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心×七（快穿）》惺之所向

40、38. 冰山

　　这不是……梦里的美男子大仙吗？

　　“叶队？”已经在审讯室等着的陶明一声唤，把叶驹然从春梦里拉了回来。

　　“哦～你，向依言？”叶驹然一边问着，一边坐在了美男子对面，这梦境延续到现实的感觉真是奇妙，只可惜这见面的场合实在是……太禁欲了。

　　叶：“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洛弗区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叶驹然，这是副队长陶明。那么我们开始吧。小向啊，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啊。”

　　向：“您想说的是，现在的证据对我很有利吧。如果有关键性的证据，你们早就把我移送检察院了。现在叶队长亲自来跟我磨，不就是因为，你们找不到证据么？别费力气了，不存在的东西，怎么会找得到呢？”

　　叶：“找不找得到是我们的事，你的事儿呢，就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现在请你把4天前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吧。”

　　向：“这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找我前后话中的破绽，你们肯定是白费力气了，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不会有破绽。”

　　叶：“目前没有破绽是真的，是不是事实就难说了。我说小向，专业知识很过硬啊，当初怎么没报名我们刑警队呢，那咱们的第一次见面就不会这么煞风景了。”

　　向：“不好意思叶队，纠正您一个用词，不是目前没破绽，是永远不会有破绽。”

　　叶：“这就难说了，说不定你看到我这般英俊不凡、风流倜傥，一不小心迷了心智，就说了实话了呢？”

　　向：“叶队，我可以理解成，您正当着下属的面，在撩我吗？”

　　陶明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叶驹然却是满不在乎。

　　叶：“所以，你打算投诉我么？”

　　向：“怎么会，我很受用。”

　　叶：“哦～～(OS：果然同道中人啊～)那就请你从4天前早上一睁眼开始，把每一件做过的事情都说一遍吧。”

　　向：“为什么要从一睁眼开始说，这和本案有关吗？我在下午4点之前，都没有见过死者。”

　　叶：“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也许你为了作案，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呢。别拖延时间了，说吧，从起床开始，每一件事，花了多久，都不要漏掉。”

　　向：“好吧，既然你对我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的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早上七点起床，然后呢～去了厕所～这……也要详细说说吗？”

　　叶：“嗯～”

　　向：“先花了10分钟，解决了一些个人卫生问题。”

　　叶：“哦～小向，你都是习惯一早起来解决的啊，10分钟，时间有点短呢。”

　　向：“那叶队一般是花多长时间呢？”

　　叶：“我当然是耐力持久，少说也有个把小时吧～”

　　向：“叶队，便秘的话要尽早去看，要是有痔疮了，你……会很痛苦的。”

　　陶明把笔扔在了桌上，这笔录是没法做了。

　　就这样，在你来我往的互撩互怼中，向依言又复述了一遍这几天的行程，和之前说的相比，依然没有破绽。

　　向依言说，沃相告诉他，电梯坠落前，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要相信他”，并且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随后电梯便坠落了。

　　这玄幻的情节，与当天沃相签字确认的口供是一致的。

　　之后，他送沃相出门，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他别想太多，应该就是受了惊，吓到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回去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但沃相的脸却突然抽搐起来，扭曲着就倒了下去。被路过的同事扶了一把，没摔到地上，但还是断气了。

　　再然后，他就被扣留了48小时，经历了连轴的轮番审问。被释放后回到家，已经累得不行了，倒头就睡着了。一直睡到4月6日下午2点左右，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同样陌生的声音告诉他，想知道沃相死亡的真相吗？第二天凌晨4点35分，去德蒙大厦东楼索菲特酒店前台，报辛一的名字拿房卡，然后去到楼顶，就会见到能告诉他真相的人。

　　于是，他照做了，并且在楼顶遇到了站在天台边缘的辛一。

　　天色很暗，靠着大楼顶部的景观灯带，才让他们勉强看清彼此。

　　他并不认识辛一，但辛一看到他后却表现得非常害怕。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是你？”“我不相信你！”“我没有相信他！”，好几次都差点失足掉下去。

　　向：“我的第一反应是劝他冷静，让他回来一点。但是他不听我的，让我马上滚，否则，他就跳下去。”

　　叶：“啧啧～专业，我以为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报警。”

　　向：“他情绪非常地激动，我没有办法，只好先退到楼里，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再报警，以免刺激到他。没想到，视线刚离开他，就听到了咚一声闷响。再跑出去看，他已经跳了下去。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又着了道了。所以便匆匆下楼。”

　　叶：“那你刚接到陌生电话时，为什么没有报警。你看到辛一死了，为什么还是不报警？”

