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拜托做我的主角吧》胜伊

15、回忆与正文无关

　　听爸爸讲，我本来在墙内由他的朋友照顾。我妈妈也是调查兵团的一员，可是三年前一次出墙为救她带的一个新兵被巨人直接捻死吃掉了。
　　她才刚生下我，休息了几个月就在爸爸的反对下申请了出墙。
　　他说，他会带着妈妈的意志努力下去。他也坚信墙外有他要的答案。

　　爸爸说他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所以他得意忘形了，经常不按照基斯团长的命令行事，自己单独往没去过的地方开括，也因此被多次处分。
　　但也是这样，他看到了海。

　　爸爸没有了平日的锋芒与怨怼，平静的和我说他的故事。也不管才七岁的我能不能听懂。
　　他只是想说而已。

　　“那就是海啊！好大啊，好蓝啊……她就是另一片天空……”爸爸表情怅然，但我想他第一次看到海绝对合不起下巴，绝对会像个小孩逐浪。因为我第一次看到海就是这样做的。虽然爸爸说那是湖，但它和我看的画册上描述的大海一模一样。
　　“我脱了鞋，走了进去……我一个人，我也不担心水里有巨人。”爸爸说着，拿树枝把点着的柴火上的木灰挑开，树枝也被点着了，他还拿着恍若未觉。
　　“嗯……凉凉的。我问自己这是自由吗？”他闭起眼，像在回味。
　　我看着树枝上的火星慢慢在树枝上攀登，留下灰黑的痕迹，那痕迹被微风一吹就断了，散成地上随处可见的土。
　　“但我想自由还在前面。”
　　“哈哈，然后我决定了，我不回去。我要到海的那一边去看看。”
　　“可是海那边好远呀。爸爸坐飞艇去的吗？”我想起几天前坐的能飞上天的圆乎乎的大家伙，问。
　　“那里可没有飞艇啊。”爸爸突然笑，拍拍我的头，然后把手上烧了一半的树枝丢进火堆。
　　篝火并没有因为多了一根树枝而燃的更旺。
　　“啊，那爸爸怎么去的呢？游泳吗？”
　　“我坐船去的。”
　　“船？”
　　从我记事起爸爸就带着我远离人群，这个月父亲突然改变主意带我回到人类群居的地方，而这也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
　　“嗯，一种飘在水上的可以载人的工具。我自己造船，因为没有瓦斯无法和巨人战斗，我几乎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我想起来画册上有船的出现，船是一轮弯月。
　　但我有了新的疑惑，我很想问工具是什么，但看着爸爸，我又突然不想打断他。

　　后来我被爸爸的笑声吵醒。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树和在树上安了个临时小窝的月亮。
　　“哈哈，哈哈，他们拿枪对着我，警告我不能前进。”
　　我揉揉眼，看到月亮都在树梢上安静的睡着了。
　　“哈哈，太好笑了，说什么‘战士应该死在战场’，可笑。他们是谁？战士又是什么狗/屁东西！！哈，战场……”
　　我叹气，爸爸又犯病了，他起身对着身后的树干又踢又打。明明他可以用他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拧断别人的脖子，可以一拳把人打吐血而毫发无损，可这个时候血顺着凹凸不平的树皮流下。
　　“碰！”
　　可怜的树倒下了，参差的裂口流出了它的血。
　　“哈哈，那些巨人，巨人就是战士啊……”爸爸背对着我，拳头紧握。
　　“我亲眼看到，他们从高墙上扔下一个人，我想去接住他，可是……他变成了巨人？哈嗯？好奇怪……怎么可能！”他吼完，又没了声，四处静悄悄的。
　　半晌，他嘶哑的声音想起。
　　“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在杀人啊……”他摊开他染血的大手举至眼前，虚虚的看着。
　　“杀人不对吗？”前几天我们还杀了几个山贼，那我们是做错了吗？
　　“哈哈，为什么不对？对的，是他们要来吃我们，我是在反击！嗯……妈妈也被他们吃掉了，嚼的碎碎的……”
　　“妈妈好可怜。”我皱着眉，看还在睡觉的月亮。
　　“是呀，但是她不会知道，我们追逐的墙外，还是一座高墙……”
　　“爸爸你是哭了吗？”
　　“没有。”
　　“哼？”我跑到爸爸身边想去看他表情，我想知道大人怎么哭的，这让我困意全无。
　　可是我才刚靠近就被爸爸用力按着头。
　　“好痛。”我不满的挥舞手臂。
　　“抱歉。”头上的力气小了点，可我还是动不了。
　　“好吧，我不看了。爸爸也会害羞嘛。”我气闷。

　　“是呀。”爸爸害怕了。

作者有话说

　　绞尽脑汁啊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