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半生》实数集

6、第六章

　　林凌疲惫的眼神迅速转化为厌恶，蹬在地板上，咬着牙说话语音很重：“我不会做那种工作的，请别这样想，下午再见。”
　　皮鞋店老板目送她离开，眼睛慢慢睁开，眼里却是不屑：“年轻人啊!还是不要太早下定义。”
　　从怀里掏出手机，这手机还是之前吴佳送给她的，是很小巧的亮黑色手机。可惜它的屏幕在吴佳打她的那几次摔烂了。手机亮屏了，现在是10点31分。
　　现在似乎还挺早，自己暂时还没做好与吴微微汇合的准备，如果被她知道了这事，她肯定会不愿意卖了。自己又是怎么接受的呢，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决定在街上散散步，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就打电话给吴微微。
　　定了11点整的闹钟，相信自己可以平复下来的，嗯！她在街上彳亍着。大街上的人们匆匆忙忙，感觉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奋斗着。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在对自己进行定位，突然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她，小孩的两个苹果掉落在了地上，林凌马上帮他捡起来递给他。
　　那小男孩也是吓了一跳，马上道歉：“对不起姐姐!”
　　“没事，这是你的苹果，好好保护她们吧!”
　　小男孩的脸特别白嫩，睫毛很长，头发蜷缩的弧度很可爱，毛茸茸的好像一只小熊，他接过苹果，“谢谢姐姐，姐姐为什么不开心呢？是妈妈骂你了吗？”
　　林凌笑了一下：“没有没有，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这样啊!那姐姐要好好注意安全，送姐姐一个苹果!希望姐姐可以开心起来。”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吧!”她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往她裤子口袋一塞，便跑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一摆一摆地像个小熊，林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十分钟后，林凌和吴微微汇合了，经过林凌的软磨硬泡，终于吴微微答应回到之前那家皮鞋店。
　　另一边的李梅正仔细地清扫大街，扫地不难，难得是维持。明明刚扫干净，树叶又掉落了下来，要么就是人为因素造成的街道不干净。
　　这不，她看见三四个在一起的中学生，现在学校刚上完上午的课，现在有一部分学生会出来买午餐吃。那三四个在一起的中学生在嚼槟榔，他们要比赛看谁吐槟榔吐的最远。他们的努力咀嚼着，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们咀嚼的动作一起动起来，腮帮子也时而凸出来。
　　“噗”，长得最高的那个平头男生讲槟榔吐得老远：“看我吐的多远，现在开启第二个。”他手马上撕开槟榔包装，一打开就把那槟榔倒在嘴里。
　　“呵推”又一个人吃完了槟榔，将口中的槟榔吐出去，“你可别得意!嚼得快又怎样，咱比的是距离!”
　　李梅看到了这场景，马上上前去劝阻：“你们怎么能乱扔垃圾呢？明明垃圾桶就在你们不远处，还要这样破坏市容。年纪轻轻不学好，还在读书呢就开始嚼槟榔。”
　　“你就一破扫地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滚开!”那嚼槟榔嚼得最快的那个说出的话语确实毫不留情。
　　其他人貌似是他的小喽喽，马上跟风说起来：“就是就是，你一破扫地的没资格说我们!”“老太婆，快滚!”“反正我们吐了你会帮我们扫的，别来妨碍我们作乐。”
　　“你们穿的是校服，我知道你们是哪所学校的，我现在就去咨询你们学校的电话，打电话给贵校，看看贵校是怎么教育学生的。”
　　“臭婆娘!别碍事，就算你打了电话又不可以告状，你知道我们是哪个班的吗？知道我们姓什么名什么吗？”
　　李梅指了指这路口的监控，离他们很近，这监控看上去并不老旧，按理说是可以把他们拍得一清二楚的。
　　“真没意思，咱们走吧!”那头头向那三人说。
　　“你们不把垃圾捡起来吗？”
　　“老太婆，我说你聪明点好不好？如果我们每个人都不丢垃圾，你还有这份工作吗？我们这次是看你可怜才不继续吐，下次就不一定了!”说罢，便呼吁着他那几个朋友跑了。
　　看到那几个学生跑掉，李梅只好收拾这残局，她扫掉那几个吐出来的槟榔便继续向前扫。
　　林凌与吴微微回到那家皮鞋店，皮鞋店老板看到她们来了，便坏笑道：“怎么了？两位美女想通了？”
　　“对!我们想通了!现在就要卖!”
