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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有没有见过他(费奥多尔X我X太宰治) ...

  •   【捕捉那唯一的星】

      他生来就喜欢做一些冒险,却又要把所有意外都提前设想清楚,看着所谓的意外最终一步步走近他预想的那个结果,一面略带遗憾地叹息,又一面在心里感到了本该如此的舒适。

      这古怪的癖好从他幼年伴随着他成长,一天天越来越巨大,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行事风格,所以后来他听说,有人称呼他为魔人。

      这称呼有点老土,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彼时他收拾了行李,从西伯利亚返回莫斯科,打算试试挑战本土最大跟军方达成合作关系的黑手党组织,当然那之前要让果戈里顺利潜入成为他的接应,直到果戈里触碰到内核之前,他大概都只能在莫斯科当个无业游民,每天散散步了。

      虽然他也很想每天都沉浸在数据世界,只可惜装载区域外网也需要点时间,而且莫斯科近几年外来人越发多的关系,租户身份查的严,虽说他也有那么间老房子,但远离市区不方便他散步的同时做些有趣的事。

      综合各种因素,费奥多尔只能先乖乖的当个良民。

      某个夏日的傍晚,夕阳余晖越来越红将天边烧成火海,费奥多尔却因为天生体寒的关系依然穿着不合时宜的严实服装,甚至连风雪帽也没有摘下,慢悠悠地散步在街头,偶尔也有人以诡异的眼神朝他看过来,他习以为常满不在乎的目不斜视。

      只是某个瞬间,他察觉到了某种热切的视线,几乎犹如实质的吸引感,费奥多尔反射性的瞥了过去。

      那是双如同黑珍珠般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眼瞳,触及他目光的瞬间,受惊般地举起了手里的纸板遮住了整张脸,抓着纸板两边的手指用力到骨关节都绷出了青白。

      在看她纤细瘦小的身姿,活脱脱一只被吓到躲到树后,就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的小鹿,越发逗得猎人想把它捉走。

      反正最近很闲,捉一只小鹿逗逗似乎也没什么……费奥多尔这样想着,朝着那个瑟缩在纸板后头的小鹿伸出了手。

      “聊什么都可以?”他看着小鹿姑娘有些怯生生的目光,还故作很镇定的点头,明明抓纸板的手还很用力,连肩膀都缩着,但她却努力让自己目光不闪躲的看着他。

      “什么都可以。”

      于是费奥多尔弯了弯眼角眉梢,进一步提出要求:“那么,边走边聊呢?”

      小鹿姑娘连没有任何犹豫的又接着点头:“可以啊,去哪呢?”

      “就走走吧。”费奥多尔尽量放缓语速,既然小鹿姑娘要通过多对话提高口语,他说的快就帮不上她了,那样小鹿就要跑了;“走到你觉得累了要休息为止。”

      “……那你恐怕会很辛苦。”小鹿姑娘忽然微微得意起来,眼底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让那双眼睛越发明亮如繁星。

      费奥多尔倒也不反感这样的小雀跃,活波点的猎物在最后破坏起来才更有快感:“和家人移民过来了么?”

      “是我自己打算大学毕业后留在这边生活。”

      选择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多半是跟父母关系不好,又或者家庭支离破碎只有自己……费奥多尔无所谓同情或怜悯,这世间的苦痛之中她不过沙砾中的一个,他见过的那些苦难,远比眼前少女经理的要复杂得多:“自己么……勇气可嘉。”

      小姑娘似乎真觉得是在夸她,眼睛弯弯的笑起来说:“人总是要自己独立的嘛。”

      大概高兴了些,说的语速快一些,有些词就发音不太准,费奥多尔想着自己好歹是打着帮人提高口语的旗帜来的,友好的提醒她:“独立……开始的时候说得慢一点,说得快反而容易错。”

      “啊谢谢……独立,人总要自己独立,这样呢?”

