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秦淮夭夜

6、莫燃莫忘

　　如果　　真的有如果
　　我希望——时光倒流
　　永远　　我是说永远
　　我宁愿——没有遇见你

　　江南，无数才子佳人的故乡，那个似水柔情的江南，那个旖旎缠绵如女人般的江南，那个有着莫燃的江南。莫燃啊！我爱着的莫燃！我深爱着的莫燃！埋葬在江南的莫燃！莫燃……在灯下想你是怎样的一种怀恋？
　　在陌生的城市，我拖着绵长的思念，在五彩霓虹照不到的地方，我站在高处，四周是纸醉金迷的海市蜃楼，就在这孤寂的黑夜，我傻傻眺望，去寻找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你……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莫燃，在忘川河的彼岸，那开着大片大片幽红色彼岸花的地方，奈何桥、孟婆汤、你……是否喝了那能使人还阳，但却令人忘却过去、忘记我的孟婆汤……那么来生……我……是否……还能遇见你……我……是不是还要再与你说：我叫苍凉……苍白的苍……生性薄凉的凉……莫燃！没有我，你是否依然像往常一样抱着‘胖嘟嘟’穿过那大片大片的豆荚田，温柔的声音像三月的江南春水拂过每一个人的心间？可是……没有我……还有依然吗？
　　（你在哪里我喊着你的名
　　可声音来不及扩散便消失的没了踪影
　　踉跄着来到奈何桥前
　　我死也不接孟婆的那只碗
　　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甜蜜
　　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点点滴滴
　　我要带着今生的记忆
　　在轮回中找到你
　　永生相守抱着你不再分离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孟婆她会对我发慈悲
　　不让我魂魄随风飘飞
　　我的爱浓浓将你包围
　　来世相依偎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怎么能忘记与你缠绵
　　怎么能丢弃对你牵绊
　　只为能换回那根红线
　　再续一段情缘）
　　莫燃……温柔的脸庞逐渐隐没在黄昏后的山峦……
　　莫燃……温柔的声音消失在鸽子飞过的蓝天……
　　莫燃……莫燃……
　　“莫燃！”苍凉惊醒
　　“丫头，你没事吧？”苍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烟灰红，像盛开了一屋灿烂的曼珠沙华，是哥哥吧？重新装修了……
　　“苍凉！苍凉！你是怎样？不要吓我啊？”耳边依然嗡嗡的，谁啊？这么烦！
　　“安哥……”看清来人是安忧漓，苍凉叫出了只有在哥哥训斥时才会叫的‘安哥’。
　　“丫头，没事了！你昨晚喝多了……”
　　“安哥……我梦到莫燃了，是莫燃啊！莫燃，莫燃还是临死前那一身白色运动服，手上还带着那对戒指，那对你送给我们的戒指，安哥……我想莫燃，我真的好想莫燃！”
　　“苍凉，你醒醒吧！两年了，莫燃飞机出事已经两年了，你还要沉浸在那种日子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这两年你有照过镜子吗？你直视过自己的眼睛吗？原本那么灵动的一双眼睛被你弄成这样，空洞……凄凉……死寂！这是苍凉吗？是吗？”
　　“安优漓你吼什么？你以为全世界都可以像你和我哥那么完美吗？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钻心刺骨的疼，如果我哥死了，你还可以像现在一样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劝我吗？”
　　“你说什么混账话？华不会离开我的！”安优漓开始慌张。
　　“看吧！你连面对都不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莫燃死了两年，这两年来每一分每一秒我是怎样度过的你知道吗？啊？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亲手烧了我们相遇的豆荚田，一把火，全毁了！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宠物胖嘟嘟！胖嘟嘟！是我亲手杀死的啊！那么可爱的胖嘟嘟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我，临死前它还用温润的舌头舔我的脸，下一秒它就再也不会动了，我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我，那该死的罪恶的我，是我！是我毁了一切！是我毁了所有与莫燃的回忆，我自己尘封了自己的感情，可是，安哥，莫燃，我的莫燃，我永远都忘不了……”
　　“丫头，其实我和华从不奢望你能忘记莫燃，只希望你能不要像一个洋娃娃，只希望你的笑容能够延伸到眼底！”
　　“安哥，你知道吗？我好嫉妒你，为什么你可以拥有哥哥？为什么你们的爱情那么美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上天要惩罚我？上天要多走我的莫燃！”
　　“丫头，有时间回去看看吧！豆荚田被华种上了菊花，我们怀念那个站在高台上对着宴会的外国人说：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那个自信的女孩！苍凉，胖嘟嘟说：它不怪你！胖嘟嘟说：它想你了！”
　　“胖嘟嘟，妈妈对不起你，你安心的去陪爸爸吧！……”

　　七月四日　　阴
　　只为一句虚无的誓言
　　我失去了美好的瞬间
　　只为一段梦呓的爱恋
　　每个夜晚都辗转难眠

　　离别时你那一句再见
　　我抛弃了人生的春天
　　离别时你那一次回眸
　　让我再难展如花笑颜

　　心中虚无飘渺的梦境
　　让我煎熬等待到今天
　　心中虚无飘渺的梦境
　　让我流泪心痛到今天

　　——苍凉　　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