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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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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清冷黑衣飒爽,同样的两个大美人无疑是极具观赏性的。只可惜白衣仙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沈夏慢慢握紧手中的剑,她思考了许久还是不能理解,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同样的入门时间,同样的修炼速度,同样的师承最厉害的几位师尊之一,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哎你看沈夏师姐的状态,今天有谁惹她了吗?”擂台边观战的弟子问旁边的好友。
“没听说啊,沈夏师姐脾气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你看你看,气的都发抖了!”
“师姐气不气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如果我们再不换个地方看,这芍药再长下去我们就只能数叶子玩了。”
台上的沈夏缓缓抬起头,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个清楚!
“师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秦朝看着对面如花似玉的师妹总是含笑如月的眼睛泛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啊?”秦朝自从入了归元宗,在众多师弟师妹里,沈夏虽不是最宠着的,却也可以排个第二了。她反复思考了下,最近也没做什么惹师妹生气的事啊,她想要的那株雪融也给她去后台悬崖下摘到了啊。
沈夏越看秦朝一脸茫然越生气,她简直就是个负心汉!
“你明明说最宠的是我的!那为什么你今天只拍了风茂那么轻一下!”
试心台下风茂正乐悠悠吃花生看戏,刚剥了一个往上一扔用嘴接着玩,听见这话一粒花生直接卡在嗓子眼,“咳咳咳咳...疯女人关我什么事,再说哪轻了,我差点把问心殿砸个洞!”
“你还说!上次你明明被师姐拍到后山去了的,这次才到问心殿!”
竹晨看风茂倒霉被头号争宠狂魔盯上了乐不得的添了把火:“可不是吗沈师妹,小风子岂止是没被拍多远,回来还能跟我打上一场呢,大师姐这次可是大放水啊!”
“死冰块你也叫个人了?火上浇油是不是!”风茂可是最不想跟这位师妹对上的,本来两人修为剑法就伯仲之间,偏偏沈夏木脉,又随着她那个许久未归宗的师父学了一手毒攻,每次打输打赢不说,回去总是要难受那么好几天的。虽说同门不下狠手,痒痒粉泻药什么的可是没少报复。长着一张清冷似仙的脸,切开全是黑的!
风茂越想越生气,直接抽剑砍向竹晨,“死冰块今天小爷就叫你交代在这!教教你看热闹就得做好准备被溅一身血!”
竹晨赶忙后撤,“喂喂喂小风子,要溅也是你的血溅我一身啊,哪有恼羞成怒给路人一刀的。”
台上的沈夏一抖手中的木剑,木脉灵力附着于上,好好一张脸狞笑着“你们两个话倒是多啊,来陪师妹我玩玩如何?”然后反手一抹剑身,悠绿的灵力瞬时变深。
竹晨跟风茂看见这幕都浑身一僵,明白这位小师妹是真的生气了,那颜色明显带毒不好惹:“不,师妹,你听我们狡辩,我们可以解释清楚的!”
沈夏跳下擂台:“哦?那你们可得好、好、解、释!”
柯复师趴在栏杆上翘着脚脚看热闹:“啧,真是三个调皮捣蛋的。看来这个月的排位赛又打不完了。”
闻允抬手扶额,“啊,真是师门不幸。”说着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师弟你那个小徒弟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算算时间快了吧,反正回来有的是人操心,还轮不到我这个正牌师傅。”
*
秦朝背着她代表性的石剑回到莫问峰。莫问峰是她师傅司都的山头,按她师傅话说,他是这座山头的山大王,她就是二当家。虽说峰上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已知人类存在,但是听起来还是挺拉风的。
莫问峰看起来挺大,但是实际上有被用到的只有秦朝跟司都盖的两栋木屋,以及屋前的一颗老桂花树。她师傅司都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这颗老桂花树能存活这么多年还是因为它酿出来的酒特别合司都的胃口,才偶尔给树洒壶灵液,剩下的就交给天意。说来也是活的顽强。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莫问峰上的灵兽是全宗除了后山外最多的地方了,这也是秦朝至今最满意的一点。虽然秦朝是全宗出名的话少加面瘫,但是她确确实实是个毛绒控加铁颜狗。
今天去看谁呢?是瀑布那边的狮鹫还是半山坡那窝长耳兔?
“回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桂花树下传来,男子斜躺在软塌上,一头黑发不加束缚洒于身上,艳丽的橙红色锦袍也压不下那张脸的半分风头。鸦黑的睫羽,狭长的凤眼再配上那不点而红的薄唇,总体说来,就不像什么正道弟子。
师傅就应该去合欢宗当个镇宗之宝。秦朝每次看到自家师傅都挡不住的在心里默念。
“嗯。”
司都早就习惯自家徒儿这种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德行了,倒是也懒得再调教她好好说话不会死人这件事了。毕竟从收她入门也是努力过几年的,反而是自己被她这种能少说一个字绝不多开口的毛病给传染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她才是那个朱,哎这么想想不知道为啥还挺解气的。
司都坐起身,盘腿单手支在膝盖上用手托住一侧脸庞,“小徒弟,你多久没下过山了?”