      费奥多尔看小姑娘坦然又认真的模样,隐隐有些异样,难道自己搞错了,这不是小鹿,这搞不好其实是驯鹿,因年幼还看不出犄角,但已具备了一定的勇气和坚定的心境。

      看似容易受惊害羞,却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追求的勇敢和坚定……费奥多尔稍稍的有点无奈的重新制定方案了,他只想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来着,但比起纯粹害羞单纯的孩子,这样具有坚定心性的孩子……更有趣吧。

      华灯初上时他带着她走到了十字路口,大约是自己也觉得该分别了,小姑娘忽然大胆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该庆幸他今天心情不错,否则以往这般大胆触碰的人,怕是会立刻跟人世间告别。

      小姑娘的手很暖,而且软软的,像是晒过太阳的鹅绒被,又软又暖还很细腻。

      她眨着那双夜幕繁星般的眼眸看着他,他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填满了她的眼眸,就像她注视着的世界就只是他而已。

      “那个,可以问你要联系方式吗……我的意思是,在不妨碍你正常生活情况下,能请你成为我的口语朋友吗?”

      “……那么作为朋友,至少需要报上名号吧?”对于小姑娘突如其来的羞涩语句混乱,甚至夹上了英文单词在里边,他莫名觉得可爱的令他发笑。

      她顿时惊喜万分的咧开了嘴笑,眼角眉梢弯出了好看的弧度,像是新月,抓着他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把手指在他手心里撩拨着,她还一无所觉得脸颊微红着说:“余茧,余生的余,作茧自缚的茧。”

      这个自我介绍还真是……费奥多尔也故意不去在意小姑娘那无意识的手指动作,摘下了帽子行礼“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你可以称呼我为费佳。”

      “费佳!”她几乎立刻的喊了他一声,高兴的甚至蹦了一下,跟获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他抿着唇微微笑着应一声,她就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又好看又可爱。

      余茧是个很有分寸的姑娘,她的每条消息都挑着办公时间外发送过来,大概是以为他是上班族,早晨八点发来问候,会可爱的说一句她买错了早餐,因为不好浪费粮食送给了自己的舍友。

      结尾问一句费佳早餐吃了什么,隐晦地打听着他的食物喜好,可爱的让费奥多尔故意说一般早上太匆忙会忘了吃,小姑娘就会着急的发来消息劝他务必要吃早餐,不然肠胃会受害,明明还是个少女,却经常对他说教的像个妈妈。

      不会写的俄文词汇就用英文替代,他在看到后就会教教她,有时还会语音发送过去让她注意听发音,过一会余茧也会发语音过来念给他听,这会就像他是老师,她是他的乖学生。

      余茧学得很认真,他就教的也认真,发音重点,使用句式,一般情况下是否适合这样用,简便点的话又该怎么说。

      如果他心情足够好,就会告诉她下午有空,小姑娘会立刻发出邀请,于是他就欣然出门见她。

      余茧对他充满了热情,费奥多尔能从少女不加掩饰的热切目光里,轻易读出来她纯粹又炽热的爱意,就像夏日的烈日,毫无掩藏的把身上的热全都照耀到他身上。

      却又带着克制的矜持,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举手投足,仿佛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就会惊扰到他。

      可又因为需要跟他多说话来提高自己的口语,余茧就会说很多自己身边发生的事,以这样不经意又可以的姿态分享着她的人生,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也加入了她的那些琐碎日常。

      这样委婉又小聪明的部分,费奥多尔也觉得很有趣,他像局外人似的欣赏着余茧的高谈阔论,而后随意地挑一段试着想假如他真的在场,或许不会让余茧那般窘迫的被人取笑发音,可又觉得余茧的窘迫或许维持不了几秒。

      余茧不是太敏感的少女,她决定独自在异国他乡生存,甚至敢于举着一块纸板在街头寻觅陌生人对话,他就知道她那纤细的身体里有着一颗钢铁般的心脏。

      她像夏日黄昏垂下脑袋的花束,可在经历了夜晚微风抚慰后,又会逐渐直起腰杆迎接下一个清晨的日光,日复一日,纤细柔软,却又如此坚强。

      费奥多尔带着余茧看过无数电影,去过数间教堂,在清晨的喷泉广场看过白鸽飞起时落下的剪影,傍晚的街头走过一间间店铺身披华灯落下的光,他知道小姑娘对自己越来越好奇,曾好几次欲言又止,在他看过去时就露出笑容仿佛那一瞬的好奇只是他的错觉。

      余茧真的很懂分寸,这种乖巧的地方让他很舒服,毕竟当她开口问,费奥多尔就该结束这样的关系了,结束的方式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结束,她很有趣,他想再继续这样平和又舒服的来往。

