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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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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开之后的沈词并没有去打球,而是半途兴起打算去网吧打会儿游戏。抬眼看着眼前是自己两倍高的栅栏,上面甚至还有倒刺,万一失足一屁股坐下去……
后生难保。
但沈词熟视无睹,利落干净地手一撑,长腿一翻,轻而易举地就落到地上,脖子上的缀着红石的项链从领口处掉出,熟稔的样子像是做了无数遍,对着眼前的栅栏露出自己的中指,挑起眉嚣张地说道:“疯狗,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这一段时间以来,沈词已经把学校周边大大小小的网吧全部摸清,范围之广,让他瞬间在众多网瘾少年中成功脱颖而出,不同的网吧里却流传着同一个美好的佳话:
今天沈词被抓了吗?
通过一段时间与教导主任苟峰的友好交流,沈词从之前每次必被抓的少年,逐渐变得成熟。渐渐苟峰的出招的诡奇也抓不到沈词,而苟峰却抓着抓着抓出了感情。
苟峰每次一锅端了网瘾窝,都没有曾经那个少年,竟有些惘然若失。
同样,成长的代价也是沉重的,沈词的检讨字数也策马扬鞭,从原来的五百字飙翻几番。下一次写检讨就该从3500开始写起,沈词愈加谨小慎微。
但沈词也由衷感恩苟峰的悉心栽培,对他予以高度肯定,并微笑着友情送他一个十分平易近人的爱称。
“疯狗”
其中一个坐落黑街角落的并不起眼的小网吧得到了沈词的青睐,虽然人少偏僻,但好在疯狗基本上不会注意。
只是需要有一段路程。
沈词每天在路上无聊时分都会亲切呼叫一下系统:
“傻逼傻逼,你在吗?”
晌久,依旧是意料之中的沉默,沈词倒不在意,豁达的他,一直觉得可以理解。
“玩家你好。”
耳边传来机械化的声音,此刻,沈词最先反应的居然是“我丢,你丫居然在我去世前出现了?!”
不过沈词脸上依旧淡定,懒散地说道:“傻逼,哦不系统你终于来了,让你出现真是不容易啊”
“玩家你好,下面说明此位面您的任务是:
高考得分580及以上,完成任务后即可结束游戏。”
说完,系统又一次消失,翩翩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沈词听完之后着实吃惊,想起自己所有科目加在一起都堪堪够不上80的成绩,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跟系统套个近乎,于是说道:"系统大哥,在吗在吗?”
"....."
"我们来讨论一下成绩这个事情呗。"
"....."
"我要你何用!"
"....."
还能怎么办?当然选择原谅他。
沈词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就不再呼唤这坑人系统。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有点饿,于是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地打算去旁边的商店买些吃的。
"唔…啊!"沈词听到旁边幽暗胡同里一阵痛苦低吟,墙壁上蜘蛛网密布,Omega的信息素越近越浓烈,空气中软糖的甜腻味几近凝固。
这条街上总是会有一些霸凌事件,沈词把塑料棒随手掷进垃圾桶里,"算了,管也管不完。"
张奇头靠在Omega的肩窝里,见她的眼泪汩汩,让张奇感到兴奋,刚打算咬进去彻底占有。
忽地一阵耀目的白光,随后听见清脆的系统相机拍照的声音,张奇把怀里的Omega一把推开,转头倒三角眼微眯,又羞又恼地说道:“哪个傻逼这么多管闲事?”
沈词看到眼前张奇也有意外,没想到竟是这个远近传闻的三好生。瘦长的手在一旁录像,站在阳光下,一言不发。录像功能显示已经到了15秒,沈词合上手机,随意揣进裤兜里,活动手脚露出大大的笑意,桃花眼显得危险又迷人,说道:"你爷爷我,今天来教你做人。"
说着上前扯着张奇衣领,将他拖到阳光下,拳头高高扬起,正欲打到张奇脸上,后者突然用尽最大的力量把沈词推开,阴沉地看着他。注视良久,说道:"你就是那混事二世俎,沈词。但我劝你最好把视频删掉,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张奇梗着脖子还欲放些狠话,可看到沈词面无表情中带着些许不屑的样子,他放下一句“走着瞧”便以极快的速度溜了。
沈词夸张地摆摆手,面露惊慌,花容失色(???)说道:“哇塞,那我好怕怕哦”
看着还在阴影处啜泣的Omega,沈词轻声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蹲下身看向女生,不带一点旖旎思想。
以这辈子估计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柔声说道:“那人有咬到你腺体吗?"
