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爱情故事》绵绵与秀

22、第 22 章

　　“你想怎么吃这条鱼，不然来个一鱼三吃，才对得起它这身价。”
　　杜蘅表示都可以，你要是能做出八百个花样，一鱼八百吃都行。
　　回去的时候有点堵车，道路两旁的店都挂着小彩灯，洋溢着节日的气息，五分钟的时间里从杜蘅车旁边过去的情侣至少有七八对，或浓情蜜意，或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这个旁人里，没有杜蘅，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很幸福了。
　　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了，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都播了一会儿了。
　　“今年最后一顿饭，想吃什么？”
　　“吃饺子吧，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袋。”
　　虽然杜蘅结婚了，但是冰箱里的速冻食品也没见减少，就是剩余空间被其他食材填补了。
　　房杏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会做饭也喜欢做饭，但是偶尔也需要感受一下半成品的美妙。
　　很快饺子就熟了，两个人端着碗看跨年晚会。
　　晚会也没啥意思，弹幕全是重复且无意义的各种给爱豆打call，还有弹幕实时反黑，房杏看得实在闹心，就把弹幕关了看，看了几个节目觉得没意思，就把电视关了。
　　“既然晚会没意思，那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杜蘅光速收拾好厨房，邀请房杏去卧室加入战局，来一局紧张刺激的二人自由搏击游戏。
　　房杏表示时间还早，让他先做好战前准备。
　　等房杏洗完澡，杜蘅已经把擂台布置好了。
　　“饱暖思□□，古人诚不我欺。”
　　杜蘅见房杏出来，便去洗澡，很快就出来了，快到房杏怀疑水还没落到杜蘅身上，杜蘅就洗完了。
　　两个人坐在床上，杜蘅盯着房杏看，满眼都是爱意，都要溢出来了。房杏被杜蘅这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慢慢地变红，最后蔓延到脸上。
　　房杏扭开头。
　　杜蘅轻笑一声，双手捧着房杏的头，转到面对面，额头抵着房杏额头，“我真的很开心呢。”
　　房杏稍微用力，嘴唇触碰到了杜蘅的唇：“我也一样。”
　　柔软的嘴唇轻轻翕动，像羽毛拂过一样的感觉扩散到全身，杜蘅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你来我往了几个来回，直到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两人才鸣金收兵。
　　“快十二点了。”
　　杜蘅体力还是比房杏好点，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这个时候的房杏已经是一条废鱼了，搁浅在沙滩上呼哧呼哧大喘气。
　　倒计时最后一秒，两人相视一笑：“新年快乐。”
　　第二天，新的一年新气象。
　　“我浑身都疼，你呢？”房杏趴在床上，摸出来手机看时间，七点半。
　　杜蘅觉得自己还可以，除了后面稍有不适之外，其他整体情况尚可。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跟三年没见荤腥的狼一样，我就做了一次，这损伤程度能一样吗？”
　　杜蘅把房杏扶起来，给他把衣服穿上，然后把被子翻过来晾一会儿再叠起来，打开窗户通风。
　　“快点洗漱，我估计你妈一会儿就得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个人刚收拾完吃了早饭，张女士就带着大包小包来了。
　　“妈，你吃了没，”房杏接过来袋子，“这是买的啥，这么重。”
　　张女士换好鞋就去了厨房。
　　“这都几点了我还能没吃饭。”
　　袋子里是肉和水果，还有张女士自己做的咸菜。
　　“两家人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女士和分析两人再厨房忙活，热火朝天，杜蘅十分多余，择菜都轮不到他，只能去客厅看电视。
　　等到杜家老两口到了的时候，就看见亲家母子俩在厨房干活，自家儿子在客厅当甩手掌柜，脸色有点难看。
　　“杜蘅，你为什么不去干活？”
　　杜蘅把果盘推给父母：“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杜蘅妈妈有点不好意思，脱了外套就去厨房想帮忙。
　　一分钟后，杜家三口齐齐坐在客厅看电视吃瓜子。
　　为了方便吃饭的时候看电视，房杏把菜端到客厅，杜蘅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去厨房端饭。
　　房杏特意把鱼放在了靠近杜蘅的位置，张女士不爱吃鱼，杜蘅爸妈想吃也能够到。
　　杜蘅夹了一块鱼把刺挑了放进房杏碗里，房杏脸有点热，然后夹起鱼肉就了一口米饭喂进嘴，嚼着嚼着，舌尖就传来一下刺痛。