      入冬后的初雪,费奥多尔和余茧一起看了一场新上映的电影,小姑娘显然比平时要格外的不一样,观影过程里偷偷看了他好几次,散场出来时两只手还放口袋里,要换了以前早就牵过来了,理由是他的手冷,她的手暖,牵在一起他就不会冷了。

      “……茧,你有心事。”他不太喜欢看到她这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她一贯在他跟前不会藏着事,那种什么都会主动跟他说的样子比较顺眼。

      小姑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跟在做心理建设似的抿着唇深吸了口气,而后她呼出了一片的白雾,氤氲了她眼眸里的光。

      “那个,新年礼物……很高兴认识你。”

      费奥多尔倒是没想过这小姑娘别扭半天,居然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送礼物,愣了了几秒才接过了那个小盒子,略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小盒子,他最终把小盒子收进了口袋里,抬头微微笑着看向还在期待着的少女:“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余茧的脸颊在一瞬红的连眼底都微微泛着红,那双眼睛里摇曳着水光潋滟,她笑得腼腆又欢愉地摇着头,连手都抬起来摇来摇去的说着:“不、不客气嘿嘿嘿……费佳你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平时要多笑笑啊~”

      “我平时没笑?”小姑娘说的话让费奥多尔略有些不怀好意地挑起眉头看她。

      余茧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小姑娘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可下一秒又松开眉宇认真又诚恳地看着他说:“怎么说呢……虽然也有笑啦,但感觉和刚才不一样,刚才的话,费佳笑的眼睛都是亮闪闪的,像星星一样。”

      居然说他的眼睛像星星……虽然重点是她分辨出了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笑,可是费奥多尔却总觉得最可爱的是这句’像星星一样‘。

      像星星的眼眸什么的,明明是她的眼睛才对啊。

      费奥多尔忍俊不禁倒笑出了声:“茧,你有时候……真是超乎我的预料啊。”

      “呃……这是在夸我?”她似乎不能确定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那双盛满繁星的眼眸闪烁着无数光在眼瞳深处。

      他忽然想把繁星装进口袋带回家,如果有她在的话,不需要灯火的熏染,也一定可以让黑暗出现光亮吧。

      小星星很娇气,但是她糯软的哭音,细腻绵软的温软,泛着香味的汗水,丝滑缠人的黑发,纤细易折的腰肢,都是她娇气的资本。

      她还很稚嫩,稍微用点力都会颤抖得一塌糊涂,八爪鱼似的缠着他,过激的缠绕让他又痛又颤栗,几乎要失控地镶嵌在她身体里出不去。

      只能一遍遍亲吻她哭泣的眼,连眼泪都带着甜,他怀疑小星星大概是棉花糖本质,又软又甜,吃多了大概会蛀牙,可是就是没法戒。

      大概也不用戒掉吧……浅浅睡着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碰的瞬间,他胸口塞入了大团的棉花糖,泛着香甜气味的满足感让他舒适的不行。

      小星星后来搬进了他的这间屋子,一点点往这原本空荡荡的房子里塞入她喜欢的家具装饰,从茶几桌布,沙发上的抱枕,壁橱上的存钱罐和俄罗斯套娃,厨房里配套成双的碗筷,全新浅葱色的枕套被套,图案一样两种颜色的拖鞋……

      他喜欢在她写完报告后,就那样抱着她在壁橱前的绒绒地毯上好好让她放松一番,虽然余茧简称这根本是更进一步增加了她的疲劳值,但他会说写报告疲劳的是大脑,而放松大脑最好的不就是巫山云雨彻底放空思维吗。

      余茧被他顶得浑身哆嗦的样子真的又可爱又迷人,努力想要脱离沉沦跟他争论几句的表情也特别可爱,甚至最后哭泣般的瞪他一眼,也都因为眼眸噙着泪反而不想在瞪人,而是在怂恿他做得更过分。

      小星星总是自以为自己很强硬,可惜最后都会溃不成军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她有着东方人特有的克制矜持,可总是会为了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矜持,会发着抖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承受他恶劣的语言撩拨,一边忍着眼泪一边放松自己任由他侵略;也会乖乖被他带着夹紧了震动的小玩意儿走进地铁,咬紧了牙关依偎在他怀里小心隐藏自己的颤栗……

