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横滨篇·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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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独立于[书]的世界之外？”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太宰治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不是所有事物，在创立之初都有自毁的倾向的。”
这话是同意太宰治的说法，但里面似乎带着内涵某些人的意思，太宰治只当没听出来，面不改色地玩着手里的筹码。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在乎没有得到回应，自顾自地说道，“如果单单凭借一本[书]就能控制整个世界的话，那我们，又算什么呢？”
“书到了谁的手中，谁就是世界的神。”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嘲讽地说道，“连蝼蚁都可以控制我们，你不这么认为吗？”
太宰治看着他，对此不置可否。
半晌，他笑了笑，说道：“[书]不在你手里，但你既然认为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注定，就说明你们得到了书的一部分，一页，或者几页。”
“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赢了的人即将开始在筹码中划分属于自己的那份，庄家翻开输家的暗牌。
陀思妥耶夫斯基瞳孔一缩。
太宰治身前的明牌A旁边，是个Joker的暗牌——和他那个特殊邀请函原本的图案一模一样的Joker，无声地大笑，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A与J，Black Jack（黑杰克）。
太宰治在赌局的最初，就赢了这场赌局。
他将手心摊开，翻转，手心中的筹码便掉落下去，“啪”地砸在桌子上。
“没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能确定结局。”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刻，赌场大厅的下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同一时间，太宰治在自己的小型耳麦里听到了比这声闷响大了两倍不止的轰炸声，震得他歪了下头，忍不住“嘶”了一声。
赌场大厅的宾客有些慌乱，但也只是有些而已，毕竟隔音良好的地板层不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脚下，停机场所在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鬼！这赌场的安保连点常识都没有吗！子弹乱飞！我可不想陪你们死在连环爆炸的停车场！]
耳麦里传来的第一声是中原中也骂骂咧咧的声音，太宰治挑了下眉，紧随而至的第二声，是在进入这里前明明说过不要开口说话的少年吸气的声音，第三声，是少年嗓音明显却又中气十足的一句话：
[请让开。]
[……你就是鬼舞辻无惨？]
第四声，是江户川乱步的疑问。
几乎同时出现在耳朵里的声音，让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俯视旁边的人，笑容甚至带着礼节性的温和。
“费奥多尔君，宴会开始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抬眉，反倒没有一开始那么有兴致了，只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
脚下传来的闷响仿佛响在了西格玛的心上，他动作一顿，骤然停手。
“你们做了什么？！”
坂口安吾淡定地反问：“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听声音，不会是港口黑手党那位炸了停车场吧？计划里可没有这一项……
西格玛也没有时间再和他耗着了，让身后的人留下，脸色难看地直奔房间内侧，隐约听到咔哒一声，似乎是开启了什么机关，紧接着对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看起来房间内侧还有暗门？
坂口安吾等了两秒，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而后抬步径直向西格玛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别动——唔！！”
举枪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完话，男人带过来一阵红色的风，刺激性气体在瞬间剥夺了几人的视线，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在他们慌张得想要按下扳机之前，男人依次缴了他们手中的枪械。
坂口安吾刚刚走到暗门前，对方已经将手里抢到的一把枪扔了过来。
[堕落论]
留存在枪上的信息以画面的形式源源不断地传入脑海，坂口安吾看到这把枪被西格玛持有，伴随着鼓励的话语，亲手交给了目前的主人。
