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魂归来》苦难造就英魂

22、重返地球（22）

　　“你愿意加入复仇者联盟吗？”

　　“你愿意成为我的罗宾吗？”

　　两份邀请，时隔数年，却跨过时间的阻隔，一点点的重合，男人与女人的身影开始融合，那只手仿佛从未变过，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重新握住它，去继续履行那一个永不褪色的誓言。

　　霎时间，杰森热泪盈眶，想要不管不顾的握上去。

　　可他心里明白，那只手早就抽走了，伸向了另一个人。他从来不会为自己所停留。而他自己，也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选择，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生活在下水道里的人们，他做不到像那个人一样残忍，伸出手我住他，最终又松开手任他落入深渊。

　　“你确定？”杰森看着娜塔莎的手挑了挑眉头，“你们局长会同意吗？”

　　“事实上，邀请你入伍也是尼克的意思。”娜塔莎莞尔一笑，“如果你觉得我不够资格邀请你入队的话，那就让队长来。”

　　说着，她狠狠的掐了一把史蒂夫腰间的软肉，生生把迷茫状态的队长掐醒。

　　“黑寡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史蒂夫努力忽视那剧痛，阳光的笑容没有一丝颤抖，“你很优秀，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可杰森依然不为所动。

　　“你们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英雄，比起救人我学到的更多是如何杀人。”

　　“小家伙，你最不需要担心这个，”娜塔莎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我们这里又有哪个人是干净的？姐姐我就是红房子里出来的前苏联特工；托尼，没成为钢铁侠前就是一军火商；队长，不必我介绍了，超级士兵；昨天见过面的鹰眼，也是特工出身；还有浩克，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个怪物，就连索尔也是一个不受人间规则束缚的域外神灵，复仇者从不缺怪胎和黑暗的过去。没什么好当心的，小家伙。”

　　听起来就像当初的法外者，每个人都有狗屎一般的过去，不过大家一起努力，拼命挣扎着活下去，从彼此中汲取力量。累了就借着对方的肩膀靠一会儿，醒了就继续挣扎，没有人想过要放弃，因为还有人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理由先倒下呢？都是被抛弃却不愿意想命运屈服的人，绑在一起，用尽全力前进。

　　“抱歉，复仇者让我很心动，但我依然不能答应你，我是个大麻烦，”杰森低下头，不去看队长伸来的手，“你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我再来添乱了。”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聚在一起会比太阳更加耀眼。他只是一个死者，只会添乱，在那份光辉下将无所遁形。

　　“你怕什么，你都说了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多你一个有什么关系，”托尼也走过来，一把勾住杰森的脖子，“虱子多了不怕痒，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托尼爸爸帮你一并解决了！”

　　托尼拍拍胸膛，“没有什么问题是斯塔克解决不了得，能砸钱的砸钱，不能砸钱的就轰了他。”

　　我的麻烦就是我爸。

　　杰森冷漠的想。

　　“但我还是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托尼不耐烦的打断杰森的话，“美国队长和托尼·斯塔克都亲自邀请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如果你当心这群变种人我们会帮你照看的，我可以帮你联系X学院，也可以出钱改善他们的生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杰森，正因为你可以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来保护他们的这份美好品质让你赢得我们的尊重，”史蒂夫蔚蓝色的眼睛似乎可以包容一切，里面的温柔可以溺毙任何人，当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你时，你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我们邀请你不仅仅因为你的能力，你有颗善良的内心，以及愿意为弱者站出来的品质，才是我们看重的。”

　　“孩子，请容许我再次发出邀请：你愿意加入复仇者联盟吗？”

　　我……

　　我愿意啊，但我真得可以吗？

　　杰森看着队长宽大的手掌，是那么有力，就像从前将他拉出泥沼的那只手。

　　可有人可以保证这只手不会因失望再次松开吗？他已经经不起再一次再一次松手，他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所以，他退缩了。

　　“孩子，看着我。”托尼用力掰过杰森的脑袋，焦炭色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你只是个孩子，用不着想东想西的，你只需要遵从内心的选择。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去肆意的挥霍青春，我们会为你保驾护航，这些变种人也会帮你照顾好的。”

　　“同样你也可以作为一个英雄走下去，”托尼笑着说，“加不加入我们是你的自由。但我真得很想你能加入。”

