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奖学金》西游子

3、塑闻

　　要说这18年也真是特别的一年，不知为何，连着好几年都没落雪的地方，今年却下了，不仅下了，还是场大雪。已往路边的绿植都履上了一层雪白。
　　“啊啾，呼，呼，这什么天气，好冷啊!”一个看起来稍单薄的女生，缩着脖子说到。
　　“冷吧，都说要多穿点的，哎，过来一点”一旁的男生赶紧将女生拉了过来，紧紧裹住，把女生的手抓进自己的手里，捂得紧紧。
　　“下次再不听我的话，你就给我自己受着”男生正声道。又故意打了一下女生的小手以示威严。
　　“哎呀，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女生笑着配合到，身体又往男生怀里钻了钻。
　　“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
　　“真的，我发誓。”
　　“行行，走吧”
　　“嘻嘻”……
　　“真浪漫啊。”
　　车上又下去几个，车门关闭时带回一波冷风。
　　“嘶！”姚静淳不禁缩着脖子，蓝白的围巾遮半边脸。随意的靠着车窗，搓了搓手。
　　这场面可真熟悉。记得上次下雪好像是…是六年前，那时的雪也是这样大，这样冷，不过那可是场瑞雪。
　　想到这里姚静淳微微笑了一下。
　　今年应该也是场瑞雪吧。
　　嗯…一定是。困……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车上渐渐暖起来了，睡梦中的姚静淳脖子放松了些，车也稍平稳了些。不知过了多久
　　“尊敬的乘客们，中医院到了请…”“唔，到了？”姚静淳揉了揉眼睛，眼边的黑眼圈若影若现。
　　（一）起始[2012.夏]
　　对于陶文谦来说，讨厌夏天和讨厌搬家，是一回事，当然麻烦也是够讨厌的。不过老天像是故意挑逗般两件事，刚好碰到了一起。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你爸的工作这…多包容一点好不好？”
　　一个扎着半马尾的女人在一旁笑说，抓着陶文谦的手，不熟练的拍打着。
　　陶文谦看了看手，嫌弃的抽回。
　　“妈，你这都哪学，非要跟大妈学习，学又学不像。你看你这一身，红红绿绿，够喜庆啊。快，给我把衣服换回来”
　　看到手被抽了回去，张悦琪脸了焉一下，而又不在乎的拍了下手。
　　“哎呀，你不懂！这不是为了打进大妈内部，好多了解一些事。这里面可有门道，我这身还是隔壁李婶量身打扮的，咋样？”
　　“很棒，很棒”陶文谦无奈的接上。
　　“对了，我还给陶语也准备了一件，行吧？”张瑞琪边说边扬开一直挂在手上的衣服。
　　“行，当然行。等你老公回来了，看你怎么办？”陶文谦边说不禁将人带入。
　　以陶语那张冷冷的脸，这么一配，嘶，没脸见人啊，可怕…
　　“怎么说话？这可是我的爱，哼”张悦琪不屑的把头别了过去。
　　“不过，你就这么喜欢黑色，一柜子黑色，给你整理的时候，弄得我之以为黑鸦夜袭呢。要不，我帮搭配一套，绝对帅！”
　　“算了吧，您还是去祸害我爸吧”陶文谦看了看她手中的衣服，又看了一下手表“你还是赶紧换了吧”
　　“什么…？”
　　一阵开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这是…糟了”张悦琪突然就慌了起来，赶紧朝楼上跑去。
　　“小琪”“小琪”没听到回应的陶语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只好提着包走进客厅。
　　“你妈呢？”
　　“在楼上，你自己上去看吧。说不定还能有惊喜”陶文谦不禁一笑
　　“哦”疑惑的陶语放下手中的包，淡淡回了一句。
　　“对了，你们先玩，我出去透口气”陶文谦随意的套上鞋。
　　“嗯，知道了”
　　“对了，可以去学校看看，了解一下环境”陶语钝了钝说到。
　　“嗯，知道了”
　　一开门，迎接他的是炙热的阳光，陶文谦又躲回了门前的阴影中，伸了只脚，试了试温。
　　“嗯…好像还行”
　　打开手机看到附近有一家相对较大的超市，刚打算去，又想起了陶语的话。又打开手机，一搜。
　　“还好，不远”
　　看到眼前鲜艳的金黄，突然有点犹豫。
　　“哎，为了他们的幸福我真的贡献了太多。”
　　不过也真是怪了，好好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非要混进五十几岁的审美圈。不过，对陶语来说，应该是很可爱的吧。真是越来越期待陶语的表现了。
　　想到这里陶文谦不经一笑。
　　“呃…再过去点就是学校了”
