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记本》教科书里的小红

42、十二

　　用时十个小时，小红这个操作渣终于完成了。她发誓再也不做礼物了，送别人搞的现成的吧……
　　现在是八点多一些，还有一个小时东西就会送到，该怎么避开洋洋呢。
　　她把礼物收好，下楼看看洋洋在干什么，八点多了，洋洋才开始做饭。
　　她看见洋洋打米，准备打两个人的份量。
　　“洋洋洋洋！停！”
　　洋洋一个激灵倒了一半进去。
　　小红立马捉住那只手，小心翼翼的连杯带手放回米缸里。
　　然后在洋洋迷惑的眼神下，拍拍胸口。
　　“今晚我不想吃这么多，我们俩都吃少些，我买了零食，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拍拍洋洋的手背。
　　“辛苦你啦～”
　　出去了。
　　洋洋摸了摸手背，心里那几分莫名的不愉快，消散了。
　　晚餐做的不多，两个人吃完后，小红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
　　她有些紧张，收拾好碗筷拿去洗了。

　　外面的温度没这么闷热了，有一些凉凉的风吹了过来，在这个白天还闷热到不行的地方，显得有些奇怪。
　　突然吹凉风了？
　　“洋洋，快上楼收衣服，还有被子！”
　　洋洋听到就动身了。
　　小红觉得这风的味道，有新翻泥土的气味，猜测远处下雨了。
　　怪不得这几天突然升温，原来是要下雨了。
　　小红调小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立马接电话。
　　是她要的东西到了。
　　趁着洋洋上楼收衣服，她悄悄的开门跑出去了，拦到了人后，拿去东西就往回走。
　　“一会儿会下雨，小姑娘一个人小心点！”
　　“知道啦！”
　　东西拿到了，小红收拾好碗筷后，把桌子清空，把东西放上去。
　　拆开后，是一个简易的巧克力蛋糕，上面点缀着漂亮的黄色线条，还插着一个小照片，是洋洋穿黄色套装的照片。
　　正准备点蜡烛，突然整个屋子跳闸了。
　　洋洋刚好收完关上门，他也感受到风有些强劲了，刚准备下楼，一道闪电亮起，停电了。
　　小红惊呼出声。
　　洋洋听到紧张的哒哒哒就下着楼。
　　外面下大雨了。
　　“洋洋！停住！站在楼梯那别动！”
　　洋洋立马止住脚步。
　　“别动嗷。一会要你下来你再下来。”
　　“咔哒！”
　　是打火机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大雨声中不太明显。
　　大厅亮起来了，然后越来越亮。
　　“好了，下来吧，慢点别着急，别摔了。”
　　洋洋慢慢下楼，走到大厅。
　　他看到小红微笑着说。
　　“洋洋，生日快乐。”

　　这将是洋洋最难忘的一幕，下着雨的外面，狭窄的大厅，一个蛋糕，一个人。
　　蛋糕上的蜡烛照亮了大厅，也照亮了小红的脸，她正微笑着祝他生日快乐。
　　“愣着干嘛，过来许愿吹蜡烛。”
　　洋洋挪着步子，他扶着桌面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像害怕这些都是幻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小红一把拍上洋洋的肩。
　　“许愿，吹蜡烛吧。闭着眼睛，握住你的拳头，许完愿就吹蜡烛喔。”
　　小红教着洋洋许愿。
　　吹了蜡烛，小红点燃了刚摸到的蜡烛，点燃。
　　这里经常停电，下雨停电，刮大风停电，太热停电，太冷停电，太久没停电，然后就停电。
　　所以蜡烛是常备的。
　　两个人吃蛋糕，是真的认真的吃蛋糕。
　　因为两个人一个是没过过生日，一个是不喜欢摸来摸去的蛋糕，因为打扫起来太麻烦了。
　　然后，两个人吃完了，蛋糕不大，小红倒是吃撑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还是吃多了。”
　　洋洋很开心，他收拾着蛋糕盒子，还有那张相片，但是小红从他手里夺过来了。
　　相片是老板洗出来的，她没机会去洗，这是礼物盒要用的。
　　“这个我要用，一会再给你。”
　　洋洋开心的点头，因为这个蛋糕足矣让他开心很久了。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直到十一点左右，小红撑不住了，她让洋洋带路，她拉着洋洋的衣服上楼。
　　“等等，去你房间。”
　　小红找到一个手电筒，照着他的床。
　　一个黑色的盒子。
　　小红示意洋洋拆开，洋洋拿起盖子，盒子里的东西散开了，右下角还有小红写的一封信：
　　可爱的洋洋小朋友：
　　十六岁生日快乐呀～其实姐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祝福语，姐姐只想祝洋洋生日快乐，祝洋洋天天开心快快乐乐的，洋洋不爱说话，但是不说话很难人际交往的喔，姐姐希望洋洋多说说话，有不开心的呀，开心的呀，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和姐姐说，姐姐很喜欢洋洋喔，希望洋洋不要讨厌姐姐。姐姐想多了解了解洋洋，洋洋愿意嘛？
　　就算不愿意也没关系～姐姐还是要祝洋洋生日快乐，恭喜洋洋来到这个世界上十六年啦～祝洋洋未来的日子天天开心，快快乐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呀～
　　落款：小红姐姐。

