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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太湖——台阶(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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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从九月改到现在,时间跨度很大,可能会有一些怪怪的地方,我已经尽力了——
——最后的最后——
——be或he,听你的内心——
——有大反转,有大狗血——
苏段蓷跑了。
他窘迫的不行,一连好几天躲着泽西锅。可没想到,泽西锅也就此消失了。
骗子,才说喜欢呢。苏段蓷默默的想,并决定把不理他的时间从一周加长到半个月。
其实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家——公司——家,偶尔有饭局帮老板挡挡酒。
只是回家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煮醒酒汤了。
仅此而已。
一点都没有不习惯。
但他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把泽西锅正过来到过去骂了一万遍:没良心,负心汉,渣男,骗子……
永远不理他了。
哼。
这种别扭的情绪,在他看到泽西锅门口的收件箱时转化成了担忧。
他已经起码三天没回家了。
泽西锅有读报纸的习惯,有次被苏段蓷撞见还笑话过他可现在收件箱最底下的报纸,日期是三天前。
他慌了,手忙脚乱的拨通了泽西锅的电话,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没有人接。
他的心脏像突然被攥住了一样,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泽西锅满脸是血倒在台阶上的样子。
不行。
得马上找到他。
苏段蓷到了brave的地下一层。他穿过各种抱在一起扭动的男男女女,拒绝了七八九十个搭话的,艰难的挤到了吧台边。
“那个……请问您知道地下拳场怎么走吗?”
他趴在柜台上,小心翼翼的问。酒保擦杯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我们店没有什么地下拳场。”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警察。”苏段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是来找人的。”
酒保略放松了一点警惕:“你来找谁?”
“我……找泽西锅,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我有点担心……”
酒保哦了一声,凑近了一点,问:“他是你什么人。”
苏段蓷有些脸红,咬咬牙说:“他是我男朋友。”
酒保有些惊讶,上上下下看了他一圈:“没想到他喜欢这种干干净净的小朋友……啧,下手的时候不会有罪恶感吗?”
苏段蓷小声反驳:“我已经26了,不是小朋友。”
酒保哈哈大笑,放下杯子:“知道了……我带你去找他。”
苏段蓷非常感激:“谢谢你!”
酒保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带着他去了楼上。
在一间标着west的门外,酒保停了下来。他无视了门上挂着的“勿扰”牌子,冲里间大喊:“泽——西——锅!!!!你老婆来找呜呜!”
苏段蓷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酒保的嘴:“小小小小声点!”
酒保个子虽然挺高,但是是个麻杆,轻轻一推就倒。泽西锅顶着一脑门子官司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家小鬼骑在他同事身上还捂着人家嘴的魔幻场景。三人面面相觑,携手组成沉默尴尬怪圈。
不知道为什么,泽西锅觉得自己头上有点绿。
苏段蓷从酒保的身上窜了起来:“那个……我……他……呃……”
酒保见泽西锅面色不虞,打着哈哈找了个还要工作的理由跑了。只剩苏段蓷低着头站在泽西锅面前。
泽西锅盯着面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对苏段蓷说:“进来吧。”
苏段蓷踉跄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我……刚刚扭到了。”
苏段蓷坐在泽西锅的床上,手里抓着衣角,声音闷闷的:“你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泽西锅拿着药酒,淡淡的回:“我能出什么事。”
苏段蓷没有回答。
房间里除了泽西锅给他擦药酒的声音以外,一片寂静。
泽西锅突然抬起头:“你哭了。”
苏段蓷擦掉了滑到下巴上的一滴泪珠,抽泣了一声。
泽西锅慌了神,他绷不住脸上冷漠的表情,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满手的药酒,最爱的人坐在他面前,他却连一只给他擦眼泪的手都拿不出。
泽西锅转了一圈,忘记自己把纸放在哪里了,随手扯了一件衣服,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可没想到越擦越多。他无法,只得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把苏段蓷搂进怀里,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没让手上的药酒沾到他。
泽西锅听着他的哭声,心脏刺痛。
明明说过喜欢,明明这么爱他,可还是让他哭了。
泽西锅,你真是太没用了。
苏段蓷慢慢缓了过来,趴在他的肩头嘟囔:“你的皮衣被我用来擦眼泪了。”
泽西锅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他温声说:“没关系,擦就擦吧。”你
苏段蓷沉默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楼住了泽西锅的脖子,小声说:“我好担心你……也……也很想你。”
泽西锅回抱住他:“我……对不起。”
“没关系。”苏段蓷认真回答,“所以……以后去哪……能不能告诉我,我,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
泽西锅呆了一下:“这种关系?”
