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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捡到个便宜徒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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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谩骂指责、结灵契、雕梁画栋的殿堂、红色的饰物和液体......
“唔~~”我皱着眉峰,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撑着左掌坐起身。“嘶~~”胸前传来一阵剧痛,泥土和已干的褐色血迹和已经看不出衣物原本的模样,拨开前襟这时我才注意到心脉上三寸处有一剑伤,且伤口深部有少许浅红色的新肉。
打量周围景色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满目都是肆虐生长的枯木和杂草,怔了怔,这是哪?不对!我又是谁?这个念头让我不禁颇为烦躁地轻甩了头,显然这个动作并不能帮我找到答案。但这一摇头,瞥见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人,是敌是友?
我断然起身,提气向前走去,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灰头土脸的虎兽,双目紧闭,身上布满数不尽的伤痕,毛发、泥沙和草屑掺杂在伤口里,已有黄绿色的脓液渗出。我试图唤醒它,可惜昏迷不醒的它并不能回应我一声。
重伤的一人一兽,是彼此发生了打斗?还是被他人一块重创至此?敌友尚不清楚的情形下,救还是不救,这对于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的人,着实是个难题。思索片刻,权衡了一下这重伤的虎兽和自己的战斗力,还是等它醒来再行抉择。
三天后,一声痛呼扰断了我运行周天,我赶紧躲在杂草堆后,轻轻拨开一条小缝,暗暗打量着这虎兽。原本耷拉着眼皮子虎兽,睁开虎目,眼神凌厉而警惕的环顾一圈,见周遭无其他活物存在,暗暗卸了一口气。又似乎思及什么,满脸的悔恨悲怆,不顾自身伤势,匍匐地拖着那伤躯着急地拨开杂草堆,探头探脑地寻找着什么。
我手上抛出一碎石至空中试探,双腿已做好最快的速度跑开的准备,只要那虎兽眼角瞥见我的第一反应是恶意的,我就可先逃脱。
只见那虎耳微微颤动,虎头向石子方向一转,与我对视时那原本灰暗的眼睛似乎又开始发起亮光,原本笨拙的身躯又似乎充满力量地向我扑来。我转身一闪,那虎兽扑了个空,眼角湿漉漉,软软蠕蠕地喊道,“师尊~~”
师尊?我?有个虎兽徒弟?脑海中疑问很多,但是可知,这虎兽认识自己,且是友非敌。假若它是恶意的,理应先料理自己的伤势,再寻找自己。
我沉思之际,那软糯声音再次响起,委屈巴巴地朝着自己说“师尊,我疼~~”这尾音转了好几个弯,我伸出手掌上前轻拍了两下大脑袋,再熟练地薅了几把虎毛。这虎兽便顺着我的手掌偏着这大脑袋,眯着眼睛,露出满足的神情,不时还从喉咙发出“咕~呼~呼”的声音。看来这虎兽着实是自己亲近之兽,这熟练地动作,简直是本能反应。
“师尊~”,“师尊~”,虎兽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往我怀里一蹭,撒娇地一声声喊着。
我将他脑袋往旁一卸,道,“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做了个梦,就很想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