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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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头圆脑圆眼睛小女孩眼泪汪汪仰头看你。
诶呀你真是不太会哄小孩子，松平栗子小姐在得知今年的生日又没有父亲陪伴后憋着也哭的可怜兮兮的。从私塾把小女孩接出来后牵着她手问她想去哪？她吸吸鼻子说要去游乐场。真好啊，真好啊，官僚家的独女五六岁已经把游乐场当家了，你这种土里的人小时候还在满地打滚把书撕了叠纸鹤呢——当然这种闪现的肮脏的大人念头没和栗子说。你弯腰把哭累的郡主大人嘿咻抱起，哄她说松平先生给你在办公室备了份大礼呢。栗子眼睛亮亮问你什么样的礼，你冷汗直冒回手盲打信息告诉松平应急，嘴上哄着栗子说我们都不知道、松平公藏的可严呢——就这么来到了游乐场。
你在这种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场合是很无所适从的，小时候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泥土雨水和血腥气味道的木刀和汗味，鼻腔里萦绕的糖果味道反而让你有点陌生了——栗子哒哒哒仰头递给你棉花糖说也请小锦吃，啊她居然还有零花钱，这样想着把女孩子的一片爱心形状心意含在嘴里融化进身体里了。似乎是知道你对游乐园不太熟，栗子牵着你玩这个那个，过山车很好玩，碰碰车很好玩，旋转木马有点慢慢的但也很好玩。与其是你遵循松平叔命令来照顾栗子，不如说是是栗子在贴心的也让你也能感到快乐一起玩了。你们两个在最后的最后踏进鬼屋。
“今天真的、真的很开心…！”栗子拉着你手蹦蹦跳。“小锦晚上也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吧！”
你微微睁大眼睛：
“诶、我吗？”
栗子仰面笑：
“嗯！妈妈说要邀请朋友来、小锦是我第一个年龄不一样的朋友呢！…就在大江户——唔？”
你连忙捂住栗子嘴不让她在外透露自己行踪，小女孩在你手心里只露出一双圆圆眼睛，乖乖点点头。你也垂头对栗子笑笑，牵着她手进入鬼屋。
一片漆黑。
牵着的手在一瞬间分离，你几乎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进什么审讯室了。后颈连着尾椎火辣辣疼、你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掉进什么地方。你仰头看看，上方被切割整齐的方形案板正大咧咧敞着，阳光斜斜的打在外面。
面前是几个正看着你嘀嘀咕咕的蒙面劫匪。
“这是松平栗子吗？年纪不对吧…”
“废话！松平片栗虎的女儿肯定和她父亲一样人高马大，她可是那个松平片栗虎的女儿啊！”
“那个松平片栗虎…”
“蠢才们。”有谁在后面说一声。“滚开。”
先看见的是青年镜片下过于冷淡的淡奶油颜色瞳，眼型狭长，眨眼的时候睫毛似乎能碰到下睑。他就这么垂着眼看你。
“新见锦？”
他居然认识你。
幕府官员和背了一万遍的通缉令上完全没有这种眼睛，像精英、又像自暴自弃学坏当混混的优等生。你点点头没说话。他有些焦躁的按住自己刀柄，要杀了你吗？
于是笨笨的蒙面劫匪们被不耐骂远，青年摘下面罩，鼻梁细直嘴唇薄淡，勾出一副再敷衍不过的笑意。
“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他这样说。“我是伊东鸭太郎。”
——
栗子在外面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呢。你有点放空的想。
心底恶劣的肮脏想法涌上，官家千娇万宠的小女孩出去后就把你忘了吧？或者人家现在正在家里埋怨爸爸不带她玩反而派了个泥腿子来打发人呢。思绪越飘越远，耳边突然传来啧声。
伊东皱眉：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听到了…”你敷衍他。“让你的部下去勾引现任老将军使他惊吓，再让真选组冲进去保护，最后给我升工资对吧？”
可怜伊东要被你气死了。他咬咬牙，不知为什么忍下来，只是又复述一遍：
“是让你提前和真选组通好气，你装样子去暗杀将军，再让真选组出面保护——这样的话，真选组在幕府的威信力会提高一点、你不想让近藤勋比肩松平片栗虎吗？”
你的呼吸因为这种未来停了一秒。眼前已经浮现出你的大将永不再对人随时鞠躬被人呼来喝去的爽朗笑容，你勉强分出一丝理智问伊东: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伊东抬眼看你：
“本来想捉走松平栗子和土方十四郎谈、但是对你说应该也一样…我要在真选组证明我的野心和实力，但现在的真选组远远不足以支撑我。我需要一个契机——”
“AK○48比真选组舞台更大期待你当爱抖露的表现哦伊东君。”
“闭嘴。”
伊东给还在满口说胡话的你地址，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机、告诉你考虑好了就去找他，除此之外再和你没说过一句话，似乎完全不想和你有除了助他大计以外的接触。你被伊东拽着手腕在通黑的地道里穿行，还要时不时应付那几个笨蛋蒙面劫匪“栗子，你怎么和妈妈姓啊？”“你为什么不叫松平虎子？”之类的蠢蛋提问。走到一扇门前，伊东用指尖捻捻旁边墙灰，在你脸上擦了几道。
“去吧。”伊东推你后背一把。“和他们说你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别说你见过我。”
…当然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啊、不然这麻烦事早就被推给土方先生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来得及反驳，你被外面阳光刺激的眯眼，眼尖的十番队队长原田右之助抱着哭的可怜的栗子向你急匆匆走来，栗子用手背抹眼泪：
“呜呜…我报了警…”
警察局局长的女儿也要报警吗…你心软软哄着栗子说没事没事，原田问你的话你也藏住伊东鸭太郎据实交代了。原田摸着自己锃亮的光脑袋：
“没事就好…对了，有一封空间站来的信，你回屯所记得拿。”
估计是辰马小姐收到你的围巾了吧…你哄着栗子说今天估计是去不上生日聚会了等明年一定参加，把栗子又弄得可怜兮兮哭让你明年一定去。你叫原田带栗子离开领着手下去工作不许天天用武士刀磨头皮，原田挥挥拳头恐吓你带着笑走了。你思考着伊东的绝佳提议，心里生长藤蔓一样发痒。
让近藤先生、和松平叔比肩…？
——
到屯所之后你就直奔信箱，土方看你那不值钱样子没好气的说你是稀里糊涂不听家长劝告和黄毛跑掉的JK，你把给他织的围巾摔他脸上说你也有干什么呀总阴阳怪气的、青年瞳孔反而顿了一下。烟被提防点着围巾灭掉，土方刚想装深沉大人说什么就看见你离开的背影，鬼之副长也会被气冒烟吗？你是看不见也不敢理的，你在自己房间打开信。刚看一眼就皱眉——
笔迹不对…自称居然是わし？辰马小姐也会有代笔的助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