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案件二：自杀的财迷 ...
-
电话响起。
“我是法医大人。”相当得意的声音。
“好吧，法医大人，什么事情？”小瞳嘲笑法医对于自己称呼的得意五秒，才问道。
“我这里又有一名死者。”
“怎么了？”法医那里本来就是好多尸检的尸体嘛，时常会叫小瞳去学习。
“这次的蔬菜有点奇怪。”法医总是说做尸检就像剥蔬菜一样，不过真的看到那样的“蔬菜”谁都会咯噔一下吧。
“自杀他杀？”小瞳问。
“自杀，跳楼自杀。”法医说，一边看着办公室内台子上那头骨破裂的“蔬菜”。
“尸检没有药物痕迹，也没有他杀痕迹，死因是头部与地面剧烈撞击导致头骨与颈椎碎裂，当场死亡。”
“法医大人，你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没错，”法医清清喉咙，“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一刻，尸体7点被保安发现，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太奇怪了……”
“什么地方？”
“尸体送来时，死者的口腔里有一张揉皱的百元纸钞。”
小瞳顿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
“如果是自杀的话倒也没什么了，如果是他杀的话，这恐怕是蓄意谋杀。”法医的声音冷静起来。“你怎么看？”
“发现尸体的保安报案了吗？”小瞳问。
“喔，对了，有的，在今天晚报的社会版上，有个小报道。”
小瞳拿着电话在桌上报纸里翻了翻，“是这个‘中年男人跳楼自杀’吗？”而且还是从某某大楼10层跳下，直接落到水泥地面上，肯定当场死亡。
“对，”法医说，“就是这个人，似乎已经被认定为自杀了，调查结果等那小子通知我。”‘那小子’是法医的弟弟，重案组警官陈竟航大叔，很威严的一个人。
“法医大叔，你怎么看？”小瞳问道。
“我有那么老吗？”法医叹气，“总之，现在那张百元钞票上，除了死者自己的指纹和血迹外，没有其他指纹痕迹，所以不能判断是死者自己放进去的，还是有人故意放进去。”
“会不会有人比保安先发现死者，然后在死者口腔中塞进纸钞？”
“有可能。”
“自杀确实是说得通，”小瞳的声音狡黠起来，“如果是他杀的话，有疑点没错，但是证据不足不能定案。”
“一切结果等那小子的调查了。”
“说得也是。”
重案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第二天，陈竟航警官就把资料发来了。
“普通的中年男人嘛，”法医读着电脑上的文档，一页两页地翻，办公室门外传来说话声。
“又来找陈老师？”
“对。”
然后小瞳推门进来，“陈竟楠大法医，资料是怎么说的？”
“普通人，”法医把电脑屏幕转向她的方向，“炒股失败，自杀确实有可能，已经查到这个人近期的记录，独身而且独居，没有固定女友，死前一星期炒股失败破产了，现在债务还累积在这里呢。”
屏幕上这个人的债务有几十万。
“临死前的通讯记录呢？”如果知道死前这个人和谁联系的话，或许会有线索。
“等一下，”法医在资料里找了找，然后立刻抄起电话拨号，“喂！这个人的通讯记录呢？”
电话里那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果然是法医的警官弟弟，对小瞳来说一样是大叔。
“我们这边还在调查呢，这个人家里一团乱。”那边一片凌乱声音，“喔，对了，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
“没找到手机啊……死者的手机不会被捡走了吧？”
“送到我这里来时衣服都还在，没有手机。”法医很肯定。
“仔细找！”警官吩咐手下的警员，“也没有其他人到过的痕迹，手机可能被捡走了。”
“不会，如果自杀时死者身上还带着手机的话，跳下来时，应该摔坏了。”一直没说话的小瞳突然说。“事发现场没有手机碎片吧？”
法医又问了一遍，答复是没有。
“如果手机是被故意拿走的呢？”
法医停住了，然后等警官搜查死者家里完毕后得知，家里没有手机，死者家里什么都有，连钱都有一些，就是没有手机。
“要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一个伪装成自杀的谋杀案。”法医缓缓地说。
“现在只能假设，并没有证据，”小瞳说，“只能说有谋杀的可能，如果真的是凶手杀人之后拿走了手机，并且在死者口中塞钱的话，那么死者临死前联系的人中，一定有凶手在内。”
×××
事情在两天后有了进展。
死者的身份证件一应俱全，因此到移动公司查到了死者最后的通话记录，死者破产之后，几乎只和一个号码联系。
而查到这个号码的主人，发现这个主人的手机被偷了，然后这个号就被另外的人使用。其间又经过很多人的转手，因此现在的使用者身份不明。
“如果这个号码再次被充值的话，就能查到一点线索了。”法医在听了警官的报告后，这么评价。
手机充值是很方便的，只要知道号码和密码就可以查到机主资料线索，这在二手手机市场很普遍，因此匿名使用他人手机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能排除嫌疑。
“这个人的死难道就是个悬案了吗？”法医摊手，“说自杀也行，说他杀也可以，死得还真是冤啊。”
“自杀的话应该不会在嘴巴里塞张一百块吧？”小瞳又带来蜜饯零食，法医嗜好这个。
“怎么想都觉得这死法有点奇怪，自杀也自杀的太古怪了点……”法医嚼着梅子。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小瞳说道，“好像漏掉了什么……”
“反正这男人自杀自杀得有点蹊跷，不过临死时嘴巴里塞张一百块确实奇怪。”
“如果这个案件是他杀，那就麻烦了。”小瞳说。
“为什么？”
“凶手不仅杀了人，还留下了线索，但线索又不足，使我们不能轻易地查到凶手是谁。”她顿了顿，“恐怕是高智商犯罪。”
“凶手一定很聪明。”法医由衷地说。
“……法医大叔，你有杀人的经验吗？”小瞳慢慢地问出这一句。
“没有，”法医摊手，“这是当然的吧！不过那些被我尸检的蔬菜们等于被本人再杀一遍。”
“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凶手……”法医打了个寒战，“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我是凶手，要进行犯罪的话……一定会向完美犯罪靠拢。”小瞳声音冷静自制，瞳孔微微发亮，“如果是我，一定会消除所有可能的线索，伪装成自杀。”
“你是说……完美犯罪？”法医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前倾，“不留一点线索的完美犯罪，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的。”
“也许，”小瞳指出这一点，“也许真的有完美犯罪，永远不会被发现。”
“你想说什么？”法医紧盯着她。
“目前还只是猜测……如果这个案件是他杀的话，凶手一定非常聪明，还故意留下了线索给我们，”小瞳说，“只是我们还不能理解凶手想说的事情。”
“你推理小说看太多了吧……”法医不太相信地说。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是吗？”小瞳说，“毕竟这不像一起标准的自杀案件，目前我们还没有线索罢了。”
“我可不敢苟同，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法医摆了摆手，没去理会小瞳狐狸般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案件二：自杀的财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