苏段蓷:“就是……男朋友啊……”发现泽西锅没有说话,苏段蓷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来:“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泽西锅依旧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奇怪,嘴角像抽了一样,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他把苏段蓷按回了怀里,喃喃道:“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苏段蓷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甜,抱着泽西锅笑,笑着又流下泪来。
泽西锅也声音哽咽:“怎么又哭了呢”
他们俩像是冰原里的两只小动物,只有从彼此身上才能汲取一丝丝的温暖。
泽西锅和苏段蓷同居了。
说是同居,其实就是泽西锅人搬到了楼上睡,还顺便把苏段蓷不用的杂物丢到了楼下,本着“你的就是我的”原则,穿他的吃他的用他的顺便睡他的人。当然他的银行卡早就交给苏段蓷保管了。
两个人和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早上起来交换一个早安吻,各自去工作。晚上泽西锅回家,苏段蓷已经做好饭等着他了。偶尔泽西锅回家晚了还会被苏段蓷嘟嘟囔囔的小声数落。
“唉?锅哥你看!那个人的公司倒了!”苏段蓷兴奋的把手机给泽西锅看,只见屏幕上写的“芜粱公司涉嫌诈骗,相关负责人已被警方逮捕”还有那个人打了码的照片。泽西锅温柔的看着他,笑着没说话。
当天晚上,苏段蓷已经睡熟,泽西锅摸黑走出家门,坐在台阶上拨通了电话。
“新闻我看到了,多谢。”
“没事儿,嫂子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应该的。”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啊哈哈开个玩笑啦~你的潜伏任务就到下个月吧?到时候归队了你怎么和嫂子解释你其实不是小混混而是警察这件事啊?”
“你家住海边?”
“啊?”
“管的倒宽。”
“行了我不和你贫了,白板那边有动静,怕是这段时间要搞什么大动作,你小心点,别光荣在最后一个月了。”
“知道了。保重。”
“保重。”
泽西锅回到屋里,发现胡良伟睡成了一团。他在黑暗中凝视着爱人的睡脸,半晌才上床。
这一个月还是平稳的过去了。回警队工作的第一天,泽西锅下班时满心欢喜的准备和苏段蓷坦白,他买好了花,买了苏段蓷平时最爱喝却舍不得买的全糖奶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想象他们的未来。他们可以都辞掉工作,做一个环球旅行,可以在一个喜欢的国家开一个咖啡厅……不,还是奶茶店吧,他应该更喜欢这个……
“小心!”
泽西锅听到苏段蓷的惊叫,他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倒在了楼梯上。
倒地的同时,他听到了刀子刺进肉里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到捂着肚子睁大眼睛的苏段蓷。
站在苏段蓷背后的那个男人阴森森的对泽西锅一笑,然后把刀拔出来跑了。泽西锅顾不上追人,他连滚带爬的扑到苏段蓷的身边,抖着手拨打急救电话。
苏段蓷趴在台阶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气息微弱:“你……不用打了……”泽西锅徒劳的捂住他的伤口:“别说话!”
苏段蓷已经呼吸不畅:“没……没用的……他捅穿了……内脏……”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他们明明马上就可以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书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别……难过……遇见你……我其实……很……开……”
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光泽,好看的嘴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泽西锅呆呆的看着他,好像傻了一样。
一年后
一个老太太给自己的老伴扫墓,无意间看到旁边的墓碑。
“这么年轻的孩子,真是造孽啊……”
那碑前放着一个插着一朵小白花的瓶子,和一碗醒酒汤。照片上的青年清瘦,笑得温柔。
“《台阶》正式杀青!感谢陈张太康老师和胡良伟老师!两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