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颗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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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全程的精神高度集中多少让辜羽澄感到疲累，她躺在床上回忆直播细节时，又不禁生出几分懊悔的情绪，觉得自己发挥得不够好。
当然了，她并不是觉得自己直播打游戏打得不够好，而是觉得自己怼黑子没怼出最佳水平来。
人类总会在吵架过后进行自我反思，认为自己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并在脑海中构思出一长篇话术论文来辅以佐证，此种症状常见于入睡前。
辜羽澄怀揣着这种想法陷入沉醉的梦境，直到叮咚作响的手机闹钟铃声响起，才用力睁开惺忪的双眼，用极大的克制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次睡去。
将闹钟关闭，看了看显示的时间点，不过七点而已。
她和沈毓之约的是八点出门，八点是宠物医院开门的时间，他俩先把来福接上，然后一起出发去沈毓之外公家。
辜羽澄梳洗过后打开衣柜考虑了一下，拿了一件蓝色衬衫上衣，搭配黑色碎花裤裙，既休闲又不会太过随便。
她下楼时，沈毓之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了，手上正拿着手机打着游戏，其他人还未起床，整个一楼除了沈毓之手机传出的游戏音效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辜羽澄走近，看了看沈毓之的手机屏幕，“你是一夜没睡还是难得早起？”
沈毓之一边操作着手中的韩信攻击敌方水晶，敌方水晶破碎的特效出现时他才开口道：“凭借惊人的毅力早起了。”
“给你能的。”辜羽澄笑着说，“那我们是现在就出发吗？”
她抬起手中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
沈毓之抬了抬下巴示意辜羽澄，“把早餐吃了再走，路上要花一个多小时呢。”
沈毓之外公家住在远郊，距离基地有一定的距离。
辜羽澄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早餐，袋子里装着一个三明治和一瓶豆奶。
她也没跟沈毓之客气，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打开包装咬了一口，“门口面包店买的？”
沈毓之“嗯”了一声，看了看有些狼吞虎噎的辜羽澄，说道：“你慢慢吃，去早了宠物医院也没开门。”
辜羽澄确实吃得有些急，一口咬得有点大，差点噎着自己，急忙放下三明治把豆奶的吸管插上喝了一口，才顺利把卡着的三明治咽下去，“我这不是怕你等着嘛。”
她向来害怕别人的等待，总让她心生紧迫感。
“你吃了吗？”
“吃了。”沈毓之又排了一把游戏，“没等你，我打游戏呢。”
辜羽澄坐到沈毓之旁边，边看着沈毓之打游戏边吃早餐，倒也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这一把沈毓之方是逆风，但是队友们齐心协力，仍然坚守着高地。
被紧张刺激的对局吸引，辜羽澄连嘴巴里的三明治都忘记嚼了，不知不觉也把头凑过去，离沈毓之越来越近。
从背后看，两个人的脑袋挨在一起，显出几分亲密来。
刚起床的辜斯辰一下楼就看到这一幕，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而后有些气冲冲地上前，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拱他家大白菜。
“你们干嘛呢？！”
好似朝平静的池塘投下石块，荡起了涟漪，辜斯辰的话如平地惊雷，在原本平静的一楼里显得格外突出，也吓了沉迷游戏的两人一跳。
沈毓之手都抖了一下，好在还是顺利施放惩击，拿下了决定性的主宰龙，缓解了兵线压力。
两人一抬头，走近的辜斯辰才发现，原来那只猪是沈毓之啊。
“什么干嘛？”辜羽澄咬了一口三明治，一脸无辜，“我看他打游戏呢，还挺下饭的。”
沈毓之：？？？下饭？？？
“就算是逆风我也打得很帅好吧？”他不服气地说道。
辜羽澄想表达的是边看边吃挺舒服的，她自己吃饭的时候总喜欢搭配视频下饭，但是这话在这里明显有歧义，她连忙摆摆手，“不是，就是……是……诶……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此下饭非彼下饭。”
辜斯辰这才明白两人的靠近是为何，但他还是上前用手推了推辜羽澄，“坐过去点。”
辜羽澄莫名其妙地挪了挪位置，“怎么一来还带抢位置的呢。”
“吃你的三明治。”
