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记本》教科书里的小红

19、二九十八

　　这下可就有些尴尬了，程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内心不知道抓狂了多少次。

　　她默默地深呼吸了几次，把空气中的尴尬消化掉才抬头看讲桌。

　　敲钟三下后学生入座，待院里没人儿后，先生就会入堂清点人名。随着点名的开始，一声声到一个比一个大声，虽然先生一脸鄙夷，但还是没问出声，继续点名。

　　教这一堂孩子的有三位，不过整个学堂（书院）也就只有三位老师和三个教室。教文科的就是现在点名的这位，按我们的年龄来算，六七十岁这样，留着不是很白的胡子，一米七几左右，看起来是个严肃的老头。也是了，不严肃咋管这群小屁孩。

　　点名是按照第一排第一个开始S型点，点名速度快，一个到立马接个名字，很快就到程酒这一组。

　　“白璐！”

　　“到！”

　　“程酒！”

　　“到！”

　　“好，请这位程酒同学介绍一下自己。”

　　嗯？？？介绍？？？OMG！！！怎么办！没准备啊！需要介绍的吗？直接说我是程酒可以吧？！

　　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且极其紧张，但表面还是要搬出奥斯卡牌大姐姐微笑，来装作自然。她站了起来，用刚好能覆盖整个室内的声音介绍（掩饰紧张）自己。

　　“先生您好，各位同学们好，我叫程酒，很荣幸能与大家同堂学习，接下来还请同学们多多指教，谢谢。”

　　然后她在先生奇异的眼光下，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先生还是虽然感到奇怪，但没有说，继续着点下一个名字。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批的程酒，悄悄地深呼吸。稳住啊我的心脏！别跳这么快！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属于那种平常对认识的人大大咧咧，但一旦站在大众面前或是和不认识的人讲话，她就会手抖脚抖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相反就算是人在陌生人堆里，她都不会紧张，就是不能开口，一开口身体就像手机开启震动一样，不停的抖抖抖。好在她身体控制能力还挺强，硬是没被发现她紧张。

　　名字点到了后面轮到她同桌这一列了，也就两个人的距离，程酒好奇侧耳认真倾听她同桌的名字。

　　“白芷。”

　　“到。”

　　偏阴柔！女生！欧不，雌性！不过也不一定，小孩子的声音听不出男女，欧，雄雌。不过，白芷啊，听起来应该就是雌性了。

　　点完名，先生放下手里的点名簿，开始说着几天的注意事项。程酒很认真地听着，尤其想听可以学什么，结果听完才发现好像只有十天的课，这是特别加上的课，因为十五节。

　　这个十五节放在她初中那会儿绝对讨厌，人家节日不是放假就是活动，这十五节居然提倡上课连上十天的那种。程酒真觉得设立这个节日的人脑子是不是被骡子踢了，减负懂不懂！

　　十五节当天是不用上课的，除了十五祭要办一上午外，下午基本是到处跑了。跑什么呢，就是学生需要到分配了的民房，拿着笔墨挨家挨户地写字，写什么呢十五俩大字，写完等干了后，由户主折好放进不然烛的灯笼里，祈盼未来的、未孵化的或现在的孩子，安全、聪慧地成长…

　　虽然知道这是地方信仰，但程酒还是想吐槽，这都什么节日，活动都奇奇怪怪，还不如叫全民读书日咧，这原统治者这么喜欢读书的咩。

　　事实证明，这个原统治者还真特喜欢读书，听她前桌说了，原统治者的爱好就是读书学习，他认为学习可以增长见识开阔视野什么的。

　　整个帝都十处书院有八处都是原统治者设立的，连当时的教书先生群体都是由他带头组织的，可以说现在是教书先生十有八九都是那群群体教出来的。

　　自建立节日以来，便推广念书学习，要求就算是庶民也要会认字写字。原是每年节日下午是到民间检查各家各户的认字写字状况什么的，现在不会出现文盲了，就演变为学者到民间提笔写字，算是沾沾学习之光吧。

　　提醒了一下时间，先生便讲完出去了。青徊突然出现在了桌子边，递给她一套蓝白色的服饰，是大家穿的一套服饰，应该是学生服饰。

　　“会不会穿，要不要我帮你。”

　　青徊挠挠头满不在乎地问道。想必他自己也忘了，雄雌授受不亲。不过程酒也不太在意这些事儿，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些小屁孩，小屁孩都不害羞，她一个成年人怕什么。

　　青徊带她到储物室，帮她换上了给她的学生服饰就被拉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和程酒说一会儿跟着其他雌性走就可以了。

　　程酒其实有些分不清雄雌，衣服都一样，除了头发有短和半短的区别外就没有了，她就只是在场唯一的长发。

　　刚回到教室就发现人少了一大半，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发现她的新同桌还在，就坐下了。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个认识的才想起青徊今天一早说的雄雌授受不亲，难道那群小屁孩都是雄性？

　　她再次一个一个的寻，发现那些小孩都不见了，青徊也被带走了，估计现在剩下的都是雌性。

　　那么…我的同桌不就也是雌性咯。哎呀，女孩子嘛好办！额雌性！

　　程酒贼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今天早上的黄纸包着的点心，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所谓的角子。听说可以交换，不知道同桌合不合她换。

　　她内心做了好几次的演示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白芷，你愿意交换吗？”

　　白芷转过头，一脸被惊到的样子，一会才点头接过她的黄皮小袋子，然后递给她一个没有包着的角子和一个琉璃杯，杯子里还装有清水。

　　程酒很高兴的接过了，但没有吃，她想看看白芷会不会拆开袋子吃掉，毕竟她也没看过里面的角子是啥样的。结果发现白芷也在看着她。

　　程酒看着她，她也看着程酒，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白芷才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