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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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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姨娘赶来。
楚惠宁却不怕:“尉姨娘的银票从何而来,尉家可没这么大手笔。”
尉姨娘蹙眉,灵芝说这银票是尉家给的,她也未曾怀疑,怎么就被人捉住把柄了?
“你若不肯说,那只有报官了,连同尉家也难逃其究!”
楚惠宁看着姑侄两就想到两人下场,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尉姨娘望着尉锦珠脸上的巴掌印,心里腾出一股无名怒火,将人护在身后。
“报官?”尉姨娘冷笑:“你若有胆子去报,我也不怕公然对峙,王爷给我的私房钱难不成还要知会你们一声,三姑娘四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莫要随随便便污蔑旁人,仔细坏了名声,去把李管事带过来,我要当众审问!”
尉锦珠红了眼眶,她姑母第一时间没有责问,也没有怀疑,而是护着她,尉锦珠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楚惠宁拧眉。
楚丽书不咸不淡:“尉姨娘何必动怒,李管事亲口招认,如若不然怎么敢攀扯上尉家姑娘,
而且是有好几个丫鬟出门采买时亲眼目睹了尉家姑娘去了胡同巷子。”
尉锦珠目光环视一圈,没看见灵芝的影子,心底咯噔一沉,坏了,灵芝肯定出事了。
“姑母,灵芝不见了。”尉锦珠小声提醒。
尉姨娘猛然回过神,上午灵芝去外院送衣裳,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被人扣下了。
紧接着楚丽书下一句就是:“你身边的丫鬟灵芝的话总可信吧,尉姨娘,这事儿你还想怎么抵赖,此刻父王不在府上,你休想为所欲为!”
这时婉夫人带着数十人进门,下巴抬起,立即有两个婆子按住了尉姨娘。
“枉费王爷如此信任你,你却在背后吃里扒外,算计王府产业,用自己的侄女做些败坏王府名声的事儿,此事,我定然是容不下,势要追查到底!”
尉锦珠望着婉夫人对尉姨娘动手,扯坏了尉姨娘的发鬓,长长的指甲在尉姨娘脖子上游走,留下一道道痕迹。
众目睽睽之下半点不留情面,尉锦珠心里不是滋味,忽然察觉即便买了奴仆,在诺大的王府眼中也不过杯水车薪,抵不过背后之人一句话。
明明是栽赃陷害,却又让你无处辩驳。
清水居十来个护院被撂倒,还有一众奴仆跪在地上,不少还挨了打。
婉夫人趾高气昂的指着尉姨娘,似要将多年的积怨一并爆发。
“你如此做,别忘了府上还有王爷的眼线,等王爷回来一定会追问到底,旁人不敢说,王爷定然不会饶了你,还会连累四姑娘,婉夫人,这是何必?”
尉姨娘抬起下巴,不急不缓的冲着婉夫人笑。
婉夫人脸色微变,尉姨娘得宠她知道,若事后真要追究起来,婉夫人未必能承受秦王怒火。
“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下场不会好过我......”
婉夫人一怒之下打了尉姨娘巴掌:“你住嘴,我有人证物证,王爷即便知道也不会怪罪,今儿我就让你死心,把她们二人带去前院!”
婉夫人脸上扬起笑意,让人堵住了尉姨娘和尉锦珠的嘴,她不要两人性命,但足矣让两人羞愧之死。
尉姨娘很快就察觉婉夫人的意图,又气又怒:“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无辜?”婉夫人冷笑:“尉锦珠受你指使做了不该做的事,怎么能置身事外呢,带走!”
尉锦珠眼皮跳了跳,察觉不妙。
两人被拽去了前院,婉夫人当着所有奴仆面,指着跪地求饶的李管事,以及浑身伤痕累累的李管事儿子。
“吃了雄心豹子胆联合外人算计王府,尉姨娘管家无方纵容侄女私下偷人,败坏王府名声,天理不容,今儿我就王府铲除异己!”
尉锦珠气哭了,被人擒住了胳膊,脸颊高高肿起,还被人指指点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婉夫人,这罪,我不认!”尉锦珠紧咬着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仅凭李管事和李管事儿子的一面之词就定下我的罪,重刑之下必有冤屈,我不服气!”
婉夫人勾唇冷笑:“不认?这可由不得你了!”
“我是良民,并未卖身入秦王府,婉夫人无凭无据责罚良民,这里是天子脚下,讲的是王法公道,由不得婉夫人私下处置!”
尉锦珠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她不能慌,必须镇定。
婉夫人一个眼神,立即有丫鬟堵住了尉锦珠的嘴巴。
“这丫头死性不改,今儿我就给大家瞧瞧尉家能教养出什么姑娘,尉姑娘放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尉家长辈,等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尉家必须给王府一个交代!”
话落,尉锦珠心咯噔沉了沉,这事儿告知了尉家人,尉家肯定会将她交给秦王府处置,还真没地儿说理去。
尉姨娘被按在一旁动弹不了,披头散发,格外狼狈,连嘴巴都被堵住了,气恼又懊悔,她不该出风头要了管家权,害了锦珠。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尉家姑娘未嫁,李家儿子未娶,两个人虽有些不和规矩,为人不齿,但毕竟年轻气盛,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情有可原,可偏偏尉姨娘仗着姿色,屡屡威胁李管事,这两万两银票是铁证,李管事,王爷信任你才将库房交给你,你却背叛王爷!”
尉姨娘激动不已,双目猩红瞪着婉夫人。
婉夫人冷笑:“你也不该不守本分,勾搭李管事,尉姨娘,你这么做可对的起王爷对你的如此厚爱?”
尉姨娘气得浑身发抖。
婉夫人又指着尉锦珠:“也休怪我冤枉了你,你留下耳环在李管事儿子屋子里,今儿我就让大伙瞧瞧,你究竟有没有做不齿之事,来人,将尉姑娘带下去,验明正身!”
尉锦珠猛然抬头盯着婉夫人,看着婉夫人脸上的笑意,她恨不得扑上前脑花她的脸。
两个婆子拽着尉锦珠,力气很大,她根本不是对手。
人群里忽然安静,榆林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个婆子。
婉夫人乍然看见榆林,微愣片刻:“榆林姑娘怎么来了?”
榆林未搭话。
片刻后楚衡沉着脸迎面走来,一袭华衣,领口处还绣着四爪蟒纹,头戴玉冠,俊朗如玉,那气势似是战场浴血奋战归来的战士。
“二哥!”楚惠宁上前打了个招呼。
楚衡淡淡斜了眼楚惠宁,越过,走到尉锦珠面前,弯腰伸手扶住她胳膊,使得尉锦珠站起身
婉夫人愣了愣,平日里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世子,怎么会多管闲事?
“谁打的?”楚衡语气冰凉,紧盯着尉锦珠脸颊上的红印子。
楚惠宁忽然心虚的后退几步。