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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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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等小禾子叫,祁可可就自己醒来了。祁可可溜达了两圈,想自己洗个脸,发现没有水,就只好又叫了小禾子。
“来人。”祁可可以前觉得有人伺候自己应该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祁可可现在觉得让人伺候是件很没有效率的事情。
“王上。”小禾子进来了。
“寡人要洗漱。”
“奴才现在去安排。”小禾子退了出去。
小禾子出去之后,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两个小宫女。
一个小宫女沾湿了帕子帮祁可可擦脸,另一个给祁可可递了一杯茶,祁可可喝了一口觉得这个茶真的好香啊,一点都不涩嘴,祁可可没忍住把一杯都喝完了。
那个端着痰盂的小宫女一脸狐疑的看着祁可可。
“怎么了吗?”祁可可问小宫女。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小宫女吓得跪倒在地,哐哐哐的磕着头。
“别,别磕了。”祁可可要被吓死了,干嘛这是。
“谢王上。”小宫女还是胆战心惊的,因为直视王上的脸是大不敬。
“你刚才为什么一脸狐疑的看着寡人?”其实祁可可是担心她又做了什么违背康骐家老祖宗规矩的事情。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小宫女又开始磕了。
“别磕了,你同寡人说为何,寡人恕你无罪。”祁可可真的好无奈,五短身材的康骐是个什么暴君嘛,手下的人把他害怕成这个样子。
“王上,之前没有饮过漱口水。”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
“呕...”祁可可吓得直扣嗓子眼,“这个没毒吧。”
“没毒,是上好的茶叶泡制而成的。”小宫女解释。
“没毒就好,没毒就好,对了,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祁可可觉得自己糗死了,居然喝了漱口水。
小宫女吓都吓死了,哪敢出去乱说。
之后,小宫女帮祁可可更了衣,小禾子端了早餐进来了。
早餐就比晚餐看得顺眼多了,至少有点荤腥了,小禾子帮祁可可布菜,但是祁可可嫌弃小禾子每次只给她夹一点点,祁可可有点不高兴,其他的都能忍,唯独吃的不行。
“小禾子,你出去歇着吧,寡人想自己用膳。”祁可可想,你快出去!我要大口大口吃!还要舔盘子!
“王上?”最近小禾子欲言又止的次数是越来越多。
“出去歇着吧,有事情寡人再叫你。”祁可可朝小禾子摆摆手。
小禾子没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这下祁可可可是不怕有人看她了,端着盘子就大吃特吃,她真的是饿坏了。祁可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小禾子端给她的所有吃食,就唤了小禾子进来。
“王上,差不多该上早朝了。”小禾子撤了碗盘,又让祁可可漱了口之后,对祁可可说。
“那走吧。”祁可可其实很紧张,她没上过朝,也不知道上朝该干些什么,万一说错话了该怎么办。
祁可可战战兢兢的跟着小禾子进了玄合殿,玄合殿就是康骐上早朝的地方。
百官跪拜,当然就是形容一下,底下跪着的人也就十几个。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就在祁可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小禾子先嚎了一句。
祁可可心里默念,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
“臣,有事要奏。”又是康骐讨厌的庄丞相。
“请讲。”祁可可也不认识人家,那么多人也不能堵着人家的嘴,就只好客客气气的让人家把想说的事情说了。
“还是阳州旱灾一事。”当然这是祁可可不知道的事情,也是康骐不明白的事情,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么多,为何庄丞相就咬着这件事情不放。
“阳州旱灾?”祁可可是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
“禀王上,阳州遭受旱灾已久,灾民早已食不果腹,周围的其他州也是人心惶惶,还请王上早些下旨,帮住阳州度过灾情。”庄丞相脸上写着忧国忧民,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就不知道了。
“对于阳州灾情,爱卿有何高见?”祁可可啥都不知道,你让她怎么颁旨,所以她打算,看看下面的人有谁说的在理,就听谁的。
“臣以为,该开仓赈粮,降低赋税帮助阳州度过难关。”庄丞相想,你个小王八才几岁就有健忘症,老子都说了多少回了。
“那就听爱卿的吧。”祁可可想,这个大叔还挺靠谱的,就听他的吧,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耳根子软的祁可可,就这样颁布了她代替康骐当王的第一道旨意。
下了朝,祁可可又被小禾子弄去批奏折,这下祁可可又慌了,说话什么的都好说,可是这批奏折是要写字啊,先不说写字,她能不能看懂都是个事儿。祁可可深深地望了眼小禾子,她思考能不能让小禾子代帝朱批,正在祁可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王上,户部侍郎沈大人请见。”小禾子对祁可可说。
“户部侍郎?”祁可可又重复了一遍,她是在思考,这户部侍郎是干嘛的。不要嫌弃祁可可的无知,在她的同学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她都在训练,并且她已经是很优秀的篮球运动员了,人生就是有失有得嘛。
“沈大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小禾子又强调了一下,意思是您老能不能别发呆了,让人走还是让人进来您给个准话。
“那让他进来吧。”祁可可按照她的想法,她觉得人都到门口了,总不能把人家赶回去,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小禾子把沈庚叫了进来。
“臣沈庚,拜见王上。”沈庚恭恭敬敬的对祁可可行礼。
“起,起来吧。”祁可可还是不习惯别人跪她,她可没有压岁钱给他们。
“王上,我们根据王上的旨意,打算拨钱赈灾,只是......”沈庚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祁可可讨厌这些人说话磨磨唧唧的。
“国库能动用的银两不多。”沈庚很含蓄的说了一下。
“能用多少就先拨啊。”祁可可开始口不择言了,她不懂一个国家是怎么运转的,也不懂一个国家的钱该怎么花。
“无钱可用。”沈庚发现不能跟这个小皇帝含蓄的表达,因为这个脑残小皇帝应该是听不懂。
“没钱?国库没钱?”祁可可实在是不能理解,国库居然能没钱,在她的印象里国库应该是最有钱的地方好嘛,国库没钱,那钱都去哪儿了?