　　“说话啊，跟你妈一样。”
　　“老大，他好像晕了。”
　　“闭嘴！”
　　这是…什么，打架？学校附近？这么刺激。
　　陶文谦不经加快了脚步，瞄了一眼。
　　五六个打一个，什么情况。啧啧，那个带头的寸头，脸角一疤，这是标准的坏人脸啊。等等，重点错了，救人！
　　想到这赶紧拿出手机，打个电话。
　　“喂，舅”
　　“怎么？”
　　“带人过来一下，学校附近。”说完便挂了电话。
　　思索一会，走进巷子。
　　“喂”这一声气势很足，至少陶文谦是这么认为的。
　　领头的寸头不耐烦的转了头，身旁的人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难啊，找事？”
　　“嗯，找事”冷淡的脸上没有丝亳动静。
　　“CaO，挺有意思啊。”寸头给手下使了个眼神，其余人都围了上来。
　　“嗯”陶文谦平静的说到。
　　“嗬，还挺狂，你信不信我……”寸头扬了扬手中的棍子，虽然不长，但还挺粗。
　　陶文谦并没有理会，看了一眼时间。
　　“你怎么？”
　　本就在气头上，谁知又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硬丝。发现恐吓对面前这个冷脸只是无用功，心中满是不爽，惹得寸头差点直接挥棍子。
　　而后，先是一笑，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威胁的放在陶文谦面前。
　　“看到没，这就是老子的资本…”
　　陶文谦没忍住一笑，虽然挺好看的，但对寸头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对不起，打断你讲话，你继续。”
　　“我CaO，玩我呢，给我上。”刚下达命令身旁的人都直冲上去。
　　只见陶文谦小声嘟囔到“来了”
　　“这干嘛呢？”
　　巷子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人。
　　“是条子…老大咱跑…”寸头旁边的那个似乎是第一次出来混，看见这阵仗就慌了神。
　　“跑一个试试，都给我蹲下！”领头的陶阳喝道。
　　不知是气场太强大，还是这身制服太美丽。其中有一两个熟练的蹲了下来，还有的呆呆的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
　　一直站在旁边的陶文谦对着寸头就是一脚，整个直接跪了下去。
　　“CaO你妈。”寸头刚有起身的势头，一根警棍就架了上来。
　　“CaO什么？”
　　看见这根美丽的东西寸头立即就改了说辞。
　　“没…就他妈真美。”
　　“废话，一边站着去。”
　　“哦…好，好”寸头默默摸了过去。
　　看到自己老大如此，剩下的人都特别自觉。
　　寸头在一旁心里止不住的谩骂，寸头突然又道
　　“哥，他呢？他刚还踹我呢！”像是在诉说屈辱般，声音越说越小。
　　“蹲好了，他情况不一样”陶阳手中把玩着警棍。
　　听到这寸头的劲头突然就来了。
　　“诶，警官要平等待人啊，都是人，他怎么不一样？”
　　“闭嘴，你刚刚不是还想CaO我姐？”熟悉的棍子又架了上来。
　　听到这话，寸头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而又自觉的闭嘴了。
　　“舅，那个怎么弄？”陶文谦突然插了进来。
　　“看校服是你们学校的？”陶阳问道。
　　“应该吧，那智障身上不也一样”陶文谦指了寸头。
　　“喂，你说！”陶阳用脚提醒了一下正在神游的寸头。
　　“我们学校的。”寸头不满的答道，似乎还带着几分鄙夷。
　　陶阳思索了会，“带回去。”
　　“文谦，那个你帮忙看看。”
　　“嗯”
　　……
　　在上车前，陶文谦还不忘来一句，“回去好好学做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啊！”还伴随一笑。
　　“我…”想到身边的人，寸头又把话憋了回去。
　　虽然他长得不错，但还是好欠啊！
　　……
　　[二]重起
　　“哎，哎知道9号床吗？”拿着病历本的女护士招来身旁的几人。
　　“什么，什么？”小护士好奇的凑过去。
　　“我知道，就好像是同校打的，看那小身扳，伤的还挺重。”
　　“对，没错。不过我去接的时候，是警车送的。你们说这人什么来头？”一开始的护士接上。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不太简单，多注意就好。”
　　“唉，你们看那小脸蛋上伤口多重，多可爱的一张脸”一个小护士婉惜道。