　　“如果你在担心会被抛弃，那我会以斯塔克的名义起誓，”托尼看到了那双绿眼睛里的伤痕，也看到了里面的惶恐，就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渴望温暖，却又惧怕再次被抛弃，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那个老冰棍反悔了，我一定帮你一起揍他！”

　　说到最后，托尼开了个玩笑。

　　“托尼……”史蒂夫一阵苦笑。

　　“嘿，说说怎么了，”托尼带上墨镜，“如果你真敢这么做不需要骑士小朋友动手，我肯定先轰了你。”

　　“算我一个。”娜塔莎笑着说。

　　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位复仇者，杰森幽幽的说：“我果然应付不来你们这种人。”

　　过于热情的家伙他一向不会应付啊，就像罗伊那蠢货。

　　“所以你的意思是？”朗姆洛也凑过来。

　　“我同意了，”杰森在所有人惊喜的目光中握住队长的手，“我同意加入复仇者。”

　　“但你们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杰森咧嘴一笑，“你们应该知道我失控有多可怕。”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一起揍队长。”托尼用力拍打杰森的后背，差点把人从床上拍下去。

　　“我要举行一次party，为我们亲爱的……”他突然卡住了——他好像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杰森的真名。

　　“杰森·彼得·陶德，”杰森笑眯眯的说，“这是我的全名，不过更多的人都会叫我杰或杰森。”就算托尼知道自己的姓名也查不到自己的资料，杰森可以肯定，老蝙蝠一定早就把自己的所有信息藏进蝙蝠电脑的最深处。

　　“好吧，亲爱的杰森，明天复仇者大厦将会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party，一定要来呀！”

　　“啪”，不合宜的声音响起，杰森就看到他亲爱的盆栽倒在地上，旁边是面色惨白的朗姆洛。

　　“你什么毛病!”杰森尖叫着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我的玛莎蒂娜！”

　　“孩子，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朗姆洛握住杰森的手腕，眼里带着哀求。

　　“你聋了吗，我之前说过了吗，我叫杰森·彼得·陶德，”杰森不满的抽出自己的手腕，“耳朵不好就去医院，别在这里妨碍我！”

　　朗姆洛婉若未闻，有抓住杰森的肩膀：“孩子，你的母亲呢？”

　　杰森脸立刻黑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要调查户口了吗？”杰森冷笑道，“不愧是神盾局，行动真是迅速啊。”

　　“朗姆洛！”队长有些尴尬。

　　“告诉我!”朗姆洛没有理会队长，他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孩，指尖用力到发白。

　　杰森强迫自己冷静。

　　他不愿意别人逼问自己的过去，但看在复联的份上他还是可以忍受一下。

　　“我母亲吸毒过量死了，你满意了吗。”

　　杰森冷冷的看着朗姆洛。

　　“那你的父……”

　　还没等朗姆洛问完，杰森就暴走了，一拳打在对方的腹部，直接把一个高大的成年人打进了墙里，只留下四肢在外边抽搐。

　　“我，没有，父亲。”拉撒路池激化了他内心的愤怒，他话里的每个字都无尽的杀意与怒火，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现在，都给我滚！”机械蝙蝠撕开门帘，化为重炮。

　　“杰森，冷静!”托尼尝试让男孩冷静下来，但回应他的，依然是一发能量炮。

　　队长一把拽过托尼，这才避免了复仇者自相残杀的惨剧。

　　发完一炮后，杰森跪倒在地，一只手扶着重炮，另一只手痛苦的抓住胸口。

　　史蒂夫试图靠近，却得来一句“滚”。

　　杰森状态不对，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走。”娜塔莎阻止想上前的史蒂夫和托尼，三人把朗姆洛挖出来后飞速撤离。

　　下楼时揪走了和忍者神龟们聊的很嗨的蜘蛛侠和死侍。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让杰森冷静一些。”

　　说完三个复仇者一人带一个，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下水道，留下一头雾水的两兄弟面面相觑。

　　房间里，杰森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瞳孔在放大，感觉在远去。

　　冷静，杰森·陶德。

　　他不断告诫自己。

　　别被拉撒路池的力量吞噬，想想一些和平的事。

　　他一遍遍计算改良后拉撒路池的影响，却发觉自己一遍遍低估了它。

　　在杰森苦苦挣扎时，地狱里的恶魔眉开眼笑。

　　“有趣，太有趣了，”梅菲斯特用了拍打着宝座的扶手，“人类的科技竟然能让拉撒路池变异到这个地步！”

