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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哥魔教教主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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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满意地微抬下颌,“真乖,早这样多好。”
他扭头看了看仍跪在却邪阶上的六位长老,说道:“老东西们,你们杀孽过重,就自我了……”
“哎清川啊!”
顾长戚见势不妙,急忙喊住他。
顾长戚笑得干巴巴地,解释道:“二长老,是结鳞的老娘。结鳞为了救你,被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清川想了想,挥挥手,“好吧,你们就,统统自废修为!带着顾扶光,滚去守活人墓吧。”
话音一落,随着几声闷响,六位长老纷纷委顿在地。
他们几十年的武功都被他们自己废掉了,此刻,和从此以后,就只是风烛残年的几个老家伙。
顾长惑从穹灵殿里,霸王柱的阴影中缓缓走出,看着清川,面色阴晴不定。
清川饶有兴致地叉腰看他。
顾长离站过来,将清川小心护在身后。
清川却从顾长离的咯吱窝弯里露出个小脑袋,讽刺地说道:“四少主竟然没有偷袭,真是令老朽对你高看一眼。”
顾长惑目光郁郁,“每个人身上都被种了三尸控神丹。我知道你厉害,打不过你,我也不想向你跪下,也不想死,更不想像义父一样,不活不死。”
清川了然地点点头,“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长惑冷冷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清川缓缓叹了口气,良久,语气带上了几分委屈,“你是上玄教的少主,我只是一个教外小小医师,你虽然曾对我百般折磨,但我哪里有什么资格处置你。”
这话说完,他徐徐靠在顾长离的背上,委委屈屈,声音凄楚地轻轻说了一句:“他挑断了我的手筋。”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能抚琴了。”
“什么!”
顾长离大惊,他急忙心疼地拉起清川的手,仔细翻看。只见他纤细瘦削的手腕上,两道还未愈合的血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皮肉向两边翻开,简直触目惊心!
清川泪眼盈盈,瘦弱的身躯靠在哥哥身上,痛得不住吸气。
顾长惑就看到,顾长离那怒气冲天的眼眸不善地望过来,手里的朔吹咯吱作响。
他皱了皱眉头,难以置信地说道:“不是吧?顾长离,你脑子没问题吧。”
“他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白蕉研主,他刚才还用这双手持匕首硬抗三大长老!你跟我说这点小伤他还没好?”
“你不会真为了他这点伤处置我吧,再怎么说,我们可是十七年的弟兄。”
“对啊,哥哥……”
清川闻言,怯怯地把手抽回来,“你们是十七年的兄弟,不要为了我伤了兄弟和气。”
顾长离皱眉,心疼地将他的脑袋捂在胸膛,说道:“处安,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长惑看着这对兄弟,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产生了一种像是在看一对儿狗男女的莫名其妙的错觉。
清川靠在哥哥胸膛,哀婉地低下头,他纤长的脖颈便从衣领露出来。从顾长离的角度,一眼就清晰地看到清川白皙脆弱的脖颈上,那乌黑发紫的可怕扼痕。
像是那人要将他脆弱的喉骨捏碎捏烂一般!
顾长离瞳孔针扎般猛缩,忙把清川的发丝撩开,仔细查看。
他心疼地怒吼道:“处安,这是谁做的!谁伤的你!!”
清川泪眼盈盈,手指轻颤地指向顾长惑。
顾长离一道恐怖至极的眼神,杀气腾腾地望向顾长惑。
顾长惑欲言又止。
这没什么好辩解的,是他做的没错。
可他不大想得通,为什么这掐痕能在清川身上原封不动的留这么多天。
清川怯懦地看了一眼哥哥,期期艾艾地说道:“他……他说我对哥哥有男女之爱。”
“说我应该想办法,得到哥哥,说了好些我听不懂的话,还……还挑唆我给哥哥用春宵帐暖香。”
“我不依,他……他就掐我,呜呜呜……”
顾长惑背后寒毛直竖,他直觉感觉自己此刻死劫难逃,他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些话我虽然说过,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顾长离你先听我解释……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烈焰焚天!
顾长离青筋暴起,眸里杀机四盛!像个杀神一般,一步一血池,一步一杀机,慢慢走近来。
顾长惑不妙地后退了半步,“他是装的!是他耍我,我才说那些话……你你别信他的……”
“处安他,年岁尚幼,未及弱冠。心思纯善……”
顾长离隐忍而克制,然而眸中的熊熊烈火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深痛地问道:“你挑唆他,和我用春宵帐暖香?”
“不不不顾长离你你听我解释……”
“和他的亲哥哥,用春宵帐暖香?”
“嗯?”
“你这个……”
“畜生!!!!!!!!!!!!!!!!!!!!!!!!!!!!!!!!!!!!!”
“啊!!!!”