　　“你们两个是谁来呢？还是一起来？”
　　吴微微涨红了脸：“我们谁都不来，你就按照你的标准来给我们钱吧!”
　　那老板对那皮鞋又是摸又是闻的，终于他开了口：“好了好了，我去给你们钱，我怀疑上次你们给我看的与这一次的不一样，这一次的明显好一点。”
　　“没有没有，就是同一双，所以老板，我们一双皮鞋您开价多少？”
　　“二百六吧!我大黑哥是生意人，该给你们的不会少!”
　　“真的吗？太好了!”吴微微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林凌也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出了店门，她们口袋里是金钱的味道，好久没赚到钱了她俩都把手插进口袋里，看上去很潇洒的样子，实际上是害怕那钱掉地上，更是害怕别人突发抢劫，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她俩会跟歹徒拼命的。
　　吴微微洋洋得意：“那老板也没那么厉害嘛，还说这次的货跟别人不一样，我怀疑她眼睛有点问题。”
　　林凌眨了眨眼睛，附和道：“就是就是，看来也没那么厉害，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林凌想反正回了家钱都会上交也没有食物，不如在外面吃点东西，她已经饿了很久了。
　　“好啊好啊!咱们就在这吃吧，我也有点走累了。”吴微微用眼神示意林凌最近的那家面馆。
　　“好的好的!”
　　“欢迎光临!”
　　“我要一份大份蛋炒饭，给我放双份的鸡蛋，饭也要多一点!微微你吃什么？”
　　“那我就来一碗米粉吧!小份就好了!萝卜米和辣椒加多一点!”
　　这店空落落的，只有老板在那蹙起眉头玩手机，看到来了生意便马上站起来，绽出笑颜去招待：“好嘞!马上为两位美女做好!”
　　“这次咱们把那烂摊子推出去了，咱可以轻松一点啦!你看你都瘦了!”吴微微给林凌倒了杯水，林凌一次喝完，此时她的脸颊中部是凹陷的，拿杯子的手腕细的不行，眼睛是能够体现一个人的精气神的，可此时林凌眼里布满血丝，眼窝凹陷，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深，好似在提醒需要给主人放个悠长假期。
　　“可能是最近比较吃亏吧!瘦点好啊!现在的主流不就是要瘦吗，没事的!”
　　“可是我担心你啊!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感冒好些了吗？”
　　“好了好了，没事的，我身体很好，自愈能力强大，现在跑十八条街都不是问题!”
　　两个女生就这样扯谈，要么是谈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办，要么是谈论吴微微的孩子，马上老板便把她们的午餐端了上来。
　　谢过老板，她俩就开始吃。完毕就开始付钱。
　　吴微微倒是感到很奇怪：“老板，你这的东西很好吃，怎么会没人来呢？难道是缺帮手进行宣传吗？要不要雇我们两个去帮你发传单？”
　　“哎!发再多传单也没用，你们啊出了这门再走几步，这街尾啊有家面馆，我的生意全被那家抢走了!”
　　“怎么会？老板你做的东西那么好吃，又不贵？那家店就算是抢生意也不会全抢吧!”
　　“等会你们可以去看看，说是搞的什么人工智能试水，现在大伙全去那看热闹了!我真是搞不懂，难道一些铁皮人真的就那么吸引人目光吗？现在还有很多人去那搞什么打卡，哎!”老板长吁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桌上的茶。
　　看出了老板的难过，林凌和吴微微安慰了他几句便准备回家，一来是需要让自己放松一下好准备明天找工作的事，二来呢也是因为一次揣那么多钱在身上不安全。她们出了门口后便打算去公交站。
　　大老远就看见前面有家店人气很火，熙熙攘攘，出来的人们都带着笑容。
　　店名是“AI的味道”，俩人还正纳闷呢，爱就是爱呗，搞什么拼音啊。走到跟前往里面瞟一眼才发现，原来里面服务人员还都是铁皮人，前台、服务生、清洁工人、甚至连谈小提琴的艺术服务人员也是铁皮人，想必厨师也是铁皮人吧!
　　里面的顾客感到很新奇，要么是追着一个铁皮服务员问各种各样的问题，要么是在前台赖着不走，还有很多人在录小视频。
　　俩人也只觉得新奇，不过新奇归新奇，这些铁皮人真的能做出比人类做的还好吃的食物吗，这点她俩内心存疑。
　　没逗留太久，俩人还是快点进发去公交站，俩人的手就没离过口袋。
　　到达公交车站后不久就来了车，车上只有一个位置了，吴微微让看上去比较憔悴的林凌坐，林凌拗不过她便坐下，看到微微没手去扶拉环，心里不免为她担心，便让微微坐她腿上。
　　“不行!这怎么行啊!这多难为情!”
