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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铁马冰河入梦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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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到一桢同学了,最近这个时间,反反复复。就像是什么沉疴痼疾,药石难医。我无数次地想向自己证明,向别人证明,我已经不再想念,我已经往前走了。但是他怎么这么固执,这么固执地要成为我少女时代难解的愁绪呢?像丁香姑娘一样的,幽长的、难以排解的愁绪。
我想我很埋怨他,也很埋怨我自己的不争气。
椰奶跟我说:“他们说,你梦里的人在慢慢地遗忘你。”
既然他已经慢慢把我忘记,我又凭什么受这样的苦,被迫接受每一次醒来的怅然若失。
他是个坏家伙,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跟徐同学昨晚深夜怀念青春,我给他看我给一桢写的那些诗。
徐同学说:“你那时候可真够痴迷的。”
我说:“看来只有一桢能让我写出这样的诗。”
因为喜欢他,太愁了,太愁了。而诗歌,恰恰是写愁的。
写开心,可以用太多的文体写了;而写愁,用诗最好了。
因为诗和愁,都是那么的绵长,悠扬。在心里淡淡的,可就是驱不去。
为了写这篇所谓的“青春伤痛纪实文学”,我去看了□□空间里那些日记。
一边感叹道“以前居然为他做过这种事!”,一边伤感道“以前真好。”
也许所有事情只有在发生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奈何我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
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会有一桢这样的男同学吗?我想未必。所以我多么幸运。
我曾无数次对自己说,一桢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遇不可求呀。
晚自修下课的时候会一个人抬头看月亮的人,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他太清冷了。
抬头是月亮,但是亲爱的一桢不知道,脚下可不是六便士——
他若肯为我低头,就会发现,脚下竟是仰望他的我自己。
一个跟女孩子讲话就会脸红的男孩子。
一个读书的时候很认真刻苦,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男孩子。
一个很细心、很温柔、很懂礼貌的人。
是我青春里的男孩子,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男孩子。
我明明可以用我的文笔,用我的键盘,来这里,为我和他创造一个完美的结局。
像我梦里一样,我们在一起好多次了。
但是我还是选择将文风定为悲剧,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相思呀。
还是那句话,此时此刻的云,十八岁的你。
这世界上最可遇不可求之事,就是十八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