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个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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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死讯传到小瞳耳中时，她正在家中放松自己——泡澡。
“又有不明死亡了，”法医大叔镇定的声音传来。
“所以说？”小瞳声音懒懒的。
“我怀疑，还是那个凶手。”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凶手发出了挑战书。”法医大叔对尸体进行尸检之后确定了死因。“你搞定了过来看一下。”
一小时后，小瞳再次站在法医大叔面前。
法医只是掀开了遮盖尸体的布，死者是个年轻男子，凌乱而过长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个搞艺术的，表情很平静。
“死因？”
“一部分是中毒。”
“什么毒？”
“我想有颜料里的成分。”
“颜料？”小瞳疑惑地问。
“这个人是个油画家。”法医说，“不仅长期接触油画颜料，还偏好古老方法制造的旧式颜料以仿制名画，那些重金属长期接触会对人体有巨大伤害。”
“你刚才说一部分，那么另外一部分呢？”小瞳问。
“就是这个人真正的死因。”法医指出尸体上的色素沉淀，整具尸体发黑，明显的重金属中毒死亡。
“汞和砷中毒，足以致死的剂量，我都不知道凶手是从哪里弄来的。”法医一副非常伤脑筋的表情。“被从喉咙灌下去，有挣扎的痕迹，”指出尸体的挣扎伤痕，“确定是他杀。”
“你说怀疑是那个凶手，那么挑战书是什么？”
法医将桌上的一份传真连同照片递了过来。
小瞳首先看到的就是明艳的色彩，是死亡现场的照片，死者非常安详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沾了许多颜料，身边被随意泼洒上无数艳丽的颜色，看起来花团锦簇，但是也看得出凶手并没有美术方面的天赋，颜料并没有被以有美感的方式呈现出来，死者的双手被放在胸前握着一张纸，纸上所写的内容就在小瞳手中的影印传真上。
纸上的文字是打印的，上方的三号隶书字体倒是很漂亮：求救。
以及下面的一行五号小字：请阻止我杀掉下一个目标
“变态杀人狂吧？好多年没有出现了……”法医慢条斯理地说。
“别说的好像你很期待一样，”小瞳拍他一下，“你又为什么怀疑是那个凶手所为？就因为杀人手法不明？”
“这个城市也没有那么多凶杀案，”法医笑道，“如此短时间如此密集的杀人，而凶手又不明，难免会有这样的怀疑。”
“死者的死亡时间，地点，以及死者的人际关系表，他死前做了什么？”小瞳很干脆地伸手要资料。
“终于有点儿干劲了？”法医大叔笑得十分猥琐，“之前几个案子也没看你这么有兴趣。”
“如果怀疑的话，起码要先收集资料。”小瞳嗤了声，“文件拿来，警官应该给你了。”
一份厚厚的文件递过来，上面是三位死者的资料。
死者一是个中年男人，炒股失败，死因是高处坠下导致头骨破裂。
人际关系较为混乱，男性全是生意往来，无固定交往女性。
奇怪之处是口中被塞进一张揉皱的百元纸钞，法医大叔检查过没有任何异样，就是普通的百元纸钞。
死者手机失踪，临死前频繁与一个号码联系，而此号码处于无从查找的盲区。
死者二是著名律师，被发现在家中杀害，死因是凶手按住死者用厨房菜刀划开颈动脉，失血而死。
人际关系较复杂，交往者多为同业人员，以及家人，商店店员和心理医生。
奇怪之处是耳朵和口腔在死后被塞进棉球。
就死者死亡状态和凶手布置的现场而言，凶手和死者肯定认识，证明这不是凶手心血来潮的冲动，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精确犯罪。
死者三是这次的画家，死亡时间是两天前的夜里，次日下午被来取画的画商发现死于自己的工作室。
尸体被摆出平躺状，身体四周的地面被泼上油画颜料，手中被放置凶手的线索。
资料上显示死者的人际关系很单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画商，以及常常来看他作画的几个朋友。
“他的手机呢？”小瞳读了资料后问。
“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无从查找的陌生号码。”法医大叔耸肩。
“我想……”小瞳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说，“如果这是连环杀人案，那么凶手一定可以预料到这一点的。”
“什么？”法医被她的话弄糊涂了。
“凶手杀人是有计划的，而尸体最诚实也不会撒谎，”小瞳说，“从凶手精心布置现场和故意留下的线索来看，凶手一定能够预料到警方的行动——像之前的那个失踪手机也是。”
“我还是不明白。”法医大叔挠头。
“如果用来与被害者联系的手机成为了警方追踪的对象，你想凶手会怎么做？”
“肯定是不再使用了吧，警方可以追踪这个手机信号和打出的电话，进行定位。”
“所以啰。”小瞳露出像往常一样的狐狸般的微笑。
“你想说这次凶手没有用手机联系死者？就是为了不留下证据？”法医大叔像是刚发现一般的叫出来。
“用凶手的视角来看问题的话，这就简单多了嘛。”小瞳笑道，“我要去这个画家的工作室看一看有什么线索，对了，叫警官大叔不要查画商了，凶手是这家伙的朋友之一。”
“陈竟航正在查……”法医又是一脸迷惑不解。
“直接叫他别查了，不过我想他不会听的吧……”小瞳苦笑了一下，“之前律师的案子还没破吧？凶手不是律师那帮同行朋友，在生活中有交往的人中查就行了。”
“你这又是哪来的逻辑……”不等法医说完，小瞳已经带着那一摞资料跑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无奈抓头的法医大叔。
画家的工作室在偏郊区的一幢老式楼房里，这附近最近要拆迁改造成大型的商业高层，所以临时租给了一些做小生意的人当仓库。
因为房子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所以画家租了这里几个月当临时画室。
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并且派人看管，因为小瞳和陈竟航警官很熟，警局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所以也就放她进去了。
画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画颜料混合定画液的气味，几张画靠在墙角边，上面蒙了布，还有两张空白画板。
画架安静地架在屋子墙边，旁边有一个架子上堆满了颜料罐子和笔，另一边的墙那里，是各种混合颜料的袋子和瓶罐。
地上清晰的一个人形，虽然地面上原本就有画画留下的各种颜料渍，但最新被泼洒上的大批颜料颜色是最鲜艳的，明显是将尸体拖在现在的位置上，然后在他身边泼上那么多颜料。
所有用过的颜料罐子放在画架边上的架子上。
凶手很谨慎，问看守的警员，得到室内没有多余不同指纹的答复。
小瞳看过现场，又在四周看了看，四周是大马路，人烟稀少，附近也没什么人。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法医大叔：“知道这个画家平时与哪些人交往吗？”
“已经知道了，”法医大叔的声音很平静，看来警官已经把嫌疑人名单发送过来了。“我想是这个人，他已经出现两次了。”
“……”小瞳沉默了几秒钟，“是心理医生吗？”
“……………………”手机那边沉默更长，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直觉。”小瞳回答，法医大叔在那边抓狂你推理不能靠直觉啊云云，她挂掉了电话，向警员们告别。
下面，该好好地去会一下那位心理医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个死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