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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圆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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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罗急忙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的窗帘前,蹲着两只猫。那屋外漆黑的一片,就像晚上一样,手机时间显示上午10:00。
有人疯狂拍门,门外是严柯大喇叭“叶罗!快点起来!着火了!”叶罗打开门,屋外浓烟滚滚,橙红色的火焰在地毯上剧烈的燃烧着。
“四楼烧上来的?”叶罗询问。
严柯挥着浓烟咳嗽,递给叶罗一条沾湿的毛巾“不知道我还没下去看呢,我一出来就看见我门前地毯自动着火了,刚刚想救火来着消防栓里根本就没有水!”
火灾坐电梯切不可取,不要模仿)
消防通道内传来一声激烈的嚎叫,即近乎称得上是长鸣,同时伴着沉重的脚步声。
那怪物肯定在消防通道里。
“走,坐电梯。”叶罗快速判断。
“啊?”严柯慢半拍被拉进电梯里。
电梯轰隆隆作响,两个人在途中根本就没有停,从九楼一直坐到四楼。出电梯门时,那电梯门从外侧被印上了两个巨大的黑色手印想把整个电梯深深撕裂开,没有时间犹豫,两个血丝糊拉的人形黏在一起扑进了406。
身形较矮的进屋摸索了一圈后,拿了窗边的麻绳,踢掉凳子做了一个晋江不允许我描写的动作。
身形较高的还保留着人形,手里攥着一张焦黑的东西,还没有看清就燃烧成了灰烬,他在那个吊死的人面前跪了下来,过了一会站了起来,他把周围都淋上了汽油,包括走廊。
随后,站上凳子点燃了周围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挣扎了一会,不动了。
叶罗本来想着今天的剧情应该结束了。小孩子的身影,在他两个吊死的人脚下慢慢浮现:“火焰好可怕啊,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火焰好可怕啊,吃不到妈妈的饭了,火焰好可怕啊,摸到了手上的绳子。”那是个半人高的孩子,面前是两双吊着的脚,往下滴着血。
叶罗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手掌心里能摸到粗糙的圆柱体,是绳子。
那女孩本来没有动,只是一直在那念叨了几句词,后来轻轻的哼唱起来。无神的眼睛扫到了叶罗,那是一种熟悉恶劣而毒辣的眼神,想要把他在这里剥骨抽筋,女孩举起手指着两人。
叶罗的身体僵硬着无法动弹,身边的严苛却直径向前走去,浑身颤抖瘪着嘴,手指抖动的厉害却坚定的将绳子打了一个结,他的眼角挤出了泪水。
叶罗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
“去死吧。”那女孩说,火焰从背后将她吞没,她坐在那火焰里,这感觉不到灼热。
叶罗被这热浪熏了脸,从脚底窜出了蓝紫色的火,小腿皮肤的表皮开始剥落,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
屋顶下起了紫黑色的雨,从地上又反弹起来,那女孩背后的火焰忽的熄灭了,摇晃摇晃脑袋,又开始哼唱起了歌。
域冰冷且没有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公寓楼里“剧情进展95%,通关方案被恶意消除,游戏无解,视为自动成功,现在遣返各位存活的玩家回到原本世界。”
芝麻和年糕窝在叶罗的怀里,把叶罗的大腿挤了个满满当当。冰凉的手从后面那两只小猫拎走,芝麻唧唧歪歪的跳开,年糕磨蹭了一会儿又卷了回去。
叶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三天后,时间是有所变动的,这和之前出门的时间跨度不同,暗自庆幸好歹是没有把两只猫咪当做游戏里的东西,没有好好照顾他们。
“出什么问题了吗?”叶罗敏锐的问,没有错过最后的那番话。
域鼓秋鼓秋的上下膨胀了一会,变成了一坨紫色的史莱姆,并没有说什么。
叶罗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两颗紫黑色的晶球,他伸手去捏域的身体,域把他抓住的那一小块脱离出来,变成了个小小颗的椭圆形球状史莱姆。
叶罗横竖揉捏着那个泛着紫色晶光的圆球:“严柯的伤好的这么快?他许愿了?”域的本体跳动了一下,那紫色的液体状顺着叶罗的手臂往上缓慢的攀爬,像有某种多脚生物在皮肤上游走,令人升起一股战栗感。“不,只是你们的时间跨度不一样,他许了别的愿望。”
而后就算叶罗再问些什么,域也不愿意多说了,问的烦了就消失了,留下那颗紫黑色的圆球,叶罗将揣进了口袋里。
傍晚的时候,医生回来了,叶罗没有做多余的停留很快离开了。
充满灰尘的走廊,一闪一闪的白炽灯,在叶罗的眼里难得有了家的温馨,越往前走觉得越发的不对劲,门前居然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保镖,带着标配的墨镜,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比对了一下叶罗的长相,“就是他。”叶罗凭借反应速度转身就跑,但还是被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脑袋上被套了一个麻袋,就这么被带走了。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他是我重要的朋友!”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罗脑袋发晕,支撑着身子保持平衡。
“你没事吧?叶罗?叶罗,能听见我说话吗?”麻袋突然被掀开,刺眼的灯光让叶罗一时无法适从。
“严柯?”叶罗眯着眼强迫自己适应。
“认识就好,还没傻还没傻。”严柯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叶罗揉着眼睛询问:“什么情况?”
