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淦他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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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手机吧。”
还好，江辞接了一句。
“现在已经九点了，我们去把那辆轿车停远一点，别让叶广宇看出来。”
博于云跟余闲欢怕叶广宇那边发生什么意外提前回来，于是两人聊完就停车去了。
江辞去送他们，回来发现还愣在原地的常衿，一脸若有所失。
江辞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你刚才不是挺正常的嘛？你都臭了快点洗澡去。”
常衿出奇地没有反驳，接过江辞给的睡衣，被推去江辞房间洗澡了。
江辞趁这个时间想把那件湿了后颈的衣服换下来。
这时，叶广宇和母亲提前回来了。
母亲睡得早，一般九点就会躺床上。她马虎地回自己卧室的洗手间擦脸，突然跟叶广宇说今天想去陪小安睡觉。
叶广宇没有拒绝，目送着母亲和小安关上卧室门睡觉，她其实没那么困，可她只是不想面对，这一晚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叶广宇在大厅看电视，无意间看到上方江辞的房间关着。
他贼心不死，放下遥控器，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门口，小心拧开把手。
江辞正脱下衣服，仔细翻看衣服后颈处。纤细的脖颈露出。
江辞习惯是把裤子穿低一点的，又是背对着叶广宇。
不锻炼的原因，江辞的背是白净瘦弱的，脊柱沟从两块肩胛骨中间蔓延到尾椎。
叶广宇吞吞口水，想再把房门拉开了一点，却发出一点响声。
江辞被吓到，感觉转过身来，看到叶广宇那双眼睛，直觉得恶心。
叶广宇则赶忙关上房门，故作正经地回去坐好。
江辞穿好衣服，冲过去将房门反锁，猛地发现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按理他一般洗澡或者换衣服都会把房门反锁，所以他才毫无防备叶广宇的偷看。
叶广宇刚才那恶心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爬上江辞全身，鸡皮疙瘩快把他淹没。
他遏制住自己的冲动，现在有比犯恶心更重要的事。
常衿洗完澡出来，看到眼里漫出杀意的江辞和被重物堵住的房门。
“怎么了？”
“常衿，我们只有一部手机对吗？”
江辞脸色不好，问。
“是，怎么了？”
“刚才叶广宇从门缝里看到我在换衣服，并且...我房门坏了。”
“我不觉得他会放过我，如果他真的会在今晚行动的话，那手机应该放在哪？”
物证比人证有力多了，没人能猜到叶广宇今晚会闯进江辞房间还是客房，他们只有一部手机，只能拍摄一个房间今晚发生的事。
他们都不是演员，现在开始，要减少在叶广宇面前的走动，以免被看出来。所以不能管母亲要手机，更别说管楼下的两位借了。
已经放暑假了，按理这应该是常衿的最后一星期教学，更别说还可能是最后一次在江辞家借宿。叶广宇真的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可他自从上次的偷袭失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对江辞做任何骚扰，他应该也忍不住了。更别是他房间的门锁坏了，闯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且江辞比常衿更容易把控，常衿可能会鱼死网破地告他，但江辞不敢。只要自己手中还有他母亲，江辞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这是赌局，赌叶广宇到底会怎么选择。
两人没商量一会儿，就十点了。
再聊下去，叶广宇会起疑心。
两人心照不宣，关上灯，都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常衿走回卧室，余光瞄到叶广宇正盯着这边看。
“叔叔，晚安。”
叶广宇很自然地搭话
“晚安。”
常衿回到房间，赶忙关上灯，趴在床上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外面下雨了，雨点不大，但也不能够让人忽视。
被雨声打扰了听觉，他只能闭上眼睛，这样能让听觉更敏锐。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电视声消失了，并且在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是叶广宇上楼准备睡觉。
