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住，舔一下》》幽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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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褚言不可思议道，“我就过来砸个石头……”
　　鲛人泪的出现是因为黑色海岩造成的哭声，他以为砸掉石头哭声消失，鲛人泪也会随着消失，再不济总能有点影响吧。
　　江臣见他说不出什么，自己看向圣水泉眼。吐出第二颗珠子后，泉眼的颜色尤为翠绿，“这和阿言那日在幻境中见到的颜色差别大吗？”
　　褚言仔细回忆，道:“不大，现在这个颜色，好像才是那天见到的。”
　　“这么说，第一颗珠子是假的。”
　　“……用得着么？”褚言无法理解。又是幻境线索，又是老头，最后还设计真假鲛人泪，“他想的真多。”
　　“想的不多，今天我们可能就栽了。应该是预料到了会出现抢夺的情况才布置的……多亏阿言反应快。”江臣赞美道。这样的结果，比他计划的要好许多，他原准备以命换命把青藤杀了，运气好，或许能利用交换傀儡活下来，现在倒是省得他死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褚言大部分时间傻乎乎的，一旦脑筋动起来，却比一般人思路都要清晰。
　　褚言收下了夸奖，挺高兴，转头看向青藤，问:“那他要怎么办？”
　　青藤与雷电一同被定住，杵在幻化池中心，整个一天打雷劈的造型。
　　褚言不确定让青藤恢复了会出什么事，“三太子不是说让青藤继续下去，珠子会魔化吗？唉，不对，那颗珠子是假的，那到底会不会魔化？”
　　“想知道？”
　　“嗯！”
　　“试试。”
　　江臣鼓励褚言，“魔化了也没关系，我们直接离开，让他祸害别人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褚言犹豫，可惜眼里全是跃跃欲试。
　　他自小生活在家里，乖的很，但性格中喜欢搞事情的基因时不时会钻出来，又可爱又灵动。
　　江臣心痒，将他环住，从背后握了他的手捧住鲛人泪，一点点带着他做“恶”。
　　青藤被释放，没了阻拦，他身边的光团瞬间收拢进半空的珠子里。
　　褚言一眨不眨盯着珠子，生怕错过。
　　“动了动了！”他兴奋道。
　　珠子跟着青藤移动了！
　　江臣抿唇笑起来，环着褚言的手臂下移，勒住腰，带他瞬间使用交换傀儡变化了位置。
　　攻击落空的青藤站在圣水泉眼边，阴沉地转身看向江臣。
　　“有本事，你就一直逃。”青藤语调沙哑，和之前大为不同。
　　褚言听得皱眉，暗道这声音听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江臣也觉得异样，在褚言耳边道:“方煦拿去骗魔族的珠子应该不简单。阿言能控制青藤让他说实话吗？”
　　褚言握紧鲛人泪，想了想，道:“应该可以。”
　　他没再说话，全部精神都放在控制青藤上。有了珠子的能量加持，青藤实力暴增，褚言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将他锁定。
　　江臣抱着褚言，与青藤且打且避，背部、腿部、肩膀都受了不同层度的伤，但他把褚言护的很好，一根头发都没让褚言掉。
　　“不急，慢慢来。”江臣再次避开了青藤的攻击，幻化池地面被雷电劈过的地方裂开，黑色的地缝涌出滚滚岩浆。池水被岩浆烫干，雕刻着史诗的石柱被岩浆侵蚀……
　　褚言见江臣的血滴在岩浆里，滋滋作响，精神力猛地一凝，钻入青藤大脑。
　　“……定住了。”褚言喘息着把鲛人泪收进背包。他精神力耗尽，手抖，怕把珠子摔了。
　　“你想问什么？”他拍拍江臣手臂，让江臣把自己放开。
　　江臣没放，继续圈着他，就这么对青藤问起来。
　　青藤毫无意识，问什么说什么。却原来方煦一早交给魔族的鲛人泪是真，后来一夜间，看守鲛人泪的魔族全部死于非命，从那以后，鲛人泪就不那么好用了。
　　魔族一直怀疑方煦在鲛人泪上动了手脚，但一直没有证据，加上鲛人泪只是变得难用，并不是不能用，他们也就没想过鲛人泪被换成了假的。
　　“方煦做的鲛人泪能把魔族都糊弄过去？！”褚言惊呆了，“他锻造什么等级？这也可以？你说我现在回去找他，他会不会传授我一些锻造之法？”
　　“……阿言。”江臣无奈，摇头低笑。
　　“笑什么笑！我很严肃好吧！”
　　“好好好，很严肃。但阿言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方煦是余老头的孙子。”
　　“呃……”
　　“开启圣水泉眼需要的黑色岩石是在余老头家里发现的。”
　　“……知道了知道了，意思是方煦很可能知道余老头当年找到鲛珠的地方，他之所以能锻造出假的鲛人泪是因为鲛珠的缘故，对吧？”