　　“嘘，咳，别说了工作，工作。”一旁的小护士看到病床上的一点动静，疯狂给同伴使眼神。
　　夏天真是令人欢喜不起来。
　　好像快要下雨，窗外的一派夏景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病房很闷，天很沉，压进姚静淳的心里。
　　脑子很乱，很沉重。眩晕一波一阵，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聚焦点，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入，莫大的恐惧感涌出，没入又落起。
　　直到天空一闪，倾盆的大雨着急的脱离天空，一切都是那么应接不暇。呼吸小乱，姚静淳醒了，迎接他的是耳边紊乱的雨声，还有远处窃窃的私语。手指也应激的小动两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很浓，时不时能听到轮子推动的摩擦声。姚静淳清晰的接受陌生和全身无力的无助。
　　[这是医院吧]姚静淳默默的想着[好晕…脑壳痛，我躺了多久]
　　[我不会是残了吧，那挺糟糕观的]姚静淳尝试动了手臂，抬不起来。
　　[不，不，要乐观一点，就算没了手照样都活得好，这叫身残志坚]姚静淳胡乱的瞎想。
　　突然一阵脚步声
　　[？？是谁]
　　那人走到床前，停下了。
　　姚静淳有耐心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谁知，那人在病床前徘徊了一会，就突然贴了上来。
　　姚静淳能清晰感觉那人靠的很近，近到连那人的气息都能接收，姚静淳不经绷紧了全身，连呼吸也稍慢了些。
　　陶文谦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目光从眉头慢慢移到眼睛，在那盯了许久，眼角，眼周，眼尾都一一看去。这双眼晴生得好看，一切都恰到好处，陶文谦似乎已经能预想睁开时会有的吸人注意。
　　一双手轻轻摸上了姚静淳的脸，在眼尾的痣轻触[？？？这什么情况]，然后又不敢贪恋似得移开手指，骨节分明的手快速脱离。
　　陶文谦直起了腰，在床近处的椅子坐下了。眼睛不由得看向床上的人，随后目光移到窗边的盆栽，雨停了，叶片上堆积的雨滴慢慢聚在一起，还没全部汇在一团，不堪重负的叶片将那颗较大的水珠丢了下去，随着叶脉掉在窗台上。
　　真可爱。扶颔的手盖不住嘴边的笑意。
　　床上的姚静淳似乎也在眷恋这一刻的宁静。没有雨声，没有私语，像是应景般，姚静淳轻眠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陶文谦看明了来者
　　“舅舅。”陶文谦站了起来
　　“嗯，那人情况怎么样？”陶阳看着床上的人。
　　“医生说大部分是外伤，就手有点情况，脑子可能受了点刺激，问题不大，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不过现在还醒。”陶文谦又补了一句“刚刚试了下。”[这样试？？]从陶阳踏进病房起，姚静淳就醒了，准确来说两人谈话时，姚静淳就完全醒了。
　　“嗯。对了，好像过几天要去上学了吧。”
　　“明天就去。”
　　“噢，我没记清楚。”陶阳尴尬的摸了一下头。
　　“那你…”
　　“在高二八班。”陶文谦自觉的接上。
　　“好，知道了。”
　　两人都不说些什么，气氛一时有点萧凉。
　　陶阳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话少，不太好聊热乎，只好先干呆着。想着说点啥，打打关系。本来自己也是个嘴笨的，这么看还真有点难度。
　　陶文谦突然说了一句，打破了局面，“警局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大概把家长都叫来赔医药费什么的。”
　　见陶文谦没有反应，陶阳又补了一句，“毕竟都是高中生，再怎么样也闹不大。”
　　“那打人的原因？”
　　“这个说起来就有意思了。打架呢是领头那个带的，说是因为这人和自己妹妹搞关系，结果有一天回家看见自家妹妹哭得可猛，一问才知道是被甩了。当初倒追，还不到第二月就分了，领头当时就认定是个骗人骗情的浪渣子。看着自家妹妹哭得眼睛都肿了，领头的心疼，当天下午就聚人去找人算账。之后就……”陶阳讲到后面有点哭笑不得。
　　[？？我靠，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个良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