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距离都有原因》许凹致

12、12 像做了一场梦

　　接下来的几天袁音不是在购买各种的防晒用品，防晒霜、防晒喷雾、遮阳帽。就是置办各种出去玩的时候穿的衣裙，白色的仙气长裙是为了去泸沽湖遍拍照，牛仔的连身裤是为了在茶马古道骑马，改良的古风裙子是为了去束河古镇，飒气的黑色收口休闲长裤配t恤是为了去玉龙雪山。但是袁音并没有让袁爸爸和袁妈妈知道这些采购，都是悄悄的进行的。
　　因为这几天的采购和对旅行的期待袁音倒是稍稍搁下因为离婚而难过的情绪，整个人似乎都开始变的明亮了一点起来，袁音也控制住自己没有再去看董绍和小妹子的微博，不再去看他们的消息。
　　袁音这几天没有事，会找艾潇潇和陆秋玩，出去逛街或者约上其他朋友一起去k歌。艾潇潇喜欢粤语歌而且唱的不错，每次必点《皇后大道东》，和长相成反比喜欢炸场的歌，和潇潇说话的声音不一样，唱歌还有点磁性，真的很迷人。陆秋人长的甜也喜欢甜甜的歌，但是她竟然五音不全。袁音则是喜欢陈粒和徐佳莹的歌，还有周深的《大鱼》，而且唱起来是干净里面带点甜的，也是适合徐佳莹和周深的歌的。有一晚，玩的晚了，袁音就留在陆秋家和陆秋一起睡了。

　　很快19号到了，袁音一早起来就收拾行李，因为今天都是在路上，所以袁音就是选了舒适休闲的穿。午饭后去了叶梓桢小区门口，和叶梓桢还有她的两个同学汇合，一起出发去木樨机场。梓桢的两个同学都是梓桢卫校的同学，现在三人都还算是一个行业里的。
　　夏半和温辞也都是已婚了的，都是把孩子老公扔家里，跑出来和同学旅游。夏半瘦瘦的，就比袁音矮一点点，笑起来眼睛完成月牙，不笑的时候眼睛也都是有笑意的，嘴角是上扬的，所以就算夏半不笑，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亲和很好相处的。夏半和梓桢一样都是在医院工作的，温辞没有在医院，但是她是在医药公司的，经常跑医院，所以这也是说三人还算是一个行业里的原，其实就是三人都接触医药。温辞就比夏半再矮一点160的样子，微胖。四人里叶梓桢最矮158，所以看起来梓桢最瘦小。温辞看起来就比较精明，但是还是很好说话的，也能明显感觉出温辞和她的名字不一样，算是比较泼辣的。
　　四个女人能聊的话题很多，在去机场的路上袁音和另外两个也一会儿就熟悉了，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旅行团早有安排人在机场等着袁音他们，把机票给袁音四人，然后又和四人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并给了她们下飞机后联系的号码，已经安排好人接机了。
　　在等待安检的时候，袁音拿着机票拍了一张，用手指遮住地点和身份证号，发了一个朋友圈配文：“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去看看远方我就回。”发的时候还偷偷设了不让袁爸爸袁妈妈看见。叶梓桢看袁音拍照，也拍了一张发圈。
　　排着队，袁音和叶梓桢笑声说话，“你出来旅游，你儿子怎么办呀。”
　　“我现在是和他说清楚了，就是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哭了。他白天么，反正本来就是奶奶带的，就是晚上现在就只有牧哥带他了。不过之前晚上主要是我照顾多，虽然牧歌也是帮忙，就不知道他晚上睡觉会不会找我了。他是说的很好听的呐：’妈妈，我在家里很乖的，我和爸爸睡，等你回来。’”
　　“这几天，洛洛和牧哥睡习惯了，你回去他都要和爸爸睡咯。”
　　“等我回去，牧哥是有约同学说要去山城的，他之前是山城上大学。”
　　“你们着安排倒是好的，各自和同学出去玩，这样还有人带孩子。”
　　“本来就天天在一起了，旅游么就要给点空间，女的自己能一起出去玩，他们自己男的出去玩。各自都轻松。”
　　袁音马上就想到，董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袁音自己和朋友出去旅行的，而自己应该也是希望董绍出去的时候能带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参与。顿时觉得叶梓桢和何牧的相处方式很值得自己学习：“你们这想法很有智慧呀。”
　　正说着，就轮到叶梓桢和袁音了，两个轻松过关，四人在候机厅集合。
　　虽然团里基本上都是木樨出发的，但是都是不同城市过来，所以航班可能会不一样，到达时间丽江的时间也会不一样。即便都是一个航班的，袁音他们也不知道，所以只自己四个人顾好就好了。