辜斯辰在两人中间挤着坐下，还看了看沈毓之的手机屏幕，才疑惑地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早？还凑一起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啊，尤其是沈毓之，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们俩约好了的，今天一起去送狗。”
辜羽澄解释道，又将两人捡狗的全过程给辜斯辰讲了一遍，还不忘大肆宣扬来福的可爱，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辜斯辰介绍。
辜斯辰一边听着辜羽澄的介绍，一边却分着神细致观察沈毓之的表情，发现沈毓之在辜羽澄说话的时候，虽然看似认真打着游戏，但明明打的是逆风局脸上还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分明就是分心听着话呢。
辜斯辰私下曾拜托沈毓之帮着照顾辜羽澄，现在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当辜羽澄给辜斯辰介绍时，沈毓之那边成功翻了盘，他退出了游戏同时伸了个懒腰，“刚好八点。”
这话提醒了辜羽澄，八点到了，该出门了，“哥我不跟你说了啊，我们得出门了。”
说完辜羽澄不顾辜斯辰的意见，径直走到玄关换鞋，沈毓之落在后面，被辜斯辰扣住了肩膀。
沈毓之回头看着辜斯辰，辜斯辰顿了一会，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沈毓之回以一句“放心吧”，就同辜羽澄一起出了门。
留在原地的辜斯辰反复思忖沈毓之的话，到底放的是哪门子心啊？
与思虑重重的辜斯辰不同，辜羽澄开开心心地蹦跶着，上次出门过后她已经认得沈毓之的车停放的位置，一想到可以见来福，她便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到沈毓之的车旁，还不忘招呼沈毓之搞快点。
两人直接去到宠物医院，是当天最早的顾客，把来福带走的同时，辜羽澄还在宠物医院配备的宠物用品区里买了一些东西，就像送孩子出远门忍不住补充行李的老母亲。
“把笼子放在后座吧，你先抱着他，累了再放回笼子里。”沈毓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将来福从宠物笼里抱出来放到辜羽澄的手上。
马上就要把来福送到外公外婆家了，以后两人也没有办法经常性地和来福见面，沈毓之知道辜羽澄肯定是舍不得的，就让他们在车上多近距离相处一会儿，弥补后续的时间吧。
于是辜羽澄抱着来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来福似乎懂得自己能够离开宠物医院了，开心得直舔辜羽澄的手。
辜羽澄的手心被来福舔得有些发痒，不由得将来福举起来，凑上前去蹭了蹭来福的鼻子，宠物医院那边已经给来福做了清洁，来福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气。
“好可爱呀，妈妈爱你！”
小动物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魔力，会让与它对话的人不自觉地变温柔，声音的甜度也直线上升，还会忍不住自称自己为妈妈/爸爸。
沈毓之把东西都放在后座上，放置好后才回到驾驶座，他看了一眼两只前爪踩在辜羽澄锁骨下方的来福，“你抱着它放腿上坐好，准备出发了。”
“噢，好。”辜羽澄将来福放在腿上，面向前方，用双手握住来福瘦小的身躯，帮助它稳定。
尽管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但是来福似乎没有长什么肉，依旧是瘦瘦小小的样子，但是毛发倒是比之前要亮一些，显得健康多了。
根据医生所言，来福应该是柯基犬与中华田园犬的杂交，通体大部分是黄色的毛，只有腹部和鼻子周围一小圈是白毛，腿部特征倒是遗传了个十足，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小短腿，估计长大也不会变成大长腿的那种。
沈毓之还因此调侃辜羽澄，捡到的狗都跟自己的身高相契合。
沈毓之特地放缓了车速，担心第一次坐车的小狗会出现不适或者害怕的反应，然而来福的胆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它不仅不抗拒坐车，反而在辜羽澄的腿上安稳地坐下来，吐着舌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看起来很是惬意的样子。
这只曾经遭受过伤害，至今后腿被剔除一小圈毛发的部分仍然留着明显伤痕的小狗，仍然对整个世界不设防备，吐着舌头以最可爱的姿态面对这个世间所有的景色。
车子一路朝郊外的方向驶去，一个多小时后驶入了一个绿化茂密的小区。
