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与现实之隔》虚幻与现实之隔

20、虚战

　　人都说世事无常，前一刻还倾盆大雨十分应景地“下猫下狗”，下一刻云开日出碧空万里看不到半丝云彩。
　　正如人生这种东西。

　　前一刻他还在挣扎地同眼前的小丫头玩“我不知道原来你早知道我知道”的游戏，狗血地好似肥皂八点档，下一刻就抱着小丫头东躲西藏拼了命地避开身后怪物的攻击，生死时速飞沙走石，刺激惊吓得像那好死不死总是要死的恐怖片。

　　谁来告诉他这里怎么会有虚的啊啊啊啊啊啊~~~！！！！

　　石田一边在内心疯狂呐喊，一边还要注意脚下向避开人群的地方飞奔，避免造成更大伤亡。
　　虽然怀里的小茜虽然看不到虚但是能够看得到虚破坏的后果，噤声敛气乖得不需要操心。
　　只是再怎说也带了个人，怎么躲也没它速度快，眼见一个虚抓攻击擦着胳膊抓向地面，熟悉的玫瑰花园不复存在，闪身避过碎石无数，石田吓得一身冷汗。

　　蓝染惣右介！！！你家虚圈的门没关好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蓝染蓝染就来，万年不变的眼睛下温和的笑容透着说不出的凛冽，声音柔和磁性又深沉。
　　“小十三，你瞬步不及格。”
　　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提瞬步考试！？

　　“破道三十三，苍火坠！”熟悉低沉的声音听来恍如天籁，面瘫大哥及时出现，鬼道用的那是一个干脆利落。
　　帅！

　　闪身从爪子缝里逃出来，石田终于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将小茜放到战斗波及范围之外，身子一软，刚刚动如脱兔的救美英雄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一天除了中午莫名其妙的昏睡之外完全没有积攒调息灵力的时候，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脱力得厉害。

　　教学楼那边有结界，应当是大哥和蓝染布下的，所有人都在沉睡，走廊的窗户边摞压摞堆了一堆的“尸体”。
　　好说歹说地将小茜劝进去，石田休息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跑出来帮忙。
　　蓝染立于大钟之上，抬臂伸手不断攻击着大虚，零四处游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二人合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只是看那大虚不断努力想要靠近的方向，貌似好像可能……怎么是自己这边？！

　　“哇啊！”
　　石田一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将灵力平均分布到脚底，跑为上策啊！

　　只是世事无常这句话再次登场，大虚对冲过来的百雷不理不睬，反而一副认准石田到海枯石烂的德行，虚闪不要钱地乱放一通。
　　跑过的地方很快就被一串的大坑代替，就好像超大一只的耕牛在犁地，一时间整个校园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心中叫苦不迭的石田看着大虚对停下的二人彻底无视，不由怀疑起虚的本质来，如果不是欺软怕硬……
　　转头“你不会跟青蛙一样只有动态视力吧？”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沉的“吼～！”
　　“是还是不是啊？哇啊！”
　　大虚认真地用爪子拍了上去作为回答。

　　窜上车棚，在脚下成为废墟前借力弹到旁边的树上，用力一纵闪过爪子，抓住高处的树枝，石田像人猿泰山一般晃悠着前进。
　　只是很明显有没有专业训练过还是有训练的，起码他的动作没有泰山那般迅速，一个闪躲不及时，肩膀大片的皮肤就遭了殃。
　　虽然不是自己的实际身体也是会疼的啊，石田咬牙从树上跳下，继续他的跑路生涯。
　　树林这种地方对自己太不利，虚才不会跑到树上跟他一起跳，只会大面积攻击，树枝砸下来倒霉的人还是他。

　　“这个实战能力……”蓝染扫了零一眼突然收了手，脸上依旧笑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温柔，只是语气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太、差、了。”
　　“……嗯。”

　　看着弟弟像某害虫一样四处乱窜，零也有些无奈地承认，他们似乎好像可能也许或许大概……嗯，的确有那么一点太过溺爱这个家伙了。
　　就算不记得用鬼道或者用灵丸，用绝隐藏自己的灵力让虚找不到总该记得吧？