　　上了飞机，袁音他们都是经济舱，袁音的位置刚好靠窗，左边是梓桢，所以这一排的中间是梓桢，梓桢的左边靠过道的位置是一个中年男士。而夏半和温辞的位置刚好在袁音和梓桢的后面一排。
　　飞去丽江的飞机上都是去云南的旅行的乘客。袁音听着坐在自己身边那一圈人的聊天，有的是公司组织一起出来的同事，有的是老姐妹一起出来旅游，还有几个学生党，看样子是几对情侣。其中最有意思的大概就是在那一群阿姨里头，有两个特别的存在，就是两个大叔。听他们聊天，其中一个大叔还喜欢在家十字绣，不过大叔看起来并不娘。另外一个大叔则一直在给那群老姐妹们讲自己其他旅行的见闻经历。周围一圈就是阿姨们和大叔聊天说笑的声音最大了，袁音心情很好，觉得很有趣。
　　飞机在天上平稳飞行，四个人上飞机后说笑了一阵后也都开始各自顾各自了。因为在来木樨机场前已经在车上眯过了，袁音并不想继续睡觉，就掏出ipad，准备看时下特别火的电视剧《了不起的李慧珍》，虽然很火袁音并不是一个爱追剧的人，所以只是听说，或者刷微博的时候看见，并没有去看，这次刚好要做差不多四个小时的飞机，所以袁音就下了来准备打发时间。
　　坐在袁音边上的梓桢看见，也凑过来：“你下《李慧珍》啦，我还没看，正准备看呢。”
　　袁音把ipad往梓桢那边推了一点，然后分了一只耳机给梓桢，两人就凑在一起看剧。两人一边看一边讨论剧情，嘻嘻哈哈的吐槽着热巴的造型，就点了一点雀斑就想假装不是美女，又艳羡着李溪芮的大长腿，讨论着剧里女演员的同款单品。有时候不小心大声，不好意思的看看周围，发现睡觉的还是睡的很想，看手机看ipad的还是自顾自的，连梓桢边上的大叔都嗨呼呼睡着，就放心了。
　　剧里夏乔说：“真心太难了，别人对我真心难，我对别人真心我又不敢。所以我觉得开心比真心更来得容易，也比真心更让我高兴。所以，我要开心，不要真心。”
　　李慧珍：“不是真心会更开心么？”
　　“真心是会让人伤心的。”
　　“那听你这么一说，到底爱情是简单呢，还是复杂呢？”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那不叫爱情只是约会，约会懂吗？”
　　“那我不要约会，我要爱情。”
　　“哎～你总跟我说你要爱情，那你告诉我，在你心里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就是见不到对方的时候会想念，见到了就再也不想分开，我愿意去为他做任何事情，他也愿意为我去做任何事情。”
　　“Stop！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你没有发言权。当你真正的谈过恋爱之后，你就会发现最起码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 当你厌倦了一个人，见了还不如不见，当你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之后，你就会发现，你甚至都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

　　袁音是觉得好像自己都不是这样，就想最开始和董绍恋爱，她不会想念董绍，但很久不见也不会说忘记这个人的存在。袁音自己也没有说愿意为董绍去做任何事，她只是觉得这个关系导致很多事必须去做，但袁音心里未必乐意。袁音想：大概这就是我不够真心吧。
　　袁音小声问梓桢：“你和牧哥快要结婚的时候，就筹备婚礼的阶段，别人来恭喜你，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很开心很幸福啊。”
　　“那你婚礼那天呢？”
　　“开心啊，什么意思？”梓桢转头看着袁音。
　　“就是婚礼那天不是很忙么，你那天是忙到已经没感觉了，还是觉得很兴奋很甜蜜那种。”
　　“em～”梓桢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感觉，“虽然那天很忙，但是我还是紧张和兴奋更多，然后仪式的时候还是觉得幸福和甜蜜的。你为什么这么问？”
　　“额～，其实我但是快结婚的时候，你们和我说什么快结婚啦，什么什么要准备啦，可以拍婚纱照什么的，我都觉得像是打游戏做任务的感觉。别人和我说快结婚啦，恭喜什么的，我就觉得很尴尬。结婚那天，我是没有那种你说的兴奋和甜蜜，就连紧张都没什么，就是仪式出场前，紧张了一下。结完婚，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哎～，你啊，还是结婚结早了，太年轻。”
　　“年纪不小了，就是心理年龄太小吧。”袁音小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梓桢回头看着剧，没有听清袁音的嘀咕。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如果当时我和你说这些，你会不会劝我先不要结婚。”
　　“我也不确定，因为早两年的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事情，不过你要告诉我当时你的想法我应该是会让你再等等的。”
　　“嗯～”袁音把手臂支在自己和梓桢中间的扶手上撑着腮。
　　“以前的过去就算了，我听我小姨说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梓桢的小姨和袁音妈妈还有董绍小姨都是认识的，梓桢小姨家还和董绍小姨的婆家住的很近。“我印象里，你们还挺好的。可是我听小姨说，董绍还打你。”
　　袁音掩去被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不提，只说了摔玻璃杯的事情。梓桢就是一阵唏嘘，然后轻轻地拍拍袁音的肩膀。

　　两人看到第5集的时候，两人都觉得看的有点累，就闭眼眯了一会儿，直到传来广播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15分钟后到达丽江机场.地面温度22摄氏度，谢谢！”
　　梓桢转身喊醒了夏半和温辞，四人都醒来缓了一缓，然后收拾了随身物品，就等着到达丽江机场。
　　丽江机场是个小机场，下飞机坐上摆渡车，没有几分钟就到了机场大楼。四人在拿行李箱的时候，梓桢就联系了来接机的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说是已经到机场的停车场了，四人拿了箱子就前往停车场司机师傅说的位置，找到师傅说的车牌尾号732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商务车。
　　师傅帮助袁音四人东西放进车子后面，然后安排他们先往里面坐坐，还有两个人需要等一下，是一车的。
　　于是袁音和梓桢还有夏半，坐进了最后一排，温辞坐在中间一排的左边位置上。留出了中间一排靠门的位置和副驾驶的位置。
　　等了好几分钟，就见远远的两个高高的男性推着行李箱朝这边走来，两人差不多高。一个穿着白色袖子上两条黑条纹的宽松的运动外套，下面是配套的白色收口运动裤，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虽然看不清五官，就知道很阳光。另一个穿着牛仔衬衣，扣子开了三颗，留出里面的白色打底，穿着深色牛仔裤，配一双阿迪的绿尾，戴着墨镜。远远的还看不清长相，只知道牛仔衬衣比白色运动套装的皮肤要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