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心×七（快穿）》惺之所向

52、48. 桑中之喜

　　告别高考很多年的叶驹然，突然成为了2个高三考生的家长，操起了卖白|粉的心。

　　小长假的后四天，除了加班以外，他都在网上研究，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高三家长。

　　他微信收藏夹画风突变，“高三营养餐食谱”“补脑抗疲劳，以下8种食物有奇效”“做正在冲刺的孩子最好的后盾”“高三家长十大心理误区，你有吗？”……简直比自己高考还要紧张。

　　与他相比，叶伟国反倒是格外淡定，还经常指责他太小题大做，给孩子们太大压力了。

　　另外，家中的布局也围绕着给考生最好的备考环境，作了调整。

　　叶伟国朝南的主卧变成了两个孩子的房间，原来的双人床被塞进了叶驹然的小间，挤得过道都不剩了，主卧重新购置了学校宿舍的那种上下铺和书桌。

　　房间分配的尴尬迎刃而解，对着一个即将高考的儿子，叶驹然是再生不起一丝丝畜生的心思了。

　　在忙碌的工作和后勤保障之余，叶驹然心中还盘算着一件大事。

　　那是他找到向依言的那天起，就一直惦记着的事——5月6日，依言的生日。这也是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想在5月6日前搞定收养的原因，他要给依言过一个生日，一个他没能兑现的生日。

　　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折腾了整整一周的大客户，终于放过了叶驹然他们，改了72稿的广告成功上线。叶驹然用4天的加班跟老板换了一天的调休，把第二天给空了出来。

　　第二天，叶爸爸起了个大早，亲自开车，把孩子们送到了学校。还在孩子们下车后，又摁着喇叭，拉下车窗，关照他们要好好上课，下课别乱跑，自己会来接。

　　在同学们的侧目中，向依言和丁丁小朋友微笑着，淡定地往学校里走去，那头也不回的坚定步伐，在地上留下了五个大字，“我不认识他”！

　　下午，丁丁接到叶驹然的消息，说自己可能来不及过来接他们放学了。让他们自己坐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走慢点，不用急。最重要的是，到楼下时，务必务必务必要先发消息告诉他，如果忘了，今天就别吃晚饭了。

　　机敏如丁丁，当然是看出来，叶驹然又要作妖了。但是，对于他不会来接自己放学，丁丁感恩戴德。于是爽快地回复，“保证完成任务，请哥放心，千万不要挂心我们这里”。

　　放学的路上，从出校门开始，丁丁就时刻给叶驹然报定位，“刚到车站”“上车了”“过了1站”“过了2站”……“还剩1站”“下车了”“到楼下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向依言没有察觉异常”。

　　叶驹然不禁感慨，如果自己是老板，丁丁绝对是最完美秘书长，领悟力高，执行力强，保密意识佳。

　　丁秘书长纵有七窍玲珑心，还是没能猜到叶老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可真不能怪他。

　　在进门的那一刻，丁丁被那砰砰两声礼炮，满天飞舞的彩带，满地的气球，还有背景墙上土掉渣的Happy Birthday，雷了一脸。

　　然：“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依言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叶驹然捧着插了1支蜡烛的蛋糕，边唱边从厨房走出来。

　　生日“正主”，此刻当然是懵的，这惊到说不出话的表情，让叶驹然十分满意。

　　丁丁默默扶额。
　　丁OS：……哥！生日惊喜创意太土可以原谅，但日子都记成别人的！这也太……哎……带不动啊！！

　　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向依言在恰到好处的惊讶之后，流露出十成十的惊喜。

　　丁丁OS：兄弟，你这演技，奥斯卡啊！兄弟我明白，你这是将错就错，就坡下驴，省得这蠢货尴尬。

　　然：“呃……”
　　叶驹然却被问住了。

　　然OS：我当然知道依言是哪天生日，但……这要怎么跟你解释呢？还是说……你和他的生日，不是同一天？

　　叶驹然压根没有仔细看过向依言这一世的个人资料。在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再次来到憾心世界之后，他便无法全然投入这一世的自己，也就没想过把这里的依言和外面的分开。

　　向：“是认养资料上写的吗？我自己都已经快把它忘了，反正它也不是一个让人期待的日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属于我的生日蛋糕。嗯……谢谢你们。”

　　依言的话，化了叶驹然的尴尬，解了他心头的不安，却揉碎了他的心。

　　——
　　两个月前，相恋一周年的那一天，俩人并肩走在一吻定情的樱树林下。

　　叶：“依言，你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礼物啊？”

　　向：“啊？我生日？还有2个月呢，早呢。”

　　叶：“小朋友，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啊。快说快说，2个月就是一眨眼，不够我准备的！”

　　向：“哦～～是去年生日没能给我过，所以一直惦记着么？”

　　叶：“是啊，在一起没多久，你就跑去交流学习，第一个生日都错过了。如果不给你补一个双份的，感觉，会被你念一辈子。”

　　向：“那就被我念呗，念一辈子，不好吗？”

　　叶：“那也得等我把生日给你补上，让你念我的好，念一辈子。快说啊，有什么愿望吗？我帮你实现。”