“外公外婆就住在这里。”沈毓之向辜羽澄解释道。
这个小区位于安静的郊外，但是周边的设施配备却很是齐全，一路开过来辜羽澄还在小区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医院，并且小区内花草繁盛，在炎热的八月里满目绿茵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越靠近目的地辜羽澄的心中也愈发不舍，仿佛倒数着和来福的分别。
车子在小区靠里一栋两层小房子前停下，“到了，下车吧。”
沈毓之看了辜羽澄一眼，率先下车绕到后座拿东西，辜羽澄用手撸了一下来福的狗头，换来小狗舒服的呜呜声，这才打开安全带下车。
来福的体型还小，辜羽澄单手也可以把它牢牢抱住，她空出一只手来想要帮沈毓之拿东西，沈毓之这次倒也没有推辞，把装着比较轻的垫子和玩具的袋子给了辜羽澄，自己则拿着剩余的东西。
沈毓之这一次回来并没有提前告知外公外婆，但是似乎是听到了沈毓之的车的声音，两个人刚分配好东西，还没来得及开门，一名身穿素雅莲花旗袍，气质温雅的婆婆便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看样子就是沈毓之曾经给辜羽澄介绍的狗狗goose，果真和沈毓之描述的一样可爱。
蓬松雪白的毛随着走动轻微晃动，浮毛在阳光下漂浮，边走边吐着粉粉的舌头散热，上提的嘴角让人觉得它总是笑着的样子，不愧为狗中的微笑天使。
goose一看到沈毓之立刻凑了过来，左闻闻右闻闻，绕着沈毓之转来转去，沈毓之摸了摸goose的头，才喊了一声“外婆”，这一声也让辜羽澄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辜羽澄也跟着沈毓之，有礼貌地说了声：“外婆好，我叫辜羽澄，是沈毓之的队友。”
但是看着眼前的沈外婆，辜羽澄不禁质疑沈毓之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眼前这个优雅的婆婆看起来很文静，头发也盘得端庄整齐，头发应该染过颜色以遮盖白发，在阳光下显出有光泽的黑色，怎么看都不像会召唤七彩神龙的样子。
沈毓之又唬我。辜羽澄暗暗想着，脸上依旧挂着乖巧微笑的表情。
看到沈毓之身旁的辜羽澄，外婆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喜笑颜开，回应辜羽澄的招呼，“小姑娘你好呀。”
之后外婆又对着沈毓之说道：“哎呀，吱吱怎么突然回来啦？”外婆的话里透着惊讶，但是明显是喜悦的成分居多。
吱吱是沈毓之的小名，小时候大家都叫爱称他为“小毓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的音听多了，沈毓之第一次发声发出的也是“吱吱”的声音，外婆是第一个发现沈毓之发出“吱吱”的声音的人，当时便决定以“吱吱”作为沈毓之的小名，这么多年叫下来也习惯了。
辜羽澄乍一听还以为外婆只是亲昵地喊沈毓之为“之之”，在外婆热情的科普下才知晓“吱吱”这个可爱的小名。
她低头偷笑又看了一眼沈毓之，没想到一米八几的汉子有个这么软萌的小名。
沈毓之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外婆如此毫不顾忌地向辜羽澄介绍自己小名，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用小狗来福转移话题，“外婆，我捡了只小狗，拜托你和外公一起照顾了。”
外婆这才注意到在辜羽澄手上歪着头看着她的来福，爱狗人士沈外婆立刻被来福湿漉漉的眼神攻击击败，“哎哟，这么可爱的崽崽，来来来，乖崽崽，给外婆抱抱噢。”
沈外婆朝来福的方向伸出了手，许是因为沈外婆多年养狗，面对小狗时不自觉散发出最大的善意和爱意，感知到对方的爱的来福毫不犹豫地倾向沈外婆手的方向，辜羽澄看到来福的小举动，才放心地小心翼翼将来福放到沈外婆手上。
来福很小，加上之前一直被辜羽澄抱在怀里并不显眼，一直关注归来主人的goose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同类，直到来福转移到沈外婆的手上，goose才吃醋似的，不再缠着沈毓之，反而回到沈外婆的脚边，用头轻轻地顶着外婆的腿撒娇。
沈外婆习惯了goose的撒娇，先招呼着沈毓之和辜羽澄进门，“别站着了，来来来，快进来。”
沈外婆边说着边转身进门，goose就紧紧地跟着她，视线却一直盯着沈外婆怀里的来福，想要看清楚沈外婆怀里的到底是什么可爱小崽子，竟然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力，连它的微笑天使的撒娇都不管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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