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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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退圈。
虽然在遇到潘老师之前从没有这个念头。
和公司的合约不久也要到期了，作为国内几个最红的小花旦之一，你前几年赚的钱，够你这辈子安安分分地过，房子也置办好了。
大不了当芭蕾老师去。
你心中充满了奇妙的勇气。
你起身整理了下衣物，走出门，看见潘老师对着桌上的外卖发呆。
你走过去，把手机递过去，喊了声：“潘老师，手机还你。对了，我手机在哪你看到了吗？”
“在我这，我怕你路上不小心丢了，就拿着了。喏，好好拿着。” 潘老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既不提昨晚的事，也不提刚刚和你经纪人的事，“总算缓过来啦，看你昨晚吐得那叫一个厉害欸，现在胃里肯定没东西，喝点粥垫垫肚子吧。”
你笑笑，拿过手机并不解锁，放进了口袋，坐下拿起了外卖，“中山路那家的皮蛋瘦肉粥啊。”
“是啊，我上次和泷正喝完酒，就吃的这家，感觉跟活过来似的。特香，你尝尝。”潘老师一说吃的就源源不断。
你俩像是拍完通宵的夜戏，一人一份皮蛋瘦肉粥，他大份你小份，还有他的一屉小笼包和你喜欢的茶叶蛋。
他记得你喜欢茶叶蛋。你面上不显，心底有些雀跃。
你们俩边吃边聊，从戏内关宏峰和关宏宇的关系到戏外拍摄良久的辛苦，你调侃他一杀青吃的都比拍戏多，他说你拍戏现场为了苗条死活不穿棉衣。
等吃完，潘老师帮你收拾着外卖垃圾，跟你告别：“你洗个澡再回去躺会儿吧，别老想那么多糟心事儿，我也回去补个觉，困得要命。”
“行，那你赶紧回去休息会吧。我经纪人要是打你电话，你就摁掉吧。要是你经纪人对你兴师问罪，就说我的锅。”你送他到门口跟他说。
“对了，我真的喜欢你。这回没喝醉，你听清楚了。”
然后你关上了房门。
门内的你摸着胸口，心砰砰地跳。
门外的潘老师想着我年轻时候可没那么厉害。
你不久后回到北京，直接和经纪人摊牌，要是再管自己的正常恋爱，就解约。
你同公司第一次签的五年约，六四分收益，公司六，你四，一三年爆红换成一年一续的六四分，你六，公司四。
经纪人没想到你在潘老师身上铁了心，和公司沟通了下，软下态度来向你说是她的不是，她从你出道就带你，你不由得有些恋旧，只是让她打个电话给潘老师道歉。
有趣的是，潘老师把她的电话拉黑了。
你的经纪人只好辗转先找潘老师的经纪人老刘，再让老刘转告潘老师自己的歉意。
你哈哈大笑，简直想为潘老师拉黑电话的举动点个赞。
四月，《嘉人》杂志约你拍下月刊的封面以及专访，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花陆陆续续不是公开恋爱关系就是直接晒结婚证，不免要追问你的感情生活。
你一反常态，坦坦荡荡，没有回避私人感情。
“你有没有遇到过心动的人？这些年在演艺圈打拼。”
“有啊，但不能说是谁。”
“为什么”记者眼睛一亮，八卦地追问。
“因为还没在一起”
“所以是你在追某个男生吗？现在？”
“也不算吧，至少确实在喜欢一个人，不过感觉不会有结果。”你摸摸头发。
“你还有追不到的人，大家应该都喜欢你吧，你追我我都会应的。”女记者开玩笑活跃气氛。
“谢谢，感情这件事哪来应不应该。我还说我应该谁都不喜欢呢，只爱我自己。”你无所谓笑笑。
“那怎么会没结果呢？”继续追问。
“可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吧。不是每段感情都会有结果，但我享受过程，不求结果。”
哪怕玫瑰不属于你。
你依然想要吐露真诚。
你想了想，又补上，“爱本身就是美好的东西，能遇到爱的人，是人世间的奢求。”
“你的感情姿态摆那么低，会不会很容易受伤？”她有点惊讶你的态度。
“我觉得这个不叫姿态低吧，我爱他，并且表达这一点都是我的选择。容易受伤说明你喜欢上的人不行，不是说你喜欢他这件事是错的。”你皱了皱眉。
她脸色有点怪，“没越过道德底线吧？”
“哈？”
“比如喜欢上有妇之夫什么的，或者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别怕，这段我们不会写进去的。”她咽了口口水。
以前是，你心里回答。