阮莞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夸张到占据整张脸二分之一的大眼睛蓄着眼泪,双手颤抖地抓着沈词一角衣服,红着眼抬头,眼泪却没滴下,半晌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她怔神地看着沈词,以及他胸前的红石,操着极小的声音说道:“沈哥……”
沈词也不知道缘分一词竟如此神奇,他似乎救了一个熟人。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充斥脑海,他蹙起眉,想要急切地抓住某些东西,蹲下身的线条流畅,锁骨突出。
沈词看着阮菀的脸,莫名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阮菀低下头,手无力地垂下,放开沈词的衣袂,不知在想什么,低声说道:“没有,求…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眼前女生说话时语气极不自然,沈词带着纯粹打量之意看看少女,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的差不多,只能堪堪耷拉在肩头,女生眼泪滴在水泥地里,像是无法还原的凋花。
沈词看着她,带着安慰好意地扬起眉梢,保证道:“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压到最小,我可以使用录音。放心,不会把这件事情抖落出去的。”
阮菀只是掉眼泪,两人沉默许久,她似是用尽全部的力量点点头,哑着嗓子道:“好,谢谢你!”
随后阮菀坚持不让沈词护送她回家,说是想让自己走走。
看着眼前精神气总算充足一些的阮莞,沈词也不再坚持,看着阮菀的背影渐渐消失。似乎女生回头看了一眼他……可能是错觉吧,沈词抬腿往网吧里走。
沈词泡在网吧一待就是三个小时,直到玩得头有些发胀,打算小休一会,突兀没由地想到它那远远不可企及的"高考580",霎时头更晕了。
沈词义愤填膺吐槽道:“也就那每次考试接近满分的孟大佬可以吧,要是给我他一半的脑子,我也行。”
想着郁闷地把耳机放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懒懒地伸个懒腰,转头看向窗边,陡然惊到一抖,这一转头,是幸福的开始。
沈词刚好和疯狗对眼……
随后他就看见疯狗和孟知秋加快了步伐,依稀能看到他狰狞的五官,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经典台词
"沈词,又是你小子,别跑!"
那场面像极了黑白无常来索命。
沈词看着孟知秋,一边紧急环视周围可躲避建筑物,一边脑海中展开疑惑,"怎么孟知秋今儿个也出来了"
二人混合双打,简直闻风丧胆。
沈词一骨碌起身,看着已经离他越来越近的二人,迅速把窗帘一拉,百般无奈权衡下只能选择躲进旁边狭隘的柜子,此刻他的心情可以用一个字一言以蔽之。
“操!"
听着脚步声,沈词躲得更往里面一些,有些艰难地呼吸。沈词背上估计压着有30斤的杂物,一股灰尘的味道。
但是相比于那遥不可及的3500,沈词感觉这点鸭梨简直太温柔了。
听到疯狗说道"小孟,你去左边我去右边抓!"
孟知秋淡淡地接了句"好。"
像是象征性地在旁边左右踱步一阵,但是沈词清楚地听到,他就在原地。孟知秋不紧不慢离沈词越来越近,孟知秋并不着急,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沈词的位置。
不一会,沈词能清晰听见孟知秋的脚步声在他的面前停顿。
良久,像是等待沈词自己出来,但是沈词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不做声。
又等了一会,沈词听见孟知秋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蹲下身了。孟知秋直接将柜子打开,两人正好目光相对,里面的杂物正好都压在沈词的身上,沈词的狼狈,和孟知秋的淡然。
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沈词咬咬牙率先为了那3500百字,豁出去了,桃花眼好意地弯起,服软地套近乎笑道:
"大佬,饶小人一条命吧,你的一个选择就能拯救一个迷途少年"
见孟知秋浅浅淡淡地笑着,不置一词,于是沈词看孟知秋一点反应都没有,声音故意压低,直接把孟知秋半身拉进去,在耳边说道
"大哥,我尊你一声大哥,以后你往西我绝对不往东,OK吗?"
孟知秋看着沈词,先是不动声色地把重物移开了一些,身边沈词的呼吸在他脖颈边萦绕,眸色一暗。
无名指推一下镜框,琥珀色的眼睛在金丝镜后,平添了些许冷感,显得又禁又欲。听见疯狗已经搜完那边,声音传到沈词的耳边。
"小孟,你那边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