      某天他带着她参观教堂,经过告解室的那瞬间,费奥多尔产生强烈的恶意,他推着仿佛预感到什么而有些慌乱的余茧进了小隔间,隔壁并没有神父,但是余茧还是有些仓皇的红着脸,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对她使坏。

      看着她红的耳垂都似乎能滴血的扶着他的腰,艰难又温柔的包容他所有的恶意,他心底里翻涌着他觉得陌生的情潮令他又愤怒又不知所措,他绷紧着唇线忽然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失控了。

      果戈里已经顺利接触到了核心,他开始进入到成天泡在书房对着数据的生活,余茧对此也没有显得很不满意,她开始像个小妻子每天盯着他的三餐,在他熬夜超过零点时端两杯奶茶进来,他敲敲打打,她就坐一边沙发一边喝自己的奶茶,一边翻看一本书,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到最后还是他无奈地叹口气,暂时放开手边的东西,认命地去拽起她和他的小星星一起回床上去,不过多半睡得很浅,想等她熟睡后再继续去忙活,结果小星星在这方面格外的敏锐,鬼知道她哪里来的情趣手铐,愣是把她跟他铐在一起。

      费奥多尔就没办法了,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表示需要放松大脑神经,压着她狠狠欺负一遍,泄了火气才能美滋滋的相拥而睡。

      偶尔中间休息几天,他就带着余茧去周边城市,余茧起初想要拍照留念,他想了想,觉得怪可笑的就告诉她静物皆是死物,留下了也只是缅怀已经失去的。

      余茧听完后就歇了心思,她不喜欢缅怀过去这个说法,这种潜意识的敏感有时他也觉得心惊,却还是要不动声色的笑着吻她,把她的思维绕开过去。

      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纪念日,小星星抛开了所有矜持,向他展示了她可以妩媚风情到何种地步,只要想到是为了他,他的小星星才如此肆情挥霍她的美,他就觉得所有理智都要粉碎成灰烬。

      黎明时的微光爬上她的眼角眉梢时,他吻了她的眉间,她有些沙哑的声音细细又温柔的爬进他心里:“我爱你哦……费佳……在一起……我很幸福哦……”

      于是他的手颤抖着,从她发间缓慢拂过,眼底里的暗沉却越来越浓郁,像是挣扎,又像是妥协,在他身体里做着困兽之斗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沉默下来。

      秋季时她说起了家乡的中秋节,他就笑这提议不如他们自己在家里做手工月饼试试,余茧兴奋的去网购材料做准备,提前几天就开始弄了,他偷偷多放了点糖,却忘了甜度过了就是苦的,最后不得不一口月饼一口水的就着吃,但就这样,余茧也高兴得一直笑,她很容易被满足,就算他有时不想说话,连着三四天都抿着唇沉默不理她,她也能因为他有好好吃她做的饭,就可以笑着安静不闹他,陪着他,等到他主动开口说话的时候,会上来吻他的唇。

      平安夜那天广场上有活动,余茧心血来潮就想拽着他出门去看看,他想到越来越少的时间,借口说怕冷不想动,把人抱在自己怀里想就这样安静的呆一会,结果小姑娘不乐意,就赖在他怀里撒娇耍赖,她扭来扭去的蹭到了他本来不打算用上的部位,余茧还挺机灵,察觉到不好就想借口上厕所,他哪能让她跑了。

      “说起来还没试过,弄清楚你的极限在哪里……”随着他的话说出口,小姑娘脸红的比平安夜的红苹果还红,他满怀期待又愉悦的将手探了进去,又暖又软的触感舒服的让他喟叹;“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几次吧,茧……”

      他想,余茧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就算没有任何追寻的痕迹,他也会是她无法忘怀的最重一笔。

      她的初恋是他,她的初次是他,她所有第一次尝试的姿势,被深入到崩溃哭泣的地方,都是他。

      他给了她太多的初次,带着她去过了许多城市看过日出日落,那些经典的电影他们一起看过,那些古典的小说他们一起聊过,他们一起窝在沙发里聊过莎士比亚也提起过生化危机……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都在她的人生里写下了不可磨灭的字迹。