　　这信写的丝毫没有美感，尤其是字，没好好练的后果，小红自己看的都脸红，太羞愧了。
　　盒子里还有很多很多别的字，还有一些Q板的洋洋，有在吃饭的，有在发呆的，有拿着锅铲的。
　　最后礼物的中间还有一个银制的硬币，一面印着字母Y，一面印着字母H。
　　很多很多东西，洋洋被感动到了，他起身就抱住了还在因为，自己写字差而在傻笑的小红。
　　小红回神了，她拍了拍洋洋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生日快乐小家伙。”
　　洋洋抱的更紧了。
　　“开心吗。”
　　洋洋点头。
　　洋洋松开手。
　　“姐姐喜欢安静的小孩子，但是呢，安静不代表不爱说话，不表达情绪，所以姐姐希望洋洋，好好生活，天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她拿起了硬币，这是小红去年和琛哥一起去亲手做的硬币，上面印着小红的名字。
　　没想到刚刚好洋洋的名字也是这两个字母。
　　“这个硬币可以拿绳子绑起来，但是不能打孔喔，这是我第一次做的，送给你后要好好保护喔。”
　　洋洋点头。过了一会他回答。
　　“好，谢谢姐姐。”
　　小红笑了，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洋洋没有再等她放下，猛地抱住了小红。
　　小红摸摸他的小脑袋，头发很柔顺，软软的趴在上面，瑞星的就比较硬，竖起来的。
　　“好乖好乖～”

　　满足了自己想要摸洋洋头的心愿，小红笑着说：“太晚啦～收拾一下睡觉吧。”
　　洋洋听话的收拾好，把盒子装回去，再放到自己的背包里。
　　小红惊呆了，她拼装拼了很久，洋洋就看了一遍，直接就拼回去了。
　　今晚的雨吓的很大，也凉快了非常多，注定今晚可以睡的很舒服。
　　但是，后半夜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一个人都惊醒，另一个人跟着醒了。