　　当时，依言停了下来，双臂搂住叶驹然的脖子，仰着脸吻了他的唇。

　　向：“我的愿望，你已经帮我实现了。”

　　不过后来，在叶驹然的不依不饶下，向依言还是说出了点其他的愿望。

　　向：“我想要你亲手做的礼物，随便什么，都可以。”

　　叶：“亲手做的？那肯定是又丑又没用啊。”

　　向：“有用啊～镇宅”

　　叶：“嗯？”

　　向：“心房～”
　　——

　　叶驹然将蛋糕放在一边的桌上，张开双臂抱住了依言。

　　然：“它是一个让我期待的日子，我真的，期待了很久。依言，你的到来，于我，是这个春天最好的风景。”

　　向：“嗯……我说……你的围裙……是不是很油……”

　　很好，生日惊喜的开场，整段垮掉。

　　丁：“哥，这蛋糕是你亲手做的吗？”
　　救场小能手来也。

　　国：“他下午买的。而且是快递送来的，都不是他亲自去拿的。”
　　砸场大魔王出山。

　　丁丁OS：哥，你跟爸什么仇什么怨？

　　丁：“呵～呵～哥，晚饭吃什么呀？你忙活了一天，除了蛋糕，应该还做了很多好吃的吧，都是依言爱吃的吗？”

　　丁丁说着打开了厨房的门，一股焦糊味儿飘了出来。

　　国：“嗯，晚饭都是依言爱吃的，一会儿外卖就到了。他忙活了一天，烧穿了两口锅，摔碎了3个盘子1把勺，战功显赫。”

　　看着一片狼籍的厨房，丁丁知道老爷子的火气打哪儿来了。

　　没一会儿，炸鸡烧烤啤酒陆续到位，铺了满满一茶几。“小寿星”坐在沙发的C位，左右是“小叔叔”和“爷爷”，“爸爸”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三人对面，手里是刚才到房间翻腾出来的一把木吉他。

　　然：“你们吃，我给你们弹个曲子，助助兴。”

　　随着一记扫弦，旋律响起，歌声悠扬

　　……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

　　这是丁丁第一次听叶驹然唱歌，从进门开始就写在脸上的吐槽，在歌声中飘散，荡然无存，换成了“哥，腻害～”

　　这是叶伟国第一次听叶驹然唱歌，憾心石给他的关于儿子很会唱歌的记忆不算的话，从下午开始萦绕在心头的怒火，在歌声中熄灭，烟消云散，变成了“儿子，牛逼～”

　　这是依言第一次听叶驹然唱歌，这……又不是第一次，他的眼眸随着歌声渐渐深邃，深不见底，像一个黑洞，吸走了周围所有的光，吸收了叶驹然所有的目光。

　　一曲唱毕，铁粉丁丁喊起了“安可”。

　　然：“依言，生日，我想送你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但是，我心粗，手笨，实体的东西，是没什么指望了。希望下面这首歌，可以唱进你的心里，为我守住它。”

　　琴声再次响起，却是一段陌生的旋律，专人打造，专属一人。

　　……
　　世界就是这样一场梦
　　倾城的樱雨，纷扰了天空
　　一只完美的燕，落在了肩头
　　无缘无故地，为我所拥有
　　世界就是这样一场梦
　　幻世的轮回，揉合了时空
　　一个完美的你，落在了心头
　　无声无息地，为我的所有
　　……
　　世界就是这样一场梦
　　幻世的轮回，恩赐了时空
　　一只归来的燕，落在了肩头
　　何时归来的你，再落我心头
　　……

　　丁：“bravo！”

　　国：“儿子，精彩。”

　　向：“那个……这是……写给我的吗？怎么觉得，像是女生写给男朋友的～”

　　“呵～～～”叶驹然倒抽一口冷气。
　　然OS：“女生写给男朋友”是什么鬼？再怎么样也应该是男生写给男朋友吧！！！

　　很好，生日惊喜，全部垮掉。

　　待叶驹然垂头丧气地收拾完厨房、丢完垃圾、再把一身油烟味洗去，他看到丁丁和叶伟国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然：“作业都做完了？高三了还看电视！”

　　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可怜的丁丁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他让我出来的，说有事找你谈，单独～”

　　丁丁用心良苦地把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希望叶驹然能够正确领会，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以免滑铁卢。

　　叶驹然推门而入，身后是父兄默默无声的摇旗呐喊。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台灯，向依言正靠在床边看书。见叶驹然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背后，将叶驹然推到落地镜前。

　　目光在镜中交会。

　　向：“那首歌，是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叶：“……嗯，但好像不太合适，你也不太喜欢吧……”
　　叶驹然低下头，避开了镜中的目光。

　　向：“是不太合适，可是，我喜欢的。”

　　向依言把下巴蹭上叶驹然的左肩，左手的两根手指抬起他的头，让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向：“只不过，我更想要的礼物，在这里。”

　　说罢，向依言扳过叶驹然的肩膀，推到了镜子上，倾身吻了过去。

　　叶驹然进屋后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还没琢磨出所以然，就已经此般光景，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只能任由着向依言的唇舌撩动起心中的火。