　　林凌迅速站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样比较安全!”像她使了使眼色，好吧，吴微微心想钱比面子大。
　　她没有把重量放在林凌身上，其实是一种半悬空，看上去是坐在林凌身上，其实她在发力呢。这时候把手放在口袋就有点奇怪了，她将手拿出来，很自然的覆盖在裤子口袋上。
　　现在快要上第五节课了，教室的人们都有点倦意，耀文正在桌子上趴着呢，被后座的同学用笔捅了捅：“王耀文，把你的数学作业给我看看呗，马上就要交了，快点快点!我包了月的。”
　　耀文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将头转过去以示他听到了：“我作业在你后座那，你问他要吧!”
　　“好嘞!”说着便往后转：“快点啦!林志轩，抄完没啊？”
　　正在奋笔疾书的林志轩，他看上去可紧张了，也有可能是因为热的原因，鼻子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马上了啦，还有最后一题!”
　　“好啦好啦!你快点!给你一分钟时间，我就来抢了。”
　　林志轩没有说话，意思就是默认，他习惯在作业要交的时候再写，这不数学和英语马上就要交了，他才刚抄完单词，才拿到耀文的作业本，作业本还没摸热乎呢，就被前座催了。
　　“五，四，三…”
　　“好了好了，给你!真是霸道!”
　　“谁让我是包月级VIP呢？你还只是包周，比我矮一个级别啦!”
　　他才摸到手，班主任江老师从窗外经过，看到大多数人都在打瞌睡，只有少数人在学习，便去仔细看。看完便感慨汪可龙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懂得好好学习了，平常在课堂里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现在正眼睛发亮的做作业呢，正打算在班务处理好好表扬他一下，突然看见这小子脑子动个不停，是在看书写吗？再认真一看，他看的那本没课本那么大，又很薄，好啊，这家伙原来在抄作业。
　　江老师从后门进，静悄悄的，林志轩刚起身打算去打水回头一看便看到了蒋老师，心想要完，汪可龙要被发现了，马上坐下来准备踢凳子了，可他这一举动引起了蒋老师的注意，他抢先林志轩一步，用手抽走了作业本。
　　“干嘛呀!要抄给我排队!”汪可龙烦躁得不行，刚回头一看发现是班主任，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
　　“好啊!汪可龙，我来插个队可以吗？”
　　“好的老师!您先看。”他这一句话让大家睡意全无，哄堂大笑。
　　江老师把作业本翻到封面页，发现是全校的优等生王耀文的作业本，汪可龙马上看着老师委屈巴巴的说：“老师，我再也不抄作业了!”
　　“怎么不抄作业了啊？我看你抄得挺开心的嘛!你和王耀文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家都开始停止笑，把目光放在他俩身上，他俩脸上并没有害怕的神情，俩人一起跟着老师走进了办公室。
　　江老师坐到椅子上，眼神开始扫视他们，“你们把情况交代一下吧!”
　　“江老师，这次的数学作业太难了，我做不出来，只能出此下策。趁王耀文去接水的时候，我看见他桌上的作业本，所以就…这样情不自禁了。”
　　“汪可龙啊汪可龙!我不是说了嘛？不懂就来问，你一直抄也不是办法!”这时上课铃响起来了，江老师想还是等下下课了再好好教训他，便让他俩先去上课，特殊嘱咐汪可龙下完课来找他。
　　他们出了门脚步并不快，对于耀文来说少听一两分钟不会有多大变化，而且刚刚汪可龙没有把他抖出来，现在如果甩开他就很绝情了。而汪可龙走的慢呢纯粹是不想上课。
　　“你挺厉害的嘛!我都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
　　“我汪可龙是谁啊？是你的至尊VIP，你被揭发了我就没作业抄了。”
　　“哈哈行吧。”
　　回到位置后大家还在说话，物理老师现在还没来，耀文拿出了物理书，心里好似在想些什么。其实以前他是不会把作业借给别人抄的，自从母亲被皮鞋厂用那几十双皮鞋草草应付后，耀文便开始干这门“知识走私”。
　　他先是联系他后座汪可龙，问他想不想不被老师骂得那么频繁，然后才说出自己可以给他提供知识成果，这果然引起了他的兴趣。汪可龙问他的价码，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最终决定一次一元，包周二十，包月七十。这点钱对汪可龙不是什么问题，他马上同意了。
　　“或许你可以多给我介绍几个客户。”
　　“不用了，把作业完成好这种事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你确定吗？你的其他同学看你完成地好一定会要求看你的作业本的，与其让他们白嫖，不如直接让他们交钱，这样吧!我给其他人的价码一次一元，一周三十，包月九十，我不多赚，他们多给我的钱分给你，怎么样？”
　　“哇!还能这样吗？这我也能赚钱？”
　　“对啊!好歹这也是靠你自己的方法赚来的钱呢。怎么样？”在听到电话那头兴奋的语气，耀文知道自己赢定了。
　　不出他所料，“成交!”