但要是想借此看到在此之前的信息，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了。
……就这样？
坂口安吾忍不住皱了下眉，这还是他第一次接收这么残缺的信息，简直就像是在西格玛持有之前，这把枪根本不存在一样。
但此刻来不及多想了，他拿着枪推开暗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和刚才的房间非常相似的休息室，沙发上有人坐过的痕迹。
原本蹲在电视机前查看情况的西格玛看到他出现，猛地站了起来：“你——！”
抬起正对着额头的枪口打断了西格玛将要说出口的话，坂口安吾微微笑了下，缓缓道：“现在，我们能谈合作了吗，西格玛先生？”
片刻之间，形势逆转。
“……既然你有解决我那些安保的能力，有什么必要和我耗费那么久的时间？”西格玛皱着眉。
“毕竟我负责的只是拖住你而已，”坂口安吾说道，“而你这么长时间，明明有无数的机会挥手让那些人解决掉我，却还是没这么做——西格玛先生，你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保全这个赌场的正确方式。”
西格玛看着他，眉间慢慢舒展开来，他侧眸瞥了一眼监控画面。
追赶、交锋，发生在赌场的各个角落。
重力使在围追堵截中脱离了下方“停车场”，漆黑的刀鞘周身泛着暗红色的光芒，那是异能在产生作用，裹挟着刀跟在他身边；
身着洋裙的少女从整层的楼梯上一跃而下，高跟鞋撞击地毯发出一声闷响，在她就地翻滚减缓冲力的同时，凭空出现的属于休息室的吊灯直接砸到了她原本落地的地方。
白色礼服的男人脚步轻快地踩着台阶跟了下来，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震荡，他笑容虚假而又诡异；
侦探服装的青年眯着眼睛站在[门]的前面，他一只手还拿着地上的碎布，似乎是说了什么，另一只手竟然握住了[门]的把手。
对面的男人猩红眼眸凶戾，人类的手突然变为红色的荆棘，在瞬间如长鞭一般朝青年甩了过去；
虽然出了些差错，没想到灶门炭治郎会做伪装，不过大体上还是按照计划中进行的。
“你们不能做出任何破坏赌场建筑的动作。”西格玛指着果戈里所在的画面，转头看向坂口安吾，“即使是毁了一盏吊灯也不行。”
坂口安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无奈，“……我尽量。”
话音落下后，坂口安吾收起枪，正眼看向监控屏幕，抬手光明正大地在手表盘上敲了几下。
西格玛看着他的动作，沉默。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
“1/2楼层。”
太宰治语气轻松地和耳麦里的人传达坂口安吾递过来的消息，可喜可贺，看来西格玛那里摆平了。
他起身离开赌桌，与此同时，听到少年彻底摆脱伪装的声音。
[好的。]
旁边的赌友没有动作——不过这是当然的了，对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场宴会，他可不会再亲身参与进来了。
太宰治推开大门，走入甬道。
“中也，刀。”
[嘁，你发号施令倒是很轻松。]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被暗红色异能裹挟的刀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另外，安吾发来提醒，注意不要毁坏赌场建筑哦~”太宰治笑眯眯地补充。
[不会早点说！你这混蛋故意的吧！]
险些撞上吊灯硬核转弯的刀硬生生的在这瞬间刹住了车，转而从侧面飘了过去。
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同一时间一个旋身将身后的人踢翻。
“不好意思，想偷袭我，你还差了一百年呢！”
*
“好的。”
少年平稳地回答着耳麦里的话，同时躲开身后扔过来的攻击，脚下一转，再次跳了半层楼梯台阶。
裙摆和耳坠一同飞扬，少年就地翻滚，迅速起身，朝着前方笔直地跑了过去。
猩红色的荆棘像是染血，如长鞭一样甩到那个青年的身上。
“啪——”
长鞭破空，青年的身体被荆棘断为两截，断裂处却像是烟云般缓缓消散。
青年眯着眼睛，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便直接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本看不清封面字迹的书。
鬼舞辻无惨：“？”
荆棘落在书旁边，却并没有顺势收回来，尖端抬起，似乎是打算将这本不知道是什么却十分碍眼的书顺便搅碎。
高跟鞋奔跑在地毯上的急促钝响回荡在甬道内，炭治郎逐渐接近，接近，抬手——
裹挟着暗红色异能的日轮刀在同时飞到他手中，“咔哒”一声，黑刃出鞘！
[火之神神乐·圆舞一闪]
鬼舞辻无惨猛地回头，荆棘没来得及搅碎那本书，下意识朝着来人甩了过去。
“咔——”
刀锋带起烈焰，瞬间断开柔软的荆棘，断肢与血液在空中飞溅，少年稳住呼吸，顺着剑技的惯性，在门前的位置落地。
高跟鞋踩的位置，恰好在那本书之前。
“啪。”
这个时候，断肢才终于掉在地上。
“鬼舞辻无惨。”少年持刀对着他，“我找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横滨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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