顾长惑飞了出去,撞到一根霸王柱上,缓缓滑下来,满脸是血。
顾长离收回脚,欺身而上,揪起顾长惑的衣领,狠狠将他反摔在地上。
顾长惑呕出一口血,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我没有……”
“你没有?”顾长离笑了笑,一拳头狠狠下去。
“啊!”一声惨叫伴血飚。
顾长离笑了笑:“嗯,你没有!”一拳头狠狠下去。
“啊!”一声惨叫伴血飚。
“你没有!”一拳头。
“救!”一声惨叫。
“你没有!”一拳头。
“命!”一声惨叫。
殿内,断了双腿,扭了一只胳膊,只剩下一只手完好的顾长戚拼命够着脑袋,笑得声如洪钟,用那唯一一只完好的手使劲拍着地面,红光满面地喊道:
“顾长惑,你他娘整老子这么多年,搞得老子双腿尽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打!爽啊!打得好!哈哈哈哈对对对!打他娘的!”
“打啊!再一脚!对!哈哈哈哈哈!打他娘的!”
看那架势,要不是腿折了,恨不得自己也上去给顾长惑一脚。
顾长恨也看得眼冒精光,也跟着大喊:“打得好!打得好!使劲!爽!哈哈哈哈!顾长惑你这个疯子,这么多年就想把老子搞疯!他奶奶的!给他一坨子!打!”
却邪阶上,社娘老神在在倚着,性命无忧,就差嗑把瓜子了。
“唉唉唉让一让,让一让。”
结鳞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进来,从穹灵殿人群中挤过去,来到打架现场,看得激动到红光满面:
“哈哈哈打!打死顾长惑个疯子!他差点把清川打死,少主打他!!打啊!”
旁边有人拉拉她的衣袖,“哎哎,该改口叫教主了。”
结鳞兴奋地拐杖在地上杵得梆梆响,“教主打他娘的!爽!打!打!教主打得好啊!!”
清川在阶上兴奋得直跳,“打他!哥打他!他欺负我!打他!”
然而顾长离却没有继续下去,打到一半,他看猛然到阶上直跳的清川,像是逐渐清醒,怒气散去。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者反应过来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突兀地停了手,留下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顾长惑,撤身就朝穹灵殿大门大步走去。
大殿鸦雀无声。
顾长离好像生气了,不是打顾长惑能出的那种气。
清川的笑脸硬生生半僵在脸上,他疑惑地摸摸头,“哥哥?”
他急忙追出去。
穹灵殿大殿的地面上,顾长惑四肢大开,满脸是血,鼻青脸肿,舌头已经感觉不到牙齿的存在。
从小到大,顾长离打架都下死手,哪里没法遮就打哪里,专打脸。
可是即使如此,顾长惑也没有真正领教过三少主的狂怒之下的暴拳!
毕竟他可是堂堂魔教四少主!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如今竟然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顾长戚挣扎着爬到顾长惑身边,贱嗖嗖地问道:“哎,哎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可以给你一点临终关怀呦。”
顾长惑顶着肿成猪头的脸,泪流满面,神情恍惚,迷惑,而又口齿不清地说道:
“系……系情为醒魔会……会片情……结让……”
顾长戚皱眉,问旁边的顾长恨,“他说什么?”
顾长恨翻译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长恨和顾长戚面面相觑。
一行清泪从顾长惑的眼角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顺利,好好的,突然一切就变了。
清川不就只是一个山河月落楼的小琴师?突然就变成白蕉研主了。
义父突然就半死不活了。
七大长老,十二法王,四十九护法,七百乾元使,四千尧天卫突然就跪了。
顾长离突然就当上上玄教教主了。
……
他突然就被打个半死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顾长恨神秘地坏笑着,“想不明白吗兄弟?因为……”
他指了指清川瘦小的背影,用超级超级小声的气音说道:“十恶谷里居十恶!他啊,就是那个十恶。”
顾长戚爬着过来,用唯一一只完好的手,指了指却邪阶顶生死不知的顾扶光,又指了指顾长惑,贱嗖嗖地接了下半句:“不赦山上不赦人!你啊,就是那个贱人!”
顾长惑终于想明白了,他泪流满面,露出了了然的惨笑。
然后“嗝儿”地一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
宿主苍蝇搓手,“我……我怎么样,我这段演得怎么样?我死得相当自然,对吧!你觉得这一段可不可以那个……那个啥……申请奥斯卡。”
系统不客气的点评道:【做作。】
宿主摸着后脑勺,感叹道:“那能怪我吗……你知道吧,一个自然的死亡流程,那可是很细腻的,我本来还应该凉在一边再做会儿尸体,可是我一看,我哥都快疯了!那哪能干?老子当即满血复活,烈焰熊熊,大杀四方!嘿嘿,帅气吧!”
他贼眉鼠眼,贱兮兮一笑:“帅得嘎嘎叫!”
【你哥是不是个正常人类?】
宿主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会这样问,摸着脑袋,“是啊,咋了?”
【你哥有没有正常的记忆力?】
宿主一脸懵逼:“有啊。”
【你耍他那么久,那他会不会反应过来你这个浪货一直在演戏。】
宿主呆呆的,手中的瓜子也掉到地上,“啊欧……”
【等着他和你恩断义绝吧,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