　　“聪明！”江臣不吝赞美。
　　褚言翻了个白眼，认真纠正道:“你太小看锻造了！三千界内的锻造系统比现实里许多工厂都要厉害！我做过实验哟，在三千界里可以做出来的东西，只要现实中能够找到对应的材料，也可以做出来！”
　　江臣挑眉，“你实验这个？”
　　“对啊！我整天待在家里无聊嘛，游戏里的东西能和现实联系起来，就好像我也活在现实里。”
　　“阿言，你本来就活在现实。”
　　“嗯，但你不能否认，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和自由的出入室内外自由的和人交流终归不一样。”褚言抠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一直觉得活在玻璃瓶里，除了爸爸妈妈，锻造是我和现实唯一的交流。”
　　“那我呢？”江臣问。
　　褚言继续抠后脑勺，“你就算了，连通讯器号码都是我开口要了之后才给……”
　　“因为不确定。”
　　“嗯？”
　　江臣低头看着褚言，稍稍松开，与褚言对视，“不确定，是不是爱。不确定，会不会因为一时的不克制伤害到你。阿言，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耐心，家人都不亲近，没喜欢过谁，更不知道什么叫心动。”
　　他揉着褚言微微泛红的耳廓，低声道:“我不希望破坏我们的关系。”
　　“那怎么又愿意了？就因为见了一面？”
　　“应该是。”
　　“屁得嘞！你签字同意做联合治疗的时候就应该见过我！”
　　“那是资料。”
　　“录像资料！”
　　“好吧，第一眼看见阿言就很喜欢，不然阿言以为我为什么同意联合治疗？”
　　“因为翟医生的威望呗。”
　　“胡说！我最讨厌心理医生了。”
　　“真的？”
　　“对呀，以前林悍、文卓以为我心理有问题，想方设法安排我看医生。那些医生一在我耳边念，我就特别想把他们扔进宇宙。”
　　“啊，我也是！刚开始特别烦心理医生，不过后来好了，翟医生还是很有办法的。”
　　两人奇异的聊到自己的病史，互相看了眼，纷纷打住。
　　“喂，你为什么会需要看心理医生啊？”褚言把头转回去，忍不住问道。
　　江臣笑了笑，想到时下流行的一句话，说:“因为我没有感情。”
　　“哈？”
　　“从小到大，无论对谁，我都无法产生情感。”
　　“那你的家人，还有文卓他们？”
　　“我记着他们为我做的事，会适当回馈，但那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
　　“呃……”
　　“但对你不一样。”江臣蹭着褚言头发，忽然道:“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什么是心动。”
　　……
　　三太子被迫吃了一阵狗粮，很烦。
　　他更想问问余老头是什么鬼，还有鲛珠又是什么？原材料？难道鲛人泪还可以做很多个出来？
　　满脑袋的问号，三太子躺在地上十分捉急。
　　不过与青藤相比，三太子又觉得自己能躺下是一件幸运的事。
　　褚言和江臣问过与鲛人泪相关的事，又问了问当年鲛人泪被盗的经过。果然方暮是被诬陷的，而方煦竟然也不知情。
　　青藤双目无神，如实道:“方煦成为圣子后，魔族并没有立即联系他。我故意和方煦拉进关系，只是为了提前降低他的防备。盗取鲛人泪之前，我向方煦说明了身份，要他帮忙，他拒绝。从那以后方煦开始监视我，坏了我两次计划。这过程中方暮有所察觉，于是我反用方暮威胁方煦。”
　　褚言好奇:“你威胁他什么？”
　　青藤道:“方煦不愿让他哥知道他与魔族有牵扯，当年突然变聪明的事，他也骗他哥是因为高烧。我威胁他，如果不帮忙，就把一切都告诉方暮。而且当年魔族能让方煦从痴呆中清醒过来，就能让他从新再变回去。这样说的时候，方煦让仍然拒绝，后来我便威胁要把方暮变成傻子，他才妥协。”
　　“那他为什么要诬陷方暮？”
　　青藤道:“魔族对他们两兄弟都很看好，如果能把他们都控制住，相互牵制，待他们登上高位，成为人鱼族的族长与长老，未来的人鱼族就有望成为魔族的势力。”
　　“所以他关押方暮，断了方暮的前程，是想保住他？”老实说……方煦这样似乎有些自私。
　　他不小心把想法说了出来。
　　江臣揉着他手掌，只笑不语。
　　自私吗？
　　当然自私。
　　方煦有无数方式可以令方暮免于魔族觊觎，偏偏选择了对方暮伤害最大的。
　　“如果是阿言，会怎么做？”江臣问道。
　　褚言想都没想，笃定非常，“告诉方暮！反正不会诬陷他！”
　　“你呢？”
　　“我？”江臣想了想，道：“我不会受人威胁。”
　　“万一呢？”
　　“保护你，除掉所有威胁。”
　　“……”
　　“阿言闭上眼睛。”
　　“不！”
　　“我要解决青藤哟。”
　　“不，有马赛克！”
　　“好吧。”
　　“啊，忘了问蓝杰死没死！”
　　“现在问嘛。”
　　“那我问完你再动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