严柯有点不好意思,一边挠着头一边继续怒骂的两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保镖“我这不是许个愿让我俩的世界合并让我好找到你嘛,一个人玩游戏太没有安全感了。”
叶罗这才明白过来。
这里是个大厅,装修的古色古香,雕花红木派头做的十足,一对穿着太极服的老人朝这边走来。“爸!妈!那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救了我好几次了。”严柯跑上去掺着看上去年轻的夫人的手。
两人的目光这才打量到叶罗的身上。“麻烦你照顾我家孩子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叶罗这也反映过来,严柯他们家就是不差钱的主,能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命了,其他的有什么办不到的呢?
严柯插混打科拉着叶罗去了楼上,给叶罗介绍了他的房间,又拉他去了对门,同样装修的豪华富丽又不显得庸俗,“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严柯笑着说,听到爸妈在楼下喊他,他又像只猩猩一样狂奔下去了。
“?”手机里传开短信,显示他账目上的所有欠款都被还清了,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这对父母的目的就是想让叶罗这个可以进入游戏的人保护他家的儿子。
“叶罗!”严柯在楼下叫他,他也没什么好放下的,转身下了楼。严夫人支开了他家的傻儿子,严老爷坐在桌前品着茶,目光很慈祥:“之前我知道我儿被卷入了可能会丧命的游戏时,很是担心,不过你在游戏里三番五次的就我儿子想必也是有朋友的感情,我儿已经许愿你们的游戏可以同时进行,希望你可以和我儿互帮互助,共度难关。”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叶罗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游戏匹配到谁,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更何况严柯也不是个有心机的人,游戏里多一个信任的人总比多一个害自己的队友好的多。
“我会的。”叶罗没有提债务和别的事情,域是帮助他的最大的金手指,他也没有理由去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但债务是以这样的形式被偿还的,心里还是莫名的难受。
上衣口袋里的紫色史莱姆跳了跳,叶罗把手伸进去,史莱姆包裹住了他,那温暖而又濡湿的触感似乎在宽慰他。
严老爷没有过多的纠缠他,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后,他放叶罗回去休息,甚至心情甚好的哼起了小曲。
叶罗下意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房间整齐干净,日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电脑也是顶级配置,一时间无法更改自己的作息习惯,打开电脑准备直播,最近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片,叶罗还没有看过。
紫色的圆球乖巧的呆在口袋,经过多场游戏已经身临其境的观看了好几种怪物,面对这种恐怖片更是小儿科,鬼出现的时候,叶罗都没有露出一个表情,无视了满屏的弹幕,给这部评分9.5的恐怖片打了个一星评价。
躺在电脑椅上发呆,门外通知晚上开席的时间到了,叶罗给手机充上电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叶罗被仆人引领着去了一个圆形的大厅,周围摆放着美酒和美食,中间是一个空白的圆形大桌,严科面对的他坐在在大桌的另一侧,面前还有一个背对着他的人,露出了漂亮的后背和红丝绒的颈链,头上斜带着沙状的黑色礼帽,叶罗绕到严柯旁边下坐,却看见严柯神情紧张。
搭在椅子上的双手被两个铁环套了起来固定在扶手上,对面的“女人”抬起了头,那狰狞的疤痕配上她甜美的语气“好久不见,甜心。”
“安阳?”叶罗快速锁定了他的身份,眼神向左撇着看严柯,难道安阳也是他找来的?
“这可不是我家,我不认识他。”严柯委屈小声逼逼。
随后又有几人落座,分别是弟弟推着轮椅双腿残疾的哥哥,看上去像个公司白领的成熟女性和一个带着金链手臂上有刺青的大哥。
叶罗数了一下,一共7名玩家,几个人的手都被上上了手铐,在原地凳子上无法动弹。
身穿黑色细尾服,金色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单边眼镜的人出现了,他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现出了自己的礼仪“各位客人,很抱歉的通知你们,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杀害了老爷的独生公子,在找出真凶之前,你们无法离开这里,每天晚上行使投票权,票数最高的那个人将被老爷养的狗咬死。”
他略微欠了欠身,给各位思考和消化这段话的时间,眼神锐利了起来接着说“当讨论票选时间结束后,这四周的食物均可自取,老爷从来不会亏待客人,各位的请帖上有自己的房间号,除了晚宴时间其余自便,但不可走出庄园范围,不然将会遭到射杀。”
“今天是第一晚,请各位尽情享受美食带来的快乐,五天之内,倘若找不出真凶,老爷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管家说完这句话,对各位微笑了片刻,转身脸色一变离开了圆厅。
“推理局啊……”叶罗对着桌子喃喃道。
手腕上的束缚解除了,除了大哥,几个人都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大哥气愤的站起来,用孔武有力的手臂指着上菜的仆人“你们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杀什么人,我根本就没有杀过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让我回去!”看他另外几个玩家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怒骂“你们几个不会真的信了他的鬼话吧?杀人犯就坐在你们中间!”
并没有人理他,只是直直的望着他,安阳甚至坐在原地扇起了他黑色羽毛的小扇子。“疯了!一群疯子!”他粗鲁的推开上菜的仆人,走出去甩上大门发出砰的巨响。
剩下的六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安阳放下小扇子,鲜红的嘴唇开口“想必大家也不想这么干坐着,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安阳,画家。”
叶罗第二个开口,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是叶罗,主播。”
严柯转头看了看叶罗,犹豫道“我叫严柯,富二代。”
这句话说完除了叶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不由得向叶罗靠近了点,嘴上还嚷嚷“看不起有钱的啊?”
看着白衬衫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也说话了“林平平,律师。”
只剩那对兄弟,哥哥倚靠在轮椅上,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衣服,头上还压着个帽子,脸部用白色绷带裹了个严严实实,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肌肤露在外面,弟弟向前站了一步“我是游果,这是我哥哥游桦。几年前我哥哥得了重病,不方便见人,现在也不能说话,没有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