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十山竹

3、3

　　程嘉俊周末在市中心的一加餐馆兼职，他刚刚换好衣服，准备接手工作，就看到领班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他也认识，对方一进来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等到领班叮嘱完离开以后程嘉俊对付殊文打了一声招呼，付殊文回应了一下，接着程嘉俊就出去工作了。
　　程嘉俊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上课，没课的时候去当家教，周末去餐馆打工，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家教会结束得很晚，赶不上学校宿舍关门，于是他索性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
　　周六晚上程嘉俊正准备回家，看见付殊文还待在店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外面下着大雨，程嘉俊看他身边没有雨伞，于是走过去问:“走吗？”同时向他示意自己手里的雨伞。付殊文短暂的思索了一下，然后跟着他走了。程嘉俊问他要去哪里，付殊文说了自己大学的名字，可是现在很晚了，已经没有往那里去的车。硕大的雨滴打在雨伞上，一滴接着一滴，像一只巨大的手压着那把小小的伞，似乎下一秒就要撕碎脆弱的伞布，直接打到躲在雨伞下面的两个人身上。
　　程嘉俊和付殊文说现在已经没有车回去了，问他要不要去自己的出租屋将就一下，出租屋就在附近。付殊文被这雨弄得心烦，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程嘉俊。
　　程嘉俊租的房子很小，一间厕所和一个房间，没有厨房，房间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柜就满了，实在是很挤，但是这样的房子租金也不算便宜，何况位置还临近市中心，楼下不远就是地铁口。两人到出租屋的时候都被淋了个半湿，程嘉俊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付殊文就自己钻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以后示意轮到付殊文进去洗。等付殊文洗完出来程嘉俊已经上床了，半椅在床头，手指一直在手机屏幕上点，他看了一眼从浴室出来的付殊文，，往靠墙那边挪了挪，示意另一边给付殊文。房间没有沙发，连空余的地板都不多，想要过夜只能两个人挤一挤床了。付殊文上了床，程嘉俊把手机关掉放到一边，然后问付殊文要不要开灯，付殊文表示不用，于是程嘉俊关了房间的灯，两个人并排躺着，单人床并不大，程嘉俊块头又大，两个人躺着，手臂和大腿从肩膀一直贴到小腿。付殊文看着窗外的路灯，无心睡眠，而程嘉俊关灯后不久睡着了。
　　付殊文一直平躺着一直到半夜，他觉得身体都麻了，于是想换另外一个姿势，没想到他一动程嘉俊就醒了，他可能不适应旁边突然睡了一个人，睡眼朦胧地看着付殊文，表情看起来还有些疑惑。付殊文一看他醒了就一动不敢动，他侧过头去看着程嘉俊，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反应，可是程嘉俊那边是黑的，他什么也看不见。程嘉俊也看着他，但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白色的路灯透过窗子照到付殊文脸上，显得付殊文的皮肤更白、更柔软，程嘉俊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对着付殊文的嘴亲了下去。外面的雨还下着，打在楼下遮阳的铁片上，发出音调不同的声音。
　　付殊文被程嘉俊亲着，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着一动不动，程嘉俊含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会，然后把舌头往付殊文嘴里伸了进去，一下又一下地舔着付殊文的舌头。付殊文觉得自己身上好像着了火，以前做的梦变成了现实，可是此刻他却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他开始回应程嘉俊，动作生涩地学着程嘉俊去舔他的舌头，程嘉俊被付殊文的动作激到，他猛地一翻身覆在付殊文身上，他的身体挡住了窗外的路灯，把付殊文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