　“你病了？”

　　“不是我，是我……爸，他病了。”
　　今天的喻久桉好像格外老实，问什么说什么。

　　池衍沉默了。

　　之前和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听她抱怨过自己的父亲，具体事情在某一次喝醉的时候告诉了他。

　　“那你……那叔叔没事吧？”

　　“他没事，手术很成功，我哥哥在照顾他。”

　　“嗯，那你……”

　　“池衍。”她突然喊。

　　“怎么了？”

　　她睫毛上下扇动：“我……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