多久没下过山了,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秦朝开始进行漫长的思考。从记事起就被师傅捡来宗门了,就再未下过山。师傅难不成是想问我今年多大了?
“十..”
“没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意识到了吗?”
“?”
“你该下山了。”司都面无表情的宣布,“凡尘凉也国境内最近好像有魔气霍乱,你去一趟顺便把你小师弟接回来。”然后想了想,“叫你去查一下是真是假,别莽,确定下消息传信回来,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然后又想一下自家徒儿的听话程度和那副牛脾气,“你要是莽半山坡那窝兔子我就送柯师弟玩了,他惦记许久了。”
“...师傅。”
“嗯?”
“你够狠。”
“还可还可。”
*
说起下山,秦朝面对着一屋子的东西有些苦手。干粮灵石衣服,还需要带什么吗..?
作为一个从未下过山的人,说实在的,她现在宁可直接找那魔干一仗,起码她知道她该从哪下手。
“师姐师姐!听司都师伯说你要下山啊?”沈夏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直接抱住秦朝一只胳膊,“带上我带上我带上我嘛。”
师妹,应该并不是下山必备?
“危险,乖。”说起来秦朝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师妹的,人长得好看又活泼,活成了跟自己截然相反的样子,怎么能不讨人喜欢。
沈夏抱着秦朝胳膊止不住的摇,“师姐,你下山就要好多好多天才能回来,夏夏想你,让夏夏跟你一起去嘛~”
秦朝自认为是一个很有立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漂亮可爱的师妹撒娇就转变想法呢,师妹如果带出去好像没办法装在藏宝袋里,那放在哪才会比较安全呢。
“夏儿别闹你师姐。”经典睡不醒声音从门边传过来,司都斜倚在门边,“你想下山还得再好好修炼些日子,这次是属于你师姐的历练。”
“师伯最讨厌了,每次都说实话。”沈夏委委屈屈的放下手,然后掏出藏宝袋开始往外掏东西。“就知道师伯肯定不让我跟去,还好我还准备了别的代替我陪师姐。”先是掏了一大袋金灿灿的‘石头’放到身边的小架子上,“这是凡尘流通的钱币,他们是不收灵石的,千万要拿。”然后发现放不下别的了又拽着秦朝跑到桌子边,掏出一双黑色鞋边绣着火红色云朵的锦靴,“这是火云靴,凡尘没有灵兽带路,又不能御剑飞行,这双鞋可以让你轻松很多。”然后又掏出一副跟火云靴同款式的护腕,“师姐这个这个,这个一定要带,这里面封了批银针,针针淬毒,不过都是些麻醉作用的,遇上危险可以用灵力驱动发射然后快点跑路,不过针不多只够晕二十个人左右的。”然后又掏出了一件还是同款式的软甲,“这个最重要,大概能挡住金丹期的全力一击,不过也只有一击,师姐你一定要小心。”
“啧,这套我记得是你师傅库房私藏啊,你这小娃娃真是胆子大得很。”司都眼看着沈夏一件件掏东西,不愧是司徒师弟的徒弟,真是富。这一套下来放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眼红,虽不是什么顶顶好的东西,可这种成套且能救命的在筑基期小娃娃里可没几个人能穿上。
“还不是司都师伯太抠门。”沈夏向司都做了个鬼脸,然后低头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项链坠子上是一个精密的九宫八卦阵图,阵最中心是归元宗的徽记,一道交叉的剑痕。当年创立归元宗的老祖宗擅使双剑,立宗时将最强的一道剑意印在了门口石碑上代替归元宗三个字,代代相传久而久之也就将其尊为归元宗的徽记了。老祖用意颇深,直至现在都还有人去参悟这一道剑意。
“大师姐,这项链是一道传送符,如果带的人身受重伤或是感应到了致命的袭击,它会直接将人传送回宗。”沈夏将项链系上秦朝的脖子,仔仔细细的扣好锁死。“我希望你回来能完完整整的把它还到我脖子上,像我给你系上一样还给我。千万别让它发挥作用。”
秦朝勾起嘴角,幅度极其小的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想摸摸这个小师妹的头,她真的太可爱了。
然后,摸!不!到!
默默踮起脚尖,嗯,摸到了。这群师弟师妹怎么都长这么高。很烦。
“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