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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重回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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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过8年。
英国怕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了,昨夜Joe听见林可可呓语不断,才发现她发高烧了。宋爷大半夜听说后就一直守在她旁边,他知道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梦里她一直在喊着顾思予的名字。他心想,该带她回国了,本来计划好先去看看来英国留学的孙子顾念之和他的女朋友的,现在怕是顾不上了。
翌日中午她终于清醒了,休息了两天,宋爷便带着林可可回国了。回国前,他给顾长久和顾诱之通了电话告知了他们母亲的病情。
众人看见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不算健朗的身子骨搀扶着另一位瘦弱脸色苍白的老太太,竟然人生出一种羡慕的心里,大抵每个人心中都萌生过一个美丽又显得苍老的梦:当你老了,头发白了,你依旧是我的王子和公主…
顾香香看见推门而入的奶奶和舅舅,似一只撒欢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奔向她,“奶奶”
林可可看见几年未见的孙女,泪眼婆娑:“香儿”
顾香香:“奶奶,您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说着便要拉着奶奶往里屋走。
林可可:“香儿,这是你舅舅。”
顾香香甜甜的说了句:“舅舅好。”
说话的功夫,顾长久和顾念之携着众人已走了出来。这里是林可可和顾思予曾经居住的别墅,
今天,和好和和静知道了也赶了过来。
林可可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和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眼泪已爬满双夹。和好看见了经久未见的林可可,笑着向她走来。
和好:“小媳妇,好久不见啊”
林可可看着他还似从前一样调皮,回了句:“你还是从前那般模样。”
和静:“可可啊,你可回来了,我一个人无聊的慌,你回来咱俩姐妹就可以时常唠唠家常了。”
林可可看着和静,感慨当年的那个泼辣美丽的女子如今也是满面皱纹了,调侃道:“和静啊,你不还有你们家无尘嘛,哪里会无聊?”
和静抱怨的说:“快别跟我提他了,他前几年迷上了象棋没事儿就出去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哪儿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婆子。这不,今天本来说好的一起过来的,临了又变了挂,被我们刚搬来的邻居叫去切磋棋艺去了。”虽有抱怨,但也能听出她这些年和无尘过得很是幸福无忧了。
这时,顾长久走到宋爷旁边,为他奉上了一盏清茶,寒暄到“舅舅,您这几年照顾母亲辛苦了。”
宋爷:“没事儿,我身子骨健朗”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顿时咳嗽起来。
林可可看着宋锦都都一把老骨头,还这么任性,“豆豆啊,你都八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众人被逗乐了。
饭桌上,大家其乐融融,好不温馨。林可可看着自己儿孙满堂,想着自己就算老天让她此刻归西也无憾了。
晚上众人散去,顾长久留在老宅陪着母亲,宋爷被安排在了老宅的客房。她蹒跚的步伐爬上三楼已是十分吃力了,推开房门看到熟悉的卧室似乎还有思予的气息,她任快乐在心房四周蔓延,温柔的开口似久离家门的人给爱人打招呼“我回来了。”
她走进浴室,小心翼翼的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苍老,她感到腹部的隐痛阵阵深知自己命不久矣。她笑着对着镜子说了句:“等我。”然后上床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林可可早早就醒了,在院中的林荫小道散了会儿步,听着鸟儿欢快的浅唱,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顾长久这几天专门腾出时间陪着母亲,午饭时,顾佑之带着妻子也过来了大家一齐用餐,林可可:“我想抽时间去看看你父亲。好几年没去了”之所以没去也只是怕近乡情更怯罢了。
顾长久:“好,我安排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林可可起床收拾好自己,换了件漂亮的长裙,坐等众人的到来。早餐也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
来到墓地,大家叩拜完之后,打算离开。
林可可:“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陪你爸爸说说话。”
顾长久知道母亲所剩日子不多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妈,那我在车上等你。”
“不用了,你们都去忙吧,让司机等我就行。”
顾长久安排众人离开,宋爷不肯走,长久就借由他身体也不太好不适合长留让弟弟顾佑之带他回老宅去了。
墓地四周环境清幽,她俯身擦擦墓碑,又伸手抚摸了他的相片。
“思予,好久不来看你了,你还好吗?你有没有怪我。你怕也是舍不得怪我。我就是这样被你给惯坏了。”
“我是不是老了,你看我今天穿了裙子,是你最爱的墨绿色长裙,好看吗?”
“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帅气,我都嫉妒了,你在下面不许勾搭其他小姑娘知道吗?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你知道吗?我们的孙子也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等我见过了在告诉你,不过看照片是一个美丽端庄的姑娘,念之那小子也是长得越来越帅了,很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却一直嘴角上扬的保持微笑。
“老头子啊,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很多都是我们之前计划好但没来得及去的。这些年豆豆一直陪在我身边”她靠着墓碑坐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长时间的站立也让她感到疲惫的难以支撑。她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相片。有点儿傲娇的说着
“思予,你会不会吃醋啊?等我下去我们再好好说道说道,我还要告诉你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
她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迷糊,她的记忆回到了她16岁那年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