      她会余生作茧自缚吧……费奥多尔带上了风雪帽,神情慵懒又讳莫如深地走出了门,牛奶里他放了安眠药,小星星会睡得非常香甜。

      而梦醒后,她再也不是小星星了,她会失去所有的光,在角落里暗沉着,无人问津。

      【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欧洲异能监狱[Meursault]其实是个很悠闲的地方,尤其后来太宰治也进来以后,费奥多尔甚至有种跟朋友久违的重逢的欣慰感。

      这世上能跟他成为对手下棋的,也就只有对面的那位了,只是他敏锐的察觉到,太宰治看他的目光略微的带着几分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在后来得到了诠释。

      穿着黑色紧身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东方女性踩着军靴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脸上画了些淡妆,双唇涂着鲜艳的口脂,像是染了一层血,格外的刺目。

      “这什么鬼运气,调任第三天就见到你啊太宰?”掏了根烟叼在嘴里,眉眼艳丽的女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似乎更格外开心的太宰治;“让你别浪得太过分,看看你都得罪到谁头上了,连你港口Mafia之前就弄死一家子的事儿都挖出来了,你怕是要牢底坐穿了。”

      “那不等于我可以一辈子在这里陪着阿茧,哇~好幸福哦~”太宰治笑得眯起了眼睛。

      点了烟的女人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缓缓吐出袅袅烟雾后冷笑着说道:“想多了你,我就今天闲的无聊随便走走,平时不会进来晃悠的。”

      他依稀能在她五官里看出熟悉的痕迹,但无论是她的言行还是举止,他都无法发觉到他熟悉的迹象。

      在某一刻他发觉到了太宰治似有似无的眼角余光,突然间那种焚烧般的刺痛感镶入了他的胸口。

      而太宰治越发笑得开怀的看着透明门外的余茧:“来晃晃嘛,我超想你的呀~你调职到这么远的地方,留我一个人在横滨好寂寞的啊~”

      “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你随手抓个姑娘就要跟人家殉情的调调,国木田寂寞你都不会寂寞的谢谢。”余茧吐了口烟,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太宰治脸上那欠打的笑容;“顺带提醒你,这边的伙食……唔~~你会终生难忘。”

      “…………阿茧,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几百个夜都在做夫妻的份上,务必给我开个后门吃你做的饭谢谢!”

      “惹~~干嘛,想给我泼身脏水让我被公审丢掉工作啊?”余茧扯了个无所畏惧的笑出来;“你可歇了吧,我在申请报告上写了的,你跟我那点事不是秘密,或者说就是因为你跟我那点事,我才成功调任了,嘿嘿~”

      太宰治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可是,他却越发的如鲠在喉,他似乎是不存在的,她一次也没有看到过他,他试图去发出声音,可咽喉深处仿佛被无形之物堵死了,他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小星星确实不是小星星了,她褪掉了那些负累成了花花蝴蝶,蹁跹多彩游戏着人世间,肆意挥霍她的色彩,不在乎不留恋,过得洒脱又肆意。

      她没有坠毁在他自以为的角落,却越发让他觉得她该坠毁在那个角落……

      在那个角落,就算没有了光,可还是他的星星啊。

      “她很美吧。”

      费奥多尔慢慢转过了脸看向了对面似笑非笑的太宰治。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恶意的光泽,像是盯紧了猎物似的注视着费奥多尔,语调平缓又有些还念似的说:“她现在美得让人挪不开眼,也是多亏了曾有人撕掉了她的壳呢,余烬方破茧成蝶……多美啊~”

      他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就自己咽下去,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那又怎样呢,你也无法捕捉蝴蝶啊。”

      “呀~至少我还有可以吸引蝴蝶来采蜜~”太宰治无所谓的笑起来;“而有些腐烂的花,吸引不到蝴蝶啊~”

      于是他不在说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对面得意洋洋的太宰治,仿佛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他想啊,如果那天他没有走出门,又或者他把她叫醒了带她一起。

      费奥多尔在某年夏天想要冒个险尝试所谓的恋爱,他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力图像局外人似的评判这可笑又有趣的爱情游戏。

      他曾有机会让她余生在他身边作茧自缚,却最终让她在余烬中破茧成蝶。

  •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不知道有没有课代表看出来陀总的心理路程,在线等一个课代表,如果有,我就写个后日谈交代三个人的结局(认真脸!)
    我相信你们很想看,所以,有没有小可爱来做笔记呢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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