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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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因为我们还有几位老师在化妆，等那边结束通知了，我再带您过去做造型。”
你微笑应了声。
你只准备综艺里刷个脸，于是挑选了首受众并不算广的英文歌《all that jazz》，歌曲难度有一点，你不免会有些紧张，你坐在休息室安静地听歌，希望表演得好一点。
过会，工作人员接到电话，说已经好了要带你过去化妆，你便起身跟在她身后。
“到了，老师，这里就是化妆室。”工作人员帮你开门，开始径自跟化妆师聊天。
你向化妆室里一看，有刘涛、胡杏儿等几位老师，里面坐着的几位不管从年龄还是演艺经历，都比你年长几分，你友好地一个个打招呼握手过去。
刘涛老师实在很好相处，和你聊了几句，就让你喊她涛姐。
潘老师比起你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身形胖了不少，红格子衬衫，牛仔裤，下巴处的软肉明晃晃的像叫人来摸，头发软软地趴在头上，左耳的克罗心耳钉黑的耀眼。
潘老师看你进屋时就有几分不自在，你有些困惑，但你看到他，没来由的有些开心：“潘老师，你好。”
潘老师却勉强向你笑了笑，有点失魂落魄地转身去了厕所。后来你才从迷迷糊糊想起来，你出道时就被人评价，温婉娴静的气质与董洁有几分相似。
等潘老师从厕所回来，你已画好了妆，原本柔和的眉眼已变得浓艳，柔顺的直发则被蓬松的短卷发替代，待你换上了经典的百老汇流苏舞裙，那岁月安好的气质彻底变成烟视媚行的尖锐。
你看不见的地方，潘老师小声松了口气。
你表演的顺序在潘老师之前。化妆之前你紧张的实在很夸张，在练歌室里练习的时候，捞仔老师和其他几位乐队成员都安慰了你好几句别担心。
你的表演从试唱间就很顺利。从这期你要参加的消息传出来，就有很多粉丝想办法来现场。
等你正式上舞台的时候，你能看得到前排粉丝的灯牌冲你摇晃。你在舞蹈间向她们眨了眨眼，回应的是她们的尖叫，她们的目光给了你底气。
评委老师夸你一上场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唱的也非常有爵士的味道，可惜舞蹈不是那么放得开。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给节目带来的流量或可能带来的热搜的原因，才会这样夸你。
潘老师表演的曲目是《给自己的歌》。
你的表情管理从他蒙上红布开始就失控了。
他唱的非常好，你不知道他唱的在不在调上，但在你的心上。
你庆幸坐在沙发的边上，一偏头就可以让滚下的泪躲过摄像机的追捕。
你难以形容你此时的感受，对这首歌，抑或，对这个故事。所有你曾在天涯看到的每个字此刻都变得那么真实，那么生动，那么残忍。
字字泣血。
等到所有嘉宾表演完毕，主持人宣布票数后，你意外的发现要和潘老师各自再唱一首来决定谁晋级半决赛，潘老师唱了《曾经的你》。
你坐在舞台边上小声哼着，看他潇洒旷达，像未经世事，又像历经千帆。
你唱了《安河桥》，明明面对着观众，心思却全在舞台边上的潘老师，余光看见他坐在你刚刚坐的那里，随着音乐摇晃，一样在哼曲子，你忍不住笑了。
潘老师晋级了，你很高兴，高兴的仿佛输给他的不是你，主持人看到你的样子，不免问你没晋级还那么开心，你笑着回答：“虽然没有晋级，但我还是观众啊，潘老师唱的那么好，能听他继续唱当然开心。”
潘老师笑得眯起眼睛，转身跟你拥抱了下，他顾及你穿的是露背的舞裙，并不敢把手完全放在你裸露的背上，而你却实打实的抱了他一下。
有股简单但干净的皂香。
这期节目录制结束后，你习惯性地去出口给粉丝签名。
节目录制时间不算短，她们有几个看着不大，还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你叹了口气，嘱托她们路上千万小心，好好学习，努力生活。
她们激动地回应你，叽叽喳喳地，你勉强听到有人说你差几票没晋级很可惜，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没关系的，潘老师唱得很好啊，我其实是他的粉丝。”从今天之后，你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潘老师刚好和经纪人出来，你听到粉丝有人在喊潘老师，才回头看见他，你笑着招了招手，喊了他一声，潘老师正跟经纪人聊天，似乎没听到你。
身后的粉丝急了，跟着你一起喊潘老师，声音比你都大，喊完潘老师还不算数，还喊：“她说她是你粉丝，潘老师！”
潘老师才看到你，又不知道说什么，手足无措地欸了一声。
你和粉丝都笑起来。
回去之后，你把《给自己的歌》加进了自己的歌单。
你的剧组终于开机了，你开始在休息时间看起了《跨界歌王》，你的小助理打趣你怎么转性了。
过了半个月，这期节目播出了，微博果不其然迎来了你的热搜，还有他的。你看着你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上一下，觉得十分顺眼，立马关注了潘老师，顺手又转了节目组官方微博放出的两人的唱歌片段。
不一会，你两条微博的评论就过千了，你在底下挑着有趣的回复翻牌，发现有粉丝用手机录了你和潘老师那天在出口的事发了出来，你给她点了个赞。
潘老师不久也给出口的小视频点了赞。
等节目播出到潘老师半决赛的时候，你特地发了微博为他打气，你看到有几个你的粉丝疑惑你和潘老师关系竟然那么好的时候，心里哀叹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好，我都没有人家微信。
你有点后悔，当时只加了涛姐的微信，却没好意思去加潘老师。但转念一想，即便有微信，也不知道发什么。
有时候你越看潘老师微博，越觉得你们是不一样的人。
你的戏似乎是各种爱情剧，古装言情，现代言情，民国言情，人家虽然自离婚以来，没有什么看得过眼的资源，可一旦机会来了，就能马上让人记住他潘粤明的名字，就像《唐人街探案》。
潘老师日常生活是写字，画画，摇滚。写字你只是端正，画画你一窍不通，摇滚你也只听英文的，对国内摇滚圈一窍不通。
经纪人开始发现你对工作上心多了，也难管不少。
你以前对经纪人说演哪部都没什么所谓，接了就演，现在开始挑剔剧本，明明都三十出头了，却要请台词老师，连芭蕾都捡回来了，健身结束接着芭蕾。
你不理会经纪人的怒火，拒绝了不少剧本，只接了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说是女主角，其实是镶边女主，重头戏几乎都是男性角色群戏。
但你知道，你得演好她，要靠这个角色，打开你的戏路。你不年轻了，你不能靠粉丝和流量，永远演爱情戏。
你不是没有野望的人，只是不断消磨在粉丝的呼声和递过来的重复剧本里了。
你想起不经意看到的潘老师的采访，他说路学长导演跟他说过一句话，如果除了造型以外，你演的角色没有差别，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你沉默了，三年了，你的代表作依然是一二年的两部作品。
这年，你31岁，困于流量；他42岁，前途难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