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射雕童话]》紫瑛

4、第四章

　　暗处的黄药师，静静地等她走后，来到她刚刚上岸的地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竟然不是人，是一条鱼，不过刚刚那条鲸鱼还送给她一颗夜明珠，看那条鲸鱼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她拥有很高的权利，到底是神是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是黄药师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实在是很扎眼，天哪，难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半人半鱼。

　　脑中的思绪不断的翻涌，理不清剪还乱，那么她为什么要来桃花岛，她并不是像说的那样无处可去，既然她是神是妖，在桃花岛也无可求，为什么要来这呢？一个个疑团充斥在心中。难怪她不吃这里任何的东西，桃花岛所有的菜都是用鱼油所做，她怎么会吃自己的同类。难怪她一开始无法行走，肯定是不习惯双脚走路。太多的过去疑团被揭开，可心中更多的疑团又涌来。
　　在海边吹了一夜的碧海潮升，直到自己疲累不堪，黄药师这才脸色煞青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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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姐姐，昨天你去哪了，我们到处找你。”黄蓉一早就来到客房，发现莫丽娅正在床上熟睡，不由得娇斥道。

　　“小蓉儿啊！我没有去哪，只是在岛上四处走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莫丽娅轻笑道。

　　“让人家担心了一夜，你怎么补偿我啊！”黄蓉噘着嘴说道。

　　“那姐姐给你讲个很美丽的故事好不好。”莫丽娅宠腻的抚摸着黄蓉的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好啊好啊，快讲啦。”

　　“在海的最深处，水是那么蓝，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琉璃。里面住着海王的六个女儿，她们是最美丽的美人鱼，尤其最小的小美人鱼是最美丽的了。公主们都一样，她没有腿：她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莫丽娅缓缓地讲述着《海的女儿》

　　“美人鱼，她们真的那么漂亮么，上半部分是人，下半部分是鱼，那也太奇怪了。”黄蓉惊讶的说道。

　　“是啊，是有点奇怪，可是在海里并不奇怪啊，她们都很善良美丽。”

　　“那后来呢？”

　　“别着急，慢慢听我讲，等她们满了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准许到海面上去。她们谁也没有像年幼的那位妹妹渴望去海面，渴望得那么厉害，而她恰恰要等待得最久。。。 。。。最后小美人鱼到了十五岁了。。。她听到艘船现在发出碎裂的声音；粗厚的板壁被袭来的海涛打弯了，船桅像芦苇似的在半中腰折断了。。。她救起了已经昏厥的王子，也爱上了他。。。回到海里，她忘不了那个美貌的王子。因此她偷偷地费尽心力找到了海的女巫，用声音换取了凡人的双腿，女巫告诉她，如果王子娶了别人，她就会变成海水上的泡沫。。。她来到了王子的身边。。。王子明天就要娶别人了。。。她的五个姐姐将头发交给了女巫，换了一把刀子。在太阳没有出来以前，把它插进那个王子的心里。热血流到她脚上，就可以恢复人鱼的原形，回到海底，仍旧可以活过你三百年的岁月。。。小美人鱼最终放弃了，她向着太阳举起了她光亮的手臂，第一次感到要流出眼泪。。。看到王子和他美丽的新娘，自己变成了海上翻腾的泡沫。。。”莫丽娅用独有的嗓音低沉而温柔的讲述着在海底最美的故事。

　　黄蓉听得泪流满面地说：“小美人鱼太可怜了，那个王子实在是太可恨了。。。唔。。。”

　　莫丽娅抱紧黄蓉，轻抚着她的背，说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你不用那么伤感，能爱上一个人，为他的幸福而死去，也是小美人鱼的幸福啊！别难过了。”

　　“莫姐姐，今天你陪我去海边，我们也去找找看，有没有小美人鱼吧。”

　　“好啊，我们去海边看看，有没有故事里的美人鱼。”莫丽娅笑着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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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到海边，莫丽娅就听到呼救的声音，她赶忙拉着黄蓉跑过去，原来是一只海豚搁浅了，在沙滩了艰难的挪动。

　　“莫姐姐，它怎么了？”黄蓉看着莫丽娅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懂，不由心急的问道。