　　“他在虚圈怎么活下来的？”零十分难得地在疑问句中加上了疑问语气。
　　“……”
　　“？”
　　“……他的料理的确不错。”蓝染有些纠结地吐出了答案。
　　“……”原来当初的夸奖真的不是客气。

　　虚圈，原来都是一帮……吃货？
　　不忍看好友此时的表情，零偏过头继续关注战况，就算是吃货，也是战斗力强悍的吃货啊……

　　“哎？”
　　感觉战斗主力突然停手，石田愣神顺口吐出夹杂着鲜血的沙子短短时间内又是一道虚闪攻击。
　　这俩人就直接聊起天来？就算是他RP值再低也没这么干的吧？

　　“小十三，把这个作为你的结业考试，”蓝染队长轻轻扶了扶眼镜，对着阳光看不清楚表情。
　　“虚就交给你处理了，鬼道或者缚道，一招结束战斗就算合格，怎么样？”
　　听到蓝染提出的题目零全身一震，却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靠！
　　不怎么样！—皿— 凸！

　　“哥？”石田又恢复到了四处乱窜的状态，一边还要回头看哥哥的脸色，不说话，默许了？
　　我不是你亲弟弟吧……
　　内心戚戚然开始泪奔的石田只能拼力凝聚灵力，蓝染算得还真准，他也就能出一招了。

　　去TMD结业考试！
　　心一横，石田就要来雷轰炮，这个他用得最顺手，但是在出手的刹那，看着那只虚晃头晃脑笨笨地追过来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产生几分不忍。

　　真莫名其妙，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厨子，对于食材居然也会怜悯。不过毕竟是在虚圈呆了那么久，而且他从不杀生……
　　犹豫间，新的虚闪已经形成。
　　石田抬手用尽全身灵力出招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蓝染，我做虚也不会放过你的！”

　　“六杖光牢！”
　　好吧，说一千道一万，他心软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蓝染的声音响在耳畔，温和带着笑意，“黑棺。”
　　啊，好像自己把那句话喊出来了。

　　没有感觉到任何攻击，石田猛地张开了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啊？哇啊！！”
　　突然发现身体悬空内心一阵慌乱，他随手乱抓一通想找个能支撑身体的东西。
　　难道自己已经死去，灵魂升空了？

　　“别动。”看着弟弟的反应零又是好一阵头疼，他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是在灵力层上么？
　　僵硬地保持着原来姿势浮在半空，石田这才发现蓝染和零也是双脚悬空地立着。

　　对了，这个好像是哥哥的能力之一，为让自己脱险他应该还用了”瞬间移动”吧？
　　想到连续使用两个能力的消耗，他担心地看了眼兄长，确定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一放松，疲劳如势不可挡的洪水涌入四肢百骸，石田干脆闭眼躺在了灵力层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铁定要准备“石田彰”的追悼会了。

　　只是旁边灼灼的目光实在让他不能安心地躺下去，心知肚明拼不过兄长的耐心，石田眯着眼懒洋洋地开了口，“哥……”不要总是盯着我看……
　　感觉零的表情太过严肃，没了心灵感应的小动物愣是发挥直觉，让他生生地从那张扑克脸上看出几分愠色来。
　　越说声音越小，躺下的姿势不自觉地换成了盘坐，本来要出口的指责怎么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心虚？

　　“小十三一点都不意外啊，”蓝染的话很明显意有所指。
　　“反之死不了。”石田嘟嘟囔囔说得憋屈，“你是不一定，哥哥肯定不会放着我不管就是了。”
　　“啊。”零站得笔直像根柱子，原来如此，果然是溺爱过度了。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了然地笑了笑，蓝染扶了扶眼镜，眼角扫过嘶吼着想恢复自由的大虚，在无人可见的角度，他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个小小的诡异弧度，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虚旁，随手一划，黑腔再次出现。

　　看着蓝染轻松地将虚粽子扔了进去，石田差点内伤到狂吐鲜血，他刚刚那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学校已是满目疮痍，操场用做障碍跑难度都偏大，教学楼塌了半个角，花园像建筑工地，放眼望去除了蓝染原来站立的大钟，找不到半分完好的地方。
　　习惯性地在心里盘点着损失，保姆石田有些欲哭无泪，他周围难道都没个和平主义者么？幸好不用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