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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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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雷雨来的猝不及防。
当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时,是在凌晨,岳减被雷声吵醒,说不出的烦躁。
岳减下床,打算去厨房找水喝,路过温年房间时,听到了浅浅的唔咽声,岳减眉头一皱,打开房门。大开的窗户,倾斜而进的雨把床铺打湿。他的女孩,就坐在床上,满脸清泪,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窗外,时不时发出浅浅的唔咽声。
看到这,岳减的心像是被人死死抓住。
“阿年……”声音有些抖。
岳减上床,一把把人往怀里揽。
“阿年,阿年,阿年……”岳减有些慌忙,是真的没有经验。“阿年,你看看我好不好阿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年才艰难的抬起头,看清来人,仿佛从某些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双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岳减胸口,哭的更凶了。
岳减慌的一批,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
“阿年,没事,我在”
“我在,阿年”
等温年平复下来后,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都肿了,满脸泪水。
岳减看着她,只觉得心疼,虔诚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把人抱回自己房间。
把人放床上躺好后,岳减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换好,打算去客厅睡沙发时,听见有人叫他。
“岳减”女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阿年”
“睡”
“什么?”岳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要我睡这”岳减有点幸福。
“嗯”女孩轻轻地回了他一声就把头用被子蒙得紧紧的,不去看他。
“我怕”撒娇的语气。
岳减听这声音,啥也不管了,一个箭步上了床。然后呢,岳减身体僵硬,脑子不够用。
此时,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一个小脑袋使劲往这边拱。
“抱”
又撒娇,艹
岳减侧着身子,机械般的把人摁进自己怀里。女孩的身子真的很软,岳减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觉得自己真的混蛋。默念了N遍静心咒后,岳减也睡下了。
早上起来,雨过天晴。温年醒的时候,不舒服,感觉胸口上有东西,一低头,一颗狗头埋在她胸口,耳朵瞬间涨的通红,能滴出血的那种。
沉思了几分钟后,温年把狗头挪开,看见中间的那摊口水,掐死狗头的心都有了。盯着那个狗头几分钟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换衣服。
这睡相。
狗起来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等岳减在那因昨晚一起睡觉觉傻笑完后,便去洗漱。忽然瞥见放在洗衣篓里睡裙上的水渍,一下就不好了,把衣服拎起来一看,水渍的位置,嗯~
在胸部。
正中央。
我艹,我艹,我艹,我艹
岳减的脸瞬间变得比煮熟的虾还番茄。
没脸见人了。
岳减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叮”
岳减看见兄弟群里发的“小安山,66包厢”觉得他们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岳减驱车到达时,另外两人已经到了 。
“来,坐”季韩做在角落招呼他。
岳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上次那盆大龙虾呢”
“那个啊”季韩想起这个不禁嘴角上扬,也没生他甩锅的气。
“贺总”
“嗯?”岳减没明白
“被贺亦然吃完了,一滴不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这个,季韩都快笑疯了。
“我跟你说,贺亦然看上你老姐了,为了以后让你老姐去找他,把盘子都舔了一遍”
“我靠,贺总,是个狠人”岳减看向对面的贺亦然。
后者神色淡然,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吃完一盆七彩虾的人不是他。
“这么说,以后我儿子要变成我姐夫”岳减这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你发现了啊,笑死我了”
