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伊西利恩的绿叶》软泥怪的大裤衩

2、第 2 章

　　空巢老精，不，我是说陛下，在从莱戈拉斯殿下口中确认了“他要带一部分愿意与他同行的精灵去伊西利恩”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以后，差点心碎而死。
　　我迟疑了一阵，差点把已经要递出去的辞呈又收回来。虽然我不太能一投枪贯穿一只蜘蛛了，但是能单杀七八只奥克不喘气，跟随陛下作战还是没什么问题，如果陛下不嫌我现在是卫队最矮……

　　“Mori，你手里那份文件是什么？拿上来。”

　　出乎我意料，陛下立刻批准了我的辞职信，然后让我跟着他，一起来到宫殿前的广场，找到了在此刚刚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番演讲，试图拉动一些居民与他同行的莱戈拉斯殿下。
　　“莱戈拉斯，要走的话，带上Mori，他在战争中失去了太多东西，刚好让他出去散散心。”

　　“Ada？”莱戈拉斯露出迷惑的神情。
　　“陛下？”我同样摸不清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准备停当了，莱戈拉斯殿下带着一部分愿意跟随他前往南方的精灵启程。
　　我也在其中，骑着我的小马，跟随殿下缓缓前行。

　　“Mori，上次我见你骑马，还是几十年前，在孤山和史矛革荒漠的时候。”
　　“陛下那次特意提醒我给您送打火石和火绒。”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没学会怎么生火，那种事情问阿拉贡更直接。哦，阿拉贡，现在应该叫他埃莱萨王了。”
　　“在陛下那里，他永远被称为‘该死的不洗头的大步佬’。”
　　“看得出Ada对当年那句话后悔不已。”
　　“陛下也没料想您一出去就这么多年，几乎不在密林长久停留了嘛。”

　　* * *

　　出发以前，陛下塞给我厚厚的一叠信纸。
　　“Mori，你以前曾经和莱戈拉斯往来通信多年，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了这种寄信的魔法，但是你明白的，我也想了解刚铎的风土人情——以及了解莱戈拉斯的生活。”

　　我就是一台冷漠无情的发信机，负责向陛下汇报莱戈拉斯殿下的日常。如果我不这么做，大概就算让我去刷酒桶，陛下也不会轻易把我放出绿叶森林，嗯。

　　* * *

　　“Mori？我们还没有走出森林，你就已经开始计划写信？”
　　莱戈拉斯招呼我的时候，我抓着信纸正在走神。
　　“是Ada让你这么做的吧，他永远都放不下我。”殿下坐到我身边，“你最好不要告诉他，我以后大概再也不会回去了。”
　　原本我倚在树旁坐着都快睡着了，听了这句话，我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
　　“殿下？”

　　“我为你唱一支歌吧，你听到就会明白。”
　　殿下清了清嗓子。
　　“TotheSea,totheSea.Thewhitegullsarecrying,
　　Thewindisblowing,andthewhitefoamisflying...”

　　我的心刷的一下子凉了半截，空巢老精这下子真的要变成空巢老精了。

　　“……穿过亡者之路以后，我在佩拉吉尔听见了海鸥的歌唱。”
　　“啊……我听说埃尔达们可以在海中听见爱努们的歌声，你是听到了维拉们对你的召唤么，殿下？”
　　“不要那么一脸死相的看我嘛Mori。”殿下轻拍着我的肩膀，脸上还是那副乐天的表情，“你想，我要是西渡的话，还可以帮你给科洛丝带信呢，虽然我想曼督斯不会让我进到他的殿堂里，也许大概送到门口，会有人转交给她？”
　　“这种事情您也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嘛。你想，我们是精灵，又不会离开这个世界，就算Ada他不西渡，就算你们都不西渡，那大不了就等到阿尔达的终末咯，到时候铁面无情的曼督斯把笔一摔，‘我不干了！’，就把殿堂里的大家都放出来，大家还是都会团聚嘛，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呢？”

　　仅仅听他这段话，我完全想不到他是个三千来岁的，自幼丧母的精灵。
　　或许因为他是灰精灵，是埃尔达，所以不会像我这样的阿瓦瑞那么沉重，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甩脱过去的苦难与负担？

　　“Mori你是不是还会担心Ada？他那个人啊，我不在的时候天天念叨我，我要是真回去常住了，”他向我比了个2的手势，“两天，他就会开始嫌弃我喝光了他的多卫宁，嘴上不说而已。”
　　“但是陛下想你也是真的。”
　　“是啊，他想念我是真的，爱你们也是真的。”莱戈拉斯换了个姿势坐着，微微地歪头，样子可爱极了，“但是如果去了维林诺，他就没办法回来了，所以他一定不会丢下你们。在那之前，他一定会花漫长的时间做你们的思想工作，最后啊，绿叶森林的所有精灵，有辛达，有西尔凡，还有最初拒绝了维拉的阿瓦瑞，浩浩荡荡拖家带口地去灰港找奇尔丹，到时候那么多精灵，一定会让奇尔丹老爷子愁掉一大把胡子。”
　　“精灵的胡子可是稀罕玩意，陛下要是这么做，那可是罪孽深重~”

　　“再说了，他是个打仗都要带雕花椅的穷讲究，我跟你打赌，等我西渡的那天，他会给我一条最少两米长的清单，让我去那边置办各种东西，先给他建一个森林王国出来，所有精灵都能拎包入住的那种，在那边恭候他的船队。”
　　“那样的话，殿下，我猜清单的第一条，是请您去曼督斯的殿堂砸门，把王后殿下带出来。”
　　“我倒觉得Ada他一定会自己先去声泪俱下地恳求一番，曼督斯如果不答应，他就自己上去拆门，把Nana和爷爷奶奶都抢出来。”
　　“像是陛下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我对众神的居所没有什么向往，但是在殿下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我仿佛看到了陛下手撕曼督斯殿堂大门，与那位我未曾见过的王后携手漫步在阳光下的场面。
　　那样倒也不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