“是这样的,这两年国库的钱都拨给军队了,早就入不敷出了。”沈庚想这你不都知道嘛,干嘛这样看着我,怀疑是我拿的?
“那怎么办?旱灾怎么办?大家都捐一点?”祁可可想如果没钱,大家都稍稍勒紧一下裤腰带,先帮帮那些吃不饱饭的吧,反正她觉得应该贪官比较多。
“额......”沈庚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先这么办吧,沈大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祁可可觉得自己是想到了个好主意,国库既然没钱,那就靠人民吧,人多力量大。
“臣遵旨。”沈庚出去了。
然后在一天之内,祁可可又颁布了她代替康骐当王的第二道旨意——大臣捐款抗灾。
本来是要全国捐款的,但是祁可可想,等这个钱捐上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所以,先从这些大臣的身上薅点羊毛,能弄一点是一点。
既然是王上的旨意,那些大臣也只能遵旨,各自掏腰包捐款。
在祁可可将将看完十本奏折之后,沈庚又回来了。
“王上,沈大人来了。”小禾子对祁可可说。
“让他进来吧。”祁可可想这个沈大人效率够高的啊,这么快就就把事情办妥了。
“臣沈庚,拜见王上。”
“爱卿这是事情办妥了?”祁可可脸上笑吟吟的,她开始觉得当皇帝不是那么难嘛。
“臣按照王上旨意,已让朝中每位大臣捐款,共计二百七十五两纹银。”沈庚还把捐款的明细让小禾子拿给了祁可可。
“够用不?”祁可可不关心捐了多少,只要赈灾够用就行。
“不够。”沈庚老实回答。沈庚想你个脑残小皇帝,二百五十七两够个锤子,不要说喝粥了,喝水都不够。
“还差多少?”祁可可想问问差多少,然后接着薅羊毛。
“也就差个十万两吧。”沈庚都无语了。
“十万?”祁可可觉得自己舌头都要闪着了,要十万两赈灾,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就捐个零头,玩儿我呢?
祁可可仔细看了看那张捐款明细,居然还有三个王八蛋只捐了一两银子。
“把这三个只捐了一两银子的给寡人叫过来。”祁可可气死了,这三个人是在挑衅她啊。
于是,吏部的王大人,礼部的钱大人,刘大人被叫了过来,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下。
“各位大人,寡人让你们捐款帮国家度过艰难时刻,你们就捐一两银子是什么意思?”祁可可看这三个人就不像个好东西。
“臣有罪。”这几个人也不解释,先磕头。
“知道有罪就回去多捐一点,一人怎么也得补个九十九两吧。”祁可可很不负责任的说。
“王上,臣一年的俸禄也不够捐款的啊,臣上有父母,下有七个儿女要养啊。”礼部钱大人委屈的都要哭出来。
“七个孩子?生这么多干嘛,不知道计划生育嘛,不知道少生孩子多种树嘛。”祁可可又开始口不择言,人家知道个屁的计划生育,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生几个孩子。
“臣有罪。”礼部钱大人想,你们家老祖宗只生独苗,我们家老祖宗可是让我们开枝散叶呢。
“行了,行了,寡人也不怪罪于你们,你们回去多捐点钱就好。”说到底祁可可还是因为他们钱捐的少而生气,要是他们能想明白回去多捐一点,她也没必要怪罪他们。
“王上,臣真的不富裕啊,如果王上执意要尔等多捐款,那臣只好恳请王上准臣辞官。”吏部王大人是不干了都不捐钱。
“臣也恳请王上准臣辞官。”礼部的钱大人还有刘大人也开始起哄。
“你们!”祁可可要气死了,你们这几个王八蛋还敢威胁我?
“王上。”沈庚看祁可可像是要发作,赶忙出来打圆场。
“干嘛。”祁可可恶狠狠地看着沈庚,有话不知道等会说,我这儿刚准备发脾气呢。
“臣以为,强迫各位大人捐款也弥补不了赈灾所需的缺口,臣有一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沈庚就喜欢说话含含蓄蓄的。
“爱卿你说。”祁可可想,你个王八蛋有主意不知道早说。
“臣打听了一下,盈连钱庄愿意借用我们钱财,帮助赈灾。”沈庚的主意就是,你个穷鬼小皇帝,还是借钱吧。
“借?”按照祁可可对于古代的思想,她认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我的,你居然让我借钱?
“是借。”沈庚想,你个脑残小皇帝居然还想空手套白狼?
“不能直接拿吗?”祁可可这是什么强盗思想。
“当然不可,盈连钱庄可不只是我们国家的钱庄,别的国家的也有参与。”沈庚解释道。
“你把这个盈连钱庄的掌柜叫过来。”祁可可还是想跟人家聊聊,最好还是拿,她妈告诉过她借钱不好。真是无语了,你妈没告诉过你,白拿更不好?
“臣遵旨。”沈庚出去了。
“你们几个也走吧。”祁可可冲那穷鬼三人组挥了挥手,她不想看到他们。
他们都走后,祁可可又开始看奏折。看着看着祁可可就觉得头大,这些奏折笔迹都不一样,而且用的还不是白话,有些人为了显摆文采,字写的龙飞凤舞的,祁可可有一种在改小朋友试卷的感觉。祁可可还想今天睡着去康骐那里的时候,问问康骐他有没有安排一个专门帮他批奏折的人,毕竟康骐是懒得连屁股都不愿意自己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