他不知道时间，只能等江辞来找他。
而江辞这边，他正紧闭双眼，将耳朵用手堵住，他不想听雨声。
他止不住地颤抖，一想到叶广宇在今晚很可能扑到他身上，他就恶心得要死。
八年前的雨声跟现在的雨声重合，不过不一样的是，八年前的江辞脑子里是绝望，是为了没那么爱自己的母亲和家庭忍耐。
现在的江辞，被温暖包裹了伤疤，可以面对恐惧了。
可噩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的，江辞不住心里安慰，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辞拿起手机看，已经一点了，是他和常衿约好的时间。
他翻身下床，靠他不住发抖的腿，站到门口。
轻微拉开一条缝，二楼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黑暗在蔓延。
他知道叶广宇没有睡，于是只能尽可能小声。
他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常衿门口，敲三声，是他们的暗号。
常衿也很快把门打开，看到江辞后感觉把他拉进来。
他们站在门口，不约而同地看着江辞手上的手机，
他们不能出声，在彼此眼里都是一眼难尽。
江辞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在空白的备忘录上打字。
“赌吗？”
常衿点头。
短短五分钟后，一道身影从常衿房里闪出来，躲进了江辞的房间。
两人都异常紧张，等待恶魔降临。
叶广宇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一睁眼还是黑夜，他一直在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脑子总浮现江辞那白嫩的背影。
小崽子，不知道怎么长得，小时候最多就是白嫩可爱，怎么越长越灵巧。
他忍不住了，小心走下床，没发出一点声音，终于，他拧开门把手。
客厅的黑暗喷涌而出把他包围，可没有掩盖他的欲望。
他有目的性地推开江辞的房门，果然跟他猜得一样，房门根本没锁上。
他看着在床上看似熟睡的江辞，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江辞本来就在装睡，感觉到叶广宇扑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赶忙挣扎。
人渣力气很大，几乎是用身躯锁住了挣扎的江辞。
恐惧剥夺了江辞很多勇气，他拼了命挣扎，可不管怎么推，怎么打，叶广宇都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不动，正如他八岁那年一样。
叶广宇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的力气耗尽。
感觉江辞有点累了，赶忙撕开他的衣服。他已经有八年没有再触碰少年柔软的肌肤了。
叶广宇的手伸到江辞背上，大力地揉搓，
他的嘴巴也从江辞的腹部亲到江辞的脸上，在快要亲到嘴巴上的时候，江辞挣开一只手，一把将叶广宇的脸扇到一边。
叶广宇愣了几秒，表情在微弱的光线中逐渐狰狞，他发了狂，才不管这样会不会弄疼江辞，直把他裤子扯开。
江辞稍微恢复一点力气，想跳下床逃走，却被叶广宇拉住手臂扯回床上。
“别跑！你要是敢跑我就跟你妈离婚！”
江辞现在已经不怕这个了，跑不掉他就大喊
“救......”
没喊完的句子被叶广宇一掌捂住，嘴巴和鼻子同时被捂上，江辞觉得不能呼吸了，于是用腿瞪向叶广宇。
叶广宇也没想到江辞那么不乖，一巴掌扇向江辞。
“别吵...别吵！...”
在这时，江辞看到叶广宇后面走出一个人影，一把勒住叶广宇的脖子，叶广宇还没回过神来，瞬间就被打晕了。
“江辞，江辞！你还好吗，我来迟了没！”
常衿赶忙开灯，看着江辞右脸红肿，身上的衣服裤子都几乎被撕开的样子，身上也有被捏伤或者被划伤的痕迹，赶忙抱住他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都录下来了...别怕...”
他们赌对了。
江辞全身不住颤抖，眼眶里的泪止不住地涌出。
余闲欢和博于云也在这时赶了过来。
余闲欢心疼坏了，将江辞抱进自己怀里。看着他全身青青红红的痕迹，恨得几乎要生剥了叶广宇的皮。
博于云则拿过放在窗台的手机，确实清晰地录到了全程。
“我报警了，江辞，别怕。”
博于云将手机里的证据保存下来。
而常衿则在一旁找了根结实绳子，将暂时晕倒的叶广宇绑了起来。
余闲欢看着衣物破烂的江辞，赶忙找了将外套脱下来给江辞穿上，江辞像一个乖巧的布娃娃，只知道哭。
“江辞你别吓我...我们抓到他了...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江辞像是终于听懂了，伸出手来抱住了余闲欢。
“闲欢...闲欢我怕......”