　　就这样，汪可龙把他的客户从1迅速增长到了22，大家各求所需，都很满意。
　　耀文不接受现金，现在还不能让妈妈知道，这钱是应急的。家里实在太小了，无论是哪里好像都没有那么安全，想把钱藏进枕头里，可母亲是个勤快有爱干净的人，会定期帮他洗被套。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地点就是夹在书里面，他又怕家里出事急需用钱时书会被卖掉，所以只好让他们用线上的方式给自己钱。
　　耀文现在有点慌，如果现在被母亲知道的话她会失望吧，哎别想了，不为还没发生的事发愁，到时候他再说明原因好了，妈妈她应该会理解的。
　　林凌和吴微微成功到达家。林凌想今天把皮鞋卖出去了，有钱了他应该会开心吧。“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却只见一地的衣服，床上是她意想不到的画面，“你们在干什么？”
　　“吓死我了!亲爱的，她是谁啊？”
　　林凌没有回应她，她其实很好奇吴佳会怎样解释她的身份。
　　黄毛眼神飘忽不定，也有点紧张吧：“你怎么来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留恋我了!”
　　“好哇!这里是我付的房租!!你用的牙刷毛巾，甚至你脱下来的内裤都是我买的!你居然背着我出轨!你良心在哪啊？被狗吃了不是？”
　　“疯婆娘!别说胡话了!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就没爱过你!”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救我的那个晚上你对我有没有动过真情？”
　　“哪个晚上？哦~你说的是那天啊，哈哈哈!你别耿耿于怀了!那些混混我熟，要他们帮我做场戏不就行了？你可别说，为了让他们做场戏，我还贡献了六包中华呢!”
　　得知这一切都是他静心安排好的，林凌早已心如死灰：“吴佳!我们彻底结束了!”
　　“吴佳？你不是说你是日本人，叫佐藤木司吗？没想到你还骗女人感情!还不止一个!你个王八蛋!”那女人打了他一耳光，迅速穿上上衣与内裤，便开始打他，林凌现在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自己做牛做马换来的却是背叛。“姐姐!你还愣着干嘛？一起来打啊!这渣男坏透了，需要得到惩罚!”
　　林凌摸了一下前几日被他打疼的脸，机械似的走近黄毛开始狂扇他耳光，背、胸、大腿，所有被他打过的地方她都一一还回去，最后被那妹子拉住了：“好了好了，姐姐别打了!给他留条命，咱们走吧!”
　　林凌迟疑了几秒，便去收拾衣服与一些其他东西，正如她当时与吴佳私奔时的决绝，她没有去仔细去折衣服，也没有仔细去收纳。上次是因为急，这次是因为愤怒。她把衣服胡乱地塞进那不大的行李箱，便使劲压，行李箱仿佛是吃太多的嘴，总是合不上。一旁的辣妹早已穿好衣服，看到林凌这个样子便来帮她，林凌没有拒绝。
　　在她的帮助下行李箱合上了，“好了好了，姐姐咱走吧!”
　　“嗯。”黄毛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刚被两个不再爱他的女子打过一顿，现在全身酸痛，动弹不得，“林凌，别走好吗？我…我爱你!”
　　“没有人信你的话了!”林凌说完去踹了他肚子一脚，便提着那行李箱跟那辣妹一起走了出去。
　　她早已将那口袋里的钱趁那俩人不注意时转移到了行李箱的某个角落，现在可以不用惧怕失去什么了。
　　“姐姐你好!我叫安妮。”那辣妹补了个口红向她伸出手。
　　林凌象征性地握了握便松开：“你好。”
　　“姐姐你现在去哪？”
　　“我…还没想好。”
　　“要不去我那吧!你可以跟我住，我学过拳击帮你打坏男人妥妥的!”
