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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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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冷哼一声,磕了手中的烟,指着这人对铁路说,“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子。”
铁路起身与这人握手,“你好,我是钟承孝。”
“这里我熟,哪里最好玩都清楚,等会儿我亲自领您去。”
吴卓然继续跟袁朗玩牌,只抬头对那个男子点点头算是招呼,“良哥。”
良哥拖着腿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小子,等会儿跟将军谈完了,良哥带你跟你的朋友一起出去……”他黑红的脸膛笑得如此暧昧,不用说也知道他指什么。
吴卓然没理会,点点头,也并没有介绍袁朗给他认识的打算。
铁路看看这三个人,转身对将军说,“你们谈事情,我和陆峰到下面看看。”
那位良哥听到这话,也没等将军回答,赶紧点头,“好,好。我的手下就在门外,让他做导游。”
吴卓然确定眼前的钟承孝是喝多了,虽然眼下他也只是单手支颐,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舞池中的情人。可是那双在他看来一贯温柔但却冷清眼睛,却实实在在地正燃烧着一团火焰,浓烈而炽热。这他有些想把手覆在那双灼热眼睛上,试试看究竟会不会被烫伤。
舞池中的那个人穿着牛仔裤白衬衫,正肆无忌惮地跟身边的美女以舞调情。他的身体柔软而又有力,和着跳荡的鼓点妩媚地蜷曲伸展,与舞伴的肢体若即若离,却让谁都能感受到喷薄的情欲。即便是坐在昏暗的角落,吴卓然也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那个人此刻灿若星辰的眼眸中蕴含的魅惑。
这真是个妖孽……
妖孽和美女跳腻了,汗水淋漓地过来拽自己情人的领带。他动作大了点,撞上身后的酒保,一杯红酒全浇在了身上。
红色的液体沿着已经变得透明的衬衫缓慢滑行,形状优美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偏偏当事人还毫无所觉地挑逗着铁路,连累旁边吴卓然的呼吸也陡然急促。
“不去?别后悔。”袁朗眯着眼坏笑,舌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唇畔。
婶可忍,叔不可忍!吴卓然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袁朗就已经被铁路钳制在怀里,一路纠缠着离去。
得亏他们的房间就在楼上,铁路事后想,要不就在外国人民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他一路拖着袁朗回到房间,进门就把他按在门上狂吻。不像他们之间多年前那个压抑痛苦的吻,这次两个人都像野兽一样疯狂的撕扯着彼此。
铁路脑子里有一部分意识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在袁朗颈上留下啃咬的印记,而另一部分意识让他更加用力地噬咬袁朗的血肉。袁朗扯掉铁路的衬衫,粗糙而有力的双手在这具日思夜想的身体上肆虐。
与其说他们是做爱,倒不如说是在以死相搏。
最后还是肩上的刺痛让铁路清醒过来,那时袁朗正趴在他身上,牙齿深深刺进左肩肌肉,蜿蜒的血痕蔓延。他能感受到袁朗在自己腿间勃动的欲望,烫得他已经闻到了皮肉烧灼的味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的血都汹涌着向那里奔去,叫嚣着爆炸的冲动。
“袁朗,”铁路挣扎着从他的压制中脱身,“袁朗……”
袁朗不为所动,下意识封住了铁路的所有动作。
铁路苦笑,教他这点儿东西倒是都没浪费。他一手卡主袁朗的脖子,将他从自己身上剥离,一边用嘶哑的嗓音叫他,“听话,袁朗,听话……”
袁朗终于不再挣扎,温顺地伏在铁路怀里平伏自己的冲动。
这大概是铁路一生之中最狼狈的时刻。他自己的衣衫尽褪,袁朗的裤子倒还在,晃晃荡荡地挂在左腿腿弯上。两人的欲望喷张,至于身上的痕迹,哈,绝对能跟一次反刑讯训练媲美了。
直到两人呼吸渐渐平稳,怀中人肌肉也不再纠结,铁路才把他抱到浴室。
“怎么回事?”他用自己少有的温和声调问。
袁朗抹了把脸,“给你丢人了。”靠在墙上有些自嘲地笑,“这么多年,我都以为我过来了。”
铁路握在袁朗小腿上的手不由自主收紧,“是他?”
“啊,”袁朗扶起蹲在地上为自己清洗的铁路,夺过花洒冲自己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浇,“除非我能忘了连着俩月每天准时在梦里报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