　　向：“电话里，对方说不许报警，否则会有更多人因我而死，让我不要怀疑他的能力。”

　　叶：“可你刚刚明明说你想退到辛一看不见的地方报警？”

　　向：“那是为了要救他，可他后来还是死了，他竟然真的死了！所以我想，还是不要违逆那个神秘力量了，反正我不报警，他很快也会被发现，你们也会找到我。”

　　叶：“你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黑暗组织么？”

　　向：“据我所知，没有。你们可以去所里跟我同事打听，我真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型。如果真有人看我不顺眼，那也只能是因为嫉妒我的脸了。”

　　叶驹然很少遇到这种脸皮的厚度跟自己棋逢对手的人，

　　叶：“也是，向警花这样的脸，我也很难想象会是杀人魔呢？”

　　向：“叶队这么说，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向依言莞尔一笑，叶驹然的脸色却愈发沉静。

　　叶：“所以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来撕破……你的伪装。”

　　向：“叶队，你这眼神，我还以为你想撕破的，是我的衣服呢。如果你最后找到的证据是证明我无罪的呢？”

　　叶：“等你出来那天，我约你去索菲特顶层豪华总统套，撕～衣～服～”

　　向：“哇哦～非常期待，叶队加油～”

　　陶明又一次扔掉了笔。

　　从审讯室出来。

　　陶：“头儿，我们现在去哪儿？”

　　叶：“去案发现场，找证据，证明我的小食人花儿是无辜的。”

　　陶：“等等，你刚才不是在里头……你不认为他有罪啊？还有，小食人花儿又是什么鬼？”

　　叶：“他是目前出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嫌疑人，你们不想放过他，拼了命找他是凶手的证据。证据找不到，就是他案子做得天衣无缝；口供没破绽，就他反侦察意识强，问题想得滴水不漏。

　　可我却觉得，这正说明了，他没有做过。反侦察能力？他要是有那玩意儿，就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么明显的局，还冲着监控秀脸，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去杀人吗？”

　　陶：“那你刚才为什么？”

　　叶：“哎～小食人花魅力太足，如果不能一开始就在气势上压倒他，怕是以后，要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陶：“叶·猪·聋·操·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你，特别压食人花一头。”

　　叶：“嗯，还不错吧。你给技术科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几天里关于这三个人的监控记录全部看三遍，再派个人去支援老唐，我俩再去案发现场找找目击证人。”

　　陶：“这可真是大海捞针啊。”

　　叶：“不是捞针，而是撞冰山。别以为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就是事情的真相，那只是浮出水面，让我们看到的真相而已。水面下的部分，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

　　索菲特酒店前台。

　　前台：“警官，今天凌晨是我值班。照片上的这两位，就是我接待的。我记得，辛先生是4点25分左右过来办理的入住。他拿走了一张房卡，说是过一会儿，他的朋友会来拿另一张。过了5分钟不到，向先生就来了，拿走了另一张房卡。”

　　叶：“你时间记得很清楚啊，确定是这两个人？”

　　前台：“时间的话，我们入住系统里都有记录，从早上开始，您已经是来找我问话的第三波警官了，之前录口供时，我就再次确认过时间。

　　至于人，我肯定没有记错。这个时间会来开房的客人本来就少，何况还是开顶楼总统套的。

　　我当时还反复跟辛先生确认过，现在开也是全天的价格，上午12点前要退房的，如果只是稍微歇个脚，我们的商务标间也是很舒适的。

　　但他还是坚持要开，而且很不耐烦。我觉得这人奇怪，就多打量了几眼。”

　　叶：“嗯，你倒是挺为客人着想的。那这个人呢？”

　　前台：“额……向先生……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我也多看了几眼。”

　　前台略微红了脸。

　　嘿，这小食人花，真是够让人不省心的。

　　叶：“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那位朋友的？”

　　前台：“哦……其实，我当时也犹豫过的。因为辛先生说，他那位朋友叫woxiang。

　　但是这位向先生出示身份证做登记时，我发现名字对不上。于是我又问了一遍，是谁让他来拿房卡的。

　　向先生便又重复了辛先生的名字，是对得上的。我想，如果不是真的有约，谁会这个点过来这儿冒充别人呀。而且，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向，我想可能是我之前听错了吧，就把卡给了他。”

　　叶驹然看了身边的陶明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谢谢你啊，如果还有什么想起来的，随便什么时候，给我们打电话。”陶明递上了一张名片。随后和叶驹然一起往电梯走去。