　　笑完后，他暗自思量：“是不是该去地球走一趟呢~”

　　下水道里，死侍不断的在队长手中扭动，尖叫不止。

　　“救命啊，有人强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大帅哥了！”

　　队长坚定不移的向前走，不理会某个东西的鬼哭狼嚎。

　　“我说你们要走就走呗，扯上哥干嘛，”见队长不为所动，死侍只好继续磨嘴皮子，“哥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刚刚还帮了你们的新成员一把，你就放了哥呗。”

　　“你是神盾局的囚犯，我不能让你在外流窜。”

　　“说的好像神盾局的监狱关的住什么人一样，”死侍先翻了个白眼，又朝彼得抛了个媚眼，“当然，如果是可爱的小虫来陪我的话哥不介意一直呆在那儿~”

　　彼得被恶心到了，打了个寒颤。

　　托尼则脸色铁青的举起掌心炮。

　　“嘴巴放干净点，”托尼警告道，“不然我就把它都给堵上！”

　　死侍收到威胁，乖乖闭嘴了一会，然后，他用微弱的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下边能轻点吗？”

　　和死侍说话是一件非常考验意志力的事。如果没有娜塔莎拦着，托尼已经一炮轰上去了。

　　“斯塔克先生，”彼得看了看被史蒂夫扛在肩上的处于昏迷状态的朗姆洛，忍不住问，“你们和杰森打起来了吗？”

　　“哎呀，宝贝儿，不用当心啦，”死侍赶在托尼回答之前开口，“肯定是你亲爱的斯塔克先生问了什么不该问问题然后被小杰鸟打了。”

　　“放/屁，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托尼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朗姆洛问那小鬼的家庭问题，结果那小鬼就突然暴走了。你这什么眼神！”

　　“只是敬佩那位勇士的无知，”死侍“啧啧”说道，“像哥这么勇敢无畏的大魔导师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个，你们竟然敢在他疑似来大姨夫的时候问这个问题还活着回来，在下佩服，佩服。”

　　“你知道什么。”娜塔莎停下脚步，转身盯住死侍，犀利的目光简直要在那个黑红色的头罩上扎两个洞。

　　“哎呀~别这么看着哥嘛，”死侍一脸娇羞，“哥不会起反应的啦~”

　　“他和他父亲关系很差？”不理会死侍的插科打诨，美女特工上前一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何只是关系差，”死侍咂咂嘴，“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搞死对方——每次都是小杰森先心软——可怜的小杰森，好几次被打到濒死，啧啧。实在可怜。”

　　听完死侍的话，托尼气的火冒三丈。

　　“这么会有这种父亲!”他低声怒吼道，“他怎么敢……又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不管杰森和他父亲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们至始至终都应该是一家人啊，他怎么对他的孩子下的去手！

　　“这算什么，”死侍义愤填膺，“那个混球不仅殴打儿子，还压榨童工，自己亲儿子长到十岁还不知道，一天换一个女人，花钱跟烧似的。为什么哥就没有这么好的生活。”

　　娜塔莎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因为某些原因她一辈子都无法拥有孩子，因此她将这份母爱留给了其他的小孩。虽然他们和杰森认识时间不长，但那个孩子心中的善良与正义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得到的。竟然有人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娜塔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人渣父亲。

　　队长脸色也不好看，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痛的死侍不断惨叫。

　　“杰森他过去这么惨吗？”彼得为他的朋友感到悲伤。他也有不好的过去，本叔的死是他一辈子的痛。但他没有一个试图杀死自己的父亲。

　　那份档案看着像狗血小说一样无厘头，但真相却与之相对。

　　就他一人活下来。

　　就他一人死去。

　　“他父亲是谁。”托尼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渣付出代价。

　　“这我可不能说，”死侍摇头拒绝，“说了这剧情还怎么继续。”

　　“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们说这么多？”娜塔莎平复一下心情，问。

　　死侍“因为作者想发刀了。”

　　其他人“……？”

　　……

　　第二天中午，斯塔克大厦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请问托尼·斯塔克在吗？”

　　一位浑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的矮小的老人驻着拐走走到前台，后面跟着四个壮汉，平均身高一米九，也和老人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

　　“请问你们找斯塔克先生有事吗？”柜台小妹保持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的把手搭在报警按钮上。