五月刊出来的时候，你的封面标题是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内容倒是删删改改，把你的会带改成对待感情的态度，估计是公司的授意。
你看着标题实在是难受，心想，是没出结果，也还没到真的没结果的程度吧。
五月还有件大事。
潘老师的生日。
你在《白夜追凶》剧组时候就开始考虑，潘老师生日你送什么。
你在手作熊猫蛋糕和克罗心袖扣之间反复横跳，最终愉快地决定了两个都送。
因为他的生日，你向剧组请了三天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佛罗伦萨回来，接着去圈内朋友开的蛋糕店学习制作蛋糕，裱花实在很难，你看上面的黑糊糊的巧克力和奶油混成团，一点熊猫的样子都没有。
失败了二十几次后，蛋糕上的穿着背心的熊猫终于看着有点像关宏宇了。
你事先打听过，潘老师生日没找朋友吃饭聚餐，又是在家，上午还更了条画画的微博。
鼓起勇气一敲门，潘老师在家。
潘老师爸妈也在。
可真够尴尬的，你心想，恋爱还没谈上，岳父岳母……不是，公公婆婆就先见面了。
叔叔阿姨蛮惊讶潘老师还有女性朋友跑过来给他送生日礼物，热情地招待你坐下。
你放下蛋糕和礼物后，坐得像小学生被班主任训地挺直僵硬，你战战兢兢地自我介绍，“我是潘老师的朋友，之前和他一起拍《白夜追凶》来着。”
“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你和粤明只是朋友吗？”阿姨看起来很温和，问的问题很犀利，
“说什么呢，你别吓着人家，”叔叔看起来很严肃，但意外的好说话。
潘老师在家穿的很休闲，格子衬衫加牛仔裤，看你在背后的手都紧张地颤抖，刚要开口就听见你的声音。
“我喜欢粤明，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追求。”你定了定神，说道。
潘老师扶额，心想，又来了。
叔叔阿姨陷入了沉默，看看儿子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好在潘老师接着就把话题转移了，你顺着他的话题聊画画书法之类，你对这些原来没有什么了解，只是看他微博老晒就私下学习了些相关知识。
等吃完蛋糕还有叔叔阿姨准备的长寿面，聊了会，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叔叔阿姨嘱托潘老师送你回家，你才不会拒绝。
你路上偷偷地看他，他拿出烟，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也给我一根吧。”他的烟是薄荷爆珠。
“之前在剧组怎么没看你抽烟。”他很意外，但还是递给你一根，还拿出点火机帮你点。
“泷正哥那烟味道太大，闻得反胃。除了拍戏那会，不也没见过你抽烟吗？”你咬着烟，模糊地说。周巡那角色抽烟戏实在太多，满片场都是烟味。
你和他沿着路边的栏杆，一边抽烟一边走，穿过路灯下的光和阴影，薄荷味的烟飘散在身边。
“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干嘛这么坚持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可能”
“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
“在一起呗。”
“你说真的？”
“我倒要看看你这种小丫头片子能坚持多久。”
“坚持到宇宙苍老，年华消磨。”
“宇宙现在就挺苍老的，我年华也挺消磨的。”
“呵，直男”
“直男觉得你嘉人封面蛮好看的。”
“那直男眼光还不错。”
“直男还觉得手机桌面那小鲜肉也好看。”
“不要脸，你怎么解锁的？”
“我生日我不知道？”
直到六月，上海电视节闭幕式，剧组统一走了红毯，你为了配合剧组，穿了celine的干练的黑色西装式连衣短裙，黑发红唇，被主持人调侃冷艳得不像个女警，像个杀手。
你和潘老师作为男女主角自然一起走，潘老师很紧张，你把从他藏在裤袋里的手硬扯出来和你牵手。
你摸到他西装上的克罗心袖扣和手心里的汗。
托你的福，《白夜追凶》的关注度不算很低，点映会前的红毯上，媒体几乎都围绕着你问问题，你拿出以往的经验来，把每个问题通通都绕回到《白夜追凶》本身的剧情和优点上，交给潘老师或是王导继续回答。
你坐在潘老师左边，看完点映黑屏的那一刻，你知道，潘老师要忙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