余闲欢更用力地回抱他。
“别怕，你打败他了。”
江辞不知在这个怀抱待了多久，他看着地上昏迷的叶广宇，突然走下床，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叶广宇被这一巴掌扇得头都歪到一边去了，江辞还不泄愤，直想杀了他才好呢。
可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比不比不”的警铃响了，这次正义来得正是时候。
母亲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她听着警声，温柔地对小安说
“妈妈去办一点事情，小安自己睡好不好？”
小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爸爸的叫声，也可能是有人冲进自己家中的声音，哭得稀里哗啦。
听到妈妈的话直点头。
很快，四个人和母亲被带到审讯室问话。
博于云拿出那份视频，交给问他们话的那位警察。
另一名女警来了，她先是问了江辞。
“叶广宇是我继父...他刚才...想强.奸我。”
女警一惊，随后问了很多细节，江辞一一回复，除了他们的计划，几乎知无不答。
四人口供没有破绽，余闲欢和博于云是江辞的朋友，在发生这件事后江辞打电话让他们来帮忙的。
常衿则是在江辞家借宿时半夜偶然听到声音，以为是小偷什么的，乐于助人嘛。
至于录像，则是江辞觉得他的继父最近不正常，为了防备开的。
没有人会怀疑十六岁的小孩，尤其当他们是被害者的时候。
一名警察看完录像之后走过来不甚感叹。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流氓，你放心，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接下来，他们要单独审问母亲。
一名老民警走过来，给四位少年端了杯水，虽然博于云叫“少年”有点超龄。
博于云看着心神不宁的江辞，说
“江辞，我先给你打好预防针。”
“你小时候那件事什么证据都没有，定罪的可能性很小。而这次这件虽然十拿九稳了，但你已满十四周岁，按法律来说，应该是从轻判。”
江辞点点头，抿了一口纸杯里温热的水。
他怕得不是叶广宇能判多少年，他只是怕母亲伤心。
常衿他们怕江辞情绪不好，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母亲出来。
江辞看着出来的母亲，母亲的黑眼圈和眼袋从来没有那么重，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她这次没有哭，反而用温柔的手揽过江辞。
“小辞，妈妈这次...终于对得起你了。”
这时，听闻叶广宇醒了，江辞看着母亲，可母亲没有去看的意思，她反而对着那三个少年，微微鞠躬。
“谢谢你们，你们救了江辞...”
三人都觉得承受不起，急忙去扶江辞母亲。
该说的都说了，民警告诉他们有事会再让他们来，现在可以先回家了。
博于云是开车来的，顺手就把常衿拉进车子里，给江辞告了别就扬长而去。
天快亮了，母亲刚想问江辞要不要送他的朋友回家，转头看到江辞被余闲欢保护得密不透风的样子，她很疲惫又很欣慰。
“闲欢，来家里吃早饭好不好？”
余闲欢受宠若惊，他昨晚几乎时接到电话就敢了过去，连自己父母都吓了一跳。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下次再来看江辞。”
母亲也不强求了，对余闲欢说了句“没关系。”
“那你家在哪里，阿姨把你送回去吧，你家在哪里啊？”
余闲欢拒绝了一次不好拒绝第二次，只好一路为江妈妈指路。
过了几分钟，在驶过一个拐角之后，余闲欢看到了自家屋顶。
刚停好车，余闲欢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父母，两人身上都难掩疲惫，像是等了余闲欢一晚上。
余闲欢猜得没错，两人在余闲欢走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起来等闲欢回来，就这样熬了一整夜。
两人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余闲欢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觉得心头一紧。
其实父母想得很单纯，他们既放心不下儿子大半夜出门，又不想再次阻拦儿子。
上次他们阻拦，不就跟儿子之间产生了一道障壁吗？好不容易和余闲欢才培养一点弥足珍贵的感情，他们谁都舍不得破坏。
所以哪怕宁愿自己提起胆子等了一整夜，也不想再让儿子伤心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淦他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