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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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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姑姑家的宋钟就听见了宋永孝在和喜娘发誓作保。
“娘,儿子对天发誓,只要这婚事成了,儿子一定潜下心来把宋家酒楼发扬光大!!”
雪新枝跟着宋巧先回家的。
宋永孝这个架势就是提亲。
宋钟喜欢这个姑姑,可是有时候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果不其然,雪新枝跟在她身边就像一只孤立无援的幼犬。
宋钟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咳咳嗯..应该是干娘秦平如果不在这里的话,雪新枝几乎下一秒就要答应了。
毕竟,在世人看来,这是雪新枝“从|良”的大好机会。
雪新枝是不愿的,她是个勤劳且知恩图报的女孩,宋钟明白,这个弟弟配不上她。
容貌倒是挺般配,但是和他生活太辛苦了,面对这样一家子,心累。
宋钟心里五味杂陈,秦平却只有一个想法。
【是时候把酒楼换个名字了,此宋非彼宋,天天还做着自己是主人的黄粱大梦呢...】
“阿语和她干娘也回来啦..来来来快坐,好事呢...”
还未等宋钟和秦平说话,喜娘就拉着宋钟絮絮叨叨。
“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你弟弟劝劝你这干|妹子,多好的事,又方便了她,你弟弟以后也可以收心..”
“娘,弟弟的不学无术和西水舫的姑娘没有关系!和新枝更没关系。”
宋钟不耐烦的打断了喜娘的欢声笑语。
自从她开始在酒楼做事以后,说话做事越来越有主人之风,底气十足十的。
“就算他不是流连在西水舫,也会钻去大把能享乐的地方,你们..太惯着他了。”
喜娘的笑意彻底凝固在脸上,随后破碎,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不够坚强,也没有毅力,纵使有点功夫也没有用在正道,他如果真的想证明自己,为宋家好,想要俗世认他是个大丈夫?科举走不通,总要有一技之长吧...”
宋钟在这边说,宋永孝耳尖听见了,还特别不服气。
“那我爱画画,父亲不许,多番打压我,我也没有办法呀。”
姐弟两个杠起来,余下的人也就拿半只耳朵听。
长点心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宋钟在宋正棍棒下活了多少钱,宋正不准她学做菜练刀工,可是现在呢,宋钟那一手刀工连宋正都自愧不如。
这些话,宋钟是不想说,也不会说的。
跟自己弟弟比没意思,赢了,这脸上也无光。
“过去的事你也改变不了,挣钱的手艺该学还不是该学就得学吗?”
宋钟强压着火气反问宋永孝,他自然哑口无言,喜娘却有话说。
“宋钟,你娘我笑脸相迎,你没必要这么排遣你弟弟吧?你爹就你弟弟这一个儿子,就指望传宗接代呢,早点成家...娶了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喜娘这顿话只教宋钟头顶冒青烟。
一来指派她不是男人,二来又嫌弃雪新枝的出身,倒是把自己那一无是处空有一副皮囊的儿子捧在手心。
“宋永孝没和你说过吗?我秦平早就打过招呼了,这孩子,不嫁,不给嫁!”
秦平看宋巧唯唯诺诺,陈远山似乎对宋志和胡娇二人成见很深,正闷头生气。
得,这坏人还得自己做。
“你只嫁得了宋正这样的男人,不代表我孩子也要走你的老路。”
“你!!!秦平你!”
言辞尖锐,把在场的宋家人都羞辱了一番。
除了宋钟,几乎都要跳脚了。
秦平自然是丝毫不在意的,她转而看着雪新枝缓缓说道:“你若你向人求包子,求金银,得不到的不过是包子,是金银。”
“女子的尊严和底线是要靠自己坚守的,若是为此求人,或者听命与人,你就会失去它们。”
雪新枝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还是点头了。
宋钟望着秦平泛着柔光的侧脸,品味到了其中的和软。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秦平在宋钟望向她的瞬间转头。
意外的对视,两人都极为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很奇怪的感觉在宋钟的心里滋长,与秦平而言,不过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想。
果然,对这个丫头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吗?
***
有秦平在,雪新枝乐意她出头。
宋永孝原以为用继承家业为“代价”,可以去到雪新枝,没想到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娇、宋志、喜娘、宋永孝碰了一鼻子灰,夹着尾巴连夜回宋家了。
关门的时候,宋钟还在想。
什么意思嘛,这样提亲还趁着晚上来,不就是摆明说新枝见不得人嘛。
看出宋钟的小眼神,进房时,秦平有些偷笑道:“这般不给你家人面子,怎么?还是没忘找你娘的事?”