　　房杏舌头在嘴里探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罪魁祸首，一根小小的鱼刺，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把鱼刺吐了。
　　“还要吃鱼肉吗？”
　　房杏赶紧拒绝：“不了，我想吃别的菜。”
　　电视节目中间插播广告，女演员摸着手上不知道几克拉的钻戒，旁边是大大的广告词“永恒的钻石，永恒的爱情”。
　　“杜蘅，你们买戒指了吗？”
　　房杏筷子停下了，然后摇头，他都忘了这件事了。
　　杜蘅说他正在挑，在办婚礼之前肯定买好。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杜蘅留在家洗碗，房杏去送张女士回家。
　　房杏跟张女士坐了一会儿，张女士问他定下了办婚礼的日子了没，房杏说正在商量，心里想的却是最近根本就忘了这件事好吗。
　　既然提起来了，那正好商量一下，房杏问杜蘅有什么想法，杜蘅说新年过完了，很快就是春节了，等过完春节找个黄道吉日办婚礼。
　　过完新年，杜蘅的课也很快就结课了，考试周的安排也很快就下来了，杜蘅还要去监考。
　　腊月十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大学正式进入寒假，杜蘅投身实验室，化身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实验机器。
　　房杏这边因为到了年底，比之前还要忙，给相熟的合作公司送礼，年底工作总结，一堆屁事，他都要整理好再给老板过目。
　　腊月二十六，实验室里的研究生都回家了，杜蘅索性也回家等着过年，倒是房杏放假比较晚，腊月二十八菜放假。
　　“我爸想让我们过年的时候回一趟老家，见见我家的亲戚。”杜蘅揪着发的手指头，“要不要也回一趟你老家。”
　　房杏沉默了一会儿，“行，至于我老家，都拆迁了哪来的老家。”
　　自从房建国死后，张女士带着房杏离开镇上，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房建国坟头的草大概都三尺高了。
　　“我家只有我和我妈，我妈那边的亲戚自从我姥爷姥姥去世之后就基本没见过面，至于我爸那边，更没有了。”
　　杜蘅也知道房建国是房杏心里的一个坎儿，能不提就尽量不提。
　　“哦，我家亲戚还挺多的，我爸兄弟三个，我妈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别的表亲就更多了。”
　　最后定在了大年初一回杜蘅老家，房杏跟张女士说了之后，张女士情绪有点低沉。
　　年夜饭本来打算在饭店吃，但是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都说早就预定完了，没有位置，最后还是在杜蘅和房杏家家里吃的，做饭的主力军还是张女士。
　　杜蘅的奶奶已经过世了，爷爷身体还不错，从村口走到家门口不费劲，一大早就带着狗子在村口溜达，就等着二儿子一家的车，被后面赶来的大儿子费劲巴拉地劝回去了。
　　九点多的时候到了村子，刚进村口就看见了杜蘅大伯在挥手。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等着？”
　　杜大伯搓搓手，哈了一口气：“我要是不在这儿等着，咱爸就在这儿等着了。”
　　杜蘅爸爸赶紧打开车门让大哥进来。
　　“你是不知道，咱爸起了个大早，带着大黄就在村口转悠，我让他回去等，不听，比牛还犟，最后狗子都受不了了，非要跑，我好说歹说这才回去。”
　　杜大伯是个很健谈的人，从村口到家这一路上嘴就没停，房杏听得津津有味。
　　“爸，老二回来啦！”
　　一个老人从屋子里出来，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走路虎虎生风，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长辈们都聚在一起，杜蘅和房杏站在后面手里拎满了给杜爷爷买的东西。
　　“爸，我听大哥说您一大早就去村口，这么冷的天儿出去干啥，还怕我们走丢了不成。”
　　进了屋子，杜爷爷忙前忙后，要给众人张罗着倒水端水果瓜子，被杜蘅妈妈拦住，让他坐着就好。
　　“爷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房杏。”
　　杜蘅拉着房杏站到他身旁，像向杜爷爷介绍。
　　房杏赶紧问好：“爷爷好，我是房杏，跟杜蘅结婚三个月了。”
　　杜爷爷看了一眼房杏：“挺俊的小伙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和我说？”
　　“领证了，还没办酒席，这不是正在商量嘛。”
　　在老一辈人的心里，只有办了酒席才算是结了婚。
　　“日子定下没？没定下就找王二瞎子给算个黄道吉日。”
　　屋里众人为了杜蘅和房杏的婚礼正商量得热火朝天，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直到大黄叫了几声才注意到。
　　来的是杜蘅叔叔一家。
　　“路上有点堵车，二哥也到啦。”杜三叔拎着一箱子牛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