　　“小蓉儿，快去找人来，顺便拿些渔网过来，要快。”莫丽娅急忙吩咐道。

　　黄蓉得不到答案，只好施展轻功去找爹爹和哑奴来帮忙。莫丽娅吟唱起祝福的歌谣来缓解海豚的疼痛。

　　“怎么回事？”黄药师第一个赶来，看着海水涌向沙滩，已经醒来的海豚正在与莫丽娅说着什么。

　　“渔网拿来了么？”莫丽娅焦急的问。

　　“马上就来了，它怎么了？”

　　“它快分娩了，刚刚力气用尽，被海浪冲到沙滩上了，海浪退去后，它就被搁浅在沙滩上了。”莫丽娅没有抬头只是迅速的解释了一番。

　　“来了来了。”黄蓉带着几个哑奴，拿了不少渔网来。

　　“快把它抬起来，放在渔网里，慢慢的放回海里。”莫丽娅话音刚落，黄药师就带着哑奴小心的将渔网摊开，轻轻地把海豚放在网中，合力将它抬进了大海。

　　“莫姐姐，这样就行了么？”黄蓉担心的问道。

　　“这。。。能再帮姐姐一个忙么，姐姐要下水看看它，不过要脱去衣裙，你挡住所有人，别让人靠近好么？”莫丽娅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跟姐姐一起去。”

　　“不行，你还小，无法长时间在水下呆着。”莫丽娅婉拒了她的好意。

　　“我陪你去，蓉儿，带着其他人离开海滩，没有我的允许，谁人不能靠近，你们都退下吧。”黄药师不容异议的说道，哑奴拉着不满的黄蓉迅速离开。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莫丽娅挣扎的说。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必隐瞒。”黄药师气定神闲得脱下长衫和上衣，精瘦的胸膛，让莫丽娅不只该看哪里才好。

　　“你怎么知道？”

　　“昨晚看到的，我下去等你。”黄药师不由分说地跳下水去，莫莉娅只好脱去衣裙，赤裸着身体，双腿一沾上海水，七彩鱼尾立刻回来了，她很快就找到了分娩中的海豚，黄药师在帮它抚摸着肚子，羊水已经从肚子里流了出来，看来快要生了。只是海豚似乎已经力气用尽，无法再支撑下去了，莫莉娅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唔。。。啊。。。唔。。。”莫丽娅用最温柔的声音，唱着对新生命祝福，由远处游来了不少海豚和鲸鱼。

　　“莫丽娅公主，这是怎么了？”急切赶来的达礼冲冲的游了过来。

　　“它有些难产，刚刚又在海滩上搁浅，挣扎到脱力了，所以，我不知该怎么办。”莫丽娅伤心的说，她看到羊水破了后，血开始涌了出来。

　　“这是大海残酷的考验，如果没有办法自己解决，那么只能是死亡，别难过我们善良的公主。”达礼无可奈何的说道。

　　“快过来。”黄药师喊道。

　　“怎么了？”

　　“看来这个大海豚已经不行了，我们只能救一救它肚子里的那个。”

　　“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它们。”

　　黄药师没有回答，毕竟他也从未帮海豚接生过，只能摸索着，用随身带的银针刺激海豚疼痛的穴位，让它清醒，用生命完成下个生命的延续。反复刺激后，终于在一阵躁腾后，看着大量的鲜血带着鱼尾出现了，随着血越流越多，整只海豚小宝宝终于出来了，海豚妈妈却渐渐的沉落到海底，大家都知道，它坚强的完成了使命，将生命送给了自己的宝宝，可爱的小海豚还在不利索的翻滚，熟悉着第一次面对的海水。

　　黄药师已经内力耗尽，只好先行浮出了水面，莫丽娅伤感的看着下沉的海豚妈妈。

　　“莫丽娅公主，千万不要难过，这对于它来说是最光荣的，它的宝宝将代替它活下去。”达礼安慰道。

　　“请大家把它带去深海，这只小海豚，我要亲自抚养。”莫丽娅一把抱过还在玩耍的小海豚，坚定地说。

　　“是，那达礼先行告退。”达礼带着众海豚，将已经脱力而亡的海豚妈妈顶在头上，向海的深处游去，其他的鲸鱼也慢慢的游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莫丽娅带着不懂世事的小海豚浮上了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