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与凶手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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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何医生声音非常平稳。
“警方已经来找过我了，我想在时间点上，我确实是有最大的杀人嫌疑。”
“我知道。”小瞳说，“没有可能是别人陷害你吗？”
何医生微微笑了一下，“我想不出会有哪些人陷害我。”
“你确实有最大的嫌疑，而且不在场证明也不足以作证，所以很伤脑筋吧。”
“是啊。”何医生笑的很尴尬。
“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我想请你分析凶手的心理动因，你是心理医生嘛。”小瞳笑着说。
“啊……”何医生多少有些意外，“我可是非常重要的嫌疑人……”
“我想你也一定很希望可以摆脱嫌疑吧？”小瞳指出这一点，被警方监视虽然是暂时的，但任谁也不会好过。
“确实，被当成杀人犯的感受可不愉快。”何医生语气稍微轻松了一点。
“接触到曾经熟悉的朋友死去的案件，可能不大好受，抱歉。”小瞳致歉。
“我也非常希望抓到凶手。”何医生点点头，“请告诉我事情经过吧。”
小瞳和何医生首先来到了画家的屋子。
何医生一进门就四处察看，在看到地上警方画出的死者区域后停下了，地上十分清晰的人形，四周全都是颜料造就的张扬效果。
房子因为是即将拆迁的屋子，所以警方只在门上贴了警方字样的条子，并没有封存，两人才得以顺利进入。
“你觉得这里的颜料是怎么回事呢？”小瞳指着仔细沿着死者身体泼洒的颜料问。
“凶手还真是不好理解呢。”何医生笑了笑，“你看，凶手很仔细地把颜料泼在——死者周围，营造出死者被各种色彩包围的结果。”
小瞳点点头，“而且全都选择鲜艳的颜料。”几乎都是纯色，显得特别刺目。
“那个……他是怎么死的？”何医生似乎思考了一下，问道。
“是服下了汞和砷一类的剧毒。”小瞳说。
“一定挣扎得很厉害。”何医生说。
“是的，所以我想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熟悉的人。”小瞳绕过地面上张扬的色彩痕迹，“而且他的死亡时间与你的时间有一定的重合，所以何医生你才会有嫌疑吧。”
“这一点我知道。”何医生尴尬地笑笑。
“过两天等封存解除后，还要请你去看XXX律师的屋子，实在不好意思。”小瞳说。
“我知道了，”何医生顿了顿，似乎不能适应突然转换的话题，“警方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这里比较脏乱，地面上灰尘很多，除了死者的头发之类的遗留物外，还有很多其他混淆的东西。”小瞳在画家的画架附近和颜料区看来看去，“医生，你知道他平时画画的风格吧？”
“知道，他喜欢用鲜艳的色彩，而且他不喜欢接商业类的作品，但又因为生计不得不接，常常向我抱怨。”
“临死之前，他接了一个商业作品是吗？”
“是的，而且他告诉我过两天画商就要来拿，他得赶快画好。”
小瞳回想在法医大叔那里看到的死者模样，表情非常安详，似乎是凶手故意将他的脸做了一番扭曲。身上有挣扎的痕迹，被掐住了脖子灌下去。
这样的被迫死法表情一般都是很痛苦，死者却被摆出了安详的脸。
小瞳问：“请问……画家平时性格悲观吗？”
“还好，只是因为工作上有些不顺心才会找我聊天，让我开导他而已。”何医生说，也过来看画架和颜料，顺手拿起一罐快要歪倒的颜料放平整。
“杀人凶手很细心呢。”小瞳说，“不仅将死者摆成这样，还特意满足了死者对于颜色的喜好，同时还不留任何痕迹。”
“警方没有找到证据？”何医生似乎非常惊讶，音调稍微高了一些。
“没有，不知道凶手用什么器皿带来剧毒来最终又带走，并且控制住死者将毒药灌下去，将死者摆出他认为合适的样子。”
“应该很容易处理吧，”何医生说，“装毒药的瓶子之类可以丢弃，可以戴手套消除指纹，但是挣扎中应该会有扭打的痕迹。”
“确实如此。”小瞳回答。
“这个样子——”何医生看着地面上被泼出的颜料痕迹，“非常像一圈圣光，环绕着死者，使其进入死后世界的样子。”
“是很像。”小瞳笑笑，“死者现在的样子很安详，我想凶手一定是想给死者一个安详的环境吧，你怎么看？”
“……按心理学专业的看法来看，凶手不仅杀人，还想满足死者生前的愿望，应该是‘自知型犯罪’。”
“怎么解释？”
“简单地说，就是知道自己在犯罪，但又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甚至是出于为死者好的目的而进行的一系列行动。”何医生解释，“这种凶手很危险呢。”
“是啊。”小瞳微微笑，“有心理医生在真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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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法医大叔对于小瞳请求何医生帮忙非常不理解。
“我知道不能光凭直觉，但总要赌上一次吧。”小瞳不客气地抢走法医喜欢吃的蜜饯。
“那你现在有线索没？”法医为喜欢的口味被抢走而怨念不已。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
“那你还玩什么？！”法医刚说完，桌上的一大包蜜饯就被夺走，于是法医大叔立刻可怜兮兮地陪不是。
“你再打击我，我就再也不帮你带梅子了！”小瞳将那包蜜饯晃来晃去。“我已经有一点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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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解除封闭后，小瞳和何医生一起来到了律师的屋子。
何医生说律师是他的病人之一，也来过律师家所以比较熟悉——屋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一切都没动过。
小瞳之前向警官要了钥匙，打开房门之后，一股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凶手进门后可能与死者交谈了一阵，很可能还喝了点酒，然后凶手压在死者身上割开了颈动脉。”何医生问起死者的情况，小瞳也就如实说出。
“果然是死者熟悉的人。”何医生说，“而且半夜还可以进入死者家中，并且喝了一点酒放松情绪才下手的。”
这些与小瞳和警方推断的一样，于是小瞳问：“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凶手怎么离开的呢？”何医生指着墙上已经黯淡的血迹飞溅的痕迹说，“凶手身上一定沾了血迹，他怎么离开的呢？”
“在浴室洗掉也不无可能吧。”小瞳说，虽然律师家的浴室完全没有血迹反应，而且凶手没有留下头发之类的可能线索，这幢楼也有大门的监视系统。
后来警方调查的时候，大门的监视系统那几天虽然拍摄到景象，但却模糊不清，所以不能提取证据。
小瞳将这件事向何医生说，他也只是说凶手一定非常熟悉这里，甚至连这些地方都注意到了。
两人离开律师家下楼的时候，在楼梯间遇到了一位中年女性，精神有些恍惚的样子，擦过两人便进了自己在6楼的家。
小瞳此刻却突然察觉到事情的峰回路转。
因为，那位中年女性正是前段时间委托小瞳调查少女溺水自杀事件的当事人，那位溺水少女的母亲，她就住在律师这幢楼里。
何医生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她女儿死掉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呢。”
小瞳表示惋惜，心脏却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律师这一案的杀人手法，实在太简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与凶手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