　　大夏天的包的这么严实，是你们冷热神经死坏还是斯塔克大厦空调太凉快了？

　　“他有些东西落在我们那了，”老人笑呵呵的说，并挥手让后面的其中一个人取出一个大袋子，“我和我的儿子们特地为他送过来。”

　　柜台小妹狐疑地打量那个大麻袋，越看越觉得那个轮廓像——一个小孩!还一动不动的，不会被闷死了吧！

　　饶是柜台小妹心里素质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惊喜。她果断按下了直通总裁办公室的按钮，并开始尖叫：“保安，快来！你们几个绑架犯别想跑，钢铁侠马上就会来制裁你们！”

　　普林斯特：“……”

　　是他在下水道住太久了吗，他没有表现出敌意啊，现代人真难懂。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里奥弯腰问道。

　　“无妨，”普林斯特手一挥，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钢铁侠这不是来了吗，反正结果一样。”

　　不一会儿，钢铁侠就穿着战衣飞了下来。

　　“今天又是哪几只小老鼠来闹事。”

　　被围在保安中的普林斯特：咋这么不爽。

　　“斯塔克先生！”多尼跳起来，“看这里，我是多尼!”

　　“多尼？”托尼飞了下来，打开面罩，怀疑的看着这个穿的严严实实的家伙。

　　“对对对，”多尼连连点头，“下水道的，昨天刚见过的!”

　　“你们怎么跑出来了，”托尼脸皮一抽，“你们来这干嘛？”

　　“给你送点东西。”多尼指了指那个麻袋。

　　“什么……哇哦，”看到那个麻袋，托尼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们，还真的……上去说话。”

　　“都散了，他们是我的客人。”

　　喝退保安后，托尼领着五人上了电梯。

　　“衣服脱了吧，难为你们大夏天穿这么多。”

　　忍者神龟们一听这话，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外扔。

　　“总算可以脱了，热死我了。”麦奇扒下毛衣，大声抱怨。

　　“我们为什么非来不可，叫其他人不行吗。”拉夫摘下毛线帽，表情非常不爽。

　　“少抱怨了，小家伙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也到我们帮他做些事了。”普林斯特脱下羽绒服，成功让托尼大叫。

　　“老鼠！”

　　“斯塔克先生，这位是我们的师父，”里奥介绍道，“普林斯特，同时也是我们的父亲。”

　　“呃，您好……”

　　“你好，斯塔克，”普林斯特笑眯眯的说，“不用感到失礼，我习惯了。”

　　托尼不由得干笑几声。

　　电梯到顶了，门一打开，巴顿就窜了过来：“嘿，事情解决了……我艹！好大的老鼠！”

　　“放尊重点，肥鸟，”托尼对准鹰眼的脑门一记暴扣，“这位是普林斯特大师，忍者神龟们的师父。”

　　“大，大师您好。”巴顿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你也好，年轻人。”普林斯特摸了摸胡子，笑着回应。

　　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复仇者齐聚一堂，就连雷神索尔也到场了。

　　“吾友，这是你们中庭的新种族吗？”看着面前的一只老鼠和四只忍者神龟，索尔兴致勃勃的问旁边的史蒂夫。

　　史蒂夫“……”

　　这让他怎么回答？

　　“我们曾经只是普通的动物，”普林斯特开口解释，“只不过后来注射了血清得到了进化。”

　　“那几位来有何贵干。”娜塔莎审视的看向老鼠大师。

　　“给你们送个东西。”

　　拉夫默默的把麻袋放到复联众面前，然后和他的兄弟与师父，齐刷刷后腿一步。

　　复联众：“？？？”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麻袋开始剧烈的扑腾。

　　复联众：“!!!”

　　复联组看向忍者神龟组，想要个解释。而对方只留下“交给你们了”和“祝你们好运”的表情就死不肯上前。

　　六位复仇者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鹰眼推到了麻袋前。

　　勇敢的鹰眼小心翼翼的靠近地上扑腾的袋子，正当他就要碰到时，那个袋子“腾”的立了起来。

　　“我的妈呀!”巴顿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到底行不行，”托尼鄙夷的说，“不行就让索尔上。”

　　索尔：“？？？”

　　“你说谁不行!”

