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H]Moonlight》达不溜歪歪

2、Chapter2

　　2005/04/21
　　等了几天，总算等到了电话。
　　“下午五点，Monmouth Coffee见。”
　　我并不熟悉伦敦的路，更别说咖啡馆。
　　他没有告知具体地点，而麻瓜们的车在公路上开着，我看着眼花缭乱，更是迷茫了。为此我不得不问路，好在这个咖啡馆足够出名，那位热情的麻瓜介绍路的同时还推荐了该店的热销咖啡。
　　我并不喜欢喝咖啡，它总会让我感到舌根发苦。

　　咖啡馆里正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或许这是另一个我不喜欢喝咖啡的原因，咖啡馆的音乐总会让人感到困倦。
　　直到我在角落找到德拉科·马尔福时，他桌上的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
　　他膝上放着本书，没有打开，和办公室里的好像是同一本，这次我清晰地看见了书名。
　　月亮与六便士。是一本很出名的麻瓜书。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我也才到不久。”
　　我要了杯热牛奶，即使服务员多次推销各种款式，却见我无动于衷，也只好作罢，上了杯热牛奶给我。
　　她走后，德拉科念了闭耳塞听咒*，我则拿出本和笔，准备开始听故事。
　　他端起微凉的咖啡，抿了口。又转头望着窗外，灰蓝色的眼睛在柔和的阳光下，好似被蒙了层纱，朦胧且看不清情愫。
　　我只是一言不发地听他讲述。
　　笔因为魔法的驱使记录着他说的话。

　　——
　　我和哈利相恋有五年了，将近。
　　其实我并不讨厌哈利。只是刚入学时他在众人面前拒绝与我做朋友，让我感到难堪，而仅仅因为那个落魄的韦斯莱。
　　——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对罗恩·韦斯莱的称呼不对。
　　“我们的对话不会让哈利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我又这么称呼韦斯莱会生气的。”他转眼看向我，提到哈利时嘴角貌似上扬了些。
　　“如果您不愿意我自然不会说。”
　　他点点头，又漫不经心地用铁匙搅拌咖啡，继续说。

　　——
　　我讨厌尴尬，所幸麦格教授的出现。
　　在分院仪式上我不出意料的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而哈利和韦斯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我讨厌格兰芬多，他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自作主张，一副圣人模样。
　　而那次的拒绝让我们之间结下了梁子，我也变着法找他的麻烦，时间长了全校人都知道我们两人相互不对付，连我都以为自己讨厌哈利。
　　讨厌至极。

　　直到三年级去霍格莫德，布雷斯带着我和潘西去到三把扫帚。里面很吵，我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我看见了万事通小姐和韦斯莱，桌上还放着三杯果汁。
　　我当时一猜便知道，哈利也在其中。
　　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但酒吧里太吵了，我只能听见格兰杰说，“马尔福总是找你麻烦，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生，我甚至觉得他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当时我的大脑瞬时空白了。
　　——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所以您从这时就发现了吗？”
　　“不，并没有。”他摇头，却又勾起唇角，“以前太笨了，直到一年后才发现。”
　　“也就是火焰杯后。”

　　——
　　等回到霍格沃茨后，我才想到该如何反驳。
　　可笑，我可是马尔福，为什么要去引起圣人波特的注意。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他，甚至是厌恶。因为他拒绝了我，因为他是格兰芬多，因为他是黄金男孩，因为他是哈利波特。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他。把他打魁地奇的模样丑化，并画在纸鹤里。假期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时，和父亲一起嘲讽他和韦斯莱一家。
　　当然世界杯那天晚上也做了件好事，至少提醒他们食死徒们在找麻瓜，即使说话语气并不好，毕竟他们三个人对于泥巴种这三个字讨厌极了。
　　一想到他那张脸气得涨红，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愉悦。

　　而四年级时，我故意带着一伙人去嘲笑他，嘲笑他不自量力，通过作弊去参与火焰杯。
　　他成功被我惹怒了，同样语出恶言，我气不过便拿出魔杖指着他。
　　结果被疯眼变成了白鼬，因为这件事那个韦斯莱到现在时不时还叫我白鼬。
　　而我变成白鼬的时候，哈利把眼都笑没了。

　　该死的疤头居然因为我被当众羞辱而大笑，他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可以。
　　我当时这么想着，甚至一整晚都这么想着。
　　惊讶吧，自大狂德拉科被疯眼戏弄后，一整晚都想着救世主哈利波特。
　　甚至觉得自己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因为那次，疯眼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准备去整蛊哈利的路上，在我还没出手之前就打断。以至于后来我并没有太关注火焰杯的进程。
　　如果不是潘西来问我要不要做她的舞伴，我或许还会忘了还有一场舞会。
　　听高尔说，哈利还邀请过秋 张，似乎被拒绝了。
　　舞会那天我仍旧是兴致缺缺，倒是哈利吸引了我的注意，也许是没有系统的学习，他的舞姿显得很生疏，笨手笨脚的，似乎踩到女伴的脚，脸都涨红了。
　　如果这是我，肯定要被父亲用权杖敲个百八十次。

　　直到火焰杯结束，他趴在塞德里克的尸体上哭，邓布利多教授问他发生了什么。
　　我清楚地听见他说。
　　神秘人复活了。

　　这件事在世界杯之前就有听到父亲提过，那时的我还一心和哈利作对，想到伏地魔复活后哈利波特受挫，自然是得意。
　　可是当我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后悔了。
　　后悔没有阻止父亲继续成为食死徒。
　　我和哈利之间，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被父亲对伏地魔的追寻和哈利对伏地魔的怨恨，狠狠地孽杀在摇篮里。

　　目光对上了他的眼，那双眼睛里闪动的不明意味，似乎在告诉我，父亲也在那群食死徒当中。我撇下高尔他们，转身离开了，步伐快到感觉自己即将摔倒。
　　月亮被沉厚的云层遮住，一丝光亮都不愿意施舍给我，连上帝也毫不留情地将我打入地狱。
　　黑暗与光明，食死徒和救世主。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

　　他再一次停顿，抿抿唇。
　　“咖啡喝完了。”
　　我一怔，只觉得眼前这位先生可爱极了。
　　“咒立停。”我念道，将闭耳塞听解除后，叫了服务员。
　　我朝德拉科示意，他低头抚了抚膝上的书，抬头道，“热美式和拿铁，谢谢。”
　　他也许是见我有些困乏，便又点了杯拿铁，但愿不会过分苦涩。
　　而我想知道关于那本书的事，但这并不好开口，希望以后的故事会提到。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伦敦总是下雨。
　　除了下雨，还常常堵车，如果我是麻瓜，那么就一定会被这种生活烦死的，尽管伦敦的夜晚总是很美。
　　路灯的灯光被雾气柔和，咖啡厅的窗和墙把门外的喇叭声隔绝，音响里放着某个麻瓜钢琴家的乐曲，悠扬且催人入梦，伴随着浓郁的咖啡豆香气，我被弄得昏昏欲睡。
　　上下眼皮正打架呢，服务员就把咖啡端上来了，将我的瞌睡虫尽数打跑。
　　闭耳塞听。我又听见德拉科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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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闭耳塞听*： 预防偷听的咒语。这个咒语能让周围每个人的耳朵里充满一种无法辨别的嗡嗡声。首次出现在《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此咒语由混血王子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