　　她…可以相信吗？林凌有些犹豫，“算了，我自己找地方，咱们有缘再见。谢谢你了，再见安妮!”林凌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姓是双木林，名是凌厉的凌。”
　　安妮抢过林凌的电话，迅速拨通一个号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再将手机还给林凌：“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找不到住处随时拨给我，我室友退房了，我也需要一个室友来跟我分摊房租。”
　　“好。”
　　看到林凌将自己的号码存好，安妮才走。
　　林凌打通了吴微微的电话，听到林凌跟那男人分了手现在在大街上游荡，吴微微马上提出要让她住到自己这来。告诉了来她家的路线，便挂了电话。
　　“妈!今晚多煮一碗饭!”
　　“怎么？舍得多吃饭了？怎么开窍的？”
　　“我一个朋友过来住几天。”
　　“谁啊？住几天啊？”
　　“叫林凌，是我之前的同事，人挺好的，几天就是几天呗。”
　　“一天也是几天，一百天也是几天。”
　　“反正她又不是来跟你睡的，挤不到你!”
　　吴微微说完便跑了出去，这里的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害怕林凌找不到，就去在公交车站等她，等会再给她带路。
　　此时林凌的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不知怎的，感觉没有一种束缚感了，现在她可以为自己活，自己赚的钱自己花，想到这心里才舒服一点。
　　到了微微说的花明站，那智能机器人司机将车稳稳地停好，林凌便提着行李箱下车。
　　“终于到你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辛苦啦!我本来打算自己找路的。”
　　“你那么呆，还是我来给你带路吧!”
　　“谢谢微微，这附近有没有ATM机啊!我想存钱。”
　　“好，我带你去。”
　　吴微微很乖地在银行门口等她，林凌将行李箱带进了小铁门内，关了锁就打开行李箱找钱，还在还在，她将许久没用过的工资卡插进那ATM中，只给自己留了两百现金，其余都存了进去。看到余额是四位数了笑了出来!感觉自己不再那么窘迫了。
　　为了不让微微等太久，马上将卡取出来，收拾好行李就出去。
　　“出来了!那就一起回家吧!”
　　“嗯!”
　　“以后那死男人再也不会来搅乱你生活了!你也别伤心，离了他以后你肯定会更加快乐的。”
　　“嗯!我不伤心，我要发财!”
　　“好!发了财来包养我吧!”
　　“哈哈哈哈…我发了财你不怕我老牛吃嫩草看上你那宝贝儿子？”
　　“那太好了!我儿媳又有钱又漂亮，这是他修来的福分!”接下来便是少女们爽朗的笑声。
　　“明天我究竟穿啥好呢!”赵明明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个遍，还是没想好穿什么。
　　她的妈妈来敲门：“明明!吃饭了!快来快来!”
　　“知道啦!”语气中带了点少女的娇嗔。
　　明明妈感觉不对，便把门打开了，看见床上堆满了衣服，乱得很，女儿在愁眉苦脸。
　　“怎么了？还在选明天上班的衣服啊？你这娃真是…”
　　“妈!我都快烦死了!我实在不知道明天穿什么。”
　　“你穿的得体一点不就行了？又不是去选美。”
　　“你给我个建议。”
　　明明妈在那一堆衣服里面翻，终于让她找到了满意的：“这套不错，白衬衫加黑色的西装裤，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黑，也胖了一点点，穿着怎么会好看啊!”
　　“那咱先吃饭，米饭是白的，吃了就会变白!”说完便硬拉着赵明明要下去吃饭，赵明明拗不过她母亲的脾气与力气，像小鸡一样被拎了下去。
　　吃完饭后，又回到房间里选，选了至少有两个小时，最后定的还是最开始她妈妈选的那套，不禁哭报道：“哎!我又浪费时间了。”
　　饭桌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碗筷相撞的声音和咀嚼的声音。刚开始林凌向吴父母打了招呼，回应的只是两句有点冷淡的“嗯”，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小林啊!我们家并不富裕，所以…”吴妈妈在看到林凌提着箱子来以为她要长住了，这让她有点不快。
　　“阿姨，我找到工作马上搬出去。”
　　“现在这个时代找工作可不容易…”
　　“妈!别说这丧气话!”微微瞪了一下她妈，示意别再说了。
　　“我这叫陈述事实!”
　　“我会努力找的，不会打扰太久的。”
　　“好的好的，那就好，快点吃饭吧!”
　　林凌静静扒着碗里的饭，青菜也不敢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