　　男人，绝对不能被说不行。

　　鹰眼挣扎着站起来，双手抓住袋子开口的边缘，深吸一口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拉开了深渊的大门。

　　一个火红的脑袋飞出来，直撞他的鼻梁。

　　“啊！！！！！！”

　　面对酷刑能一声不吭的高级特工此时痛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好硬的脑袋，鼻梁要断了。

　　红头发的男孩被反绑住双手双脚，嘴巴被贴住了，漂亮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最惹人注目的是男孩的头顶上一对毛绒绒的猫耳朵和屁股后面修长的尾巴。

　　“这是猫人吗？”索尔不确定的问班纳。

　　班纳“……”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男孩灵活的用尾巴解开了绑在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然后解放自己的嘴巴。

　　“混蛋老鼠，”那是来自恶魔的低语，杰森要被气疯了，“老子和你拼了!”

　　“杰，冷静!”忍者神龟们连忙拉住失控的杰森，防止他真的把普林斯特干掉。

　　“这算什么，现实版猫和老鼠？”

　　托尼挑了挑眉头。

　　“小鬼，你都没告诉我们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话成功让他吸引了一部分火力。

　　“滚!”杰森立刻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

　　“挺可爱的，怎么收起来了？”娜塔莎笑眯眯的问。

　　对于女士，杰森也不好咆哮，只能沉着脸说：“没有，你们看错了。”

　　“嘿，你们是怎么放倒他的？”鹰眼擦掉鼻血，问道，“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算难的。”普林斯特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我只是往他的牛奶里面掺了些加伏特，他就倒了。耳朵和尾巴都藏不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杰森炸了，“如果不是你生日要到了老子会给你带这个吗，你t/m竟然拿这东西来对付我！”

　　“关于这点，我感到抱歉。”老鼠大师走到杰森面前，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但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能呆在下水道里一辈子，你值得站在阳光下。”

　　忍者神龟们松开杰森。

　　“什么意思。”

　　“噢，孩子，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普林斯特笑了，“你在为昨晚失控打伤那个人而内疚，感觉自己没办法加入他们，不是吗？”

　　“放屁!”被说中让杰森面红耳赤，“我没……”

　　“What，昨天我们谈了这么久你还在当心这个？”托尼打断了杰森的话，“昨晚不都谈好了吗，你也同意加入复仇者。”

　　面对托尼，杰森低下头。

　　“可是……”

　　“可是个什么，”托尼一把勾住杰森的脖子，将他拉过来，“既然加入了复仇者哪有退出的道理？你可是托尼·斯塔克亲自选中的人，如果联盟第一次招新就以失败告终，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来来来，见见我们的主力之一，雷神索尔。”托尼把杰森扯到索尔面前，“也是你唯一没见过的复仇者。”

　　“你好，少年，”金发神明大笑着拍打男孩的后背，“不愧是能让托尼刮目相看的少年，我可以感到你体内的魔力，未必弱于吾弟！期待着与你切磋!”

　　听见索尔的话，娜塔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在索尔手下苦苦支撑的男孩：藏了不少吗，小家伙。

　　“欢迎加入复仇者，骑士。”班纳笑着说。

　　“欢迎欢迎，”巴顿鼻子里塞着两团棉纸，看起来有些搞笑，“按我说复联早该加人了!”

　　“欢迎你，杰森。”美国队长包容的看着还有些胆怯的男孩，蔚蓝色的眼睛给予他力量，“欢迎来到复仇者。”

　　“去吧，小家伙。”普林斯特轻声说，“你还年轻，应该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向往。”

　　“如果你放心不下。”里奥说。

　　“下水道的人们。”拉夫说。

　　“不要忘记。”多尼说。

　　“还有我们！”麦奇说。

　　“忍者神龟!”四个乌龟们一齐摆了个poss，大声说。

　　“去吧。”普林斯特推了推杰森的后背。

　　“来吧！”托尼向杰森伸出手。

　　“我……”杰森发现自己有些哽咽，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的温暖。

　　他扑进托尼的怀里。

　　“谢……谢谢。”

　　“哦，”托尼惊讶的问，“你是哭了吗，孩子。”

　　“没有!”

　　看着不肯抬头的男孩，大家善意的没有点破那属于少年人的自尊心。

　　“Well，那么今天就来一场盛大的party!”等杰森调整好状态，托尼高声宣布，“为了欢迎我们的小骑士!”

　　“ohhhh!”

　　“对了，耳朵和尾巴给摸吗？”

　　“没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