　　三点四点左右，洋洋突然惊醒了，雨还在下，他第一次这么早惊醒。
　　拿起时间一看，三点快四点了，太早了。
　　洋洋缩进被子里，温度因为雨而降低了。
　　但没缩太久，洋洋被他自己吓到了。
　　他感受到他那里突然直立了，他可吓坏了，手完全不敢碰那个地方。
　　而且还感觉全身发热，疲惫感也上升了起来，洋洋紧张了几分钟，那还是没消下去，他踢开被子站着。
　　全身都觉得热，明明现在温度已经很凉快了。
　　可能是想上厕所了吧。
　　他穿起鞋子就往下跑，上洗手间上不出来，那还是发烫，怎么办。
　　洋洋想降温，他扯了裤子用花洒开冷水冲，除了凉快些，完全就没有用。
　　我是不是生病了……
　　下楼梯的声音太大了，小红本不是容易惊醒的人，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醒了。
　　打开手机一看，4：04，这么早，这么久头一回这么早醒。
　　她等了一会，想上洗手间了，可能是被憋醒的吧。
　　她慢慢爬起来，乌漆麻黑的，她拿着手机照路，虽然还是看不清，但勉强能走路。
　　下楼的声音让洋洋更加紧张了，他立马穿上裤子，打底的来不及穿了。
　　小红已经到楼下了，她按动门把手准备进去，结果撞上了一堵热乎乎的墙。
　　吓得小红一个激灵，然后又摸了摸对方。
　　“洋洋？”
　　洋洋发现小红没有看着他的脸，反而好像并没有看到他，只是靠触摸。
　　“嗯。”
　　“你在上洗手间啊！抱歉抱歉，我夜盲看不见哈哈哈……”
　　要放在以前她绝对开灯，只是现在停电了开不了。
　　她转身就要走，结果洋洋拉住了小红。哽咽的叫了声小红。
　　“姐姐……”
　　小红感受到他手的温度，立马找着他的脖子，额头。
　　“好烫！洋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小红看不见，胡乱摸着洋洋，洋洋反而更难受了，他的呼吸变重了。
　　“姐姐……我好难受……好奇怪……我生病了……好难受……”
　　小红看不见，她也紧张了起来。
　　“有没有喉咙痛，头痛什么的，会不会太凉了感冒了。”
　　“没有…我好热……”
　　小红有点内急，她让洋洋上楼，她上个洗手间再给他看看。
　　洋洋站在楼梯口没上去，他全身发热难受。
　　最后还是小红领着上楼了，去到洋洋的房间给洋洋看看。
　　“告诉姐姐哪里不舒服。”
　　小红两只手摁着他的脑袋，温度热的吓人，可能是发烧了。
　　“这里不舒服，好热，好难受。”
　　洋洋难受得呼吸都加重了。
　　小红擦擦洋洋的汗。
　　“哪里？姐姐给你揉揉，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擦擦风油。”
　　洋洋抓着小红的手就往那摁。
　　小红本来很紧张的心，在摁上去那一刻，放下了许多。
　　虽然从来没碰过，但是她猜的出来是什么。
　　感受着洋洋难受害怕的情绪，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洋洋是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啊。”
　　“嗯……我是不是生病了……”
　　小红笑出了声。
　　“没有没有，这是正常的喔，男孩子会有的。不是生病喔。”
　　“啊……？”
　　“姐姐先教你怎么解决好不好。”
　　“好……”
　　小红松开他的手，在这个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干净的生活用品，牙膏牙刷什么的。
　　她拿出一个干净的毛巾递给洋洋。
　　然后让洋洋躺下，把裤子退了。
　　“没关系喔，姐姐看不见呢。”
　　洋洋害羞的退了一半，然后把毛巾垫在他的屁股底下。
　　从双腿之间盖到上面，然后握着洋洋的手覆盖在那。
　　缓缓地滑动着。
　　说实话小红也只是听宿舍的小女生讨论过，男孩子是怎么舒缓的，实践她还真是第一次。
　　随着洋洋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还有一些零散的气声。
　　身体一个颤抖，终于释放了。
　　这是一个奇妙的感觉。
　　她松开他的手，真的累。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毛巾，因为液体从毛巾上溅到手上了。
　　嫌弃嘛？
　　嫌弃，对于小红来说，就算是看不见，就算是生理的没有办法的东西，她还是会嫌弃。
　　洋洋躺着，呼吸慢慢的均匀了，他感觉全身上下的热气和难受，在刚刚那一刻宣泄出去了。
　　“谢谢姐姐……”
　　“没关系，这是男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次数因人而异，它可能一个月一次也可能很久一次。”
　　小红甩了甩累了的手腕。
　　“这些其实是兄长或者父亲教给小男孩的，姐姐只会一些些，学会了以后就自己解决喔。”
　　“这几天看你总是很累的样子，可能是在等这一次生理反应吧。”
　　她摸索到他的脑袋，摸了摸。
　　“洋洋长大了喔，这是第二性征，迈向生理成熟的阶段。”
　　“早上的时候再给你了解了解你的身体，现在，要把毛巾洗干净，洗干净就再睡会儿吧，今天挺凉快的。”
　　洋洋乖巧地点了点头。
　　小红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洋洋缓过来后，小心翼翼的穿好裤子，去洗毛巾了。
　　这一睡，小红睡到了九点，洋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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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其他男孩子是怎么样的，洋洋第一次就浑身无力，全身发烫。
后来洋洋两年内长到了175，直到现在21年，洋洋已经不长了定格在了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