　　燥热，让他不安。

　　不安……“高三家长的十大心理误区，你有吗？”

　　叶驹然的脑中竟然在此刻跳入这样的推送，如雷灌顶。

　　叶：“等一下，你现在高三……我……我们……”

　　叶驹然猛的推了一下，却只推开了一点，向依言的呼吸依然在唇边缭绕。

　　向：“你刚才不是已经给我过过生日了嘛，我满18岁了。至于我们……在决定领养我的那一刻，你想的，不是这个吗，养父？”

　　——
　　叶OS：他……他……还没满18岁！！你让我怎么下得去口！！！！！
　　——

　　叶：“当……当然不是！啊～”

　　被赤|裸裸揭穿了心思，心虚又走神的叶驹然被一把推倒在了一边的下铺上。

　　向：“那如何是好，我可是在被你领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在想这个了。”

　　说完，向依言的吻又落了下来，密集的，焦灼的，落在叶驹然的唇、耳、颈、肩，带着与前尘几世都截然不同的，渴望。

　　叶驹然的神智想拒绝，身体却在回应。

　　最后，在默念了10次“我不是他爸，我22岁”后，叶驹然给自己洗脑成功，踩过了伦理的桎梏。

　　突然，即将敞开心扉和身体的叶驹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猛地发力，想反转身体，却在起身抬头后，“咚”地撞到了上铺的床板，又把自己砸回了床上，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向：“哼嗯～”
　　头顶传来了向依言的轻笑。

　　向：“养父，这床板的高度，这姿势，还是我比较熟悉，逆天而为，是要受惩罚的。”
　　声音越来越近，几乎直接灌进耳朵里。

　　向：“疼不疼，帮你揉揉。”
　　向依言言行合一，边说边动手。

　　叶：“你揉哪儿呢，我撞的是头。”
　　向：“头已经撞过了，再揉也没用了。这里不好好揉揉，等下撞的时候，你又要痛了。”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叶伟国把电视的音量调到了最大，还是压不住那木床吱吱呀呀，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的声音。

　　……
　　……

　　散架了的叶驹然明明人高马大，此刻，却小鸟依人般地蹭着向依言的脖子，躺在他身边。

　　从被子隆起的形状，可以看出，除了脑袋紧贴外，叶驹然的手和脚也并不安分，而是考拉式地缠在向依言身上。

　　两人贴得太近了，叶驹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从最初的澎湃逐渐平稳，让人安心的节奏。

　　叶：“依言，我爱你。”
　　叶驹然声由心动，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想太多。比如，向依言会不会回应他。

　　向：“嗯，我也爱……呒呒～～”
　　气氛太合适，向依言果真回应了，但话没说完，就被叶驹然紧紧捂住了嘴。

　　这句话说出口，他们俩就回去了，而且，是彻底地回去，不会再来了。

　　叶驹然突然想起自己要去接依言那天，叶伟国在身后的欲言又止。

　　——
　　国：“你见到他之后……你们……”
　　——

　　叶OS：老头子当时要说的，原来是这个啊。见到依言之后，我们就要回去了。那他和丁丁……

　　憾心世界里的人物，目前看来，组合的随机性很大，除了向依言、叶伟国和丁丁，叶驹然没有在任何两世里，遇到过其他同样的人。

　　如果，这是属于他们四人特殊的关联，那他和向依言彻底离开后，叶伟国和丁丁会怎样？

　　继续休眠，然后等待下一个“玩家”的唤醒？那他们，还会出现在同样的一世又一世里吗？还是……也可能永不再相见？

　　他们又会在这里呆多久？会像瑶瑶一样，一呆几百年吗？然后带着所有的记忆，一世又一世，在茫茫人海中，期待着相逢？

　　这个念头让叶驹然不禁瑟瑟发抖，捂着向依言的手也更紧了。

　　向：“嗯（zen）嗯（me）嗯（le）？”
　　向依言被捂得要透不过气了，含糊地问道。

　　叶：“暂时……都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向：“嗯（shen）嗯（me）嗯（hua）？”

　　叶：“我喜欢你，我爱你。”

　　#小番外14：上下#

　　丁：“你睡上铺还是下铺？”

　　向：“你上我下。”

　　丁：“诶，我怎么不知道，咋俩是这样的关系呢？”

　　向：“谁跟你这样的关系了！”

　　丁：“哦～那你跟他是这样的关系啊？那么执着睡下面？”

　　向：“你想多了，下铺……比较方便～”

　　#小番外15：神鸟#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那木床吱吱呀呀，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的声音，声声不绝，听得丁丁分外烦躁。

　　同样烦躁的，还有挂在阳台上的鹦鹉先生。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它就一直重复着两句话。

　　鹦鹉：“我走了。”
　　鹦鹉：“我回来了。”
　　鹦鹉：“我走了。”
　　鹦鹉：“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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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它怎么了？”

　　国：“被臭小子调|教的，只要听到‘依言’的名字，就重复这两句话。”

　　丁丁看着几乎不隔音的房门，抽了抽嘴角。

　　丁OS：神鸟啊，你这进进出出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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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神鸟学舌技能get，指路第七世第一章——喜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