　　“沃相……”叶驹然嘴里念着这个名字。

　　“看来辛一以为自己要见的，确实不是向依言。”陶明接过了话。

　　“嗯，就说我的小食人花没骗人了～”叶驹然淡淡一笑，笑得有点得意，有点欣慰，随即又皱了眉，“但……辛一为什么会约沃相见面呢？他们不是同事么？沃相几天前出事了，他不知道？”

　　“这真不知道了，但是他现在倒是真的和沃相见面了。”说着，俩人已经来到了出事的电梯前。陶明摁了向上键，俩人便站在电梯门口等着。

　　德蒙大厦东楼有6部电梯，1-3号梯负责19楼以下的载客，4-6号梯负责19楼以上的。之前出事的，就是4号梯。

　　刚出事那两天，4号梯是停运检修的，但工程技术人员上上下下查了个遍，硬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反复测试也显示运行没有问题。

　　整个大楼电梯的运力本就不足，4号梯停运后，更是矛盾非常突出，索菲特的客人赶着要坐飞机，却上不了电梯，已经投诉了很多次了。

　　所以，在上报了详尽的技术分析报告，又通了点关系之后，4号梯于昨天上午恢复了运行；没想到，下午又出事了。

　　这下电梯是真的被停了。

　　当然，昨天出事后，技术人员又跑来检修了一通，依然是没有收获。电梯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老师在的时候老老实实，老师一走鸡飞狗跳。

　　叶驹然来之前，就和大楼安保部门打过招呼了，他要坐一坐这个4号梯。

　　这不，技术人员在左右护航，刚刚启动了4号梯，现在电梯正从顶楼缓缓下来。
　　38、37、36……30、29、28。

　　停住了！

　　叶驹然看了看身边的技术人员，对方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调出了电梯里的监控。

　　呵～竟然有不怕死的，在28楼摁了搭乘键，把电梯截胡了。

　　只见人走进了电梯，摁了1楼，门便缓缓关上了。

　　下一刻，镜头剧烈晃动，电梯井里传来了刺耳的摩擦声，而面前的数字屏则从28、27、26……一溜下降到5的位置，终于停住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倒抽了口冷气。

　　叶驹然拔腿就冲进了边上的安全通道，从疏散楼梯上了5楼。他拍着电梯门喊，“能听到吗？有没有受伤？”

　　后知后觉的技术队员在陶明的指点下，也跟了上来，准备营救。

　　但和前两次一样，他们什么都没做，电梯门就自动打开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它本来就是要在5楼停下，让乘客出去的。

　　叶驹然和陶明把已经腿软瘫倒在一角的乘客架了出来。

　　“联系辖区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来支援，先带他去医院，你跟着。我去顶楼看看。这个电梯不能再用了，彻底封死！”叶驹然简单地下了指令，便摁了一旁的电梯，去了顶楼。

　　38层通往楼顶的门是一个电子锁，密码归大楼物业管，每三个月换一次。但辛一却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密码。和物业核对过，提取到指纹的那几个数字，正是刚换不久的密码；而指纹，有且只有辛一一人的。

　　这和向依言说的，那天他到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也对得上。

　　整个楼顶非常一目了然，没有打斗的痕迹。天台的边缘留有辛一凌乱的脚印，结合向依言的供词，叶驹然可以看到一个疯癫狂乱的人，在那里步履蹒跚、摇摇欲坠。

　　从出入口到天台边缘，除了辛一单向的脚印，还有一组双向往返的，去的时候步子大一些，回来的时候正常，是向依言的。

　　这些脚印呈现了向依言激情杀人的一种可能性，见面，争吵，冲过去把人推下了楼。

　　但叶驹然更倾向于相信向依言解释的版本，他是听到了坠楼声，所以跑过去查看；发现人死了，于是心里盘算着自己着了道的这整件事儿，走了回来。

　　一般激情杀人的情况下，一时冲动把人推下去没毛病；但推完人之后，凶手往往是懵的，是怕的，是逃离现场的。

　　如果向依言杀了人，还能冷静地离开。那无论他是预谋已久，还是心理变态，都不至于那么漏洞百出地让警察轻易锁定自己。

　　“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千秋万载～叶统江湖……”

　　叶：“喂，陶明，什么事？”

　　陶：“叶队，派出所来人了。受害者也恢复平静了。他受了点擦伤，但不肯跟我们去医院，他……指明要见向警官，说除了向警官，他一概不开口。”

　　（叶OS：怎么这人关在警局里，还能和他扯上关系呢？这小食人花，太不让人省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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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可爱的向警花呢。叶队长一定要帮他洗脱嫌疑yo～破案有奖励呢～大家也来帮叶队出谋划策吧，叶队长的□□生活，就靠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