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幕卯

9、可笑

　　一夜无梦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叶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桌子上摆着丰盛的午餐。
　　钱浩笑着说道“醒了，洗漱一下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恍惚间叶子以为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饭菜的香味没变，可人已经变了。
　　“好。”
　　洗完脸刷完牙看着镜子里瘦了一大圈的自己叹了口气后又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叶子走到桌子前夹起一块尝了尝问道“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钱浩给叶子拉开椅子“看你都瘦了，想让多吃点。”
　　“唔，好吃。”
　　钱浩给叶子盛了碗汤问道“你之前那个工作...”
　　“奥，已经辞了，昨天就说好啦。”
　　接过汤喝了一口点点头道“嗯，好喝。”
　　钱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
　　叶子换了件白色的上衣，黑色长裤，脚上一双白色休闲鞋。
　　钱浩一直在旁边看着叶子，见叶子收拾好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我送你。”
　　叶子边整理头发边说“不用了，我知道在哪。”
　　回头又补了句“我不想你送我。”
　　见叶子不愿意只好作罢，点点头道“好，注意安全。”
　　就这样叶子一个人出门了，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有的刚下班，有的刚下课，有老人有情侣，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生活。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夜店，果然和白天不一样了，在门口也隐约能听见音乐，这次门口的人没有拦叶子，大概是罗哥有交代吧，越往里走音乐声越大，酒精混着烟草的味道。又昏暗又刺眼的灯光，暧昧迷乱的氛围，这里的一切都让叶子感到陌生和不适。
　　前台的人叫住了叶子问道“您一个人吗。”
　　“我叫叶子，我是来上班的。”
　　前台露出一个明了的表情“奥，你就是叶子，罗哥交代过了，你跟我来吧。”
　　叶子点点头跟在后面来到了一个包厢，前台打开门示意叶子进去，叶子乖乖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听见了身后关门的声音，叶子咽了咽口水看着包厢里的人。
　　里面坐了四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女的很明显是在这里上班的，领口很低裙子很短，坐下来几乎要露出屁股，像是没有骨头般靠在男人怀里。
　　其中一位叶子见过，就是昨天来见的罗哥，其他三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子，罗哥见来人是叶子坏笑着推开怀里的人说“叶子来啦，过来坐。”
　　叶子慢慢走向沙发，坐在了很靠边的位置，被罗哥推开的女人看着叶子一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罗哥也不勉强叶子坐过来回头对另一个男人说“介绍一下，叶子，钱浩的女朋友。”说完玩味的笑了笑。
　　“喔，就是她，呵呵，那也算熟人啊。”
　　罗哥继续对叶子说“这位是坤哥，钱浩的钱就是跟他借的。”
　　叶子猛的抬头看向斜对面的人，脸上勉强挂着的笑容也没有了，她明白今天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这俩人居然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也对，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钱浩，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有钱人的恶趣味，今天怕是免不了一顿羞辱。
　　看着叶子的反应罗哥满意的笑了，人都是她的了，不玩玩怎么行。
　　坤哥上下打量着叶子不太满意的说“你这穿的什么东西，跑这考试来了，老罗，你们这不是有工作服吗，赶紧给整一套呀，这都几点了，可该上班了。”
　　罗哥拍拍身边女人的屁股说“去，领她换衣服去，好好挑一身适合她的。”
　　女人点点头起身对叶子不耐烦的说“走吧，姐姐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叶子跟着女人来到了后台换衣服的地方，这地方很乱，柜子里塞满了东西，地上鞋子乱七八糟的放着，还有不知道是谁吃完的外卖盒子没收，不上台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后台休息一会儿，这些女生年纪看起来都不大，穿的却很暴露，哪怕在后台也很兴奋很开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女人边挑衣服边说“你叫叶子？跟罗哥很熟么，坤哥好像也认识你。”
　　“没有很熟，只见过一面，坤哥今天第一次见。”
　　女人挑了一套衣服扔给叶子“奥，我叫莎莎，去那边换衣服，还有这双鞋也换上。”
　　叶子拿起衣服看了看，是一件红色的超短裙，裙边领口袖口是带毛绒边的，领子不低可前胸却开了道口子，还有这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叶子有些为难的看着莎莎说“这会不会太短了。”
　　莎莎一脸无语的看着叶子说“这里都是这样的衣服，你来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进了门就别装什么纯了妹妹，不穿这的衣服就只能裸着，你自已选吧。”说完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上根烟，不再理会叶子。
　　叶子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犹豫了一会拿着衣服走进了更衣间，终于支撑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可又不敢哭太久，还有人等着她呢，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看着手里的衣服咬咬牙换上了，叶子个子高身材也好，这身衣服很合身，看起来前凸后翘腿，高跟鞋穿上显得腿也更长了，红色衬得叶子的皮肤愈发白皙了。
　　步伐不太自然的走出了更衣间，莎莎回头看了看说“还不错，怎么哭过了。”
　　叶子低下头没有说话，莎莎站起来走到叶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道“有男朋友了吗。”
　　叶子愣愣的抬起头道“有。”
　　莎莎嗤笑一声道“有男朋友还来这，怎么，缺钱？”
　　“嗯。”
　　“巧了，我也缺钱。”
　　“你男朋友知道你来这吗”
　　叶子咬咬牙道“知道。”
　　莎莎挑挑眉“哦？他不反对？”
　　“嗯。”
　　“呵呵，有意思。”
　　莎莎摸摸叶子的腰，理了下叶子耳边的头发道“走吧。”
　　跟在莎莎后面回到了包厢门口，莎莎推开门前问叶子“准备好了吗。”
　　叶子愣了愣“什么。”
　　莎莎笑了笑推开了门拉着叶子进去了。
　　“罗哥，怎么样，我挑的可以吧。”
　　罗哥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盯着叶子从上看到下吹了声口哨说“好，非常好。”
　　莎莎走到罗哥的旁边坐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目光看向叶子。
　　坤哥走到叶子旁边仔细看了看一把搂了过来说“钱浩这小子看不出来啊，有个这么极品的女朋友，啊哈哈哈。”
　　叶子挣扎着推开了坤哥往后退了一步。
　　坤哥嘲讽的笑了笑抓住了叶子的胳膊用力一拽说“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拿了钱不办事是吧，你以为你来这是干嘛的。”
　　叶子吓得不敢看坤哥，胳膊被抓的很痛可又挣脱不开。
　　罗哥笑着说“欸，阿坤，温柔一点嘛，人家刚来不熟悉情况可以理解。”
　　说完看着叶子“过来，给坤哥倒酒，会喝酒吧。”
　　叶子点点头颤抖着说“会喝。”
　　坤哥甩开叶子的手坐到沙发上等着叶子的酒。
　　叶子弯着腰拿起桌子上的酒倒在杯子里端给坤哥，坤哥接过酒杯说“过来，坐我旁边。”
　　叶子看向罗哥，罗哥抽着烟没有帮叶子的意思。叶子只能浑身僵硬的坐到坤哥旁边，坤哥搂着叶子的腰捏着叶子的下巴说“把这杯酒喝了。”
　　不喝这杯酒是肯定不行的，叶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咽下最后一口酒忍不住咳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耳边是坤哥满意的笑声，就这样叶子一杯一杯的喝了很多酒，还好叶子酒量不错，不至于喝醉还算清醒。
　　倒是坤哥喝了点酒手就不老实，本来搭在腰上的手开始上下游走，叶子一个激灵推开坤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