宋钟是个聪明的小孩,懂得保护自己。
酒楼的生意让她有了历练,似乎也学会了进一步的隐藏心事。
她对宋家其他人的态度越来越差,只能说明一件事。
宋钟迟早是要离开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这张桌子上没有一盘我爱吃的菜...”
宋钟睡觉前就留下了这句话。
烛火熄灭后,秦平摸上了床,还是霸道的将宋钟抱在怀里。
只是特别不甘心。
真的没有一盘喜欢的菜吗?
自己还是不讨人喜欢啊。
***
每当宋钟以为自己和秦平的关系达到一个巧妙的平衡时,总有事情出现将其打破。
初夏已然来临,这天宋钟还是陪着宋巧来日光寺求子。
宋家的人赶巧来了一大串,全都来了,各有各的福愿。
秦平因着上次的事,担心法正伺机报复,找了个借口也跟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宋钟中途一个人出去透气。
她路过一处偏僻的地方。
普文城分为子城和罗城。
这日光寺位处于罗城的西北角,边缘处少不了些杂草疯长。
支零破碎的声音从草根处传来,遏制不住的好奇心促使着宋钟深究。
隐忍的,放肆的,禁|忌的,越来越清晰。
嗯|嗯啊|啊不断,宋钟惯常活络的脑筋此刻却是发了霉。
固执到只有亲眼见到才明白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
“良鹏哥...住住..住持!!!!!”
两人满身大汗,衣不蔽体。
王良鹏体格远不及法正,此刻却将法正辖制在身|下,行那私密之事!
孟|浪,露骨。
宋钟不曾想,第一次见陌生男子的身体,还是“成双成对”的。
王良鹏:“呼...阿语!!!!”
法正:!!!!!!!
宋钟突然撞破两人的好事,脸上早就是煮熟的对虾——两面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语?是你在哪里吗?还有谁在哪里?!”
宋正的声音传来,把面面相觑的三人吓个半死。
真是屋漏偏风连阴雨。
两人也是会玩。
法正是会武功的,偏生两人寻情|趣,他的手脚被奇怪的法子被牛筋绑住了。
宋钟只消一眼就认了出来。
别的绳子宋钟不知道。
只是这牛筋,越挣扎它就往肉里钻,慌乱之间,王连鹏竟然也摸不到剪刀。
真真是疯魔了。
“阿语,你帮帮良鹏哥!咱两家是仇家,你爹巴不得让我爹断子绝孙...好阿语,你救哥哥一命,哥哥做牛做马报答你!!!!”
时间紧迫,王良鹏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了不起了。
事关名节,非同小可。可是,让父亲撞见王良鹏行龙|阳之事,绝对会让衙门吊死他的。
到底相识一场...
***
宋正那边已经完事,看一眼儿女发现唯独宋钟不见了,意外的是,秦平却还在。
也是一时兴起,他做父亲的也找找女儿。
不想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听见了宋钟的声音,不止如此,他还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这不对劲。
密地,孤男寡女,宋正不敢想。
女儿确实已经到了婚嫁的时候,虽然他一直扣着人,可是他相信宋钟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但,眼见为实,宋正寻找的步伐有些慌乱。
拨开重重杂草,眼前的一幕宛如晴天霹雳。
“宋钟!!你你!青天白日你居然..”
宋正额角的血管暴涨,脖颈瞬间粗|大了一圈,举起颤抖的双手似是要掐住宋钟的脖子。
“你是钟月荷的女儿,你是我宋正的女儿,怎么会作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宋钟犹豫间已经被王良鹏扯进怀里假意揽抱住了。
与此同时法正不得已缩成乌龟状滚到一边草林深处。
几欲就让宋正发现,但他还是来晚了半步。
只看见自己女儿手搭在衣领上,而那王家的兔崽子正汗如雨下!!!
宋钟和满身是汗的人还是刚在做那种事的男人靠这么近不觉有些作呕。
作戏做足,她慌张站起和宋正道歉。
“对不起..父亲..你听我女儿解释...女儿头一遭...”
看着父亲暴怒,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在心尖萌发。
这样能伤害到你吗?
“你住口,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宋正抬手就要给女儿一巴掌,可是手臂被擒住,僵在了半空。
动静太大,秦平被吸引了过来,宋正要打女儿,先不说什么事,有她在就是不行。
然而,这里发生的事,让秦平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