“哦,不要,凭什么,呜呜呜呜”岳减抓住贺亦然胳膊,做娇羞状。
贺亦然把他的狗头推开,不想理这个脑残。
“来,喝酒”季韩招呼他们二人。
“听说,你想成立公司”一直不说话的贺亦然开口,声音嘶哑。
“我艹,贺总,你怎么了,哈哈哈哈”
“我艹”
两人同时开口,两脸震惊。
“你不会是吃中毒了吧”季韩先反应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姐好猛,你好狠”
俩人看着贺亦然,为他这种追妻精神点赞。
贺亦然闭嘴。
“对了,别转移话题,人家刚才问你呢,你要开公司”
“嗯”岳减也不藏着掖着,承认了。
“怎么,浪子回头”
“嗯”贺亦然也看了过来,显然很惊讶。
“岳爸爸牛批,之前我和贺总劝你你死活不听,现在倒豁然开朗了”
贺亦然,季韩都是岳减在国外的好友,交情很深。岳减比他们小一岁,前年他们两个创业的时候,岳减还在作天作地。
岳家是江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底蕴深厚。岳减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哥岳乘从商,二哥岳除从政,大姐岳加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岳父也开明,见家业有人继承,只要岳减人品过关,不违纪犯法也就随他去了。岳减也没让岳父失望,硬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国外的名牌大学,同时也结识不少好兄弟。
两年前贺亦然和季韩合伙开了个公司,想让岳减一起入伙,结果岳减扔下入股的钱后就跑去研究机器人。研究出新一代C3016机器人后就跑去环游世界了,完了一个月前才回来。
他们俩的公司在国外越做越好,在新起之秀中名列前茅,岳减也不要分红 。
两人也没之前那么忙,就打算把公司重心迁到中国,在江城定居。
总的来说就是明明有能力,人力,财力却啥都不干。他俩也无奈,劝不成就任他了,反正人家过的也快活。
浪了四年的人突然回头,两人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不就是想定心了嘛”岳减笑笑。
“原因”贺亦然开口。
“我是要娶媳妇的人”岳减谈此,笑脸盈盈,眉飞色舞。
“哟,谁家姑娘被你看上了,病房里的那个”季韩想了想,好像也就这个符合。
“是,叫温年”
“温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岳减一听,危机感就上来了,“别告诉我是谁谁谁的青梅竹马”
“这到不是,我好像听季唯提过。”
季唯是季韩堂妹,书呆子一个,在江大读大三,成绩斐然。
岳减闻此,危机感又下来了,季唯说的,绝对与学习沾边,与八卦绝缘。
“算了,想不起来。那人呢,追到手了”
“还没”
“也快了”
说到这,突然想起早上的口水渍,脸上爬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低头喝酒,不想让他们两个看到。
俩人也没注意。
“合着你俩都有目标,就我一个桃花败”季韩不服。
“是,以后五人行就你一个单身狗,哈哈哈哈”岳减很高兴,满脸你是单身狗,你好可怜。
“是”贺亦然也附和,心情不错。
“啊啊啊啊,喝酒,看我不把你们干趴下,以解心头之恨”季韩拿起酒杯,愣是把喝红酒变成上战场的感觉。
两人也不扫兴,反正三人中季韩酒量最少,也就陪他喝。
等季韩半醉时,就停止了。要是让他完全醉,两人可招架不住。
三人联系司机,各回各家,各找各未来媳妇,嗯,除了季韩。
回到家,岳减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想温年了。
忽然,岳减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一头扎进书房。
晚上八点半,岳减才从书房钻出来,拿起车钥匙,往苑廊影院跑,美名其曰:找老婆。
苑廊影院。
温年抬头看了一眼钟,八点四十五,很快就要下班了。
温年看眼前走来了一对小情侣,收回视线,认真工作。
“请问需要什么?”
“爆米花,可乐,一份谢谢。”
“给,一共三十五”
那对情侣递来了100元。
温年找了钱“谢谢惠顾”
当温年低头放钱时,感觉又有人来了,头也没抬“请问需要什么?”
“需要你啊”
温年一愣,这声音。抬头一看,准确无误对上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
“还有十几分钟就换班了是吧?”
“嗯”温年低头干活。
“这里有棒棒糖吗?”
温年点了点头。
“给我来一个,我要最甜的。”
温年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他手上,“5块钱”。
岳减低笑,付钱。
打开棒棒糖,往温年嘴里塞,“好吃吗?”
温年一默,尝了尝,太甜了,甜的牙疼。
“不好吃”温年如实回答。
“我试试”岳减捏着糖棍把糖拿出来,在温年惊愕的目光下放到自己嘴里,认真的尝了尝,真的太甜了,不好吃。
“你……”温年真的真的不想理他了。
“还是南街的糖酥好吃。”
温年低着头,工作,只是耳朵出卖了她的情绪。
见温年认真工作,岳减也不再去烦她,搁一边玩了玩手机,等温年下班后,再冒出来。
“我们回家吧”
“嗯”声音很小,但岳减听见了,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